“看,就是她,是她害我们村死了那么多人!”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指着一个看不出性别的小女圭女圭愤怒的叫着。
“我娘也是被她害死的!打她!!!“另外一个黑瘦的男孩也一涌而起,捡地上的小石头向那个女圭女圭砸去。
其实这样的画面在念峰村已经不新鲜,这个村子的人口因为干旱死的死,搬的搬,剩下来的都是老弱病孺无力迁移的,而这方圆百里之内,已经看不到任何水源,村民们都要去邻近的村落去打水,来回好几百里,而邻村的的水源也在日渐减少,人们的生活苦不堪言,而造成这一切的居然是那个衣衫褴褛的女圭女圭。
花向晚早已习惯这打在身上的疼痛,在她三岁的时候她就开始这样的生活了,她不怪他们,自从她出生,天上就没有下过一滴雨,河水也渐渐枯竭,所有接近她的东西都会死亡,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不受她控制。
她麻木地走着,找了一个无人的阴暗角落瘫坐下来,疲惫的身躯一旦放松下来,那种干渴饥饿的感觉更加强烈,快渴死了···
突然前方响起一阵吵杂声“在那呢!看见了,看见了,快抓住她!”一群村民似是突然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纷纷向她这涌来,不一会已经在她的面前围成一个圈,但似乎又不敢靠的太近。
“妖孽!你知道你生下来以后害死了多少人吗?!以前念你年幼我们没有拿你怎么样,但是今天你必须给全村一个交代了,走!”说话间已经有两个身形稍稳的村民用两根长木棍将向晚架起向前拉扯,只要是这个妖孽碰过的花草全都枯死了,他们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碰她。
向晚已经饿的无力为自己争辩,任凭他们拖着来到一座已经荒掉大半的山脚下,眼前出现一座祭坛,上面居然摆放了一些干果和猪肉,好久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大餐了,向晚肚子开始活跃起来,好想吃
只是这么大动干戈的摆个祭坛预示着事情的不寻常。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走到祭坛前示意大家安静,“乡亲们,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灾难的源头就是眼前这个妖孽了,从她出生以后我们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村里死的死逃的逃,我们活着的人却只能等死,你们说是她该死还是我们该死?”
几个妇孺看到向晚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虽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想到自己的孩子和丈夫都是因为她的关系失去了性命,不由得悲从中来:“她该死,她是妖孽!”大多数人已经快要拳脚相向。
向晚不管她们的谩骂,眼睛死死的盯住食物,要是能在临死前让她大吃一顿,她死也甘愿。
祭坛前的汉子再次挥手示意安静,“乡亲们,我们的苦日子就快到头啦!昨夜山神托梦与我,说只要将这个妖孽交给他,天就会降雨,我们村子有救啦!”
“大柱是真的吗?山神是这么说的吗?真的会下雨吗?”已经有人急切的问出了众人的心声,村民们也连忙跟着附和。
“此事千真万确,山神午时就会过来收了这个妖孽,大家且安心等待!”这个叫大柱的汉子一副自信满满神态。
很快午时将近,已经坐在地上的村民们一个个都站了起来,翘首以盼等着神迹的降临。突然间,脚下传来一阵异动,很多村民倒地,紧接着大地开始颤动,村民们开始吓得四处逃串。
地动山摇,地面裂开几道缝,缝口在逐渐阔大,脚程慢的村民早已掉了进去,驾着花向晚的村民也早丢下她逃难去,她是逃的最迟的,只能在缝口间逃生,眼见就快无路可逃,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巨响,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被突然高起的地面摔了出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本来刺眼的阳光被一片巨大的阴影取代,向晚向身后看去。
那是一颗巨大的树,树身埋在地下几乎遮住了整座山,而露出地面的是一个女人的上半身,树枝成为了她的头发,分枝成为了她的手臂,此刻她正笑吟吟的在空中摆动,这让向晚突然想起在她八岁的时候有一群怪人带着兵器找到了她,其中也有长着鸟嘴的人,还有一个长着三只眼睛带只狗的人,看起来像是要抓她,却在要靠近的时候全部退了回去,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眼前的树怪似乎并不在意向晚的分神,只当她是吓傻了,她发出一阵狂笑:“好强大的灵力,难怪连天庭的人都要下来收了你,可是没有想到却便宜了我,哈哈哈哈···”
向晚趴在地上,身上的破布早已衣不蔽体,全身到处是血,右腿被一块大石压住,已经失去了知觉,这时树怪急不可耐的向她伸出了分枝,谁知刚要碰到向晚时却发出了一声激烈的惨叫,只见刚刚的分枝已经灰飞烟灭,甚至有蔓延的趋势。
树怪立刻缩回了手(分枝)对她大叫:“这不可能!你是谁?!”虽然眼前这个女娃有着强大的灵力,可早就看出她根本不会任何术法,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贸然向她出手,觊觎这个娃的灵力已久,可惜以自己的修为还只能依山而居,好不容易修炼到元神出窍托梦给那个无脑的村夫,怎么能放过这次绝好的机会。
“不要你管,要杀便杀”向晚看着已经掉进地底的食物,没由来的一阵绝望。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要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等我慢慢折磨死你以后照样可以夺你灵力。”说话间地面上的石块随着她上升的手臂(分枝)慢慢悬浮起来,接着两手一挥,无数的石块以千军万马之势朝着花向晚的方向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