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爷,忌少来了。夹答列晓”正在这时,阿乾推门而入。
洛忍“嗯”了一声,看向馨蒂,“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阿乾。”说完朝着门口走去。
“洛忍!”馨蒂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回头,径直出了房间。
“该死!”她低咒一声,看着四面被封的死死的房间,终于还是坐回了床边,攸地,她又站起身来,红唇勾着浅浅的笑意,走向阿乾,“洛忍说我有事可以找你,是不是真的可以?”
阿乾微微颔首,“是,火儿小姐,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阿乾。”
她微眯起美目,轻启薄唇,“我要夜来香,许多许多的夜来香。”
“你怎么来了?”洛忍走向忌廉,欣长的身体倚在台球桌上,斜睨着他。
忌廉枕着胳膊,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没事,只是想去喝酒,所以就想到你了。”
洛忍勾起唇瓣,“你请客?”
忌廉笑了笑,“嗯,就当给你接风洗尘吧!”
夜色酒吧。
精致的水晶高脚杯盛着猩红的酒液,在灯光下散发着谜一样的光泽,杯壁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忍,这杯我敬你,你都好久都没有来中国了。”忌廉举着高脚杯,玫瑰色的唇瓣未启。
洛忍轻笑,摘掉狰狞银狼面具的他,拥有着和忌廉一样出色的容颜,只是左眼角下有一处大约一厘米长疤痕,却没有为他的容貌减分,反而增添了一份不同于忌廉的冷焰和霸气。2
他轻啄了一口红酒,幽暗的墨眸却无意憋向忌廉的脖子,“你的链子上怎么多了个瓶子?”
忌廉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戳在了吧台上,他低下头,粗粝的指月复抚过透明的水晶瓶子,里面,那一朵不知名的小蓝花儿,盛开的依旧美好。
“忍,我爱上一个女人。”他趴在吧台上,单臂撑着脸,盯着空荡荡的水晶高脚杯出神。
“哦?”洛忍将高脚杯移离唇边,笑的玩味,“这次是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
“不是,她跟那些女人不同。”忌廉摇着头,一双桃花眸潋滟着柔光,“我想,我对她的感情,就像你对火狐一样,都仅仅只是唯一。”
洛忍苦笑,移回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那就好好把握住,不然,就会像我一样。”
忌廉摇着头,眸底一片黯淡,“可是,她马上就要嫁人了。”
“那就抢回来啊!就算她已经嫁人了又怎样,只要你还喜欢她一天,那就把她抢回来,哪怕不择手段也要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忌廉笑的苦涩,“可是忍,我不是你,我没办法强迫她。”
“你是想说我强制霸道么?”洛忍摇晃着酒杯,眸光一片深谙,“可是有些人的心你注定要不到,如果你不强制霸道,那么她就再也不会是你的了。所以,我宁愿她恨我,也决不允许她爱别人。”
忌廉垂下眸子,指月复一遍又一遍的抚模着链子上的瓶子,良久,他抬起眼睑,认真的开口:“忍,我要她!”
洛忍拖着氤氲着酒气的身子回了地下赌城,打开房间门的那一瞬,他忽的就愣住了。
那清幽沁人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夜色中腾起的浅浅轻雾,萦绕在他的鼻翼,蓦地,就醉了心扉。
他从小就生活在暗域,暗域,顾名思义,凡领域之地皆黑暗无边,在这充斥着黑暗血腥和杀戮的地狱里,唯有月光普照大地时,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光辉,还有,在那一片月色里,盛放的夜来香,清冷而又迷人,其香气,夜间更甚,那是他唯一能感知的美好。
“忍。”馨蒂站在他的面前,一袭火红的衣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黑色性/感的大波浪卷发垂着胸前,纤长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一双美目含情,仿似氤氲着万千深情,致命的让人移不开眼。
“火儿……”他呢喃出她的名字,一双幽暗的眸瞬时迷离一片。
她靠近他,纤细的指尖儿抚模上他左眼角处的疤痕,心疼的出声,“还疼么?”
这个疤,是她留下的,他宠她,不愿别的男人觊觎她的美貌,便定制了一只火狐面具要她戴上,他要她允诺,除了他,谁都不能让她摘下面具,她性子刚烈又骄傲,又怎么会肯?便置气将面具扔到他的脸上,就这么划破了他的眼角,流了好多血。
他摇着头,血液里的酒精混合着沁人的花香,越发让他迷离,仿佛时光流转,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那段最美好的时光,他抚着她的脸颊,喃喃出声:“我不疼,这是火儿留下的,这是你消失三年中,唯一留下的。”
馨蒂看着他,美眸攸地就氤氲出一片潮湿,她环上他的脖颈,妖治的红唇一下子就吻上了他的薄唇,柔软而馨香的触碰,一下子就勾起了他体内的狂野的因子。
他反客为主,含住她柔软的唇瓣,狠狠摄取她甜蜜的芬芳,忘情相拥,流连缠绵,这个吻有多深情,他的思念就有多浓重。
“火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在她的耳畔呢喃,那声线嘶哑而又低沉,像是夜色中迸发出的点点火星,仅仅只是一句,便可以燃烧一整片森林。
他拥着她的身子来到床边,缠绵间,他俯身而上,却在解开她衣裙的那一瞬,歪倒在一边,他扼住咽喉,困难的呼吸着。
馨蒂躺在床上,眸底氤氲的泪瞬时涌出,流进耳后的发丝里。
“火儿……”他艰难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却已经跳上了窗台,淡漠的回望他,“洛忍,你忘记了,夜来香是不能放在室内的,它会使人呼吸困难,平常人还可以忍受,但是对于有着轻微呼吸道疾病的你,却是致命伤。”
他的脸色一片苍白,“火儿,别走……”
馨蒂摇着头,神情早已是一片决绝,“洛忍,别再找我!”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身体,火红的裙角却只在他的指尖边缘划过,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