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那里救下了她。悫鹉琻晓”他永远也忘不了,她那时看他的眼神,那样坚定又无谓,满满都是求生的**。
“我将她安顿在暗域,找人为她解毒,一年后,医生告诉我,她身体里的病毒基本肃清,果真,她的病情好转,也再也没有出现任何中毒的征兆,我还以为她真的完全好了。”洛忍自嘲着,“是我太天真了。”
“我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些人会找上门来,被用来练毒的人那么多,偏偏只有她活了下来,确实,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她身上的毒不是基本被肃清了么?这样的她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用呢?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我也是这样想,她活的那样健康,在我面前,永远都是精力充沛,充满朝气,只是,那又能代表什么呢?”他苦笑,“一切不过都是假象,那些病毒一旦浸入了体内,就永远也根除不掉了。她之所以看起来很健康,只是因为之前的调养和解毒暂时压制了它的生长,但是其实它的潜伏期很长,可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它就像洪水猛兽一样,突然爆发在她的身上。”
凯茨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所以,那些人始终都不肯放过她,就是因为那种病毒根本就不可能被完全肃清?”
“没错。”他看向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她,粗粝的指月复嵌入掌心,这段往事就像是埋进心口的刀子,每一次想起,都会被刺的鲜血淋漓,“我救不了她,我不想让她痛苦,却又该死的无能为力。”
“所以……你就向那些人妥协了?”凯茨浑身颤抖,质问着:“因为你帮不了她,就让她自生自灭么?”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来头,难道作为堂堂暗域的堂主,连一个人都护不住?他不信!如果不是他交出她,她不可能被那些混蛋玷污的!
洛忍的唇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出掌,愤恨的将旁边的椅子劈成了两半,“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样!”
“我只想要她和解药,那些人答应了,只要我交出她一天,只要一天,只要他们提取她身上的病毒,就会把她还给我,可是……”他咬牙切齿,“那些人渣是骗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提取她身上病毒的方法,是通过性/交!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要杀了他们!”凯茨瞳孔一片血红,听到她的这些遭遇,他恨不得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挫骨扬灰!
“我怎么会让他们活着?我亲手处理掉了他们,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放过!”他眸底跳跃着魔鬼的影子,他们要他痛苦,他就以十倍百倍的方式来惩罚那些人,让他们生不如死,最后狰狞的死去。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馨蒂真相,要让她一直误会你?”如果告诉馨蒂真相,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原谅洛忍,他那么爱她,怎么允许她恨他?
“因为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永远都不能!”是他的无能,才会让她继续受到伤害,“而且,她也早就忘记了曾经被当做小白鼠练毒的那段灰暗的经历,我也很庆幸她忘记了。”
凯茨一惊,“她忘记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她也失忆过么?
洛忍没有说话,确实,在她被强/暴之后,她受了很大的刺激,醒来之后,完全了没有了之前在地牢里的记忆,她只知道她的暗域的火儿,是被心爱男人送到别人身下辗转承欢的女人。
即便知道她会恨他,他也选择对当年的事闭口缄默,他只是不想她再想起那段血淋漓的回忆,他知道,那段非人的折磨,伤害的不仅是她的**,还有她佯装勇敢的灵魂。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如果想死你自己去死,别拉着我的火儿!”
凯茨这次是真的放心了,虽然那神情依旧难看的厉害,“我知道了。”他扔掉了针头,“我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就算……就算她主动来找我,就算她会哭,我也不会再心软了。”
洛忍眯起了眸子,不懂他的突然转变。
“洛忍,从这一刻开始,我信你,把她交给你,我心甘情愿,请你继续守着她,别让她在受伤害了。”
“她不需要你让来让去的,她本来就是我的!”洛忍冷傲的宣布。
“嗯。”凯茨却一反常态的配合的点着头,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眸底柔情辗转了几回,这辈子他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不爱他,一个他不能爱,原来现实就是这样戏剧的引人无奈,可是他不后悔放开她,唯一遗憾的是,他连一句‘我爱你’都从未对她说过。
眸底有隐忍的泪,在那抹潮湿化成泪涌出眼眶的那一瞬,他毫不犹豫背过身,“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会义不容辞。”说完,迈开腿,大步离开。
阿乾看着他离开,不禁不放心的开口:“洛爷,他之前跟你承诺也过也反悔过,现在……”
洛忍伸手制止了阿乾再说下去,“我也信他!”
信任原本就是相互的,凯茨可以为了她能更好的活下去,而主动割舍他对她的感情,这种决绝,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做到的,这不同于之前他胁迫他离开她的情形,这是对他的信任,同样的,他也会相信他。
破烂的白色背心套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有些滑稽,青涩的胡茬仿似又茂盛杂乱了一些,转回头,暗域的大门在他的眼前一点点合上,沉重的铁门带着些许苔藓和腐朽的味道,刺他鼻子酸痛。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夜里的风有点凉,冻的他直流鼻水,擦了擦鼻子,咒骂了句,“真他妈冷啊!”
转过头朝着车走去,光亮的车身映着他越来越近的影子,一边断了带的白色的背心拖拉着,穿在身上,可笑的像个小丑,他迅速的拉开车门坐在车上,“砰”一声关门声响起,震的整个车子都晃了晃。
“真他妈冷!”他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