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一定是太高兴要回府了,奴婢这就准备马车去。”胡妇欢天喜地的向外面急歩走去,走时还很凶的对李天喝道;“你这野人还留在这里做甚,快跟我出山庄吧!”
李天心中怒极,正要抬脚给恶妇一个教训,却见程小姐似乎有话要说,出于给救命恩人面子暂忍下来。
程小姐急促道;“胡妈妈还是去做自已的事吧,我还有话要和这位公子说。”
“这,还请小姐注意影响,毕竟京都那种地方最忌讳风言风语。”胡妇反复交待道,然后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等胡妇的身影消失,程小姐突然对李天跪下,连小姑娘香儿也像想到什么跟着跪下。
李天惊讶的问道;“程小姐跪下干什么,有话就起来说啊。”
程小姐抬起脸却早已泪眼婆娑,满脸哀伤惊惧的神sè哭道;“小女子知道公子绝非寻常之人,现下我正有xìng命之忧,还忘您看见我和香儿照顾三天的情份上护我们逃走,若是真到了京都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矣。”
李天看到程小姐和香儿哭得梨花带雨,有些痛惜的道;“妳们还是起来说话吧,先把事情慢慢说清楚。”
程小姐好不容易止住哭泣,这才和香儿站起又慢慢把自己的情况道来,原来她确实是大夏国宰相之女,但却是一个丫环所生的庶出而倍受冷遇。
五岁那年亲娘不明不白的死了,六岁时又因为和嫡母亲生的大姐发生争吵而被赶到这处偏僻山庄,当时在离开京都的路上就生了一场极重的大病,但最终还是挣扎着活了下来。
虽然当时年岁还小,程小姐却隐约从下人仆妇的言谈中知道亲娘的死与嫡母有关系,甚至连自已离开宰相府时生的大病也是被人下了毒所致。
十年时光过去了,程小姐无时无刻都生活在对嫡母的恐惧中,只希望此生再不见嫡母那帮狠毒的人。
谁想嫡母突然派人来召自已回去,想起过往种种经历,程小姐当真是恐惧到极点,所以才会不顾尊严向李天下跪求助。
李天大致明白了程小姐的处境,可是此时胡妇带着大帮下人进院子来收拾加行的东西,原来京都宰相府催得急,竟然要她在话传到时立即启程出发。
程小姐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但脸上还是强笑道;“胡妈妈是不是弄错了,要远行总要准备个一两rì的。”
胡妇谄笑道;“大夫人特意交待过让小姐您快些回府,具体原因奴婢不知,想来应该是相爷思念您了吧。”
李天露出冷笑,这个宰相爹早不想晚不想,现在却突然想得这样急,白痴都知道有事情。
他看到程小姐悚惶的样子实在可领,给她投去一个放心交给我的眼神,然后默默在院子一角找位置平静的坐下。
程小姐看到李天答应留下来保护,这才平复下惊惧的心绪,顿了顿道;“一切都交由胡妈妈安排吧,但我需带这位公子一同去惊都。”
胡妇惊疑道;“不可啊小姐,怎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随行呢,让人看到会起误会的,而且夫人也派出二十个府兵保护您的啊。”
程小姐坚决道;“外面匪盗槓行,这位公子是有本事的人,只有他护送我才安心。”
胡妇叹口气道;“即然是小姐的意思,那就这样吧,我去多准备一辆马车。”
程小姐等胡妇走远转过身来,感激的对李天小声道;“谢谢公子肯留下帮忙,请一定要助我和香儿逃走,只望能逃得xìng命且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一生。”
她忽然尴尬道;“到现在还不知公子名字,不知要如做称呼?”
李天微笑道;“我的名字叫李天,英文名字就不用说了,如果妳们决心要逃走就不要表现出来,我会想办法帮忙的。”
他向程小姐要了萜家丁衣服,将特战服藏裹在里面,为了不让额头的传承法宝暴露,又要了一把护卫用的长剑。
当一切准备就绪,李天正式成为程小姐的一名护卫,却比其他从京都来的护卫多了辆简陋马车乘坐。
京都来的护卫都骑着高头大马,他却能单独乘坐一辆马车,待遇比挤大篷车的丫环仆妇好上太多了。
只是这里的风俗和古华夏一样重视理法,程小姐不便见外人,一整天都坐在马车中。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前行,车厢里的李天乐得清静看书,在顶级特战服的作用下,随手放在怀中的武功密籍并没有被水沾湿掉。
他好笑的翻看着独孤九剑密籍,觉得这剑法的名字取很怪,里面只有九种持剑姿式的插图,根本没有具体出招方面的东西。
看了许久也搞不懂图画上摆持剑姿式的小人表示什么,它身上的线条更像胡乱涂鸦之作,连插图旁的文字解释都枯涩深奥无比,根本学不到什么有用的。
李天本想把这本书丢出车窗,但一想那个风小舞把密籍交给自已时好像很看重的样子,顿时停下丢弃的动作。
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决定还是细心一些的好,在这个陌生的神秘世界,收集一切询息都有可能帮助到自已。
马车才走了半rì天就已经黑沉下来,各个马车停在一处平坦地方,护卫和仆妇们忙着扎喜生火,很快就有浓浓的饭菜香传出。
程小姐让香儿送来饭菜和蜡烛等物,李天又让香儿回头叫两人不要睡死,等别人都睡着后他会找过去带她们离开。
然面这一夜却来了狼群,所有人都起来和狼群对峙,直到天明狼群才离去,结果谁也没有睡觉。
第二天傍晚时到达山下一座小县城,那个县令热心的派出衙役兵卒守夜保护,同时派人快马传信给当地驻军,在第二天还没有亮起时就已经有五千兵卒来护送宰相家眷。
香儿数次借故来求李天带她们逃走,但周围尽是热心拍当朝宰相马屁的地方官员,护卫和军士中也不有许多高手,马车队伍还是平安的向京都前进。
似乎是知道逃走不可能,程小姐再没有叫香儿求李天带两人出逃,不过却请他不要离开队伍,希望能一直这样保护下去。
李天表示自已绝不会中途抛下雇主,直到保护两人彻底安全后才会离开,总算安抚了两个惶恐不安的少女。
他听说程小姐对古籍和医理等很熟悉,便把独孤九剑的密籍让香儿送过去请她查看,并希望能做出直白一些的翻译。
谁想只过了不一rì香儿便把独孤九剑的密籍送回,还有一本简要解读密籍的手记,把密籍上要用的一切穴位都标注清楚,同时还有对插画讲解进行了逐字逐句的解说转述。
李天对程小姐所做的感激不已,同时觉得自已以其在神州这个神奇世界漂泊流浪,倒不如真正静下心来当一个古代保镖。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身体里的灭天老祖,但现在一直无事,也就暂时不去管,每天夜深人静时去营地外苦练独孤九剑。
队伍走了半个月已经来到大夏京都地域,程小姐和香儿的神sè更加不安,队伍会都是大夫人的人,两个少女完全被孤立在众人之中。
李天对两人的境遇也无可若何,但在赶路之余和一些护卫交谈过,对神州和大夏皇朝渐渐有了些了解,也终于弄懂那些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人被称为修真者。
被凡人称为仙人的修真者都修炼有大神通,不但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更传说能长生不老甚至白rì飞升。
无数凡人生灵莫不对修真者推崇备至,连李天也心动不已,倒不是想学古人要长生不老,而是渴望能学到大本事后回到地球去找到父母亲人。
不过他想到正邪修真者已经把自已视为敌人,恐怕再遇上自已就会有死无生,只得在心中打消了学神奇法术的念头,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练好独孤九剑在大夏生存下去。
又一rì正午时分队伍来到大夏京都大门前,在马车中研读密籍和手记的李天被外面鼎沸的人声吸引,打开车窗就见高大巍峨的坚城巨门,无数古人装扮的居民商贩在军士看管下进进出出。
宰相的家眷车队无人敢拦,马车穿行于繁华的大夏京都街市中,很快来到一所富丽煻煌的豪宅大门前停下。
此处豪宅的大门上挂着块宰相府的金字牌匾,光守门的兵丁就足有四个,处处显示着高高在上的气象,一般过路行人都下意识的远远绕开。
似乎有人通报过程小姐到来,大门口已经有一些丫环和仆妇等侯,她们恭敬迎下惶恐不安的程小姐,却惊得她紧紧握住香儿的手一起进府去。
李天见其他护卫下了马,也走下马车跟着他们进了府去,一进府门就见里面门亭楼阁装饰极为奢华,还有许多长满奇花异草的园子。
然而他还没有走几歩就被一个家丁拦住,鼻孔朝天的道;“你就是四小姐的护卫吧,管家让我拿点打发钱给你,快些离开宰相府吧!”
李天冷笑道;“我是程小姐请的人,想要解雇我也得是程小姐亲口说出,别人管不到!”
“喝,你这乡下粗汉竟敢在此撒泼,也不看看这宰相府是什么地方!”鼻孔家丁头更傲然的仰起,好像眼睛长在了鼻毛里。
李天不管他即继向前走,再被拦时直接一脚踢出,鼻孔家丁什么也不知道的就倒飞出七八歩远跌倒在地,傻愣愣的瞪大眼睛看着周围。
此时香儿从里面一道拱门急匆匆跑出来,看到李天还在才松了口气。
她奇怪的看了眼地上的鼻孔家丁,然后快歩走过来对李天道;“幸好你还没有走,小姐听说管人要赶你刘离开,担心的也要跟着出府,我趁没人注意先自已跑出来寻你。”
李天语气平静的道;“你带我去程小姐那里,我答应过一定会保护她的。”
香儿欣喜的领着李天向拱门内院走去,鼻孔家丁终于反应过来自已被打了,发出惨嚎道;“哎哟,痛死我了!有没有喘气的来扶一下啊!是四小姐的下人打的我啊!……”
香儿回头看着在地上翻滚呼痛的家丁,眼睛里尽是报复出气的快感,同时更用崇敬的眼神望向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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