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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把我们当成高自考了!”奕晴愤愤不平。
“不关我们事儿,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我忙笑声劝道。
“嗯,真可恨!他们这种方式,恐怕连高自考也不如吧?就着修养,我真愧于与如此本科生的本科生为伍!”
“哎,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大概他们都觉得自己是革命精英吧。失败的教育。”
“你说的对,今天真是倒霉。”
“怎么能说我们倒霉呢,他们是骂高自考,跟我们又没有关系。”
“哎,不说了。”
“前沿”网吧到了。
里面人不多,这正合吾意。
二人捡四处无人的座位坐好。
电脑打开。登陆江湖。
奕晴地电脑稍微快点儿。她比我快一部打开了江湖。
江湖上人并不多。但是熟人都在。
“独孤吟雪地密码是多少?”江湖界面打开后。奕晴在账号一栏里并不输入桃桃。而是输入了独孤吟雪。
我知道了她想做什么。难怪她说要我嫁给她。原来是这样。
“219。”
“原来是我的生日!”她略显吃惊,又有点幸福,还有几分懊恼:“我以前用你的生日试过,总是不行,原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早就想过用我的号上去了吗?”
“是啊。有一次我有强烈的感觉这个独孤吟雪就是你,就是着用你可能的密码,你地生日,你们地电话,你们的宿舍号,都试过,都没行。当时我想用这种方法确定到底是不是你,想不到你居然用的我的生日。”
“嗬,我也干过这样的事,用这种方法试桃桃和夭夭的密码,当时我一位都是你一个人的账号。”
“哎,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地心有灵犀,你快用桃桃上去吧。”
“哦,好的,密码呢?”
“1128。”
“原来是我的生日啊!”我叹息了一声,原来我们的江湖账号,自从开始创立,就是为了对方而设地。
“有人叫你大哥呢?”奕晴对我说。
“谁啊?”
“叫月之魂的。”
“噢,她是我妹妹。”
“妹妹?”
“对啊,是我们系地,你别乱吃醋。”
“鬼才吃醋呢!”
我一上去,就见夭夭发话过来:“亲爱的,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想不到她会对我这样热情,又想我是用桃桃在上,她应该是误以为我是奕晴了。就说:“什么进行了哪一步了?我是你老公!”
“我知道你是我老公!”夭夭极快回了话,但马上又加了句:“你是说你不是她?你是柳?”
“算你还不太笨,反应过来了!”
只听奕晴又说:“你跟夭夭说什么了?害她只说btt。”
“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她把我当成你了。”
“噢?嗬嗬,我开始求婚了哦。你一定要答应。行吗?”
“好。”
“你一旦答应我的求婚,就是我的人了,不能有贰心,明白吗?”
“好。”
“你得听我的话,知道吗?”
“好。”我一连答了三个“好”字,心想反正就一天,我要把这个角色演好。
只见独孤吟雪向桃桃发出了求婚请求,我奇怪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夭夭已经跟她离婚了吗?一边答应了她,一边去查她地资料,发现配偶一栏,竟然并排写着夭夭,桃桃两个名字。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大惑不解。
“嗬嗬,江湖很大男子主义地,男人可以娶小妾!”
“啊?那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小妾?ftt。”
“哈,你能做几天地桃桃?以后还不是你占便宜?”
“哦,我明白了。”
“高兴吗?”
“嗯。”
“我们结婚了哦!”
“嗯。”虽然是这种形式的结婚,但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地快活。
“那个月之魂又说话了。”
“说了什么?”
“她说独孤吟雪真是花心大萝卜。”
“嗬嗬,小妾都招了,还不花心吗?”我笑道。
“那我怎么回复她?”
“你可以试着再求她做你小妾,看看怎么样。”我提议道。
“不行啊,说对方是有夫之妇,不能求婚!”
“哈哈,男女有别,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之能从一而终。”
“你还笑!”
“好,不笑。”
“你已经嫁给了我,应该叫我相公,或者官人。”
“嗬,你真地想我叫你?”
“对,而且,你不能再自称‘我’。”
“为什么?那自称什么?”
“要自称‘奴’或‘妾’。”
“嗬,你要把历史上女人所受的折磨都捞回来啊。”
“你答不答应?”
“好,我答应。”
“还说‘我’?”
“哦,妾答应就是。”想想“妾”比“奴”感觉还要好点,但是打出这句话后,全身还是起了一层鸡皮。心说幸亏只是一天里面要如此,假如一生都要只能如此,真不知会不会讽掉?当然,也许如果从小就被如此灌输,习惯成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一样感觉,变态,就是这样炼成的。
“嗬嗬,我好开心!”
“是吗?你开心就了。”
“错了你,说‘官人开心就好了’!”
“官人开心就好了!”
“谢谢你,亲爱的,我好爱你。”
“我也是!”
“又错了!”
“嗬嗬,妾也很爱你,官人。”
“哈哈,好了,婚礼完成了。”
“是啊,该入洞房了。”
“嗬嗬,你就想着入洞房!”
“呵呵。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现在时间还早啊,现在回去,宿舍里都是人。”
“那晚一点回去会没人吗?”
“是啊,夭夭会叫我们屋的人去通宵k歌。”
“k歌?”
“对,卡拉ok啊,就是唱歌。”
“嗬,真该谢谢她,这么帮我们。”
“她乐见其成。”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至少晚上1吧。”
“还有三个多小时呢。”
“是啊,下面做什么?”
“你不想跟我学星际了吗?
“想啊,现在吗?”
“是啊,就在这里,好吗?”
“好啊。”
“你想用什么种族?”
“神族吧,神族感觉比较漂亮。”
“好地,我觉得以你地天分,你很快就能超过你的两个大哥。”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男生会喜欢打这个游戏吗?”
“大概因为男生从小就喜欢打打闹闹吧,而且男生大都喜欢战争和军事。反过来女生喜欢这些的就少之又少了,女生多半都是和平主义者,性情温和,所以你能把星际打成这样,简直可以说是个奇迹。”我小心翼翼的不再说诸如“女中豪杰”“巾英雄”“巾帼不让须眉”之类令敏感的词汇。
“你少夸我了!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你能很快就超过我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思维方式,你地思想。”
“嗬,其实我也是很喜欢军事的,喜欢战争,计谋,我对军事地图情有独钟。”
“这就对了,你很快就能成为一个高手,不骗你。”
“只是一个游戏,成为高手有什么用呢?”
“这游戏有利于开发智力,训练智慧,对于训练思维来说,远比几门枯燥的功课有用了。”
“这么说来,打这游戏,利大于弊了?我是应该主动学得了。”
“嗬,这游戏现在被称为电子海洛因,你要小心沾染上毒瘾。”
“有你这瘾君子在前面引路,我堕落的心安理得。”
“嗬,用事实去证明,怎么才是真正地沉沦堕落吧。”
这番为打游戏正名的著名论断,使我义不容辞地自愿跳入以前的自己心目中的堕落海洋。
而后是她几乎手把手教我打星际的过程,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这种样子很诡异:两个女孩儿模样的人,在一起热情地探讨着玩一个很男性化地游戏。
而其中有一个竟然是自己,长发长裙的自己,这感觉地确很奇异。
但是很快就注意不到这些了,因为这个游戏实在太复杂,投入进去,根本就没有什么闲心再关注别的。
我发觉学打星际地过程,真的不比任何一门功课要简单,需要记忆很多东西,而且一旦熟练起来,想要提高,又要不停地琢磨。
跟学习过程一样,如果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甚至是指导和共同探讨,那么就会快活的忘了时间,忘了许多不快。
我很快就熟悉了神族的基本操作,虽然手速极慢,反应不过来,但是很快就能打赢一家电脑。
或许这应归功于有一个聪明的老师的指导。
那个下午,穿在那件美丽异常的衣裙中的我,很快就在精神上完全涌入了那个打打杀杀刺激的游戏,心灵深处那种强烈的男性意识被完全激发,虽然外表上完全是个女孩儿样,但是心里的男性特质却完全可以跟这形象的女性化相媲美。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从那感觉中出来,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异常打扮,那美丽的衣裙,那长长的秀发,竟然一点儿都不再觉得有什么别扭之处。我觉得这两样是能够完美统一的,并不矛盾,更非变态。真正变态的,是传统习俗,压抑人性的变态社会眼光,在使其组成成员在压抑中变态的同时,也伤害着自身。因为就是这些“绝对正确”地先验真理,是那么地不可违背,直接阻碍了社会的进步,也必将会自己葬送自身。
“从根本上讲,我还是一个地道的男人!”想到了这些,最后,我不禁幽幽的叹了一声,声音很大,吓得奕晴惊叫起来,而我也吃惊不小,因为虽然我的话或许不会被沉迷于网络游戏的上网者们所注意,但是至少已被坐在门口的那个收账地女生聆听进去。
“我们该走了!”奕晴忙站起来,拉住我就要走。不料却被门口那女孩拦住,我心说不好,要露陷了。难道我们要被揭露于此?我们还没顺利的“洞房”呢,如果真在这里露陷,那后果真不堪设想。或许真的只有提前走人的路可走了。
第十八章下
“请等一下!”那女生微微笑着,对我们点着头示意,看上去并无恶意。这使我减轻了一点担忧,但还是慌忙躲开目光。
“什么事?”奕晴看上去镇定自若,语气冷漠地令人吃惊。
“是这样的,我看你们上网时间挺长地,应该是经常上网的吧?不如在这里办张会员卡,有很多优惠的。而且,你们这次上网的费用也可以用会员卡结算,怎么样?”那女生娓娓道来,看得出是经常说的一番话。
“好啊,可以考虑一下。会员卡要多少钱?”
“你只要一次**30元就可以了。”
奕晴并没多作考虑,而是很快地拿出三张钞票递上去,对方熟练的在一张卡片上写了什么,还给她:“谢谢你们!”职业性地微笑一直挂在脸上。
我一直不敢对上她的目光,更不敢吭声,生怕她来了兴趣主动跟我说话,并一直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着网吧内外。
等她们交易完毕,迅速跟着奕晴来到大中路上,心仍是剧烈起伏。
禁不住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要揭发我!”
“切,她怎么会那么多事!她是干什么的,又不是学生会主席,靠举报这种事儿邀功请赏。”奕晴笑道,似乎刚才她不曾被吓得惊叫过。
“你地意思是说她真的可能发现了?”心有余悸,自然忍不住追问。
“当然!你那么大声,至少是有点儿怀了吧。”
“那我下次还能来吗?”
“为什么不能来?她有利可图,还希望你来呢。”
“还穿这身吗?”心情不再那么紧张,才又发现这身衣着地妙处。现在感觉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装束,不像开初的那样心里排斥的没法,甚至有点可心的幸福感。随着衣裙翻飞,那感觉再次升腾开来,又如腾云驾雾,飘飘欲仙般。
“嗬嗬,你还上瘾了啊?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我觉得蛮好玩的。”
“不再觉得别扭了吗?”
“现在一点也不觉得了,还有点儿留恋。”
“如果让你整天都穿着这成这样,新鲜感就会消失,还会觉得无聊,因为只会给行为带来不便。”
“
你是这种感觉?”
“是啊,所以,平时的日子没有谁会喜欢穿成这样。”
“怪不得平时没见你穿过啊,如果不是我,你还不会做这种转变的,对吗?”
“也许吧。”
“还有头发呢?也是因为怕麻烦吗?”
“是吧。”
“因为怕麻烦就牺牲美丽,将来不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美丽给谁看呢?”
“非要女为悦己者容吗?给自己看不行吗?假如我是女人,一定不会那么做。”
“哈哈,幸亏你不是,要不然会因为太自恋而出名的。”
“谁不希望出名啊?”提起出名,我的兴致高了起来。
“出恶名也无所谓嘛?”问的直接而简练,显出发问者思维的敏捷和聪慧。
“恶名?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出名就行了,像希特列,成吉思汗,都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但是只要最终是成功者,恶名就会变成丰功伟绩。”回答得好象深思熟虑,不亚于发问者。
“嗬嗬,有理。不过如果把你的事儿曝光,说不定还真就出名了呢。”试探着问,又怕我会恼。
“是啊,至少会在学校出名,这年头btt特别多,但我这种恐怕还是第一个吧?”我决定顺着她地话说下去,我喜欢这种斗嘴所带来地快感,因为没有人会把所说的内容当真。
“你这么说,会让我怀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她显然对我的反映有些难以接受,继续试探道:“你真得这样看待自己也觉得无所谓嘛?”
“是啊,我是自觉的,不是自发的,这属于更高级的形式,所以最难对付。”想起了思政课上工人运动的一般规律来,信手拈来,颇有妙手天成之感,不免得意。
“说得跟真地是的,还是高级形式!真得无法改变了吗?无法矫正?我好怕啊。”
本都是玩笑的口吻,却被我听出了几许认真,心里忍不住一咯噔,就狠狠地道:“别跟我说‘矫正’这两个字,我不觉得正常是光荣的,相反,我觉得正常是可耻地,我讨厌正常。”
“你真得无药可救了!”摇头兴叹。
“对,无药可救。”点头承认。
“如果是我要你改变的呢?”到这时已经分不清真假了,真真假假,当局者迷,“我可以做你地药吗?”
想不到她这么说,有点儿脑门发酸,“不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吗?”我反问道,想把责任推给对方,心说麻烦来了。
不料她并不老实就范,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是我,是这个社会的固有法则使你变成这样的。”这种论调对为犯人辩解很适合,个人问题要找社会原因,社会问题要找个人原因,从来屡试不爽。
见她如此推托,我也不想强加给她,自暴自弃的道:“无所谓了,我又不是伟大的革命家,与btt社会抗争地英雄。”
“别扯太远了,你现在是什么感觉?真的觉得无法改变了吗?不能妥协?”这时已经是完全认真地口气。
我也只好老实交待:“我不再觉得不自在,相反,也许在潜意识里,我有更多的倾向是认同现在这种状态。我想是不能妥协了。不自由毋宁死。”
听闻此言,她良久后才喃喃低语道:“真地btt了啊。”
“是啊,我喜欢bt,厌倦令人呕吐的正常。”万般滋味,难以尽数,还是要刨心置月复,不做掩饰。也是,如果在自己最爱地人面前还要掩饰什么,做什么演戏的话,这样的人生不过也罢。
天已黑尽,月如银盘,微星隐映。
出了前沿网吧,经校内到南门的路程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因为话说痛快,就转而想关心一下周围的情形,却发现气氛有些异样。只见人影匆匆,或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气氛跟下午来时截然不同,似乎处于白色恐怖的高压之下,人人自危,只能道路以目一般。
“觉不觉得气氛异常?”走出南门时,我才敢公然提出自己的惑。
“是有点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了。这几天网上也吵得沸沸扬扬的。”
“出什么事了?”
“是关于高自考的,事情很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要不,我们打听一下再回去?”几乎是出于学政治的本能,如那些伟大领袖们身无分文心怀天下一样,我一直很关心时政的,不管是国际的,还是身旁的。
“这个样子,你还打听?不怕别人打听你啊?”奕晴笑回到。
“也是啊,我们太惹眼了。”
“真出什么事的话,以后会知道的,我们快点回去吧。”说着已经举手拦了一辆的士。
本部到校区,不足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其间无人说话。我是不敢吱声,奕晴不知怎作出一幅高傲冷漠的姿态来,那的士司机也识相的一言不发,除了开始问目的地和结账时开了两次口。
“我有点儿嫉妒你了!”下了车后,奕晴笑道。
“为什么?”我有点莫名其妙,又有点儿兴奋。
“你没有发现刚才那个人老是用眼瞄你吗?”
“没有啊,哪有?”
“在反光镜里,一直在看你,我简直成了陪衬啦。”
“嗬嗬,我可没发现,再说我哪敢看他啊,一直都在为眼睛无处放犯愁。”
“你不必这么紧张。”
“我能不紧张吗?随时都可能露馅啊。”
“嗬嗬,露馅了又怕什么?你不是期望出名吗?”
“可不是期望如此出名。”
“放心,吉人自有天象。”
校区大门关了一半,校内显得远没本部热闹,人不够多,楼不够高,灯也不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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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章节尽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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