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新开湖畔,对着远远走来的两个丽人倩影凝视了半晌。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心里由最初的激动演变回更早以来凝聚着的悲凉:“伊人再美却与我无关,任我闲高兴个什么劲!”因而别过目光,对着朝阳下金光粼粼的水面呆成了一尊石雕。
心里却不免惦记着二位的形象,侧目视之:雪妃仍是平凡的一身蓝:秀发別在脑后,蓝色修身牛仔衣裤,虽将身材凸凹尽显,却也是我眼里的平凡装束。——虽然在更为平凡的校园内并不常见。这多少只能归罪于我挑剔的目光:在我眼里,哪怕是极为普通的也就是平凡无奇的而令我所讨厌。
柳若眉跟昨日换了个形象:金发不再是那么自由的飘拂着,两鬓被收到脑后,银黑色发卡别住;内里仍是粉色衬衫,咖啡色西装西裤,外穿一件白色风衣,风衣下衣摆宽大如百褶裙,随着步伐的移动在晨风中风姿绰约着。这在西方大都市里的工作场所应是相当平凡的职业装束,然而在我看来因为在校园内极其罕见而显得格外耀眼的鹤立鸡群——当然,主要的还是“人k衣装”反过来说“衣装k人”,这身衣服若不是穿在美艳不可方物的她身上,恐怕也难给我如此深刻的印象。正是从此刻起,我竟然开始对以前讨厌透顶的的西式着装不仅生出几分好感来,而且愈来愈喜欢了。——那种女式特有的束身的处处彰显着性感线条的元素,也渐渐生发出引人的魅力来。这多半都要归功于若眉。
令我尴尬的是,虽然她并没穿特别高跟的鞋子,但她给同在一个水平面的我的在感觉都比我高出许多。这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作用,实际上她的个头也不过一米七零而已。
装了一番塑像后,实在不知如何处理自己的表情和姿态的我,任由二位美人儿走过我身后的小路,缓缓过去。
我不想开口说话,也不想跟她们率先打招呼。
饱受刺激的昨晚,我“被真实的世界”所唤醒,深感不爽和挫折。极度的怀疑先前的诸多人生快意都只是自己一己幻觉,因而郁郁一夜,今日起个大早,就是为了见证这真是的世界的有何特别。
今早我是来见识真实的世界的,我要看看这两个代表着真实世界的女子会如何待我。如果她们对我视而不见,就可知以前的我都是幻想的自作多情。
随着二人缓缓的过去,我不由得惊异得想:“也许我真的是一个虚假的存在吧,一切都只是幻觉。不是这世界是我的幻觉,就是我对这世界来说只是一个幻影。”
然而出乎我预料又如我所愿的,随着脚步的暂停,二人咕咕噜噜的法语交谈也嘎然而止了。
“柳~永~,站~在~那里~做~什么,跟~我们~走~吧!”背后响起了若眉那腔调奇怪但悦耳动听的中国话。
“干吗又叫我。”我只得转身,迈步走去,随之苦笑道:“当我不存在不就完了。我仿佛感觉自己就跟不存在一样。”
雪妃白了我一眼:“你自己当自己不存在,别人怎么当你存在呢。”
“他~要~是不~存在,你~就~自由了。”若眉调皮的笑道,又担心自己表达有误。迅速的反问:“我说的~可~对吧?”
“她本来就是自由的?”我率先替雪妃回答了。
“你~不是~她的~主人吗?她怎么~是~自由的?”若眉奇怪的问。
我拖口而出:“她自己最清楚。不自由的是我才对。”
我顿时少觉恍然:“原来雪妃是这么跟她老师讲解“小妾”这个称谓的含义的。这也难怪若眉那么排斥我了。”这不免又令我觉得上有一线希望在,假使我有了机会跟若眉解释了那番“妻不如妾”的理论,说不定我跟她之间还有机会呢。
“在我的字典里小妾正是自由的代称啊。”我不无夸张的解释,苦口婆心的,唯恐若眉听不懂:“昨天我为什么说诗不如词呢?就是因为诗不如词自由奔放,条条块块格律句式的约束,使作者不能自由发挥,读者也不能尽兴品味。相同的道理,古语还说妻不如妾,意思就是作为妻子总是要严肃正经的的道德典范,也就失去了作为一个真人的自然乐趣,不仅使妻子不自在,也使丈夫跟着不自在。而小妾就不同了……”
我将这番经典论断口若悬河娓娓道来,到头来只赚的雪妃阵阵讪笑和若眉的若干不懂,倒是自己在那里兀自陶醉于自己过人的口才和渊博的学识。
说话间,二人继续起步向图书馆走去,而我不敢向前并排而行怕亵渎了美人风韵,一方面也是为了跟在后面好欣赏她们美丽的背影。当然主要是从没见过的若眉的背影,虽然西方人身格显得宽些,但因为那风衣把腰束的纤细,而宽大的裙摆更显得身材的曲线分明。目光随着她翻飞舞动的裙摆注目许久。不知怎的心里油然生出一种宛如陶渊明《闲情赋》里才有的痴念:“这简直太美妙了!我甘愿变作她这美丽的衣裙以便永远跟随着她。”
心有所思,口内便吟诵起来:“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拖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因为本人向来以隐士自居,所以当初对陶渊明的文字分外留心记颂,虽然也是好读书不求甚解,但现在触景生情,却偏偏字字句句如处自自己肺腑,所以一点都不觉得为难。虽然也怕说错,至少不会比说英语时难堪多少。即便是在中文系才女面前,也不怕班门弄斧了,因为言由心生,不可不发。
本来多话的雪、柳二人,因为我的开口而齐齐沉默了片刻。终于雪妃忍受不住我的饶舌,冷笑道:“你叽叽咕咕念什么**呢?”
“好像是在吟诗呢。”若眉接着说。
我不加矫饰,言及心声:“触景生情,有感而发。”
“还不如说是鹦鹉学舌,专会卖弄。”雪妃丝毫不相让。
“听说你自己也会写诗填词,我还以为你是在原创。”若眉喟叹着。
我只得假装谦虚的实话实说:“哪里哪里!我那只是玩玩儿罢了。哪敢当真什么写诗填词呢。”
“妄自菲薄。”雪妃只说了一个成语,弄得我百感交集。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损你赞你都是她,让你不知道哪个为真哪个是假。
“对了,你们大周末的这么早去图书馆,是专门去借词书的吗?”忆及昨日的话题。我自然而然的问。
“对的。”若眉答道:“能碰到你真好,帮忙一下。”
“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要说帮,她才是专业人士。”我指了指雪妃:“你应该拜他为师。”
“听她说你很厉害,就要不要谦虚了。”若眉莞尔。
“她这不是谦虚,是典型的妄自菲薄!”雪妃纠正道。
“我倒觉得是我们俩自卖自夸互相吹捧好糊弄你这老师呢。”我对雪妃坏坏的笑道。
“糊弄?什么意思?”
“就是忽悠。”雪妃解释着。
闲聊间,已经进了图书馆,登上三楼借阅室,来到牌子上标有“古典文学”的一列书架下。
细细搜寻了一番,果然没有我所钟情的《婉约词》一书,——对于水平尚未入门的人来说更为符合阅读的普及性教材,失望之下,只能选了雪妃所推荐的《唐宋词鉴赏》,厚厚的一大本,不知怎么看得下。
然而若眉并不介意书厚,而是兴奋的翻看着。
借了书,二人当即就走出了图书馆,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借阅室虽然同时也是一个读书的地方,因此不便多加停留说话。
“你们大清早来一趟图书馆,就是为了借这本书啊?”忧虑这之后的去想,我更想能多跟若眉在一块久些,因而有此问,打听一下她们此后的行动计划。
“老师上午还有课,所以早点过来。”心有灵犀。雪妃很快答道:“你呢?怎么会起这么早?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
“一言难尽。”我把昨晚自己的那些心理问题一股脑儿吐l了。
“你想这么多?!”雪妃苦笑。
“没关系。能说出来就已经很好了。”认真的听我说完,虽多有不懂,但若眉还是肯定了我的坦率。
“对啊,老师对心理学也有研究,什么时候跟她多聊聊,你就没问题了。”雪妃一本正经的推荐。
这令我略感吃惊,难道自己的问题真的达到了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考虑到耳闻的关于校内所谓的心理学老师门可罗雀的诊所情形,不寒而栗。
“心理咨询师啊?要收费的吗?要不今天吧?今天就挺好。”我佯装认真的问,不是真想看心理医生,只是想跟美人儿多的一会儿。今日周末,正不知如何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可不是专业的。只是兴趣爱好多了解一点而已。”若眉笑道:“今天不行,我还有事呢。改天吧。”
“这就是兴趣广的好处,什么时候都有事做。你真应该跟老师多学学。”雪妃不忘提醒我。
我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心,参考中国人的习惯,“改天”的托词也可能意味着婉言拒绝。
“什么事儿?重要吗?”我不愿就此甘休。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一个聚会。先前答应了的,不能推拖的。你就别勉强老师了。”雪妃替她老师辩解。
“聚会?都什么人?”
“都是外国人,你也要去吗?”雪妃讥笑道。
“原来是老乡会。说实话,我真的挺佩服你的,远隔重洋孤身一人跑这么远来到中国,太不容易了。”我对若眉直言称赞,并非特意奉承,也不是受学习白求恩精神感染,而完全是发自内心,参念自己只不过离家千里就对家乡的那种恍若隔世的思恋感。
“你放心,以后我们相处的机会多着呢。”仿佛看出了我的依依不舍,若眉斩钉截铁的说:“我还要拜你为师,多学习一下诗词呢。以后你可要来上我的课啊,我们要互相学习。我得走了。再见!”
“我一定去!”
我死了心,今天是跟她无缘了,只能寄望于以后。
若眉美丽的蝶儿一般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只留下一片花的香味。
“你呢?今天有什么事儿?”我闷闷的问雪妃。
“没事儿。自习!”回答的简洁明了,并聪明的不问我有何打算。
“真有上进心。”我赞不绝口。
“你就不能也上进点?”
“我呀?起得太早了,我得回去把觉补回来。”若眉走后,我哈欠连连,倦怠未已,已打定主意回寝室睡觉。
“那我去了。回去继续你的春秋大梦吧。”雪妃说话间动身去了四楼自习室。
回到自己肮脏破败异味重生的九宿,却看见了一个久违的身影——岛主。
随着他和痴仔二兄弟转系后去了泰达,不觉已是“此去经年”,不料却与此时此地再遇。
其时并没有那么情深意重。当时我推开宿门,就看见电脑前两个人正在并排而坐,嘴里“齐塔内、皮埃罗”的念念有词。一个是我所熟悉的电脑足球先生赵兑,而另外一个就是已经阔别一年多的岛主了。
一年不见,岛主仍是那样的风流倜傥,卓尔不群——除了言谈举止衣着打扮都成*人化了一些比如有了出口成脏、衣饰随便之外的小瑕疵而外——他人还是那么的精瘦,谈吐还是那么的风趣幽默善解人意。
“圣人回来了。”回头瞟了一眼看见是我以后。岛主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岛主?好久不见!”我吃惊错愕之余,呆了半晌方道:“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啊。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
“怎么样啊情圣,这一年多来有没有成熟一点啊。有女朋友了没?不会还是处在敬候佳音的状态吧?”岛主嬉笑着。
没等我回答,就听赵兑同样的笑了,声音跟他吐出的字眼一样:“岛主好啊。这成语用的忒有水平了,佩服死我了!”
对二人的对话本就不放在心上的我,外加资质愚钝,也就没弄明白岛主成语用的有什么之处,只是感觉赵兑的音调的确分外的一如既往的。
我的心情糟的透顶,既没有随着早上的艳遇而稍微消解,更没能被岛主的重逢冲淡分毫,于是更加的郁郁不乐。看着电脑在岛主、赵兑二人手里哀嚎着,他们在用光驱玩一种足球对战游戏fif,赵兑是著名的纸上谈兵足球迷,球场上难觅佳影只能在电脑上自慰一下,想不到岛主这个真正的足球高手也精于此道,遂轻蔑道:“想不到岛主也玩这种弱智游戏啊?”
“这游戏怎么弱智了,傻呀你?”岛主反唇相讥:“我听说你暗黑玩的挺好的,暗黑才弱智呢,正好符合你这种低智商青年。等会给我看看你的暗黑人物装备,我倒想见识一下。”
“没什么好看的。暗黑我很久没玩了。没意思。我低智商,想当初是谁打星际第一把侥幸赢了,然后就屡战屡败的。”我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捡起了陈芝麻烂谷子。想想也有趣,面前这两位都是星际战场上的极品级菜鸟,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迷上FIF的?
“情圣在暗黑战网上简直就是一个神话,他的人品实在太好了。”赵兑话说,原来是他对岛主说我暗黑牛逼的。赵兑是一个著名的游戏通才,什么都有涉猎,但什么都浅尝辄止。他是曾玩过一段暗黑,不过是刚刚入门就因无暇深入而无疾而终了,记得曾问我要过一个军帽。不过虽然没空玩儿,他到对bbs的暗黑版情有独钟颇为精通。大概他总是喜欢做一个纸上谈兵者。
我坐躺床上,准备午睡。
岛主很及时的把游戏声音调低了一些,说:“又睡觉。你就知道睡。”
“今天情圣起得很早的。是宿舍里第一个起来的人,不知道干嘛去了。”赵兑说。
“情圣为人处事还是那么的神神秘秘吗?干嘛去了?”岛主好奇心稍微被勾起了一些。
“实不足为外人道也!”我叹息一声。
“行,你就继续神秘吧。继续静候你的佳音吧,只是小心别寂寞太久给整变态了就k了。”岛主无奈作罢,不再追问,只是小心的提议:“睡醒了中午兄弟几个一起出去吃顿饭吧。”
“吃什么饭,不年不节的。谁要过生日了吗?”我没来由的第一个念头总是要拒绝。
“没什么,就是兄弟们长久没在一起聚过了。”岛主说着,一边继续跟赵兑之间的齐达内皮埃罗了。
早起的代价就是早睡,这是一个漫长的午睡。耳边不时传来激战的游戏和欢声笑语,梦境如真是幻,变化莫测,一些熟悉的面孔,一些奇怪的话语,萦绕着,撇不开,如网,如水。
长睡醒来已是午后一点多,宿舍内已无人影,事前声称要聚餐的岛主也不知去向,可能是看我兴致不高就没再坚持。电脑没关黑着屏嗡嗡的响。眼见已过饭点,食堂应无饭菜了,只好在宿舍下的小卖部买了个大饼鸡蛋外加泡了一个方便面充饥。
边吃边坐到电脑前,随意的浏览着bbs,先是环顾四方看看好友们的动向,朵朵是否来过等等,然后是走马看花的翻着版面文章——热点、星际、暗黑,这之前还特意上古典诗词版看了看。
最后停在了暗黑版。
因为随着校内宽带的开通局域网的暗黑服务器也将随之关闭,现在暗黑的版面上充满了一种期期艾艾的缅怀和追忆的氛围,往日之日不可留,众老鸟们都在纷纷发表长篇帖子纪念自己的暗黑历程,以及打出的好装备等等,再加上岛主赵兑中午时的提醒,不由得也生发出了回暗黑的世界再去回味一番的想法。
同时版上的一篇技术帖子也勾起了我重新体验一番的兴趣,帖子总结了暗黑里的一些装备合成公式,简称be,中文更恰当的词是“洗”。以前只知道长级打装备pk,对暗黑现有装备几乎都见识了一遍,也就觉得没什么新意而厌倦,而现在有了这几个公式,一旦洗出什么稀有的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则不免会有几分创造的快感,说是回光返照也好,总之再去历练一把也是值得的。
再说,我也想知道我先前在暗黑世界里的幸运或者说好人品是否还在。自从昨晚被sd所激困惑于“真实的世界”感觉以来,我一直怀疑自己以前在这“虚幻的世界”里的一切都不过是自造的梦幻泡影罢了。而暗黑就是这虚幻世界首当其冲的存在。
于是打开了暗黑,老习惯,用自己的f法师dninsn先来二十把Kp,一无所获。除了一个垃圾的超大型护身符,被我留在了箱子里,因为记着帖子上说的:“用93级的超大型护身符和三个完美宝石放在93级盒子里极易洗出有价值的东西,比如45life的或12fr的l(+1闪电技能的超大型护身符)等等。”
至于93级盒子还没有,那需要游戏里必须有一个新人,在过地狱第三关之前先把盒子扔掉,然后不急着进入憎恨的囚牢第三届,而是在倒数第二个小站崔凡克杀死议会成员,其中一个怪物会掉93级的盒子。
留意着在线的游戏名称,在我完成Kp20把之际,正好有一个新建的游戏名叫“pssell”,游戏创建时间不足二分钟,两个99级法师在帮一个10级新人过关。
我加入游戏,结了盟,他们果然正在第二幕。我也不管他们,解释了一下:“我来拿93级盒子。有需要的先把身上的盒子扔地上。”
其中一个99级和新人都欣然回应:“我要。”
于是直接去了第三幕崔凡克,这里的所谓议会成员都是些狼一样的四足怪,善使电火,并且电系无效,其中头子还是火系无效的。而这正好被我的冰火系f法师完克。
一边释放火墙,一边冰封球砸去,很快的怪物们死了大半,只剩下两个火系无效的了,只能用冰封球慢慢耗死。
随着最后一个怪物化成一片血水,果然“丁零”声中掉了一地的级别标志为93级的盒子,与此同时一起掉落的还有一个93级的超大型护身符。
我赶忙捡起了一个盒子和护身符,回头找凯恩辨识了,打开一看,不仅眼前一亮,惊喜道:“29life的l!”
看来我在虚幻世界里的好运气并非无中生有,并且依然存在嘛。
整个下午,在暗黑的世界里游荡,耳边反复循环着几首熟悉的旋律:《黄昏》、《dbye》、《爱一个人好难》、《tedyyty》、《热带雨林》……
这些歌或是朵朵推荐给我的,或是朵朵喜欢的,或是跟朵朵有关的。听着这些歌时,我就无法遏抑自己对朵朵老婆的思念。而单纯的听着这些歌曲,俨然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当窗外的世界终于也暗黑的如电脑屏幕的时候,第n次出现的“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的调子,竟莫名其妙又自然而然的催下了我满面的泪水。
因为这些曲子,早就一刻不停的触碰着那根脆弱的心弦,加上眼前这熟悉的世界里的一切,而那个人却不复存在,终于熬成了这唯一的感受:伤心欲绝。
曾几何时,在我的所有有关幸福的意念里,“我能想到的浪漫的事”,就是而且只是能陪着她一起玩暗黑,一直到老……
那些歌浪漫而空灵的日夜,无忧无虑,无所顾忌,一起杀牛,打到装备时分享狂喜,一无所获时互相安慰着郁闷,哪怕是游戏服务器暂时休克一起在bbs暗黑版看《小妖传》,如此这般,点点滴滴,当时不觉得怎样,此时都觉得那么美满幸福如飘在云端。多么希望,这一切的一切,可以静止下来,不再流逝,不要失去……
她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惜事情的发展往往不随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幸福总是短暂的,漫长的是无尽的痛苦。”
与短暂的欣喜相比,我甚至宁愿不要这些,也不愿承受这分离、误解、悔恨带来的折磨。可惜时间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便再也无法更改。
于是临时兴起,到bbs发帖子召唤sd:
Sd菜鸟,别装死了,有种出来Pk几把。不管是星际还是暗黑,哥都奉陪,快出来受虐!
虽然好久没玩星际,但是考虑到sd星际菜的令人发指,我并不担心。而暗黑pk我则一直不如他,现在弄了一身的好装备,也不那么怵了。
极品风之力,镶有is/40ed珠宝的p物免甲,现在又有了is/38ed的物免盔,加上一身价值很多个s的pks,我的pk亚马逊强大到无以复加。
到了那天晚上九点多,千呼万唤始出来,sd现身了。
“小r,连暗黑你都敢跟我叫板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强了。”进了游戏,他直接对我私语。
废话不多说,二人进了pkr。
Sd还是老样子,对我可能出现的方向一排排多重箭射来。我凭着物免盾的格挡和灵活的跑位失血很少,一个冷不防冲上去就是一串导引箭,sd躲避了几下,最终还是应声倒地。
“再来!”他死了,但是很不服,重新开始。
这次sd显然不再轻敌,而是郑重其事的用上了浑身解数:及时的换手、诡异的跑位、恰当的躲避、如长了眼睛舨的导引箭、恰如其时的多重箭。这次我虽然撑了很久,也射中了对方几次,最终还是先一步挂了。在捡尸体的瞬间看了一下sd所剩的残血量也不过寥寥无几。这说明只要我再耐心一点多撑一会儿,挂的可能就是他。这标志着我已经实力上与他不相上下。
随后的若干次较量中,我已是胜多负少。
“行了,你进步很大,我佩服你了!”在最后一次把我射死之后,sd选择见好就收,说出了这番话,随即表示不再继续。
这也是我跟他之间最后一次pk。
“朵朵呢?”这是暗黑中我对sd所说的第一句话。
“呵呵,我就知道你目的不纯。你是为了朵朵才叫我来pk的吧?”
我无语,默认,等着对方继续。然而sd却也不多说。我只得继续犯贱:“她网络还没恢复吗?”
“网络早好了。只是她没来上网,最近可能比较忙吧。毕业设计什么的。”sd说的跟我设想的如出一辙,可惜我明知道这只是借口。
“她还在生我的气对吧?”
“你说呢?r,你是真的把她得罪了。对了,你干嘛不答应跟她离婚呢?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关系,你干吗看得那么重?”
“不看的重,她又干嘛非要离婚不可?”我不正面回答,而是选择了反问。
“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算了,不管了。随你们去吧。Sn,说真的,朵朵真的挺好的一个女孩,你可不要对不起她。”sd最后的几句意味深长的话,说的我无言以对。
Sd走后,虽然对朵朵仍然不抱希望,我还是沉浸在杀牛中。
一群群站立的大耗子似的地狱母牛,哞哞哞的叫着,在身边倒下,跌落一地的东西。
我的sness就是一个高效率的牛场收割机。
对此我没有丝毫自豪感,反而觉得歉疚甚至是可耻。
虽然确实很爽:七八个人的牛关,带队拿腿,杀掉几乎一半的牛,一场牛二分钟,快速、流畅、一气呵成,收获颇丰。
然而却也的确不快乐。
快乐是出之于心,心若不快乐,表面上再爽再快意,也谈不上真快乐。
习惯性的,杀牛的间隙,我输入了“/”的命令。
不像以往的“该用户不在线”,这次的结果几乎令我欣喜若狂:朵朵来了。
在sd离去后半个小时内,朵朵登陆了暗黑。虽然无法想象其中有什么联系,我也懒得去想。能再次见到朵朵,就已是我莫大的快乐。
“老婆,你来了!”我连忙对朵朵私语,放弃了正在进行的k
“……”朵朵很快回了话,虽然等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说了千言万语。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朵朵回到。
“看到BBS上我的帖子了吧?我要还你的l。”
“我又不用sr杀牛,要那个干什么……”
“那就专门练一个杀牛的法师呗,很爽的。”
“不是吧。没有装备,还就剩下几天了…”
“就因为没几天了,所以才要好好进行玩一把,不然会留下遗憾的。”
“没时间玩了”对于我的一再要求,朵朵是一味的拒绝。
虽在情理之中,我无法就此死心作罢。
“算了。我用sne的号吧。你等等我!”
受不了我的一再邀求,朵朵主动提出了一个权宜之计。
她并没有问我要雪妃的账号密码,看来她跟雪妃关系很好这一点确是事实。只是不知道雪妃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密码告诉朵朵的。
随着sne的游戏,选择交易,我把12fr/l连带另外二个l,2s都给了她。
然后继续k,令我意外的是,刚才我带队杀牛的那拨人,在我和朵朵聊天的这段时间,居然都在老老实实的等待着,等我接着刚才的游戏名创建了32时,他们又都一个个的加入了进来。
“怎么?就都等着我带队呢?看来这kr里的苦力我是当定了。”拿腿间隙,我发话自嘲。
“谁让你那么勤快呢。”sne说,我迷惑着这是朵朵还是雪妃。
“没有你不行呀,牛都杀不动!”一个级别很低的人说,这倒提醒了我,原来大家等我还有这层原因。
“sne是朵朵而不是雪妃可以确信不疑了。以雪妃往日的熟练程度,即便不是杀的很快,也不至于频频死掉。
而现在在这个游戏里,sne就已经死了二次。
这一点都不难理解。对于习惯了拿着风之力在牛场乱射的朵朵来说,用法师杀牛,虽然理论上很熟悉,真正自己去身体力行了,也确实不可能给几次死亡的代价以作下马威。
“ft!”第三次挂掉之后,朵朵叹息一声,退出游戏,没再进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杀掉了屏幕范围内的最后一拨牛群,并听到一声清脆的板甲落地的声音,随之在小地图上呈现了一个暗金色的键查看,在一堆垃圾中间,躺着一个暗金无形的炎魔皮板甲。赶紧捡起保存退出游戏。
在随后的33里,朵朵已经等在里面了。
辨识后,看了一眼刚打到得skin:1法师技能,2圣骑技能。173ed,防御高达2121
这正合我意,因为其无形属性,即便是2法师技能,但是在没有33号符的情况下,用来给法师杀牛用很快就会坏掉。只有用33符文的无法破坏属性镶上去后才有实用价值,而到目前为止在我们这个人烟稀少的校内战网上并没曾出过一个33号符。况且,我早就已经习惯了用法师铠甲杀牛的法师,想要换上力量需求超高的skin,既不现实也不习惯。
而这件衣服恰到好处的2圣骑技能和超高防御,注定了是一件终极佣兵装备。
我的佣兵本来使用的是很早以前kp得来的185ed防御2021的一件绵羊毛皮夹,跟skin相比属性互有优劣,不过作为杀牛法师佣兵的装备来说,都能确保佣兵在牛堆里撑很久都不会被砍死。
考虑到朵朵多次挂掉,多半就是因为她的作为肉盾的佣兵太弱,只要我把这两件衣服中的任何一件给她,都能保证她的生存。
而正好这时朵朵跟我提出了交易申请:“有钱吗?给5万,没钱复活pet(佣兵)了。”她说。
我把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攒下的三十多万都放在了物品交易栏里,同时放上了那件防御2021绵羊毛皮夹。随后点了“同意交易”。
“啊?这衣服挺不错呀。你不要啦?”朵朵有些吃惊,迟迟不点同意。
“我有更好的了。有了这件衣服,你就不那么容易死了。”
“哦。好吧。谢谢老公。”
朵朵同意了。而她的话也把我送上了幸福的云端。许久以来,这是我第一次被如此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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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章节尽快提供。
眼下为了不致人走“书”凉,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只能暂时提供一些原始材料的内容已正式章节的形式发布,而后会在原章节上修正,修正时另行通知。所以读者朋友可以放心订阅,不会给你带来损失。这么做还有一个很现实的原因:为了打击盗贴行为。鉴于如今网络盗贴行为猖獗,起点也无能为力,还请原谅作者苦心。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