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种历程你所经历的一切,构成了你
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以为我就是我,好像真有一个确切的我在那里存在似的其实没有因为组成我们身体的每个原子,都在一刻不停的运动着,组成我们身体的物质,随着我们的呼吸和饮食,一直都在被替换,每过七年,组成我们身体的一切物质都会被替换一遍换句话说,从物质构成上说,七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完全不再是同一个人
但是你却仍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自己,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仍然带有七年前的记忆
而记忆不过是一种经历的残留
所以人生不过就是一切经历的集合
如果记忆可以移植(这在不久的将来必将实现,因为记忆不过是意识的一种,而意识不过脑细胞神经键之间的化学反应,将来只要弄清楚了这种反应过程,记忆移植将轻易实现),给你移植上别人的记忆,你就会形成一种另一人的自我意识,你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跟苏哲颖经常讨论双方交换身体的问题,其实这种交换如果真能实现,不过就是意识转移罢了,也就是记忆移植
以现在的技术,这固然无法实现
但是相爱的过程,实际上却是在用一种原始的方式,交换着各自的经历和记忆,双方合二为一
只要你愿意敞开自己的心,以对方的感觉为感觉,那么你就等于变成了她
两个人的合二为一,是爱情的至高境界两个人不分你我,同名同感同命同心,那是一种真的巅峰体验,一种永恒的刹那,幸福快乐的极致
这种感觉不常有
只有两个心灵完全契合的人才可能实现
如果无法体验这种感觉,那么爱情就不存在
以物质财富、地位家世、相貌身材、年龄经历、性取向等为前提的世俗恋爱中,爱情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一种交易,双方凭着自己的资本,提供某些东西,任由**驱使,共同孕育一个新生命,流传下各自的基因,如此而已这是所有生物的使命,基因设定的规则,遵循它,就像自由落体运动
人生的意义真的就是如此而已吗?
相比较而言,爱情、美、真理、正义等等。请使用访问本站。那些高尚的模不着地面的东西,只是傻子们自我安慰的空中楼阁?只是自欺的膏药?
人生就是一种历程。
于是,选择某种经历,就成了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问题,并无从逃避。因为你不选择某种经历本身,也就已经成了一种选择。
比如在战场上,你是选择当逃兵,还是当英雄。二者必居其一。
你不能否认,无论是愚蠢还是聪明,耻辱还是荣耀,富裕还是贫穷,凡是你经历过的,就成了你的组成部分,你都无法否认你得对自己诚实你如若一定要自欺,那是在浪费时间自欺是行尸走肉最擅长的,他们活着,却已经死了。
现实中的女人都离我远去了,网络上的女人却纷至沓来着。
我忘不掉昔日的情人,自欺着爱情依然存在,从而浪费了大量的光阴。
那是一种冷酷至冰窖之中的伤心。心碎如冰,无法合拢。满目尽是灰暗,前途一片死寂。
苏哲颖带给我的,是不完全的幸福,是不确定的快乐,一如雪妃。
这样的女人是聪明的,她们总是若即若离。让你无法把握。
但这样的女人也是有趣的,虽然总裹着“我不相信爱情,因此我不爱你;实际上你也不爱我,你说爱我只是骗我的,你说哪三个字只能表明你虚伪”这一层冰霜,但她们的心却是炙热的,她们的爱是强烈的,她们是一团火,虽然包着冰雪似的外壳,跟她谈情说爱。你不会有丝毫厌倦的感觉,你会被灼伤,就像小岗的《黄昏》里唱的那样。失去她,你注定痛不欲生,伤心欲绝。
另外还有一种女人,她们表面上总是笑眯眯的,温婉如春。但是她们的心却早已被冰封,利益计算决定着她们的行为。是否有利于她们基因的延续,决定着她们的取舍。她们是物质的,拜金的,精于心计的。同时也是无趣的、乏味的,她们不会让**之火燃起来,世俗的纲常决定着她们的行为。
一个是真性情,一个是老世故。
世故的女人不可爱,很多聪明的美女都是这种人。
爱情对她们而言,最多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
但世故的女人往往决定着这世界爱情的走向,她们为真性情的女人出谋划策,告诉她们爱情是不可信的。
苏哲颖有许多闺蜜,她称她们为老婆,其中不乏这种精于利益计算的女人,她们决定了她思维的走向。
而我,通过网络,那短暂的时间,是绝对不可能跟她们抗衡的。
在跟苏哲颖网恋的那些日子里,我完全能预料到结果会如何:在这庸常的最终被庸常的结果所吞噬,留不下任何痕迹。
这世俗的规则决定了,我不大可能得到她,除非经过九死一生,或者到了下辈子才可能实现这一愿望也不一定。
但是我仍然乐于如此,因为人生不过就是一种经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经历过了,便不会再有后悔,或至少后悔的少一点
离上一次苏哲颖在网上出现,已经快有两周过去了。
在这两周时间里,我百无聊赖地在网上搜索跟她有关的一切信息。
同时,我也给朵朵的网店贡献了许多流量,看看网页上那些她穿着入时、巧笑倩兮的图片,也足以使我失落的心得到些许慰藉。
音响里常常想起《黄昏》那熟悉的旋律。这是朵朵给我的歌,每每听着,便不由得回忆起与她和雪妃一起玩暗黑的日子,那些快乐似神仙的岁月啊,一去不返了。
我星际争霸的水平确实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了,不仅校内多少高手都有被我斩落的经历,而且许多学弟们甘愿做徒弟来跟我学战略战术。
不过打星际却已经无法再给我带来快乐,因为随着毕业的临近。我仿佛感觉到末日即将降临。
毕业即失业的前景,令我无法设想未来的悲惨岁月。
虽然委屈自己去从事一份不喜欢的工作养活自己应当没什么问题,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沦为他人事业的陪葬品,终生役役,为人作嫁。
更何况我还有那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梦寐以求的生活方式?
只有自由,才能满足我的需求。否则。无自由,毋宁死。
为此,我首先否决了当官的可能,因为当官是最不自由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当今这个时代的官。
你必须每天说着自己都不信不耐烦的空话套话,说得多了,你就成了没有思想的人。一具空壳,一个真正的禄蠹。
而这正是我极度讨厌和鄙视的。
官本位,这个封建遗毒,就像禁欲主义一样,是两千年**体制留给我们的病毒基因,是它,使我们这个民族逃不出历史周期率,总是在历史的地狱里循环往复,使苍生如草芥,使人类如牲畜。如不改变。我们将没有未来。
知道了这些,我怎么可能还去同流合污?
没有自由的思想,没有自由的意志,就不可能有任何创新,也就不可能有什么未来。上下五千年,不过都是在等死而已。
如果不改变,再过个五千年,我们仍然只是在等死而已。
我们每个人都担负着责任和使命。使我们的民族跳出历史的闸门,绝处求生。
而我,就是为此而准备的。
知道我这个理想的人不多。
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乃至大学。我的那些所谓知己们,最终无不成了伤我最深的人。萨特说,他人即地狱。我深有体会。他们对我的理想只会冷嘲热讽。
“你想改变中国,改变世界,凭什么?人家过的好好的,为啥要按照你的意志而改变?你凭什么确定你就试对的?真理和正义就在你那一边?”众口一词,我无地自容。
知道我理想的红粉知己,即昔日的情人也有。
在我极度无聊的等待苏哲颖上线的这些日子,暗黑、星际、甚至在网上打牌都已无法排遣那难熬的相思,有一个昔日的情人则向我伸出了橄榄枝。
她叫姜蔷,是我的高中同学。
高三那年,为了提高成绩,她主动要求成了我的同桌。
她很漂亮,且聪明,总是笑吟吟的,看上去内心很强大。
高中岁月,最格式化的岁月,最枯燥苦逼的岁月,幸亏有她,犹如一朵花儿,沁人心脾。
就是在高考即将来临的那个月,我再也遏抑不住自己旺盛的**,向她求爱。
当然,我惨被拒绝。
而她也就此远去,成为最远的风景。
然后,我高考发挥小有失常,没去成p大,来了nk。
而她当年比我少考了一百分,大专也不愿意上,留级了。
次年,她提高了一百分,考上了人大。
现在,她在人大哲学系读大三。
我看了她的空间,文章尺度很大,内心叛逆无以复加。
她问我有何打算。
“除了当总统,我什么都不会。”我用名人名言调侃着回答。美国有一个年轻的总统,意气风发之时惨被暴头身亡,他叫肯尼迪,他说的这句名言被看成是戏谑,但依我理解,这却是他的真实心声。
“当总统?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可能性为零。”她说。
“也太瞧不人了吧?”我说。
“不是小瞧你。难道你不知道,总统都是内定的?”
“我知道。”我继续调笑着说,“但是时代是变化的。也许到我愿意当总统的那个日子,总统就开始普选了呢。我立志要当第一人普选总统不行吗?”
“只能预祝啦。”她说。
还记得天下第一废柴贾宝玉吗?为什么他那么纠结,那么矛盾,在庸人们看来那么无能?正是因为他是女娲炼过的本来用来补天的,一旦不能补天便百无一用。
贾宝玉的时代不容他去补天,虽然那个天已经漏的快成筛子了。
我跟贾宝玉一样,也是修炼的要补天的。
跟肯尼迪一样,我也认为。除了当总统,我什么都不会干。
这个不会,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因为干别的,都只是曲线救国,都解决不了燃眉之急,都只是在浪费时间。
生命苦短。浪费不得。
不过,依我之意,即便现在就让我去当全世界的大总统,我也是不情愿的。
因为一旦到了那个位置,你的一切行为都不再是你所能选择的。
看上去像是一个拥有最大权势的人,实际上却是最大的奴隶。
因为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时间都不是自己的。
你必须时时刻刻惦记着地球的存亡,苍生的命运。
“除了过了45岁。否则给我总统我都不愿意当。”难怪所有那么多国家领导人规定必须满45岁呢,正合吾意。
“所以45岁之前都是属于你的自由的岁月喽?”姜蔷回问道。
“难道不是?”
“未必呢。”
哲学是一门让正常人变成疯子的学问,所以雪妃才迫不及待地大二时转系到了中文系,而姜蔷如今已经读到大三,基本上也具备了一个疯子的潜质了,这不,下面就是她的疯话:“你以为是你自己的经历,你又如何确定你不是被人控制的棋子?你认为你的行动是出于你的自由意志,你又怎么确定这自由意志不过只是你自以为自己在作主的?你的每一个意念,每一点点思绪。实际上都有引发点,你怎么能确定这些触发点不是别人安排好的?不是别人预先设定的?你的头脑不可能无中生有出现任何新东西,你所能想到的一切东西,都肯定能从你所经历的事件中找到依据。你以为你自由,实际上你无所不在奴役之中。”
“也许吧。”我被她这一番宏论折服了。因为她的这番话毫无漏洞,我找不到可以批驳的基点。
我只是很想问问她,当初我给她写情书也是谁预先安排的吗?她拒绝我呢?也是身不由己吗?
但我没有问。
我怕问过去的情人有关当时的事儿,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
但是。她却主动跟我说起了这个。
“你知道我当初为何没答应你吗?你想知道吗?”
“想,也不想。如果你想说,悉听尊便。”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当初答应了你会怎样?答应了你又能怎么样?”
“不知道。但是我想我一定幸福快乐的几乎死掉。”
“这就是了。所以我才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这话令我有些愤怒了。
“因为人生不能完满。完满了就没有追求了。只有不满才能有所追求。你也知道,如果曹植得到了甄妃,那么也就没有洛神赋;假如李煜一直当皇帝,也就没有美丽的宋词境界;假如曹雪芹没有成破落户,也就没有红楼梦问世。同样的,如果你的人生过于完满,你也会失去上进心,你也不可能还保持着你那伟大的理想……”
这番话更加令我瞠目结舌。
“想不到你想的这么深。”我只能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觉得恨你。”
姜蔷是我无法再喜欢上的,当初那个温婉可人的同桌,虽然保持着一头短短的头发而看上去女人味儿不足,却喜欢的我满心欢喜。现在视频中的她,虽然长发披肩,并烫染成卷卷的金黄色,使她看上去像西方油画中的天使或圣母,但我却无法再喜欢上她。
与昔日情人的聊天,使我愈发思念苏哲颖了。于是给她发信息:“哎,要死的,你把我全忘了嘛,还是妈妈管的严不让出来,信呢?”
她说过要给我寄信来的,却迟迟没有收到,于是责怪着。
又过两天,五一长假到了,她仍未出现,我继续质问:
“今天又是个阴天
“你被车撞死了?
“还是被妈妈囚禁起来了?
“还是网吧都关门了?
“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五月二号晚上八点,她总算来了。
凌乱舞步:“你怎么了?”perr:“总算来了!想死我了”perr:“你有两周没来了,我担心你出事了”perr:“??”
凌乱舞步:“嘿嘿~~~~~”perr:“我刚才在网上查苏哲颖,你猜我查到了什么,一个小丑男孩”perr:“快给我看吧”
凌乱舞步:“今天视频不好哦”
凌乱舞步:“不会吧~~~”
凌乱舞步:“骗人”perr:“是不是妈妈不让出来?”perr:“还查到了你们跳街舞的照片”perr:“还有你朗诵三等奖”
凌乱舞步:“我自己查过了,是福建”
凌乱舞步:“街舞照片???”
凌乱舞步:“发过来看看啊”perr:“呵呵”perr:“好漂亮啊今天”
她仍然戴着那顶黑帽子,帽檐向一边歪着,长发垂着,显得小脸儿白皙如玉perr:“对了”perr:“你演朱利耶?”perr:“我怎么看着不像”
她们的演出照片上,朱丽叶传者白裙子,让两个人架着,虽然也是长发,但看上去不像她而对面的黑衣黑帽的罗密欧到有点像是苏哲颖,我已经猜到这一点,但还是这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