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铜须带着赵文走进锻造室。
铜须对赵文说:“小家伙,今天开始,教你锻造的基本功之一——炼铁,炼铁是一种原始的锻造工艺,虽然原始,但很实用;虽然简单,但并不易学。你先看我给你演示一遍。”
说完,铜须从后面材料间找出一块毛铁,放在火炉之中,然后走到旁边的风箱处,开始拉风箱。
赵文见此,大吼一声:“让开,我来!”
铜须被吓了一跳,骂道:“臭小子,要拉就拉,你嚎什么啊?”
赵文神经质笑笑,挠挠脑袋,不再说话,暗自决定以后要低调点。
赵文卖力的拉着风箱,毛铁在高温之中,不一会儿就被烧得通红。
“好了,别拉了”铜须说。
然后将毛铁夹到锻造台上放好,双脚一沉,赵文发现此时铜须像一颗树一样深深地扎根在那里,岿然不动,给人一种稳固坚定的气息。
“小家伙,看好了”铜须说道。
双臂用力,铜须将二百多斤的“天铸”拿起。
“使用锻造锤时,双脚要稳如山,双臂要柔如水,利用惯xìng的力量,这样才能有效率!”说罢,只见铜须抡着“天铸”,在右手边绕了一圈,“铛”的一声,锤子狠狠地砸在那块毛铁上。巨大的冲击力使毛铁块变形,将里面的杂质揉了出来。
“铛”“铛”“铛”
铜须继续像挥舞马刀一样不停的捶打着铁块,铁块此时像块柔软的泥巴一样在“天铸”的教下不断的变换着形状。
渐渐地,赵文已经看入迷了,听着“铛铛铛”金属碰撞声,让赵文想起了气势磅礴的重金属节奏。
再看铜须,此时的铜须,脸上早已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严肃而又认真的挥动着“天铸”,好像与外界切断了联系,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整个画面充满和谐,赵文如痴如醉的欣赏着。
“拉风箱”铜须说了一句,将温度已经降低的毛铁丢入火炉。
待铁块重新变红后,铜须用铁夹将其放在锻造台上,却没有将铁夹拿开,还是紧紧夹着。对赵文说:“小家伙,你来试试!”
赵文就像小孩子遇见新玩具一般,跃跃yù试。
啐了点口水在手上搓了下,也学着铜须的模样,双脚一沉,体内魔戒之力爆发,拿起“天铸”一膀子就向铁块砸去。
哪知赵文用力过猛,锤子惯xìng过大,不听他指挥了。
赵文用尽力气,勉强将“天铸”控制住,这一折腾,也没有jīng力去看毛铁块的位置,只能估模着朝毛铁块砸去。
“碰”,果然,“天铸”毫无意外地砸在锻造台上距离毛铁块至少十来厘米远的地方。
“呵呵,用力过猛了,刚刚”赵文尴尬的笑道。
铜须却是一脸波澜不惊,继续夹着毛铁块,说:“继续!别砸着我就行!”
赵文无语,准备运力砸第二锤。
“集中注意力,将一部分力量沉到双脚,双手要放松”铜须在一边提醒道。
赵文按铜须所说,尽量放松手臂,果然,这次比上次情况好多了,轻松了不少,可是“天铸”靠近锻造台时,赵文猛然发现,锤子又偏了不少,于是慌忙调整方向,结果虽然是砸在了毛铁上,可是因为刚才用力地调整方向,等到锤子砸到铁块时,力量已去了七分,“天铸”像一只女人的手温柔的碰了一下铁块,铁块别说变形,连印记都未出现一个!
赵文失望叹息道:“没想到,炼铁真不是件轻松事,看似简单普通,做起来却实属不易!”
“怎么样?知道辛苦了吧,小家伙,你悟xìng好,学起来算快了,才两锤,就已经勉强模到门槛了。想当年,我学这一手,花了半个月不止,而且用的是百斤不到的普通锻造锤。所以你不要气馁,这种技术,始终还是要经验积累!”铜须说道。
赵文听完铜须当学徒的经历,和自己一对比,发现自己还是很牛B嘛,于是收拾心情,继续练习着。
“铛”“铛”“铛”……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你现在已经几本掌握了使用锻造锤的要点,现在需要的就是长期的大量练习了,以后每天都要像这样练习3个小时!嗯,现在你就去帮我拉风箱吧!我要开始着手锻造我的‘水月斧’了!“铜须看今天练习的差不多了,便对赵文说道。
我靠,不是吧,老子现在手臂酸疼无比,还要帮你拉风箱!你个老家伙早就算计好了吧?赵文非常不满,心里嘀咕道。
不过赵文想到自己还有求与他,只好不情愿朝风箱走去。
“老爹,我有样东西,你帮我制作一下呗!”赵文边拉风箱边说。
“什么东西?”铜须说。
“嘿嘿,你看”说着,赵文将怀里的步枪设计图掏出来在手里晃了晃,然后递给铜须。
铜须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说:“这是什么东西?体积不大却这么多部件,工艺也不简单”
“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铜壳子弹吗?这个就是用来发shè子弹的,你可以称它火枪!”赵文说。
“这么复杂的东西,你怎么想出来的?”铜须问。
“你可是武器锻造大师铜须啊,你儿子能给你丢脸吗?自从无意间制造出黑火药,我就开始构思这种武器了。”赵文早就想好了对策,大言不惭的吹嘘说,同时没有忘记一个响亮的马屁拍上去。
“嗯,这个想法不错,凭我铜须大师的手艺,制造这么个玩意儿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儿子啊!你就等着验货吧!”显然,马屁让铜须很是受用,不但没有了丝毫疑问,还满口答应了赵文的请求。
“太好了,我就说我老爹技术超群,再复杂的东西在你手中那还不是跟做玩具一样啊!”赵文来了个连环“屁”。
“放心吧,小家伙,最多一周,我就给你鼓捣出来,包你满意!”铜须高兴地拍着胸口说。
“铛”“铛”“铛”
锻造室里又传来打铁的声音,不时的传来铜须那一本满足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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