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鬼也算是鬼中一大类,其种类也不可计数……”刘浦行似乎略有所思,平静的目光逐渐飘向远处的山林。“类似于今天的布朗、独龙、阿昌以及怒族等地都有不同的叫法,就拿怒族为例,碧江的怒族称其为米枯予,福贡的怒族则称其为宽赤,而贡山的怒族则叫其木里布拉,其实都是同一种鬼物。”
“啊?不是吧师父,这感情学习咱们门派的法门还得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啊?”和先前那听的津津有味儿的感觉不同,一涉及到那些晦涩难懂的语言,王阳便一个头赶成两个大。本来自己学习的便是属于艺术类,尽管后来自己凭借着强大的毅力自修了土木工程那样和数据打交到的专业,但是一听到类似于英语之类的东西便顿时崩溃了。“唉……这可比上大学难多了,师父我看我还是……”
“你小子,一天也没个正行……”刘浦行看到王阳那略带搞怪的样子也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如今他早就将王阳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衣钵传人,按照岁数来说已经可以当王阳爷爷的刘浦行来说,这种隔代人的感情那更是怎么看怎么喜爱。即使王阳有些搞怪消极的举动,也被刘浦行那宠溺的情感给取代了。
“师父,为什么一提到少数民族的驭鬼法门便有这么多说道?”王阳嘻嘻一笑,一扫之间的郁闷和恐惧。能够如此自然是和自己这个jīng通驱鬼驭鬼之术的师父在一起的关系,当下便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刘浦行的一些理论传授,似乎每当提到众多鬼怪的时候,总能和众多少数民族扯上关系,是以才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唉……”说道此处刘浦行脸sè忽然变得有些黯然,叹息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唏嘘,那种感觉即使王阳作为旁观者也能感觉到那一丝不甘。“其实为师虽然身负鬼道传承之任,但也不是太相信所谓那些命数之类的东西,道家本就主张修己身以匡天地,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可是很多东西却不得不说确实冥冥中却有注定,一切强大的东西最终都会被天地命数所左右……”看到王阳的情绪也随着自己而低落下来,;刘浦行也不禁无奈的笑了笑。“我鬼道一脉之所以强大并不是能够驱鬼镇邪,而是因为我们这一脉能够驭使鬼神,不管是所谓的相术、丹术、符箓、宿土或者茅山之术虽各有所长,但论起和鬼神沟通之事比之我一脉却远远不及。
说到这里刘浦行的脸sè也难得的显现出一丝骄傲,王阳相信那是对自己一脉法门强大的自信所导致的。至从王阳认识刘浦行那一天开始,还从来没看到刘浦行的脸上闪过如此浓郁的自信和憧憬。通过刘浦行那娓娓道来的讲述,王阳似乎看到了千年以前那神鬼莫测的鬼道之法。
至从少君祖师莫名消失之后,其下十三弟子便秉承师父的法旨不在贪恋于朝堂的富贵,转而投入山野民间来专研鬼道法门。
李少君之所以提前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看出了自己这一脉鬼道之术的强大,如此一来必将遭到其他门派的觊觎。从前自己端坐于朝堂之上的时候还能庇护这些弟子,当自己决定远去之时自己这人丁稀薄的一脉恐将难以保全。
事实证明李少君的担心是对的,就在李少君借假死之名金蝉月兑壳离去之后,不少心怀不轨之徒便开始四处搜寻鬼道弟子。鬼道弟子虽然本身法门诡异,但是却也架不住明枪暗箭的袭扰。许多弟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纷纷遭遇了不测,甚至于连《少君术志》都遗失了。
“至此许多同门先辈便远走蛮夷,这也就造成了大量的鬼道之术遗落在现今许多少数民族之中,与其民族本身的一些宗教仪式糅合在一起了,为师走过许多地方,不少地方的驭鬼法门,都很多法门和本门都有着一些相似之处,当然为师说这些也都不过是历代先祖的猜测而已……”刘浦行说到这里眼中满是黯然,语气之间也充满了唏嘘和无奈。“在当时被迫害的先辈逃亡之时《少君术志》便已经有部分遗失,最后剩下的一些也由先辈们分开携带保存,现在也不知道都遗落在何方了……”
“师父那《少君术志》现在不是在您手里么?”王阳看到刘浦行眼神之中的落寞,当下不禁想出言安慰安慰自己的师父。“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师父您也不用太介怀了,毕竟那不是我们这一代人能够左右的了的事情。”
“唉……”听到王阳的话刘浦行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那唏嘘的意味儿里充满了一种无力感。“你知道什么,现今师父手中的法门早已经不复当年的盛况,其间无非是历代祖师费劲千辛万苦依据手中现有的残篇以及四处收集来的法门拼凑而出,其中凝聚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心血,要不是那残留的残篇还一直保存到现在,为师倒是更希望那只是一个先辈杜撰的传说而已……”
“师父……”王阳能听的出来刘浦行话中的无奈和唏嘘,任谁执掌一门道统都不会希望这一门衰败,只要哪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上进心,那肯定希望在某些方面能够做出一些功绩来。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其实您老人家也不用介怀,毕竟不是还有残卷在手么?况且这散落出去的法门也算是光大本门了呗,以天下为派那也是一种前无古人的气魄嘛……”
“你小子就是有这么多歪理……”听到王阳的话刘浦行也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个弟子虽然品行天赋都还不错,可就是这张嘴有些不靠谱。也说不上这到底是有点还是缺点,反正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能给自己找到一些理由来。“一脉的传承最根本的东西便是道统,连祖师爷传下来的法门都凑不全还有什么好吹嘘的?”
“嘿嘿,师父您看我这不是从宏观的统筹思想上来解读一下嘛。”王阳也知道师父这看似责怪的语气之下却没有真的生气,当下自然不会放弃打蛇顺杆爬的机会,嬉皮笑脸的凑到了刘浦行的身旁。“没有不要紧啊,咱们可以去找呀,我就不相信咱们发挥愚公移山的的信念,有什么东西还能难道咱们这些无产阶级大众……”
“屁话,你当历代祖师都闲着呢么?要是那么好找还用到今天还没找全?”要说人要是喜欢另一个人,即使对方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也会被当做童言无忌。尤其是刘浦行看待王阳这样的隔代亲,更是狠不下心来责备。是以虽然话语之间满是责骂,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半点不减。
“你当为师手上这些残卷都是哪来的?还不都是历代祖师历尽千难万险集齐的?”说到这里刘浦行也不禁又是一声叹息,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苦涩。“那些流传在蛮夷之地的法门现在也仅仅是零星的一些,并且还和当地的法门和宗教结合的太过于深入,想要从其中分离还原出来简直同于痴人说梦。为了能够集齐《少君术志》,不知道有多少代祖师身涉险境,甚至将自己的生命都葬送在了其中……”
说道这里刘浦行的脸上也不禁收敛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无尚的骄傲和崇敬。从刘浦行那熠熠放光的的眸子里,王阳似乎看到了无数执着的人带着对于自己道门的信念前仆后继,哪怕无视自己的安危而身涉险地。
“我鬼道一脉没有任何一代祖师不将能够让《少君术志》重现天rì作为自己最大的梦想,当然这也不仅仅完全是因为完善这已经传承了千年的道统,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即使那残卷所记载的法门便足矣让人叹服,可想而知当集齐之后会是怎样……”刘浦行似乎有些激动,本来略微有些苍白的面sè也变得有些涨红。
“你放心师父,弟子一定努力修行,等学成之rì定然要在有生之年竭尽全力帮助您集齐《少君术志》,光耀我鬼道一脉……”王阳也感觉到了刘浦行的情绪有些波动的厉害,当下不禁有些黯然。当下心中不由得暗自发誓一定要圆了自己师父的这个愿望,争取在自己这一代完成先辈多少人的夙愿。
王阳如此也可以说的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此刻他根本没有想到其中到底有多艰难,如果真的要是那么容易的话,恐怕也轮不到王阳在这里大放厥词。年轻人总是容易头脑发热,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当然这其中也不无这么长时间以来和刘浦行之间的感情在起作用,否则的话要是换个人,就王阳恐怕连问都会懒得去问。
“咳咳……屁话……如果需要你去找我还费这么大的力气将道统传给你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王阳的话刘浦行忽然变得严厉了起来。别看已经是须发皆白的古稀之年,但是这一忽然发起怒来却让身旁的王阳骤然感觉到无边的压力。
“我……”看到脸若寒霜的师父,王阳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来表一表决心想博得自己师父一笑,可谁想到弄巧成拙,一时间王阳不禁也感觉到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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