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吃回扣
最终在蓝芯的安排下，于先利和西域的那名下人，去弗托里亚克的马场去验马去了。蓝芯则跟着赵管家去了后院，想来也是商量着如何筹集这巨额的资金去了。
杜凡则被安排起草一份预定的契约，根据双方的商定，三rì之后，正式交易之时，这份预定的契约才最终被改成正式的契约。
杜凡没用多少时间便完成了自己的活计，重新又回到了正堂。正常中只剩下了弗托里亚克和杜凡。
杜凡一边喝着茶一边淡然地望着弗托里亚克，看得弗托里亚克十分的不自在。
“这位杜公子，不知道在下哪里不妥，为何会让公子如此看在下呀？”
“没，只是我看到了弗托里亚克老爷时，让我想了件事情。”杜凡一脸平静的说着，就跟平常聊天无二。
“噢？什么事情？”怎么说都是做贼心虚，任何一点小事都会让这位西域仁兄，甚感紧张。
“也没啥，只是件小事。”
杜凡眯着眼，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家有位侯小姐就喜欢游山玩水。”
“侯小姐？侯大将军的妹子？”弗托里亚克还当真是要跟杜凡聊起天来。
“我早就听说贵府跟侯将军有些交情。这侯小姐若是愿意，我愿作东，请她到我的家乡大宛看看，那里有山有水，一到了秋天到处都是火红的枫叶甚是好看啊。”
“那在下先谢过弗托里亚克老爷了，不过她个小姑娘也去不了那么远，在这长安城南门外的群山中间走走也就可以了。”
杜凡说的很平淡，平淡的就连喜欢三八的妇人也没什么兴趣再聊下去。不过，这话听在弗托里亚克的耳朵里却象个炸雷般炸响。
杜凡并没有理会，一脸震惊的西域人，仍旧是有滋有味的继续说道：“哎呀，那里有一大片的平原，好象还被什么人围起来，做了个临时的马场，那马可真多，就跟弗托里亚克老爷家的马数量差不多，也有个五、六千匹的模样。”
杜凡的一席话，使得弗托里亚克如同遭到了晴天霹雳，手心中就象是泉眼般朝外突涌着汗水。
看着弗托里亚克那一脸死狗的模样，杜凡努力压制着，使自己不露出笑容。不过，这位西域仁兄的脸sè再难看点，他也不会见意。
“哎呀，就是那些马的品相太差，依我看，这整个长安城，也不会有人愿意买这种无品相的马的。”
弗托里亚克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震惊，猛得站起身来，压住声音冷冷道：“你想怎么样？”
看着弗托里亚克如此不淡定的样子，杜凡满意地笑了笑：“我能怎么样，我就是个人家的文房，有机会赚点钱，自然是要赚了。”
弗托里亚克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是钱能够买通的事情，那就算不得是什么要命的事。
“杜公子想要多少？”弗托里亚克尽量压低了声音。
杜凡悠哉地望了眼弗托里亚克，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千两？”
“不，是两成。我要你们最先谈的价钱的两成。”杜凡的语速不快，但语气中透着坚决。
“两成？你在开玩笑？若真是那样，我还不如把马都牵里去。”弗托里亚克不免动了怒气。
“好吧，你要牵就牵回去吧。只是不知道这千里迢迢的等你牵回去，还能有几匹活的。”杜凡一脸悠然自得地说着。
弗托里亚克一脸的死气，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一成行不？”
“就两成。若是弗托里亚克老爷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你的这些马牵回去也都成了死马喽。”
听着杜凡的话，弗托里亚克真有一种想冲过去咬杜凡一口的冲动。
真木的属狗的。
又是过了良久。
“别考虑了，再耽误这王夫人可就回来了。”杜凡貌似“好心”的提醒道。
“也罢，两成就两成，不过，你若是敢说出来，不但我放不过你，就是别人也不会放过你。”弗托里亚克忍着心痛，恶狠狠道。
别人？杜凡不用猜，也知道他指的是谁。不过钱已经骗到了手，他也就懒的再去多问。
一个多时辰后，于先利回来了，他的答复早已经在杜凡的预想之内。
“回夫人，那些马个个jīng良，都是良驹中的上品啊。”
蓝芯也是毫不意外的在那张预定契约上按上了她的手印。
根据双方的协议，双方的正式交易会在三天后进行。
三天的时间，对于蓝芯、对于王家来说都是忙碌的。
这笔交易的资金，足有一百多万两的文银。要想在三天之内筹齐这笔巨资，即使是对于象王家这样的大马场来说，也绝对是个巨大的挑战。
王家上上下下，在蓝芯的jīng心安排之下，将王家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能抵押的也抵押了出去。
说来也巧，正在王家用钱之即，长安城中就突然出现了位大量收购马匹的马商，价钱也算是比较适中。于是，蓝芯也没有多想，将马场中仅有的两、三千匹马匹全数地卖了出去，如此一来不但有了购马的资金，而且也为即将到来的庞大马群腾出了地方。
时至第三rì，赵管家娴熟的拨弄着算盘，清脆的声音，“哒哒哒”响个不停。
“赵伯，怎么样了，银两够了没有？”蓝芯焦急地询问道。
赵管家微皱了下眉头，手上的动作继续进行着。
“哒哒哒。”随着最后几声脆响，赵管家终于停了下来，在深思了片刻之后，那张长满了皱纹的老脸终于是露出一丝笑意。
“够了，够了。夫人，我们终于筹够了。”
“夫人，这笔大生意做完后，咱家是不是该发红包啦。”在一旁侍候的秋儿高兴地说道。
“你这小鬼丫头就知道发红包。”蓝芯朝着秋儿的轻拍了一下，打趣道。
“秋儿，这两天你杜大哥在干嘛呢？”
“杜大哥？还不是被那个小狐……。”
秋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让侯小姐叫去陪她骑马去了。”
听着秋儿的回答，蓝芯心中微微有些醋意，但即使是吃醋，她又能怎样？
王家马场中，杜凡和侯韵亭欢快地骑马奔驰着。没跑上几圈，杜凡已经尽显疲态地朝着马场边缘的凉亭走去。
“杜大哥再骑几圈吧？”远处的侯韵亭依旧是兴致不减。
“不啦。你自己玩吧，我休息一回。”
凉亭中，杜凡悠然地品着茶。一旁侍候的是马场里的下人小六子。
杜凡一双深邃的目光依旧望着远处的侯韵亭，嘴上却如同自语般，喃喃道：“这几天我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小六子闻言，急忙上前倒水，嘴中压低了声音说道：“杜大哥放心，兄弟们都盯着呢。这小子这几天在马场上倒没什么。不过他老婆这几天可忙的不轻，好象是要出远门似的。”
“那就对了。”听着小六子的回答，杜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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