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白驹过隙（2）
凌玉偷偷出府来到了城东最繁华的街上，径直进了名为聚仙楼的酒楼。
外表看着聚仙楼好似与其他酒楼无异，实则内藏玄机。这聚仙楼的装潢可是其他酒楼无法可比的，只那二楼包房因名而设，什么八仙过海、麻姑拜寿、嫦娥奔月等，都是神仙似的屋子，进去之人无不被屋里超尘入仙的饰物带入虚幻之境，好似真入了仙境与众仙为友呢。
那大堂设的莲花台更似莲花仙子嬉戏的水池，待那传说中的仙子在此舞动一曲怕是天上玉帝也会思恋凡间到此一游了。所以京城流传一句话，‘聚仙楼聚众仙，玉帝王母皆下凡！’
“今日，在下接着给各位讲前日故事《八仙过海》。今日说吕洞宾动情白牡丹，这可坏了众仙友归位大事……”聚仙楼大堂里，一三十出头的先生手执折扇，一席白衣面带神秘之色正津津有味讲着《八仙过海》的故事。众人只听先生说书，没在意身后两个俊俏的小厮朝后院走去。
可是，在临门右侧的一间上房里，一双神秘之眼紧随凌玉身影而去。那人在凌玉刚踏入聚仙楼便已察觉那掌柜对凌玉恭敬之态，甚是引人怀疑。
只见凌玉一身小厮装扮，香培玉琢，眼含秋波深邃无垠，唇红齿白，眉间不时跳动，可爱调皮之色尽显，举止大方得体，不似寻常之家子弟，帽檐压得很低好似怕人认出一般。身后跟着年纪一般大小亦是一身小厮装扮的仆人，这仆人长得面若芙蓉，柔美多余，刚硬不足，很难让人信服是个男子，眼神还不时朝人群巡视一番，好似在躲人一般。
这一眼审视已将凌玉和碧柔女伴男装之事看明了，只是不知这两个女子为何乔装男子进入聚仙楼，看那掌柜恭敬之态怕是有些来头。
吃着聚仙楼的茶点，思着这璃玥国京城之地甚是富庶，处处繁荣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且看这京城繁华街景便不是虚传。
“公子，刚才进后院的两人是乔装打扮的女子，好似跟聚仙楼掌柜关系不浅。”迎窗而坐的人身后，一人跪地来报。
那临窗儿坐的公子转身，身材挺拔，体魄强健，皮肤白皙胜过寻常女子，眉若剑宇，带着一股凛冽英气，风神俊逸，面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去不知这温和的外表下隐藏他贵为帝君的雄才大略和号令群雄的霸气。此人乃是燕国太子－－－－宁康城。
当凌玉身影消失在后院时，他便下令跟踪调查凌玉。他早前得知这聚仙楼乃是京城近一年间突然出现，最近极受京城官家子弟和百姓吹捧之地。此地若虚幻仙境，琼香玉酿，说似更比那仙界还逍遥快活，还有那每三日一次的歌舞更是人间罕有，传说因一曲《佳人》儿被人知晓的仙子更似美艳动人胜过天上的嫦娥。
可是，这如此神秘的聚仙楼怎会出现两个乔装的女子，难道这聚仙楼还埋藏着更多的秘密，不为外人所知。
“可探出什么？”宁康城问道，面色仍是温和如常。
“只听那掌柜向一姑娘商讨今日傍晚聚仙楼歌舞以及上报近日账目之事，并无其他异常之举。”那人一一回禀，此次暗探并未发现可疑事物。
“歌舞？”宁康城更为不解，听说这聚仙楼歌舞都是从芄兰院请来，怎地跟一个乔装的姑娘有关。眉头紧了一下，面色却更是温润柔和。不禁细想好似这聚仙楼更为有趣，有很多谜底需要他去解开。
遂向身边禀告之人招手，在耳畔轻言几句。那人领命飞窗而出，瞬间消失在了屋檐。仿佛一只穿门掠过的燕子，身手敏捷矫健让人来不及察觉。
只留下宁康城仍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手里很有节奏轻摇折扇驱散夏日热气，嘴角却饶有兴致念叨着，“有趣。”
凌玉此时正在后院与掌柜商讨今晚歌舞之事，觉着这夏季一到甚是体懒腿乏，不似喜欢到处走动。遂今日到聚仙楼给掌柜支会一声，今日之后怕是不能常来，望掌柜多操劳照看照看。至于那芄兰院的事儿，就由普掌柜顺道代为转达。
凌玉一番嘱托之词让这掌柜诚惶诚恐，连连作揖道是自己应尽的本分。聚仙楼管家原是凌玉所救乞丐普安的父亲普大叔。说来也是与他们有缘，才会相聚于此。
自三年前燕国再次侵犯璃玥国领去，新帝心中按捺已久的炉火一触即发，遂向燕国下了战书，并派年纪轻轻的轩王作为主帅率兵出战，夺回璃玥国几十年来失去的国土。此时，陆子阳也做人生最重要的决定，他弃文从武做了一名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战士，跟随轩王去了璃玥国边境靖安城。而掌管靖安城的官员乃是陆应之的弟弟陆建之，一位刚正不阿深受边城百姓爱戴的戍边将军。
至陆子阳走后，凌玉觉着在陆府内也无人陪自己嬉戏打闹甚感无聊，有时也会去见见陆子阳的青梅竹马李思茹，回府便写封家书顺势提了李思茹近况聊表一下做妹妹关心自己未来嫂嫂之情，只不知千里之外靖安城却是狼烟四起，尸横遍地，那有时间看这家书。
第一年陆子阳在心惊胆战的日子中度过的，从未真正见过尸横遍野刀光剑影的战场着实可以理解。第二年已是经过千锤百炼磨练的勇士，浴血奋战不胜不归。
这第三年，燕国与璃玥国僵持数月，终抵不过璃玥国视死如归保家卫国的战士，待弹尽粮绝之际。遂向璃玥国皇帝呈上休战书，希望能解决此次两国兵戎相见之事，换得两国和平共处。
这边境表面看是祥和一片，暗地怕是阴谋肆起。那诡计多端的燕国皇帝怎会如此轻易放弃他称霸天下的决心，只怕是讲和是假暗地指不定在算计如何突破边境防线，自北向南直驱而下，夺下璃玥国的京城呢。
这些个政局，凌玉自是不会去想，但是那文韬武略的轩王却是思及长远，所以已派了陆子阳先行一步，带上燕国皇帝的休战书回京复命，休战一事就交由自己的皇帝亲哥裁夺。
不日，陆子阳便可到京回府，所以凌玉也准备在家安心等待陆子阳的归来，将手里的事一一安排交由他人照看。
至于燕国太子宁康城，也是为两国休战而来，不过不是光明正大而是暗中潜伏，怕是另有图谋。
－－－－－－题外话－－－－－－
最近思路不太清晰，正在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