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哪次?
林焱跟颜寻洲有过三段时光,第一段是她刚进颜家时,两个相互排斥,那时也是彼此中伤,现想起来反而是一段比较美好的记忆;第二段,她和颜寻洲关系开始改善,她对童养媳这个身份扮演得越来越熟练,他和她发展了一段年少的感情,朦胧又具体;第三段,是她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她和颜寻洲进入了同居生活,当时她有一份还体面的工作,颜寻洲做珠宝和投资生意,她觉得老天很厚待她。请使用访问本站。
如果前面两段都是年少不知事,那么后面第三段,林焱是真的最用心用力地跟颜寻洲相处,也是那几年,她心里渴望能跟颜寻洲开花结果,她认真地想过两个的未来,她给了他自己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不过她所认为的最珍贵,反而成了颜寻洲用来讽刺她的工具。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全心全意爱一个,然后一夜之间被否定最可怕的事情了,让她从此不敢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认真对待她。
所以那次徐家伦说的那些话,她虽然感动,但是她却是不相信的。
她知道自己这样是悲哀的,渴望爱,却不相信爱。
林焱整个沉默下来,不声不响地任由颜寻洲抱着。
“打扰约会,不开心了?”颜寻洲看着林焱问,包间开着一盏精巧的蓝光小灯,幽幽光线下,林焱白净秀美的一张素脸显得更为动。
林焱今天穿着一件真丝宽松白色衬衫,搭着一条米色的裤子,不长不短的头发系成小马尾,没有化妆,但是涂了唇蜜,明明随意的穿着打扮,颜寻洲还是看出了林焱特有的风情,虽然此时她双唇紧抿。
颜寻洲一直最爱林焱的嘴巴,说话的时候自然弯弯上翘,他以前就最爱听她阳台上念书,少女的音色有点沙哑,但话音真切,娓娓动听。
“知道还问。”林焱回了一句,神色微冷。
“呵呵,还真是成全了们啊。”颜寻洲感慨了句,然后继续说,“林小火,都忘了一直以来都喜欢那种伪君子的男。”
“小眼里其他男都是伪君子。”林焱淡淡道,“颜寻洲,相比这个彻头彻尾的小,的确喜欢那些伪君子。”
“哦,原来眼里是真小啊。”颜寻洲将声音故意拖长,然后直接抱着林焱来到后面的沙发上,将她压柔软的双沙发,一只手按她的肩头,一只手放她细腻冰凉的腰上,来回抚模。
“颜寻洲,这是强—奸!”
颜寻洲力气大,林焱他身下根本别想动弹,只能怒视着他,咬牙切齿道。
“哦,那去告啊。”颜寻洲面色愠怒,手来到林焱的下巴捏了下,“或者现真的可以告一次,然后把送进去蹲几年,这样不是扯平了?”
林焱对上颜寻洲的眼睛,嘲讽道:“呵呵,然后被反告,再被关几年?”
颜寻洲默看了林焱一眼,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和林焱这笔算不清的账,又要怎么算,要怎么还?
“是哦,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反正是真小,与其让们一家和和美美过日子,倒不如来一个眼不见为净。”颜寻洲说完,模了下林焱的一绺头发,“说是不是?”
“对啊,那尽管来对付们啊,很厉害嘛,翻云弄雨,谁眼里都是棋子,是,张暮暮是,还有严珂,也是吧……”林焱轻笑了两声,“之前就说了,江家欠的,找江家去讨,林焱没有任何东西亏欠,为什么要再三逼迫……好吧,就算当年的事与无关,被判刑进监狱是前妻张暮暮做的,但是张暮暮为什么会对付,这不也是拜所赐么?”
“颜寻洲,坐了五年的牢啊,不是五个小时、五天、五个月,是五年啊,知道五年是什么概念吗?”
“五年时间对来说可能是跟另外一个女再生一个孩子,岁月如梭是不是?但是对不一样啊,五年错过了冬冬最重要的成长,知道监狱里怎么过的吗?清楚监狱是什么地方吗?是想死都找不到找死的方法啊……”
颜寻洲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黑亮的双眸直直地看着林焱,其实他想告诉她,他没有和其他女再生孩子,冬冬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也是清楚五年有多长,对他来说日子也是同样难熬得可怕……
不过说这些话真没有意思,因为他把她逼到绝境了是事实,是他抹不去这个事实,
“想死都找不到死的方法……”林焱扯笑一声继续说:“不过曾经监狱里把牙刷杆磨成薄片,当割腕的薄片磨成的时候,知道当时有多开心,因为终于可以死了……”
颜寻洲嘴巴微微蠕动了下,当“死”字从林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胸口好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了一下,然后是辗转成刀,所过之处是绞挫般的阵阵剧痛,这样的疼痛是如此纯粹,不掺杂任何杂质。
颜寻洲想到了想到林焱被带走的那一天,他站高高的顶楼看着她被警察带走,他看见上车时的她不停地转头看,她是看他么,眼里带着仅剩的期待……
“不过有些事也只能怪自己太懦弱,比如做了很长一段时间准备如何去死,但是最后还是不敢死,见过扼腕一半跑去求救的吗?现肯定觉得很可笑对不对,是啊,性格软弱无能,畏畏缩缩,活该被践踏……”
颜寻洲半靠沙发上,视线从林焱脸上移到她的手腕上,白皙纤瘦的左手上绕着几圈石榴石。其实他她睡觉的时候有拨开她的石榴石看过她的手腕,手腕内侧是一道细细浅浅的小疤,那天他就猜是用什么利器割的,原来是用她自己磨的牙刷柄……
“监狱对犯求死是控制最严的,自杀被发现要加刑三年,后来的事被李队知道了,他包庇了,这些眼里全是伪君子的行为,但是对来说,是监狱里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说得对,李队是利用,但是当时跟他是完全的陌生,被利用也是自己的选择,说他是伪君子,但是他那里得到了温暖、希望、还有尊重,他没有当是犯,这些都让很感动……之前说他和虞警长都是假惺惺,明知道是清白的也没有给翻案……呵,以为会因为这个而难过吗?一点也没有难过,连最信任最爱的男都可以对入狱无动于衷,去怪那些根本不相关的做什么,没有期待才没有难过,对吗?”
颜寻洲看着林焱的目光闪了下:“对,没有期待就没有难过……”
颜寻洲松开放林焱腰上的手,林焱从沙发上坐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包厢光线晦暗,她刚刚被颜寻洲抱过来的时候掉一只鞋,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扭头寻找掉落的鞋子。
另一只单鞋掉沙发后面,颜寻洲看了眼林焱,然后替她站起来把掉沙发后面的单鞋捡起来,扔了林焱跟前。
气氛静默,林焱弯腰穿鞋,不到三秒钟,然后穿好之后便离开了影院的双小包厢。
——
林焱和李唐影院的洗手间外面相遇,林焱跟李唐打招呼:“也上厕所?”
“没,过来找。”李唐说,脸色认真。
林焱扯扯笑,刚刚她包间稍微整理了过头发,如果不仔细看,并看不出来她的异常,不过李唐是谁啊,她从盥洗台前的镜子前转过身的时候,李唐的神色明显顿了下,待她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李唐双手插袋问她:“刚刚的片子很悲伤吗?所以偷偷跑到厕所来哭了?”李唐说完,还微微倾□子注视着她的眼睛。
林焱李唐面前是撒不了谎的,索性直接承认:“刚刚遇上了一位熟。”
李唐抿了下唇不再问,稍稍顿了下开口:“电影好看吗?”
林焱实诚摇头:“看不进去。”
“今晚的电影的确不好看,看也有累了,先送回去吧。”
林焱抬眸看了李唐一眼,点了下头。
——
林焱走好,颜寻洲包间坐了一会儿后也走了,走出包厢时候正巧看到李唐正倾着身子给林焱擦眼泪,情侣一样的画面刺眼得颜寻洲微微侧了侧身子。
然后他去停车场,他坐车里吸烟的时候又看到李唐和林焱双双走了过来,他拧断半支烟,心想习惯和占有欲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前阵子林焱呆他身边才几天啊,那么几天里,他又有了她就是自己女的错觉。
李唐替林焱打开车门,他看着林焱坐进副驾驶位子上系好安全带后才关上门。
林焱的身体状况一直不能算好,精神特别容易疲倦,李唐上来开车的时候,她就靠车背休息。
“过几天陪去一位老中医开些补药养养身子。”李唐开着车说。
“老家才吃那些东西。”林焱回了一句。
“呵呵……不想吃补药,那就明天开始跑步,陪跑。”李唐转了下语气,轻松道。
“放过吧。”林焱扯笑一声,然后弯了下头,看向车窗外,近处的车流蜿蜒成会闪光的河流,正缓缓流淌,然后一辆熟悉的车从她眼前一霎而过。
颜寻洲的车一家鱼火锅前停了一下,买了一份外卖上了车,之后李唐的车也一家粥铺停了下,拎了一些吃食上来对林焱说:“饿了当宵夜吃。”
——
颜寻洲提着打包回来的鱼上来的时候,颜舒冬转头狠恶饿地盯着他看:“妈妈怎么还没有来找?”
“她有她的事。”颜寻洲这样说。
颜舒冬气鼓鼓地颜寻洲跟前坐下:“骗,就是不想让和她一起,就是要把母子俩分开,事情根本不是像说的这样,只有选择跟,和她才会重新一起。”
“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颜寻洲把打包来的鱼片拿出来,“那是自己胡思乱想的事,不过舒冬,别跟耍小孩子脾气,没有妈那么有耐心,过来吃完宵夜后就给上床睡觉。”
颜舒冬:“不吃的东西,拿去给另一个宝贝儿子吃吧,不稀罕,饿死也不吃的东西!”
“好吧,那倒了。”颜寻洲看了眼颜舒冬,然后把带回来的鱼汤肉片全部倒进了身边的垃圾桶,“啪啦”一声,干净利索。
“好了,现可以去睡了。”颜寻洲开始命令说。
颜舒冬跑回房间,踢掉鞋子卸开被子,然后趴被窝里不争气地抹了下眼泪。
他讨厌爸爸!讨厌他!
作者有话要说:上个星期更新那么不给力,真的是因为太忙了,虽然这个星期还是忙,不过比上个星期好点~我尽量保持日更~~所以不出意外,明天是会更新的。
这两天都是五点起床晚上十二点睡,也没什么时间上网,你们的留言都是吃饭的时候用手机看,所以积分也都没有送~我争取晚上送完~
另外我的文下一直有不好听的声音,可以对作品批评,但是恶意揣测作者是什么样的人就挺恶心了,另外有本事说就别披着马甲在公共章节留言。
最近我脾气也挺暴躁,我也分得清楚什么留言是真正读者为作者好而留,有些则是存心过来闹心,那种高高姿态高贵冷艳的话,对不起,我权当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