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干嘛呢?今天是花灯节我们和娘出去逛街吧!”我拉起正在绣交颈鸳鸯的小美人就往外冲。
“舞儿,我……”小美人犹犹豫豫的就是不想出门,但是我有绝招!
“姐,反正亲事也没定下来。我们出去玩玩吧。”我的绝招就是俞老太太!像小美人这种榆木脑袋是绝对不会不听长辈的话的!
“婉儿,就听你妹妹的,出去玩一天没事的啊!”俞老太太开始帮腔。
“是,娘。婉儿这就随娘和妹妹出去。”果然小美人一见俞老太太就答应了。啊哈哈哈哈,阴谋得逞的仰天奸笑一声~
大街上人潮涌动,处处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卖花灯的,卖面具的,卖胭脂的,卖花的吹糖人的处处可见,只是因我和杏儿经常出来玩的缘故,所以也就不新鲜了。但为免被怀疑,我们偏生还做出一副我很惊讶的样子,所以我这老脸都笑僵了。
“小姐,我们去猜灯谜吧。”
“猜灯谜?”有毛好猜的?“不去!”
“小姐”杏儿那可怜巴巴的、哀怨的眼睛盯着我,一直闪亮,闪亮,闪亮……
“额……”我咽了咽口水。“好吧,输了钱可别哭。”
“小姐,小姐,这个,这个”
我一看,两眼一翻,直接给了答案:“悬崖的悬。”
“那这个呢?”
“……”
“这个呢?”
“……”
“还有这个这个……”
我看看自己可怜巴巴的荷包,觉得我应该趁杏儿去拿奖品的这会儿,赶紧去逛逛。免得杏儿待会儿要我去买福记的小笼包,果然,“小姐,小姐,我们待会儿去买小笼包吧!”一听这话,我吓得是一通乱跑。得我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迷路了,人群挤挤桑桑的,我一个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啊,要死了,要死了,这样摔下去一定很难看。
然而在我以为我美丽的后脑勺会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却突然撞到一堵软软的墙。我扭头向下一看,是一只白色的大脚,准确的是说一只穿着白色靴子的大脚,云锦为底,金线沟边,鞋面绣五彩祥云,这样美丽的一双鞋,而我的脚正好死不死的踩在上面。再往上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我顿时跳开了半丈远:“是你!”我眼睛微眯了眯,很鄙视的说:“豆腐男!”
“怎么?你怕我?”豆腐男不是很友好的挑了挑眉。
“我怕你?当然!你说你长成这样,大晚上的还出来吓人。”我捂着被吓得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开始说瞎话。“没事学人家穿什么白衣服,跟个黑白无常似地。”
他也不恼,只是摇着扇子看着我微笑。
我低头看了看,我身上并无‘特别’之处“喂,你笑什么?”笑得跟黄鼠狼见到鸡似的。
我这样一问,他反而笑得更大声。
我狠狠瞪他一眼,笑什么笑,当心笑死你!可恶!还笑,还笑,再笑,我就……我就把你当臭狗屎一样踩,这样想着,我用脚尖狠狠地碾着脚下的土地,想着自己是踩在他那张欠揍的脸上:丫的!我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姑娘跟这地有仇?”豆腐男好笑的看着我一脸狰狞的碾着脚下的土地。
“就是有仇了,怎么样?你管得着吗?”算了,看在他有武功而我又打不赢他的份上,这次先放过他了。想着,我转身就走,而衣袖却被人拽住——
“敢问姑娘芳名?”
“我干嘛要告诉你?怎么?你想打听我的底细来报复我?我才没那么笨呢。”干嘛这么问,我和他不是还正吵着呢吗?怎么转到这上面来了?嗯……阴谋,绝对是阴谋。哼哼,我一脸了然的看着笑得跟一狐狸似地豆腐男,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豆腐男好笑的看着我防备的神色,用他的折扇敲了敲我可怜的头,以调戏良家妇女的口吻说道:“你怎么这么好玩!”
我一听,怒了。我双手叉腰,皱起我的小鼻子,就开始骂了:“丫丫个呸的,你才好玩,你们全家都好玩!”
“恩恩,很有泼妇骂街的架势,相当有前途。”豆腐男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说。
“豆腐男!”我仰天大吼一声,伸出我的食指狠狠戳着豆腐男的胸膛“你有点身为男人的自觉好不好?你觉得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很有意思吗?很得意吗?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你丢不丢人啊。”
倏地,我的芊芊玉手被一只很修长的“狼爪”抓住,我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然挣月兑了几次多没有挣开,索性就不动了,只愤恨的盯着那只狼爪“放开我,要不然本姑娘把你的手剁下来喂狗!你这样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咋俩单挑!”小样,老娘有绝招!打不过,我就跑,跑不过,咱还能喊非礼不是?!怎么看都是我赢!哈哈,小白脸,你死定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豆腐男很是气定神闲的扔出一句“你不会是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吧?!”
“废话,我会不知道?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洗干净你的耳朵听好了,本姑娘叫——”恩……话说我应该叫“……俞清婉?……”还是其他什么?俞幕东一直舞儿舞儿的叫我,害得我根本就不知道在这里我叫什么名字。谁能保证舞儿不是小名?话说,这不知道自己的全名不算是件很丢脸的事吧?!而且俞清婉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小姐,小姐,我总算找到你了,老夫人叫你回去呢。”杏儿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走,可怜我还深陷在我叫什么的问题里不能自拔。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俞府里了。
“杏儿,我是谁?”
“小姐,你傻呀!你就是你啊。”
“不是,我是说,我叫什么名字?”
“小姐!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杏儿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杏儿……”我半眯起眼。
“俞清舞!小姐叫俞清舞!”杏儿一见我这样,立马斩金截铁的说道。
“俞清舞?……哦。”我茫然了。
“杏儿,你刚才说我叫什么?”继续茫然……
“俞清舞!”
“哦。”我明了的点点头!不过,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忘了!
“杏儿……”
“小姐!你叫俞清舞、俞清舞、俞清舞、俞清舞——”杏儿受不了的大吼,震的房子颤了三颤。
“我知道了!你小姐我不是聋子,我听得见。”我捂住被迫害的耳朵,也是一通大吼。吼完之后——嗯,我叫什么来着?俞什么舞?还是舞什么俞?嗯——貌似鱼好像只能用抓的吧!
看着貌似已经很黑的天空,我想:我还是洗洗睡吧,这么深奥的问题还是留给别人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