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国的白羊头山山名的来源,是冬rì里下了大雪,雪覆盖了满山,给大山披上一层厚厚的素衣,它便变得如同一个没有长角的洁白的羊头,仰望着天际。白羊头山青山绿水,保留着原始的生态。chūn天百花争艳,夏rì蝉噪林yù静。一到秋天,山中的涧间便来了准备过冬的各种候鸟,此时,这里又成了鸟的天堂。
通往白羊头山只有一条狭窄陡峭的山路,只能通过一辆重卡,成了单行道,也是白羊头山的天路。白羊头山上少有人家,即使是在几十年前在山脚下有大大小小几个村庄,也被zhèngfǔ搬迁走了,搬到省城,月兑离了农村,成了城市居民。最近几年,不断有不怕死的“驴友”想到白羊头山来探险。他们不走那条唯一的山路,他们从后山爬过悬崖峭壁,翻过湍急的溪流,希望写出一本白羊头山探险纪实,并且不断有人从山坡上脚下打滑摔个粉身碎骨,而他们一到半山腰便被一群穿着奇怪的人群送下山。这一群人身着绿花衣服,说是军队上的迷彩服,但是他们并没有军队的标志,说他们是山上的村民,但是附近方圆几十里内没有村庄,说他们是驴友,也看不出来他们探险的样子。这群人只是把上山的驴友赶下山去。有赖皮的驴友,总是和他们争执一番,甚至想大打出手,那群人总是不急不恼,直到把这群驴友翻山越岭安全送下山,他们又按原路回到山中。有好奇的驴友心不甘,第二天一早又早早备好行装,继续上山,仍然到了昨天到的地方,仍然被赶下山来。到了第三天,这群执著的驴友仍不甘心,换了个登山的地方,谁知到了半山腰,仍然被那群穿着迷彩服的年轻人送下山。
这给白羊头山留下了更深的sè彩,神秘加诡异的sè彩。
通往白羊头山的唯一的山路,早在四五十年前就修好了柏油路,路两旁的悬崖间也早已箍了铁栅栏,铁栅栏上盘着铁蒺藜。路没有故意让人专门守着,驻扎在路口的是某部军队。普通的人是无法进去白羊头山的。四五十年来,从军队驻扎处进入白羊头山,来了一批批的人,又走了一批批的人,从来没有人记载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也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们到来时的档案都是由军队保管,军队的人从来不问他们的名字,每一个到来的人都有他自己的代号,自从这个人从白羊头山离开不再回来,他的号码也不再使用了。并且每一个到来的人,从来不知道他们是走什么路到来的。起初他们都被关在一辆封好的黑暗的车厢里,里面有暖气,能调试温度,车内也有卫生间,只有吃饭和去卫生间时才能开灯,在车里是不允许说话的,更不允许带手机等一系列的通讯工具。到了军部后,录了指纹,照了脸,记下了各项信息后,他们便被蒙住了双眼,重新坐上车,静静地等待缓缓行驶的车子到达目的地。
外界的人一直纷纷猜测这里是一个军事基地,秘密的军事基地,这个基地里也许蕴藏了太多的秘密。也难怪那些舍生忘死的驴友扔下家庭和事业来这里搞一些探险活动。但究竟是不是个军事基地,即使是几十年前从这里搬迁走的原住居民也说不上来,对于这里的事情,报刊和媒体是不曾报道过的,从这里走的人也是对这里缄默其口,走出大山,也便否认自己来过白羊头山了。
许多从白羊头山走出的人来时一头黑发,等到走时,已是青丝白发。他们来的神秘,走时一脸的骄傲和自豪。
有一天,军部的执勤人员不断看见一辆军用吉普车来去匆匆,有时晚上也不会停点。这样连续好几个月。直到有一天,国家各大媒体和全球各大媒体披露这辆军用吉普车的行踪,军部里所有的人、试着上山的驴友、整个国家、全球,都知晓了白羊头山。这辆吉普车上的主要人是以为老科学家,他每次出去都是去军部总部医院去看病。他央求医院,央求国家让他多活几天。他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是一个有着历史使命的人,一个专业的人,一个掌握着独门科学的人。他研究出了超级炸弹。他为捍卫祖国,为祖国的繁荣稳定发展打开了新局面,特别是捍卫祖国的海洋权益。
超级炸弹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爆炸成功,老科学家也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在一个晴朗的夜晚,他去了天堂。超级炸弹爆炸成功的那一刻,白羊头山神秘的面纱终于被揭开了。羊脑中竟藏着一座军事研究基地。
国家对老科学家所做的贡献如何高度评价,对白羊头山秘密如何公开,这都已经是题外话了。所掌握研发超级炸弹技术的技术专家中,绝大多数都是老科学家的学生。他们都享受这超级炸弹实验成功的幸福中。他们是一群爱国志士。他们为祖国贡献了青chūn和满腔的热血。但是纵使他们有万分的缜密,百密终有一漏,他们计算的手稿有一部分还是被偷偷送了出去。
在白羊头山百里外的一个镇子上,有一个茶行,茶行自从白羊头山封山那天起便开了。最近几年,外出打工挣钱回家消费的人多了,茶行的生意也便越来越红火了。这个茶行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卖茶,他们是在蹲点。蹲白羊头山的点。起初,是一批间谍想谋取国家的机密,投靠国外,由于是国家机密,他们一直没有得手。由于没有案件的发生,虽然这里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人,也一直没有被当局端掉。后来,有一批狂热的分子找到这批卖茶的人,与他们做起了生意。他们的生意仍然是蹲白羊头山的点。那批狂热分子专门培养出一批年轻人,让他们参军,通过茶行,让茶行的人打通军部的关系,将这批年轻人争取进入到白羊头山。但是他们没有成功。
通过多方面打听,茶行的人终于联系到一个专门在白羊头山研究所搞清洁的年轻人。趁他回家探亲,起初,他是什么也不开口的,只是说不知道,后来,茶行的人拿出一箱成困的钱,人在yù望和诱惑面前没有不低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个年轻的军人答应从白羊头山带出一些记录的手稿。当然,茶行的人也应允了无论带出多少,都会有丰厚的报酬的。
交易达成后,回到白羊头山,科学家真正的手稿他是拿不到的,只是那些让他销毁的废弃的手稿,有很大一部分被他藏了起来。他平时很少出门,都是把那些资料偷偷地缝在枕头里,被褥里或棉衣服中。那年轻人战战兢兢地度过了无数个夜晚,这个当过特种兵的年轻人不是神仙,他也有凡人一样的心情,只是心里素质比别人好些而已。他搞清洁工作,也是组织分配下来的,他在部队表现很优秀,就特别派他到白羊头山军事基地干着清洁和安保的工作。直到有一天他想尽了各种办法,想把稿纸带出去。他冒着叛国罪的处罚,将搞到手的手稿叠成鞋垫状,塞到鞋垫下,将棉鞋内的棉花掏出,塞入手稿。将电动剃须刀电池扣下,塞进剃须刀内。他能想的办法都用上了,百密终有一疏,一连几年,军部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行径。他与茶行和激进分子的合作也得到了丰厚的报酬,他在家乡也盖起了洋楼,又在城里买了商品房,又准备给妻儿老小办理国外的护照。
直到有一天,老科学家问他:“宗峰,你都把废垃圾销毁了吗?”
老科学家的话还没有落音,他忙头捣蒜似得说:“销毁了,销毁了,不信你去看看······”
老科学家笑了笑说:“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忙他自己的工作了。只留下这个年轻人如入了寒极班的冰冷,从脚底一直凉到头顶。
他更害怕了。他怕国家的惩罚,更怕连累妻儿老小。又一次将制造超级炸弹的废弃的手稿偷偷带出去后,他对茶行老板说:“老张,我们干着一行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我都被黄土埋到脖子上了,我得为我们的出路做打算。”
老张叫张道成,他笑了,抿了一口烟,说:“兄弟,不要急,不要害怕,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你要知道,你在白羊头山山中打扫打扫卫生,是没有前途的,就跟着老哥,一定会有出息的。”
“嘎嘎”宗峰冷笑了一声,笑声凄厉,如同鸭子挨刀般的痛苦。他将信将疑问道:“真的吗?但是有一点,如果你们欺骗了我,或者没有给我留个活路,就是国家不拿你们,我也会一枪崩了你!”
他话音很低沉,如秤砣落地,铿锵有力。
张道成冷冷地笑了笑,不急不慢地说:“老弟,如果我欺骗你,你第一个就先崩了我,你以为我和你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