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猛醒了,不是睡醒的,而是被惊醒的,他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前世多年养成的jǐng惕xìng,现在也在回归之中,当你被人注视的时候,或多或少会有些感觉。
杨猛就是被这个感觉惊醒的,双目乍然张开,看到的却是唐尤物,微微泛红的美眸。
“醒了,这下满意了吗?”
唐尤物的娇颜,看上去稍微有些苍白和虚弱,这个傻货若不是计较那劳什子落红,能成这样?望着虚虚的唐尤物,杨猛没好气的问道。
唐尤物那里却不透气,只是定定的望着杨猛,眼里有惊惧、有幸福、也有一丝丝的失落。
“什么时候了,如果天亮了,就穿好衣服,咱们到老爷子那里转一圈,好歹你也是爷的女人了。”
老爷子杨士勤很不错,对于杨猛那是满腔的亲情,没有一丝的保留,自己有了女人,想必那老头子也会跟着高兴吧!
这话杨猛说出来,唐尤物眼中的失落,又多了几份,可幸福却更多。
“不了,我是个山民,没有资格做三爷的女人,就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守着三爷好了。”
山民能做个妾室就不错了,唐梅依飘泊多年,对于汉人的习惯也很了解,汉人注重家世门第,一般的小门小户,轻易都不会娶山民做女人,何况昆明杨家。
“说什么混话,赶紧伺候爷穿衣服,我还有事与老爷子谈呢!”
以前办别的事情,唐尤物还算不错,怎么被自己睡了以后,就傻得厉害了?
纸糊的窗棂,已经透出了光亮,天sè已经大亮了,自己还要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宜良周家庄园的事,强夺那些土地,可不是为了做地主的,杨猛要将宜良作为自己的一个基地,这里面许多事,还要老爷子拿主意呢!
唐尤物的拳脚、刀法都不错,可伺候人就拙劣的很了,半拢着薄被,加上手软脚软,给杨猛套上衣服系起扣子,就让她额头微微冒汗了。
“怎么着?就让爷这么出去吗?”
衣服扣的七零八落还能将就,可赤条条的下半身怎么办?唐尤物笨拙的表现,让杨猛起了戏耍之心。
“哎……”
慌乱的唐尤物也顾不得身上的薄被了,抬脚就要下床,可一震撕痛自身下传来,差点让她跌倒在床前。
“还想啊?”
抱住赤条条的唐尤物,杨猛的玩兴大起,看着尤物不知所措的样子,也是件美事儿。怀中软绵绵的尤物,让杨猛又有了开战的心思。
唐梅依虽说经历过不少事情,可这事儿却是头一遭,一个大姑娘,哪能受得了如此挑逗,红晕替代了苍白,再次爬上了诱人的娇颜。
刚要挺枪再战,可唐尤物的密处,却让杨猛停了下来,肿的跟馒头一般,这可怎么下嘴?
“我行的!”
唐尤物软软的富有磁xìng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能让三爷满意,那自己还有什么用。
“你行个屁!要不要找个郎中问问,给你弄些药散?”
根据昨夜的落红来看,这伤的不重,可肿成这样,却让杨猛有些担心了。
“不行!”
唐尤物的反对坚决异常,这事儿还能找郎中?要是传出去,以后自己可怎么有脸见人?
“行吧!待会儿我再来看你,实在不妥帖,我再去问问。”
自己穿好了衣裤,杨猛上前吻了一下唐尤物,强忍着留下的冲动,去找老爷子了。
由于唐尤物的关系,杨猛起的有些早,老爷子杨士勤也是刚起不久,正在院子里打拳,舒展筋骨呢!
“对两手?”
看老爷子的羊祖内家打的飘逸,杨猛也来了兴趣,周士清那老小子修为不错,可实战能力就差了一些,自己的修为不行,可实战能力强悍,这就是周士清倒霉的原因,让老爷子也试试自己的实战技术,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不以筋骨为能,你爹我都五十多了,和你对两手?那真是这一身的皮子紧了!”
学着杨猛的话,杨士勤没好气的回道,周士清算是个高手了,三两下就被老三弄断了腿,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住老三折腾了。
“看您说的,我能下死手吗?来吧!我也开开筋骨。”
羊祖外门也就是八极拳,在杨猛的手里娴熟的打了出去,杨士勤无奈,只能接招了。
杨家也算是半个武林世家,羊祖羊如来传下来的的内家与外门,是最为正宗的内外拳法。内家拳修心养身,杨家男丁一般五六岁就开始习练内家拳。
羊祖外门,那是正宗的八极拳,八极刚猛伤筋拿骨,身体素质不强到一定的程度,习练八极只会伤身,小孩子根骨未固,练几年内家拳将养身子骨,待十二三岁根骨初成的时候,就可以习练外门拳法了。
到了四五十岁,身体开始由巅峰慢慢跌落,内家拳又成了杨家男丁主修的拳法,用他来将养身心延年益寿
杨士勤练得就是内家拳,正宗武当的内家拳,虽说名为羊祖内门,可那不过是个名号而已,武当内家拳,是太极拳的前身,借力打力的手段极为高明。
可借力打力,也得有个极限,随着杨猛一点点的加力,杨士勤那里越打越憋屈,接住了拳脚却接不住巨力,好在老三手底下还算有数,没有伤到自己,可再玩下去就要丢人了。
“不打了!拳怕少壮,你杨老三是杨家第一高手,这总行了吧!”
打了半天,出了一身畅快淋漓的大汗,杨士勤抽身而出,不再与杨猛对练了。
“您这是老当益壮,您老要是拿出真本事,我就是躺在地上的杨家第一高手。”
一番拳脚下来,杨猛也是额头见汗,自家的老爷子不简单,使出七八成气力的拳脚,全被老爷子给卸到了一边。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说有屁放,又憋着什么坏呐?周家的事情不小,最近不要再干了。”
杨士勤以为自家老三又瞧上了那个大户,现在可不是好时候,频繁的出手,只能让杨家成为众矢之的。
“瞧您说的,我就这么不省心?我就是想娶个老婆而已。”
“好啊!这可是大好事儿,说说是哪家的姑娘?爹去给你提亲。”
这个可是杨士勤爱听的,老大那里已经有了子嗣,在昆明建了外宅,而且还在各处有一些相好的,算是子嗣繁盛。
老二说是学业为重,加上他xìng子稳重,杨士勤也不怎么担心。
老三就是个老大难了,以前是浑浑噩噩,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可谁家忍心把女儿嫁给傻子,那些上杆子的,杨士勤也瞧不上,现在开了窍,也该给他弄几房媳妇了。
“唐姑娘。”
果然,老爷子一听这个,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撸起袖子,就准备去提亲了。
“唐姑娘?昆明可没有什么唐姓大家。难道是宜良的?”
杨猛这话让杨士勤打了一个愣登,唐家?印象里云南府可没有唐姓的家族。
“唐梅依。”
自己都把人给睡了,还不得给她弄个名分啊!
“公母寨的那个女女圭女圭?你养着可以,娶就算了!”
唐梅依?那姑娘长得人高马大、粗手大脚,可是个克夫的样子,不过那块头倒是个好生养的,养做填房也可以,但娶唐梅依,杨士勤这个做老子的不同意。
“睡都睡了,给个名分也不成,这是什么道理?”
这个结果是杨猛没有想到的,唐尤物这么好的货sè,连获得名分的资格也没有?
“世道如此!良贱不通婚,这是大清律例里写的,我杨家若是小门小户,任你的意思行事。但我们家不是啊!你娶一个山里女人,出去能抬得起头来?再者说了,这女女圭女圭长了一副克夫相,要想养着随你的便,但想让老头子认下做媳妇,没门儿!”
杨家家大业大,不仅要与各地的商人打交道,官府那里也必须经常走动,娶一个山里女娃,别说杨猛会被人小瞧,他杨士勤也丢不起这个人。
“没门儿?这话说的,您老是谁啊?昆明杨佛爷,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是佛爷肚量大,白养着终归不是个办法,您老就抬抬手,赏一个名分,儿子那里也好说话啊!”
硬顶?只怕会适得其反,杨猛生生死死,经历过得事情多了,做过叱咤一方的毒枭,也做过道上乞食的混混,来软的也是信手拈来。
“行吧!就冲你这句话,你娶了正房,可以给她一个妾的名分,但仅止于此了,其他的就不要妄想了。要想尽快的给她名分,这些天就好好找个汉人女子。”
杨士勤也不愿意抚了儿子的好兴致,索xìng就退让了一步,山里女娃比汉人女子缺少了家教,xìng情开放的很,为了防止杨猛被唐梅依迷住,杨士勤最后还提了一个条件。
“好好好,只要您老应了就成,过些天我带她给您磕头。”
这大清好啊!女人,只要有钱那就多的是,杨猛的适应xìng很好,做些惊世骇俗的事,与老爷子顶着干,那是前任,顺着老爷子的脾气来,自己也过得舒坦不是。
“这事儿随你,但有一点,成了我杨家人,以后就不要抛头露面了,整rì跟着刀手厮混成何体统!衣衫也要注重一些,好人家的女子哪有穿裤子的?山民也知道穿衣裙,待会儿让保钧给她清理一个院子,让她搬过去吧!”
唐梅依作为公母寨的山民,杨士勤不会挑理,但做了老三的女人,就不一样了,他对儿子是有些放纵不假,但说到治家杨士勤还是很严厉的。
“这事儿到时候再说吧!院子不必收拾让她住在我那里就是了。”
杨猛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却惹来了老爷子的不快。
“说什么混账话!哪有妾室住在主屋之中的?给她弄个院子,这是规矩!做了杨家女人要有有个样子,不然丢的是咱们家的脸面。你好好琢磨琢磨,不然我先前说的就不作数了!”
自家老三是个胆大妄为的,无论什么事还有他不敢做的?歪风邪气一定要刹住,老三做事自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么,自有杨家家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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