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头来,看着头顶上的天空,天色渐黑,上空那的片湛蓝渐渐暗淡,太阳已经下了山,此时的天空看上去是那么低,像是一片触手可及的幕。微风拂面,凉意渐起。
京都各个城门均有重兵把守,要出城需经过严格的审察。而城内到处都贴满了许泰之的蒙面画相,告示称许泰之杀了十二条狱卒的性命,乃全国第一通辑要犯,官府要全力捉拿,若遇反抗,杀无赦。若有人胆敢窝藏要犯,将与之同罪。京都之内凡是有不明身份者或陌生人皆被一一捉到刑部审讯。
官府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捕。我们住的地方虽然僻静,但京都乃天子脚下,管制颇严。这儿迟早会被官府搜上门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傍晚,官兵就搜上门来了。领头的是兵部副慰尉周蒙。因时间紧迫,不得已让许泰之躲在小蝶沐浴的浴缸里。因我与兵部尚书的二公子李子渊有些交情,又有相府幕僚身份端着,他并没有细察,只是在门缝隙中看了看,看见小蝶正背部对着他在沐浴,就没有进屋细搜了。
但是,几天下来,官府的搜捕非但没有懈怠,反而更严厉。这期间,官兵又来搜过两次,一次是在在清晨时分,官兵突然闯了进来,当时许泰之正巧在如厕,听到声响,就跃上楼顶,隐匿了起来;另一次是在晚上,当时我们已经入睡,官兵突然袭击,许泰之躲在梁上。他们这样每次都是毫无征兆,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经过我们的细心照顾和精心调养,再加上他本是练武之人,体魄强健,不过几日,许泰之的伤势就好了大半。我们筹谋着要想法子送许泰之出城躲避。焦作有一故友在青州经商多年。那人在青州颇有声望,且结识了不交江湖人士,我们打算将许泰之送去他那里养伤。一则,青州离京都很近,我们联络起来容易;二则,以那人在青州城内的地位,要藏匿一个人还是不难的;三则,听闻那人十分重义,有恩必报。焦作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必会尽全力保许泰之的安全。
至于救沐大叔一事,就由我来部署。孙坚已上书朝庭,力荐皇上立孙雯为后,荣成太后也在极力促成此事,且听闻皇上也已经口头应允,等联姻大婚日子过后,便会择日颁旨。
马上就到了上元节。在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挂花灯,夜间还有耍狮子,舞龙灯,猜灯谜,放烟火。平常难得出门的女子,在今天晚上却可以和女伴结伴同游,赏灯猜谜。古诗词中描写的才子佳人月下相逢的绮丽场面,让青年未婚男女都无不例外地盼望着这个节日。
城外西河法恩寺前有一棵姻缘树,每逢今日,都吸引着无数的青年男女,才子佳人前往。今日夜空明清,正是风花雪月,月下谈情,郎情妾意的大好时机。法恩寺始建于前朝13年,位于京都城外的西河旁,至今几有近百年的历史,吸引了无数的香客和信徒去烧香祈福。
由于法恩寺在城外,要去赶上元灯节的人群傍时便出城,直至深夜才会陆陆续续归来。大量的民众涌上街道,使得街上拥挤不堪。每逢这一天,扒窃等犯罪行为剧增。无疑加大了城中官兵治安保卫工作的强度。尤其是西门。据说每年的这一天,西门都快被挤破了。这要是平时还好,出城和入城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但今年,由于刚经历过战事,依着习俗,战争中牺牲的人的家属都会去法恩寺为其烧香祈福;再加前几日许泰之劫狱,官府已经加强了出城和入城的人审察。这样一来,今日城西守卫的工作强度势必会比平时更大,守卫也会相对较薄弱。
这几日,我已经跟负责西门守卫工作的领头霍瓴混熟。此人生性豪爽,读书不多,所以对读书人特别敬重。我乃相府幕宾,又深得孙文的赏识。其对我甚为尊敬。我与其饮酒谈心,称兄道弟,已经渐渐取得他的信任。
我们四人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走着。许泰之一身老道的装扮。原本我想将他化妆成一个女子,只是他太高,太显眼了。所以只得用溪黄草的汁液涂抹在他脸上,使肌肤变黑,然后又用梗白磨成汁抹出头发上,将头发染成灰白色,贴上八字须,再加一身素色道袍,手持拂尘。俨然一个修道人的模样。我与小蝶、明悦俱是平常的男装打扮。
快行至城西门,这里人头攒动,大老远的,就着到出城的人排成长龙。我们四人随即加入了排队大军中。
“怎么这么久啊?这灯市都要开始了?”
“前面的,快一点啊。”
“这慢腾腾的,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排队队伍许多人已经开始牢骚满月复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往前挤。我们四人就在人群的挤拥下,缓缓向前。
约模排了近半个时辰,终于轮到我们了。霍瓴和守卫们正在仔细的对每一个出城和入城的人进行审问和盘查。
“是林兄啊!”霍瓴一抬头,见是我,立马就扯着嗓门喊道。
“霍兄。”我双手抱拳,算是打过招呼。
明悦赶紧拿出预先准备的一壶酒递给霍瓴,“我家公子知道霍大人今日定是忙得口干舌燥,所以特意带了美酒给大伙解解渴。”“真是知我者,林兄也。”霍瓴接过酒,就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倒。
“霍兄,这位是我前几日识得的一位世外高人许先生。”我指着许泰之介绍道,“我们四个今晚去逛灯市,霍兄有公务在身,在下就不相陪了。”
霍瓴拿出许泰之的通辑画像,看了看,没察觉出什么不妥。就大手一挥:“守卫,这四个人可以出城。”
“林兄,顺便帮我求个姻缘签哪。”我们快走出城外的时候,霍瓴朝着我喊话道。
“一定一定。”我回道——
今天二更.
晚上公司年饭,晚上回来后继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