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殿内,铭妃率领众妃嫔跪在佛堂内为皇后月复中皇嗣祈福。
她神色凛然,无比虔诚。
众妃嫔皆正色,不敢言语,只随着铭妃一同焚香跪拜。
一个时辰已毕。
铭妃方缓缓起身,又训诫了众人一番,方令众人回去。
众妃嫔早就疲惫不堪,此时便如闻大赦,相继告退。
铭妃并不急着走。屏退众人,独留下我和她在佛堂。
我心知,上次铭妃让我加害皇后月复中之子未成行。以她性子,必会着人调查。皇后临时有恙,想必她也猜到是我暗通皇后了吧。也好,这样一来她便不会再来逼我加害皇后了。而我,只想明哲保身。我小心翼翼,谨慎卑谦,不敢有任何的行差踏错,求的,只是过了25岁便可以出宫。
铭妃背朝着我,对着观音,喃喃而语:“若今日有孕的是本宫,该多好啊!”
我不敢接话,只恭谨的候着。
忽时,她转过头来,冷眼的看着我,目光凌利。
“我有一事不明。”铭妃冷冷的开了口,“你是如何摆月兑我的眼线,去向皇后通报的?”
我跪下,恭谨道:“奴婢愚昧,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
“哈哈哈”铭妃冷笑着,居高临下,道:“皇后确实比本宫更高明,连身边的奴才都格外的忠心。不过嘛……”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听闻你远上南疆的旧主,染上了疟疾,奄奄一息。”
我大惊,前几日孙文入宫,他还说沐家一切安好。为何会突染疟疾?再说,就算是真的染上了疟疾,铭妃身处深宫,又如何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我大惊!难道这又是杨迟慰做的?我心生疑虑。却不敢言语。不行,我得尽快联系上孙文,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我不语,铭妃继续冷笑道:“和本宫作对的人,本宫向来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我隐忍着跪着,低着头,咬着嘴唇。
我一再退让,
为还何要对我步步紧逼?
我早就后宫深深,以为自己循规蹈矩便可明哲保身。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如今看来,我还是躲不过这后宫的争斗啊!
心里苦笑!
面上却不肯露出一丝异常的表情。
就这样静静地跪着。任铭妃如何挑衅,始终不曾抬头,不曾言语。
直到铭妃离去。
根据大晋律令,凡六宫妃嫔有孕,可召亲属命妇进宫伺候,至亲亦可进宫探视。
皇后有孕,孙家命妇连同家眷一同进宫探视。
我早就的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昭阳殿的太监小桂子,让他见到孙文便找机会给他。我在信中约他永巷相见。
永巷一如的狭窄,只是花草更盛。我急得来回踱步,孙文进宫已有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小桂子没有把信交给他?还是有什么其他事拌住了他?
我正伸长脖子张望。便见孙文正向我走过来。
“若琴,你这么急找我,可是有要紧的事?”孙文急切的问道。
我又不放心的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才着急的道:“听闻沐栾一家身染疟疾,可有此事?”
孙文闻言有些惊讶,道:“应该不会啊!前几日许泰之还捎来信,说大家一切平安。你是从哪听来的?”
听他这样一说,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道:“昨日铭妃亲口说的。”
孙文听后,想了一下,道:“看来,杨迟慰还是不肯放过沐栾啊。只不过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可以躲过我们孙家的眼线,看来我们要对他的势力重新评估了。”
我担心万分,道:“疟疾来势汹汹,南疆草药缺乏,不知沐家现在怎么样了?”
孙文忙安慰道:“沐夫人和许泰之医术高明,应该还可以撑一段时间。若琴你不要着急,我一定想办法救他们。”
我苦笑一声,道:“杨迟慰处心积虑的要害沐家,肯定一早就布署好了。岂是想救就能救的。再说了,整个南疆都被划为疫区,与外面完全隔离了。疟疾传染性极强,就算进了疫区,若一时半刻没有找到他们,连自己也可能被传染上。”
孙文道:“不错!杨迟慰这招,真的是太绝了。”
“这样做才不会露出马脚。沐栾一家身染疟疾而死。听上去多么让人惋惜。谁又会想到这是被人所害呢?”我的声音渐渐哽咽。
孙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安慰我,伸出手按住我瑟瑟的肩膀,坚定的望着我,道:“若琴,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沐家的。”他柔韧而绝美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就这样定定的望着我,眉心轻锁,眼中流露出的灼热的深情。他离我那样的近,以至于他呼出来的气轻轻的吹到我的脸上。
心里一酸,泪便如崩溃的河堤,不断的涌出来。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抽泣。他的手温柔的抚模我的头,轻轻的唤着:“若琴。”
结实而有力。如兄长般的让人放心而充满安全感。虽然我心知他对我有意,但他始终压抑着情感,不曾让我为难。这样的气度着实让我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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