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几步,月复部的伤口因被扯动发出撕裂的痛,殷红的血从指缝中渗出,一点点滴落在地上,顾攸宁却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快点离开那个紫衣男子的视线,好找个僻静的地方包扎伤口。
紫衣男子突然发现顾攸宁身下的点点血迹,脸色微变,足尖轻点飞身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伤的不轻,我车上有伤药,你还是敷过以后再离开吧。”
“不必了。”顾攸宁毫不留情地挡开了他的手。
紫衣男子却并不生气,唇角依旧挂着不变的微笑弧度:“你真要走,我也不拦着,只怕你还没走回城中,先失血过多死在路上了。”
“你……”顾攸宁虽然恼他口不饶人,但心中也知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折了回去。
后来,顾攸宁才发现,紫衣男子的马车竟比顾瑶光那辆马车更加豪华。顾瑶光的马车是以绢丝铺座,而这辆马车竟是以上好的冰丝绒铺座,既舒适柔软,又四季皆宜。
在她的记忆里,这种冰丝绒极罕见,只有皇室的人才有资格用,连她的将军爹,也是因为圣上御赐,才得到两匹,这家伙居然用冰丝绒铺马车?!
顾攸宁秀眉微蹙,隔着车帘对着车外的紫衣男子道:“你是宫里的人?”
紫衣男子子眯了眯眼,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唇边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怎么,现在是不是很庆幸救了我?”
“没有的事!”顾攸宁此刻已经包扎好了伤口,神色淡淡地下了马车,临走前想到什么似的顿了脚步,侧身对紫衣男子道,“多谢你的伤药。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谁知,走出一段路后,他竟驾着马车阴魂不散地追了上来。
顾攸宁只当没看到,加快了步伐,谁知对方像料准了她的心事一般,也加快了速度,与她并排前行。
他随意地扯着缰绳,清风拂来,深紫的衣衫伴着黑色绸缎般的墨发在风中轻轻飘扬,说不出的魅惑。
顾攸宁却没心思陪他玩闹,蓦地停住脚步,扭头问他:“我们方才已经两清了,你还跟着我干嘛?”
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淡然地瞧着她,斜飞入鬓的剑眉轻轻一挑:“是你说两清的,我可没答应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时,顾攸宁感觉到自己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了。这个男人害她无缘无故受了一剑不说,现在还死乞白赖地缠上她了。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顾攸宁的极度不满,敛了笑容,认真地道:“让救命恩人受着伤满大街的乱跑我可过意不去,你要上哪,我送你过去。”
“我说,你这人怎么……”顾攸宁刚想说些什么,在对方不容置喙的目光中无可奈何地闭了嘴,悻悻地跳上了车,没好气道,“去天香楼。”
紫衣男子会意地轻轻点头,重新执起缰绳,波澜不兴的黑眸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宁死都不会愿意上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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