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侍卫是太子的近身侍从常亁,他本是领了太子之命进房搜查,不想里头之人竟是左相容珩!
太子虽然是位高权重又是自家主子,所说之话不好违抗,但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在南陵国,最最不能得罪的,不是太子,而是左相容珩!
得罪了太子,或许只是丢了前程,但得罪了容珩,便是小命不保的下场啊!
容珩年轻气盛,身侧却少见,府中也迟迟未娶妻,很多人都猜测他不喜,更有甚者怀疑他与陛下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私密,但今日容珩居然在燕舞楼与一女子如此亲密斯缠……而他,竟然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想到这茬,常亁就猛地打了个寒噤,回归神来后,登时屈膝跪地,低着头颤颤道:“属、属下不知左相在此,多有打扰,还请左、左相恕罪……”话毕,一个一个响头叩响在地面。听得人直心惊。
“常亁!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君成琰在门外等的心急了,骂骂咧咧地闯进了来,“你信不信我把你……”
面前的场景让君成琰将剩下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被他骂的狗血淋头的常亁如今不用他动手也已经是头破血流了,其他的侍卫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房内唯一站着的男人,一袭紫衣华服,如同曼陀罗般妖冶张扬,带着致命的惑人气息。只是一个静默的站立的动作,却是无与伦比的绝代风姿。
“左、左相……”脚下的步子鬼使神差地后退了两步。
容珩微勾的薄唇带了几分邪气,幽深的眸子投向君成琰,明明是浅笑着的温雅目光,却让君成琰感到切身的寒意。
“今日可真够热闹啊,倒不知本相是哪儿开罪殿下了,竟惹得殿下这劳师动众地拆门泄愤?”
“左相误会了。”君成琰虽心有不甘,面上还是收敛了气焰,装作恳切的模样解释道,“本宫今日在此遇到了一个窃贼,他不仅偷盗本宫财物,还在逃遁前冲撞于本宫。本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才命人挨个房间地找。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左相见谅。”
“不妨事……”容珩不介意地摆手,“你随便搜吧。那盗贼竟如此猖狂,殿下是该将他抓起来好好教训一番。”说着,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一丝笑,笑意渐至眼角,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到床榻上锦被后的某处。
这小刺团儿,现在倒挺老实了,一动不动的。
君成琰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容珩的目光流转,他惊讶于这位杀伐决断的左相竟也会有这么真切的笑意,不是冷笑,不是狞笑,也不是方才见到他时威慑十足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柔软感情,还带着让人温暖的错觉。
顺着目光所指,他蓦然发现,床上竟还藏着一个人!
所有的谜题一下子解开了。
床上一定是个女人,还是个容珩很在乎的女人。只不过,也许迫于某种原因不能公诸于世,便将她养在了青楼。哼,金屋藏娇,容珩倒是好兴致啊。
仅凭容珩的一个眼神,君成琰就理所当然地脑补出了所谓的“真相”,完全没注意到容珩随后讥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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