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谢过太……”
“皇上、太后恕罪,微臣来迟了。”杜熹刚要谢恩,一个如管弦丝竹般慵懒魅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
众人齐齐向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来人身着一袭紫色流衫锦袍,如烟似墨,风姿如画。衣袍当风,猎猎飞舞,随意而又悠然。他本就生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在紫衣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妖冶张扬,风华无双。在阳光下的照射下似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轻易地将人的视线晃亮。
饶是顾攸宁已见过他许多次,仍被他绝美的风姿所震慑。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看到君成琰着紫衣时,会有种缺了什么的感觉。因为有珠玉在前,其他人无论怎么相似,也只是木椟。
这世间除了一人之外,再无人能将紫色穿出这样淋漓尽致的妖娆魅惑与华贵之气。
那人便是容珩。
虽然顾攸宁不想承认,但容珩着实是生了一副世间少人能及的好皮相。
皇帝一见容珩来,立马笑逐颜开道:“爱卿,你来晚了,可得罚酒三杯啊。”
容珩卓然而立,墨玉般的黑眸间浅笑盈盈:“微臣认罚。”
顾攸宁在心中月复诽,罚酒三杯?这算这什么惩罚。这容珩的特权也太大了吧,其他人都是早早的巴巴的在这儿等着,他迟到了这么久皇帝竟然丝毫不怪罪,难怪要受到各种打压,没看到人家杜熹的脸都青了么。
果不其然,杜熹很快就在一旁阴测测地道:“不知左相今日为何迟到,该不会是忘了太后娘娘的寿辰了吧。”
“当然不是。”容珩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淡然地瞧着杜熹,斜飞入鬓的剑眉轻轻一挑,“右相大人有女儿帮忙准备寿礼自然乐得轻松,下官就不一样了,什么都得亲力亲为呢。”
“你……哼……”杜熹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一甩袖子,退到了一旁,“那就请左相展示一下为太后娘娘准备的寿礼吧。也让老夫开开眼界。”
“这个自然。”容珩深幽如墨的眼眸中聚起半真半假的笑意,温雅中透着冷澈。他淡淡地瞥了杜熹一眼,微微勾唇,“啪啪啪”轻拍了三掌。
琉风和朔风抬着一幅卷轴走上堂来。攸宁抬起眸子忽然看到朔风走过她跟前,她嘴唇徵微一张,黑宝石般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下意识扭头看向容珩。
容珩亦正好看着她的方向,只递给她一个捉模不定的笑容,便转身对朔风下令道:“打开。”
卷轴缓缓的铺陈开来,在宽阔的白色绢布上只有一个大大的寿字,雄健洒月兑,笔法独特。
杜熹只瞥了一眼,便冷笑道:“老夫当左相准备了什么寿礼呢,原来不过一副字罢了。大家都知道左相书法了得,可是,这也未免太不将太后的寿礼当回事了!”
容珩却并不恼怒,淡淡地开口道:“右相大人恐怕有所不知,这寿字并非微臣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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