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眉宇间仿若清风拂过,反而打破了方才与杜含烟独处时的冷漠。他唇角轻扬,扯出一个邪气的笑,神情慵懒而又悠闲。缓缓直起身子,步伐优雅地走到了杜熹跟前:“杜大人是想让这些禁卫军将容珩绑到圣上的殿上去吗?”
“是又怎样!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圣上岂能轻饶了你。”杜熹横眉怒目,列数容珩的罪状,声调因暴怒而微微轻颤。
容珩并不着急反驳,目光懒懒地在禁卫军中四下穿行了一会又回到杜熹的身上。他抿唇一笑,若有所思地道:“本相记得,大内的禁卫军直属于皇上,听从兵符调令。而目前掌管兵符的,是大内禁卫军统领霍远棠霍大人。眼前的这一队禁卫军中,显然并无霍大人的身影……倒不知,右相大人是何以调派禁卫军的?”
杜熹显然没料到他有此一问,一时噎了声,不知如何作答。
容珩见状会意一笑,继续道:“其实不难猜,只有两种解释。其一,右相大人跟霍大人借了兵符,得以调派。只是依本相所知,霍大人与右相大人似乎关系并不和睦,而私借兵符亦是大罪。本相觉得,霍大人理应不会冒如此之大的险才是。那便只剩下第二种可能……”
他忽而凑近杜熹耳畔,压低了声音轻笑道:“敢问右相大人,你觉得是容珩轻薄令嫒的罪名大,还是右相大人私携兵力入宫的罪名大?”
杜熹的身形止不住地微退了一步,颤着双唇厉声诘道:“容珩,你莫要欺人太甚!”
只此一句,容珩脸上笑意不再,面色冰冷道:“是谁欺人太甚右相大人心中想必自有定夺。今日的事容珩念在杜小姐闺阁名声,便只当未发生过。容珩敬右相大人年长,还望右相大人莫要为老不尊才是!”
“你……”杜熹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唇色尽褪,明明气怒难平,却说不出话来。
愤恨地盯着容珩看了半晌,终于咬着牙下令:“带上小姐,撤!”
跪瘫在地的杜含烟早已是神色怔愣,泪痕依稀地被带走时,仍痴痴地回望容珩。
纷沓的步子远去后,一切又回复了宁静。
容珩仍然站在那儿,长身玉立。月光清辉洒在他身上,清冷飘逸,说不出的好看,却让人觉得那么孤独。
“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容珩开口,顾攸宁才发现,不知何时,容珩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定睛一看,竟是白天给她送锦盒的朔风。
“是荣喜。”朔风恭顺地回道,“荣喜得了消息,所以将计就计,把杜含烟诓了来。”
“你是说,今日原本来的不是杜含烟?”容珩的语调微扬,随即轻嗤了一声,“我说呢,太子妃之位可是杜熹那老狐狸筹谋了很久的,竟也舍得赔上。”顿了顿又道,“你可知,原本会是谁?”
朔风似思考了一下,斟酌道:“属下刚得到消息,今日进京的荣王府宸华郡主失踪了……想来与此事或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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