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宫中传来了消息,夏侯策面圣时声称自己与顾家小姐性格不合请求皇上退婚,不仅没被应允,还被皇上训斥了一通。
正在栖梧宫中的顾攸宁听到这消息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转了个面又指着坐在对面的容珩道:"诶,你不要动啊……动了我就没法画了!"
容珩一脸悠闲地倚坐在靠椅上,闻言托着茶盏的手一顿,但只是片刻,随即又自然的凑近唇边,小啜了一口,转头对攸宁道:"你给五皇子画画的时候,也这么多要求么。"
"他是他,你是你——"攸宁低着头,拖长了声音道。额前细碎的刘海正遮住了脸上的神色,手中的画笔仍在不停地描摹着,"送他的和送你的画不一样,要求自然不同。"
话落,攸宁搁了画笔,捻起画纸一角,轻轻吹了一吹,对容珩扬眉道:"好了。"
容珩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缓缓直起身子,步伐优雅地走到了攸宁的身侧。
攸宁得意地将画递过去,极满意的目光在画作和容珩之间来回流转,啧啧地叹道:"怎么样,不错吧。画画重在神韵,连我都要被自己出神入化的画工折服了。"
容珩默不作声地接过画作,仔细地看了良久,最终掀了掀眼皮,迟疑道:"咳咳,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画中的糯米团子……是谁?"
"团子?!"攸宁秀眉微蹙,颤着手指点着画中人,讶声道,"这怎么看都是粉雕玉琢、天真可爱的小正太好不好?这可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的Q版形象诶……"
见容珩仍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攸宁沉痛地揉了揉胸口:"褒义的词语那么多,你就只能想到团子么?难道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么?"
容珩容色淡淡:"我只是想知道,这画的……是谁?"
"对着你那么久,画的自然是你啊!"攸宁一副被打败的模样,长叹了一声,耐起性子解释道,"这个呢,就叫做漫画,是用了夸张的手法来表达画面。虽然没有油画那么逼真,但却比油画更加生动更具神韵。"
经她一说,容珩眸光微闪,视线重新回到画卷上。
画卷中的糯米团子长的白白女敕女敕,眼角眉梢却带了点邪邪的笑意,加上那一身深紫色的小锦袍,倒真有那么几分神似与他。
想到这,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攸宁无端被他笑的发虚,便探身要去夺那画,"你不喜欢便算了,把画还我!"
容珩手掌轻巧一转便将画收到了自己的背后:"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这画,我收下了。"他深深看她一眼,"我只是在想,你究竟还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攸宁弯着眉眼笑了笑,大方地摆了摆手,"不用太崇拜我。"
"只是……"容珩顿了一顿,似是思索地问,"语文是什么?体育老师……又是什么?还有……"他微微低头,深沉阴鹜的目光缓缓地扫过攸宁的素净的脸庞。
"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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