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不等攸宁说完,秦若寒已经激动地扑过身来,按住她的肩膀,全然忘了之前的伤痛。g
不等她回答又自言自语地道:“真是个傻子!”说着,便急急地越过她向楼上跑去。
攸宁有些头疼的扶额,她记得,她刚刚有说“可能”……
回客栈后攸宁一直懊恼自己太早将猜测结果告诉了秦若寒,若是现在秦若寒与裴紫夜和好了,那他还会不会帮忙撮合夏侯芷和君怀谨就是个问题了。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又半日后,秦若寒找到了她,称计划继续,但对于自己和裴紫夜之间的事却只字不提。
又吃瘪了?和好了?攸宁想过很多可能,但终究与自己不存在太大关系,便也没有多问,只和他讨论了订婚仪式当天的一些细节。
与此同时,君怀谨正在自己房中抓狂。
混蛋,那混蛋居然亲上去了!想到白天无意中在环采阁门口看到的一幕,他就气的恨不得卸了秦若寒。当时他等了很久也不见攸宁回来,便想自己去一探究竟,谁知,一到门口就看到那样的场景。
那个混蛋那么轻浮,怎么能娶小猴子。小猴子那么天真,一定会被这混蛋欺负的。不行,他得亲自阻止。
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君怀谨一拍桌案,决定再努力一次。殊不知,一场阴谋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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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王府这几日来动静不断,张灯结彩的大有喜事将近的气息,顾攸宁和秦若寒不时地凑在一块咬耳朵,夏侯芷有些坐不住了,找了个没人注意地空档拦下了攸宁。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帮你筹备订婚仪式所需要的东西呀,你不知道,虽然只是个订婚,但也马虎不得呢。”攸宁一脸的煞有其事。
夏侯芷有些心慌:“真要……订婚?”
“不然呢?”攸宁悠悠地叹了一声,“前些日子怀谨可都告诉我了。虽然你和秦世子处的好,但也不要太刺激他,他看起来不在意,心中其实对你在乎的要死。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偷偷瞄了一眼夏侯芷的表情,攸宁继续若无其事地道:“不过反正你就要嫁给秦世子了,这些事就不用太在意了。”
夏侯芷“嗯”了一声,闷闷地走出门去,正撞上了急急忙忙向里走来的一个人。
“长不长眼睛啊,没看到小爷我……小猴子!”窝火的君怀谨刚要炸毛,这才看清了来人,连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小猴子,我正找你呢,我有很要紧的事要对你说。”
夏侯芷正愤懑着,刚想一个人静一静,怎么也没想到君怀谨会凑上门来。扭头便往另一边走。
君怀谨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和夏侯芷好好说清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她走,当即就堵死了她的去路:“你好好听我说句话会死么!”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你回去吧。”夏侯芷的表情只丢下这么一句,便急急往外走去。可是君怀谨就偏生跟着她,她往哪他就跟到哪,怎么甩都甩不掉,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出了好些路程。
“君怀谨,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你回你的皇宫,我做我的郡主,我们再不相干,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夏侯芷最终忍不住回头歇斯底里地轻喊出声,语气轻颤,话末已经带上了哭腔,肩膀也跟着微微上下起伏。
君怀谨的目光紧紧锁着她因激动而涨的绯红的脸颊上,表情冷峻地不像是平时的他。
声音沉沉,似从天外而来。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夏侯芷甚至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蓦地对上眼前君怀谨蓦然放大的俊颜,所有感官瞬间聚到了一起,她心脏猛然一缩,只感觉到后脑勺被一个大力扣住,炙热的唇瓣压了上来,紧接着是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
他在她的唇间霸道又强势地吸吮挑弄,她本没有准备,任他动作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狠狠一下咬在他的舌尖,血腥霎时弥漫整个口腔。他吃痛地皱了一下眉,却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愈发恣意地掠夺。
“吧嗒”一滴清凉的液体滑过君怀谨的脸颊,他心中一紧,慌忙松手,看见女子冷然的表情。
“小猴子,我……”君怀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不受控制地做出这样的事。
“君怀谨,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夏侯芷眼角的泪痕依稀可见,淡淡的唇晕出痛苦神色。
看到她那伤心的模样,君怀谨心痛如绞。这何尝不是困扰他多时的问题,这是他袒露心迹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他的小猴子,也许真的回不来了。
想到这儿,他的目光坚定了一些。
“我……小心!”
身侧一道劲风疾声呼号而过,君怀谨眼疾手快地揽过夏侯芷转了个圈,险险地避过了那支暗箭。
与此同时,一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君怀谨瞬时警戒,将夏侯芷护在背后,开始了与黑衣人的周旋。
对方显然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死士,一招一式,果断狠戾,携着疾风之力狠狠劈开君怀谨相档的屏障,顺势擦过他肩臂带起道血痕,又在顷刻间变幻招式直直向夏侯芷而去。
君怀谨心中一紧,用以护身的短刀狠狠划过对方的颈项,对方的长剑却穿过他的肩胛骨,血顺着衣襟漫过胸口。
君怀谨闷哼了一声,在一下瞬间迅速地捂上了夏侯芷的眼睛。
一切发生地太快,突然变黑的视线使夏侯芷条件反射地想找寻依靠,伸手便触到了一片湿热粘稠的液体。
是血。
仿佛被一枚极细极锋利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心扉,疼得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用劲挪开君怀谨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掌,满目都是淋漓的鲜血,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正血流如注。
君怀谨的额角疼的冒出了细密的汗丝,艰难地抬起手,试图再次遮住她的视线:“别看……”
他还记得小猴子怕血,之前刺客来的那次,她可被血害的不清。
“君怀谨,你没事的,没事的……”血色在脑中来回盘桓,胸口像是压了千斤石,夏侯芷半阖着眼,浑身都忍不住发颤,扶着他的胳膊,一遍一遍地重复。
半晌却没有听到回应,她缓缓地睁开眼,见君怀谨竟已晕死了过去。而他的伤口和唇色都变成了紫黑色。
心中犹如一阵冷风吹过,她遏着泪眼摇晃着他:“君怀谨,你醒醒,你再不醒我就不理你了……你醒醒……”
他的眼睛始终紧紧闭着。她再也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哇”地哭起来,重重喘气,连鼻头都发红。
低头正看见他腰间的玉佩。因为君怀谨受伤而失去的理智一下子回了来。对,去安陵王府,他是七皇子,安陵王一定会救他的。用力地擦去了两颊的泪,她吃力地扶起他,一步步向安陵王府走去。
还没到安陵王府门外,攸宁和秦若寒早已远远看见了她,见到这副状况,均是一震,慌忙前来帮忙。
几人手忙脚乱地将君怀谨扶进府中,叫来了大夫为他医治。大夫为他止了血后,神色凝重。他表示,君怀谨身中剧毒,必须以天山雪莲为引,辅以烈性的草药方能清除。
天山雪莲是稀有之物,安陵王府中并没有,夏侯芷却记得陛下曾赏了父亲一颗,便急遣了侍从带了书信返回漳州。
申州到漳州若快马加鞭本只需一天的路程,可过去了好多天,前去送信的侍从却始终没有回来,飞鸽传书也始终没有回音。大家均心急如焚。
攸宁有些警觉的意识到,这次的事,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她决定亲自走一趟。秦若寒却道她是一介女流,不适宜涉足这么危险的事,抢先了去。
还未走出申州城,他便被人拦了下来,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此时的裴紫夜一身黑色劲装,全然不似平日在环采阁时他所见到的模样。他手中没有兵刃,静静地看他:“你不能去。”
秦若寒失笑:“枉我秦若寒聪明一世,竟真相信你会和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我的宿命,我没的选。”裴紫夜按住他的肩,有些急切的想向他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我早知道你不简单。”秦若寒挡开了他的手,收起了笑,“我理解你的使命,但我也有我的坚持。我不介意无后,但绝不能让安陵王府背上弑主之名。否则,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你不可以出城。”劲风过耳,秦若寒下意识的一闪,避了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裴紫夜,“原来你功夫竟如此高深,上次我竟是小瞧你了。”
“君怀谨不会死的,但若是你出城,你便必死无疑。”无视他的嘲讽,裴紫夜咬了咬牙,还是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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