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玉丞相也是有恒心之人,凡夫俗子都是‘一而衰,再而竭,三而死’,而玉丞相是‘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三笑留情,终于抱得女神归。但是,女神终究是不属于人间的,女神飞走了,玉丞相撞上了‘南墙’。可‘南墙’之后又一村,玉丞相和向小姐,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很快两人双双坠入了痴情海,从此郎才女貌,豺狼虎豹。回到正题,话说玉二小姐继承了其父其母之貌、之风,也是一个佳人儿。笑容美,文笔也美。前面说了,邻国的三位美人占据了歌坛、舞坛、画坛的位置,本土美女也有绝招,文采斐然……”李池描述着各个人物的形象,模仿着各个人物的声音,栩栩如生,仿佛跃然于眼前。
台下的宾客一边饮茶、嗑着瓜子,间或与周围的人讨论两句,一边听着生动的声音,时快时慢的节奏,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和动作,随之步入了有趣的故事世界。
“她是越来越敢说了,居然说丞相夫妇豺狼虎豹,这就算了,还痴情,痴情个鬼啊?”
“可不是吗,那些当官的谁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
“不过是听着玩罢了,你要真较真也有,玉二小姐的确是美人。”
“废话,这谁不知道啊,玉二小姐还才德兼备呢。”
“可不是嘛,玉二小姐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玉大小姐却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难怪她未婚夫喜欢她妹妹,不待见她了。同样是姓玉的,差距也太大了。”
“嘿嘿,小心那位大小姐把你撸回去。”
“呸呸呸,童言无忌,被她撸回去还有命吗?!”
台下的宾客们讨论的热火朝天,台上的李池早已消失不见了。她走向角落,青色的衣摆划出一道弧线,脚步轻动,几个转身,走进二楼一个名为清水居的雅间。
只见宽敞的雅间里,镶金边正红色贡缎做的窗帘,翠绿色的窗纱挂在湛蓝的墙上,被风吹得搅在一起,红绿交加,显得格外艳俗。屋内的家具全是金木制成,非常的精巧华贵。古玩架上摆满了古董瓷器,每一面空着的墙上也都挂满了名贵真迹。这个雅间价值连城,可是,组合在一起,却是格格不入,分外俗气。
“属下参见阁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闪身进入屋内,朝着主座恭敬地拜下。老人鹤发童颜,颧骨高突,苍老的眼中却并不显浑浊,反而掩藏着犀利的光彩,此人正是清楼的于掌柜。
“于管事,影岫快到盛京了。他在此期间,你要全力协助他。”李池坐在主座上,她的声音清冷低沉,已不是在台上时的灵动,却显得极为沉稳。
“是,属下遵命。”于管事垂首道。
想了想,李池又道“南方巡查之事的资料送来了吗?”
“还没有”于管事应道。
“嗯,那你先下去吧。”李池淡淡的道。
“是”于管事行礼退下。
这座清楼,其实是影阁的分部。影阁搜集天下资料,虽然它只成立了五年,却是有名的情报组织。只要你有钱,天下事尽可以为你查到。而且,连江湖上最为神秘的天阙宫,也被影阁挖出了老巢——南启国启云山。从此,影阁更是闻名天下。
李池正是影阁阁主,影池。世上无人知道,影阁阁主年龄几许,长相如何,却知道她是个女子,而她的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更是天下皆知。
楼下庞大的歌舞秀还在继续,宾客们纷纷赞叹着,或笑或闹,热闹非凡。即使在对面也能将一切喧闹一听而尽,也更显得对面的茶楼门庭冷落,无人过问。
玉漠齐心神一动,淡淡的扫过门口,“这三只小虫子,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Bey!”她飞身而起,足不沾地的从窗口飘过。
大街上的路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人从大路中间横穿飞过,正飘向对面清楼一扇红绿交加的窗户。甚至,连一个残影也没有捕捉到。
“哼,主子自己懒得动手,却要我们来,啊!”宁彩收回抓空了的手,不满地嘟嘟嘴。
“得了吧,你就够懒的。小心让主子听到你的话,给你来个回炉啊。”宁云微微一笑,不给面子的点死穴。
宁彩对她眨了眨可爱的杏眸。“姐,谁懒了,只是平时没有机会让我出手罢了。”她可不想再来一回魔鬼训练。
在两人说话之际,三个杀气凌人的黑衣人破门而入,宁云宁彩脸上的微笑渐渐褪去,紧接着而来的是面上的冷静沉着之色。
门口的三人见两个少女安然坐在屋内,居然没有露出常人该有的惊恐慌乱,顿时一愣。在屋内扫视一圈,也没有找到这次任务的目标,心中更是狐疑,随之身上的杀气也骤然提升。
看着那三双充满杀机却一惊一乍的眼睛,宁云宁彩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作为杀手,没有一颗冷静的心,也就离死不远了。
宁云宁彩见三人还在观察她们,也不与三人废话。放下茶杯,同时出手。化指为掌,两人一左一右在身侧化出一道劲气袭向三人。黑衣人速度也不慢,三人分别向三个方向后退,迅速避过。宁云挥出一掌,宁彩弹指一挥。三人武功虽不及她们,但是胜在配合默契,堪堪躲过,退到五尺之外,刚想松口气,却见宁云宁彩已至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三人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淡的血痕,却再无声息。
一条犹如丝线的银弦,滴血未沾,迅速隐没在两人手腕上的紫檀掐银丝手镯里。这虽然只是两只木镯,却雕工精致能胜过一切价值连城的金银玉石。而且见过银丝翻飞的人,也都被它的主人送去了另一个世界。
“主子”清水居里,影池从主座上起身,恭敬地垂首行礼。
“嗯。”玉漠齐慵懒的斜倚在软榻上,修长的指尖捏着一只玻璃高脚杯,浅抿了一口红酒。“酒是好酒,就是度数太低。”
顺手将捏着的整瓶红酒扔了出去,红酒平稳地落在影池面前的金木桌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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