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站稳!”
冷冰寒快速的在乔铭楚的怀里挣月兑出来,不让自己过于贪婪他身上的味道,转身离开之时,却突然间被人扼住了手腕。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悫鹉琻晓
“你的声音……很熟悉。”
他性感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似乎十分的隐忍。
面前的女人全身一怔,藏在身旁的小手大力的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用力的想要挣开手腕上的大手,却发现乔铭楚抓的更紧,快速的转过脸上,扯着苍白的唇,清冷的说道,“先生认错人了,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冷冰寒的声音太过冷冽,以至于面前的男人以为是错觉,扼住手腕上的大手突然间一松,呢喃的说道,“你不是她!”
不是她,根本就长的不一样,神态不一样,五官不一样,和他说话的样子也不一样!
那时的层以薰虽然淡漠,却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冷,面前的女人太冷,看着他的眸子冷的让人窒息一般,虽然声音有几分的相似,可是这个声音,明明带着几分的粗哑,不像层以薰那样的清脆。
乔铭楚的话,让原本高高筑起城墙的心上,铺上了一层寒霜,乔铭楚永远都都不会知道,三年前她被救出火海的时候,整个脸都被烫伤,而她的声带,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也毁了,如果不是欧阳翊救了她,她恐怕现在早就成了孤魂野鬼,所以她现在要报答欧阳翊,她是欧阳翊的冷冰寒,不再是乔铭楚的层以薰。
“我可以走了吧!”
她冷冷的转身,踉跄的身影有些凌乱的想要离开。
“等一下!”
乔铭楚挡在了冷冰寒的面前,漆黑的眸子,以往三年前一般的明亮,只不过,却装满了伤痛,让人只看了一眼,心就忍不住的收紧,难受。
“先生想怎么样?”
冷冰寒装做一脸警惕的身后退了一步,小脸上,是对陌生一般的冷漠。
连乔铭楚自己都在一瞬间困惑了,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只是觉得他应该叫住她,如果不叫住的话,他就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这种感觉很奇怪,可以说自从三年前随着挚爱的离开,这种感觉也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消失了,可是今天,他却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突然间有了这么奇怪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他忍不住问了出来,可是心里却更想的,是另一种亲近,他想要亲近她,这种感觉即突然又汹涌,连他自己都觉得的震惊,总觉得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他离不开视线的东西。
“先生,你都是和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这么搭讪的吗?”
冷冰寒满脸厌恶的说道,看着面前的乔铭楚一怔,忍下心里的激动,再次冷声道,“我说了不认识,麻烦你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会叫人的。”
她不是在吓唬他,如果他真的再次扯住她的话,她真的会这么做,只是可惜,身后的男人不但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再拉住她,好像任由她转身离开,就像是两个陌生一样,擦肩而过,心却在这一瞬间纠痛,这样见面的方式对她来说太难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情愿他们,不如不见!
乔铭楚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身影离开,却再也没有能力追上去拦住她,他很怕再看到那张他不熟悉的脸,这会让他把所有的希望,都会在一瞬间化成了泡影。
明明是那么陌生的脸,可是此时,他却觉得连背影都是出奇的相似,难道是他想念一个人太久了,所以看到这个女人时,以至于听到有些相似的声音,他会忍不住的出现错觉吗?
冷冰寒一路向前,原本脚下的步子还强装镇定,尽力的走的平稳,可是越到最后,步伐开始越跄踉,凌乱的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走路一般,阑珊了两步,直接向前扑了上去。
“冰寒你怎么了?”
冷冰寒抬头,正好对上欧阳翊担心的眼神,一张苍白的小脸上,用力挤出一抹虚弱的笑意,下一秒,眼前一黑,晕倒进了欧阳翊的怀里。
“冰寒,冰寒!”
欧阳翊因为冷冰寒的突然晕倒,脸色吓的一白,来不及片刻的犹豫,打横抱起怀里的女人,快速向车子的方向跑去。
“欧阳翊这小子再搞什么?好好的仪式,说取消就取消了?”
林逸轩看了一眼台上的主持人,一脸气愤的说道,害他在这里坐了大半天,差点就把他给晒黑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欧阳竟然会取消,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凌卓昱目光深邃的说道,抬头间,正好看到不远处的乔铭楚缓缓走了过来。
乔铭楚的脸色有些难看,阴沉的不想样子,根本没有注意到会场里发生了什么,一来就在林逸轩对面坐了下来。
“你还坐什么,会都散了,回家吃饭去吧!”
林逸轩拉着乔铭楚就要离开,反应过来的男人,明显是要比别慢了半拍,“怎么了?仪式开始了吗?”
抬头这才发现,会场上,竟然开始有人纷纷向回走了,“发生了什么事?”
乔铭楚沉声道,看着对面的凌卓昱俊脸阴沉没有开口。
“谁知道这个欧阳又发什么疯,要开始了,竟然说取消了!”
说话间,欧阳家的管家走了过来,见到了三个气质卓越的男人,微微弯身说道,“三位少爷很抱歉,我们家少女乃女乃突然间病了,少爷正送她去医院,今天的仪式,恐怕要让三位白来一趟了。”
乔铭楚和凌卓昱的脸上,纷纷表现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一旁的林逸轩明显有些不干了。
“开什么玩笑,小四他还真找了一个病歪歪的女人做老婆啊!”
原本还以为这些是传言,可是没有想到,这些竟然是真的!
“欧阳他去了那家医院,我们去看看他。”
凌卓昱开口道,做为兄弟,这些,是他们应该做的,既然来了,他们也应该去看看那个从未谋面的未来弟妹。
“我派人开车送三位少爷过去吧!”
美国是欧阳家的地盘,他们出面,什么事情都要好办一些,这点他们到没有什么意见,纷纷跟着管家去了医院。
医院内!
欧阳翊陪在冷冰寒的身边,紧紧的抓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医生正好过来给冷冰寒检查的时候,乔铭楚和凌卓昱三个人走了进来。
“小四,你怎么搞的,订婚仪式咋还搞到医院来了,你也太疯狂了。”
林逸轩一进来,就忍不住揶揄道,其实他也是等了半天有些气不过,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时的担心的欧阳翊却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你闭嘴!”
一向温和的欧阳翊,突然间开口吼道,林逸轩被吓了一跳,当场愣在了原地,等他气的向冲过去的时候,却被凌卓昱拉住,“不要闹了,没看到欧阳现在很担心吗?”
几个人纷纷向病床上看去,顿时猛然吸了口冷气。
医生正在给冷冰寒检查身体,刚医生人打开她胸前的扣子,露出肩膀上的皮肤时,纵观是面前的几个大男人,也被吓怔了。
冷冰寒的肩膀上全部都是烧伤留下来的伤疤,狰狞一片,根本分不清任何女人应该有的细腻,而站在后面的乔铭楚也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欧阳翊的未婚妻,竟然会是他刚刚在后园中见到的那个女人。
难怪他当时觉得那个女人看上去很虚弱,脸色和红唇虽然有化妆品的遮盖,但依旧是掩不住的苍白和无力。
没想到,传言中体弱多病的女人,竟然会是真的。
“医生,她怎么样?”
见医生检查完,收拾自己的听诊器,欧阳翊快速的冲了过来,一脸紧张的说道,相对于后面那几个男人的吃惊,欧阳翊对于冷冰寒身上的疤痕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更多的,是担忧冷冰寒现在的身体情况。
“冷小姐只是气血亏损,过于操劳,休息一下就没事的,以冷小姐现在的身体,恐怕三天后的植皮手术,要改到下个星期了。”
医生一脸认真的说道,对于冷冰寒,他们一直都会不定期的为她做植皮手术,更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坚强,三年的时间,以她开始的烧伤,恢复到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实属不易了。
“好,你安排就好了,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欧阳翊一脸担心的说道,身上原本昂贵的白色西装,胸前多了些褶皱,不如刚刚时的那种潇洒,脖颈前的领带也被扯开,多了一丝的凌乱。
“输完这些营养剂后,睡一觉就会醒过来的,欧阳先生不用担心。”
医生忍不住安慰道,这些年,他是知道欧阳翊的在乎的,曾经他可以没日没夜的在这里守着,现在他依旧可以。
医生说完,便走出了病房,一时间,若大的VIP病房里只省下四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和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冷冰寒。
“我们先走吧,一切等人醒了再说。”
凌卓昱淡淡的了一眼病床上的身影,转身离开,身旁的林铭轩见状,原本心里对欧阳翊的怒火,此时也不得不压了下来。
“欧阳,她是谁?”
身后,乔铭楚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没有半分的激动,相反,他看到冷冰寒胸前的烫伤时,也只是一瞬间的吃惊,随即就平静了下来。
“她是我的未婚妻,叫冷冰寒!”
欧阳翊没有转身,声音传来,透着一丝的冷漠,背对着欧阳翊或许没有发现,放在病床上的大手,正在快速的收紧。
“她的伤是怎么来的?”
乔铭楚的声音有些冰冷,至少在此时的欧阳翊看来,这话像是在质问,顿时俊脸一暗,黑眸的愤怒遮住了眼底的惊慌。
“我现在不想提这种事,你能不能先离开,让我好好陪她一会儿。”
说实话,欧阳翊说出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惊到了,那么明显的反感,身后的男人的又岂不会听不出来,“你好好照顾她!希望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话,连乔铭楚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盛气凌人的态度,全然不应该出现在对一个陌生人的身上,而他偏偏,在看到冷冰寒身上的伤疤时,心里竟然传来一种钻心的刺痛,总觉得那么美好的身体,细腻的肌肤不应该是现在这幅样子。
这样一想,乔铭楚忍不住脸色微暗,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开始关心起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只不过见到她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层以薰的影子,竟然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更不惜去出口质问自己的兄弟,看来真的是他最近太思念一个人的原因了吧!
乔铭楚走了不多久,病床上的冷冰寒才缓缓的传来,看到到周围熟悉而又冰冷的画面,她知道这是病房,因为这三年,住院往往比她住院的时间长,而身旁的男人,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染起了一丝的失落。
“冰寒你醒了?”
欧阳翊快速的靠了过来,细心的为她拉好身后的垫子,让她可以靠着更舒服一些。
“对不起,今天的订婚仪式……”
“没有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仪式我们可以等你身好了再举行。”
冷冰寒的担忧,换来欧阳翊的贴心,心里突然间有些厅异的感觉,好像很心虚,很内疚,她意外见到了乔铭楚,就好像是红杏出墙一样,明明按法律来说,乔铭楚才是她的合法丈夫。
“都是我不好,我的身体太差了,没想到会晕倒。”更没有想到,会在哪里见到乔铭楚!
当时她整个人都乱了,哪里还记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自己一头扎进了欧阳翊的怀里,却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在乔铭楚的面前逃月兑的。
“这不怪你,你也不是故意要晕倒的不是吗?”
欧阳翊的体贴让冷冰寒心里一紧,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力的浅笑,原本红润的唇瓣,也泛起了干涩的苍白。
“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了吧!我准备了点清粥,喝点吧!”
欧阳翊说着,把准备好的保温桶拿了出来,倒到了碗拿到了冷冰寒的面前。
“我来吧!”
避过冷冰寒伸过来的手,欧阳翊盛了一勺,小心的吹着,最后才举到了冷冰寒的面前。
“已经不烫了!”
见冷冰寒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看着自己,却并没有上前主动去吃,欧阳翊一笑,轻声说道。
将粥一口吞下,浓香的味道在口腔中逐渐弥漫开来,冲淡了口中的苦涩。
“欧阳,这些其实你可以不用做,我很感激你三年前救了我,可是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回应你。”
冷冰寒抬头,眼中装满的歉意,早在三年前,她看着乔铭楚抱着要生产的凌月在她视线中离开时,她的心就死了,原本她以为自己永远都挣月兑不了乔铭楚的禁锢,可是那一场大火,让她失去了很多,却换来了自己想要的自由,对于那天欧阳翊的突然出现,她心里即感激,又压抑,世上欠什么东西都可以还,唯独这情,却还不了。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付出,你要你做为冷冰寒,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就好!”
“可是……”
冷冰寒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欧阳翊举到面前的粥打断,“快吃吧,要不然都要凉了!”
一室的安静,她平静的吃着欧阳翊手里的粥,最后劝了好久,欧阳翊才答应在她睡着后离开,病房里的门刚刚关上,病床上的身影突然间睁开双眼,视线看向静谧的窗户,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的钻戒,正在闪闪发亮。
这是给冷冰寒的戒指,可是如果有一天,冷冰寒不在了,再次出现的是层以薰,那又该怎么办?
…………
欧阳翊出了医院,刚刚走到车库,抬头却看到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身影。
“怎么还没走?”
目光触到乔铭楚的脚下,满是一地的烟头,可以看出,他在这里等了很久。
“在等你下来,她睡了?”
乔铭楚话里的她是指冷冰寒,欧阳翊神色从看到乔铭楚的那刻起,就一直很凝重,点了点头,算做回答。
“走吧,我们去喝一杯吧!”
“叫上老大,老二吧!”
见乔铭楚转身上车,欧阳翊情急的说道,却换来乔铭楚更加深意的视线,“不用了,有些话,还是我们兄弟两个人谈谈比较好。”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谈的,我累了!”
欧阳翊说完,转身勿勿的就要离开,“难道你要我上去亲自问她!”
“你!……”
乔铭林的话,让欧阳翊彻底的没了脾气,同时也怒火中烧!如果终要被乔铭楚质问,他更希望,会祸及不到冷冰寒。
“不想让我亲自去问她的话,就走吧!”
乔铭楚说着,已经上了车,车子快速的开动,欧阳翊见状,只能跟了进去。
又是这间他们经常来的酒吧,不过一向来的都是他们四个,除了上次,这次是他们第二次两个人单独来这里。
不得不说,这个卡间的光线很暗,准确的说,他们这样面对面坐着,却看不清彼此的脸,压抑的空气中,也多了一抹的自在。
乔铭楚将自己的身体扔进了沙发内,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在黑暗中渐渐弥漫开来,在昏暗的卡间内,多了几分的神秘和萎靡。
“我问过医生了,她的烧伤是三年前的,而且她是那个时候才来的美国!”
黑暗中,乔铭楚开门见山的说道,心底里的激动已经只能靠香烟来暂时镇、压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地下停车场等了那久,明明心里波涛汹涌,却终于不敢冲上楼去,去质问他们两个,他好怕,好怕这突然来的一点点希望,被人冷声反驳后的绝望,可是他又忍不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冰寒的伤是三年前的又怎么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黑暗中,欧阳翊急急的反驳道,指甲钳进了掌心,开始忍不住的颤抖,他以为他可以阻止他们的见面,就连今天的仪式他都想好了,只要走了过场,他就会让冷冰寒离开,而且他坚信,已经不是同一张脸的冷冰寒在高台上,不会让乔铭楚发现,只不过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间变成了这样。
“冷冰寒和我没有关系,但如果她是层以薰的话,那就有关系。”
她是他的老婆,是他最爱的女人,是他儿子的妈咪,就这三点里面的其中一点,就足够他们此时坐在这里!
“不,她不是,她是冷冰寒不是层以薰!”
对面的身影突然间激动的站了起来,身体开始在黑暗不停的颤抖,当事实被揭开的时候,是足够让人冰冷的寒意。
“你把她在我身边抢走了三年,欧阳,你真的是我的兄弟吗?”
欧阳翊的激动,已经彻底的揭露了这个事实,在心里狂喜的背后,就是让人无尽的愤怒,他不相信,自己交了一半辈子的兄弟,竟然是拐了自己女人三年的人。
黑暗中,欧阳翊的身体一颤,整个都跟着僵在了原地,不可否认,乔铭楚的那一句‘兄弟’说的太过有威慑力,一至于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回答他。
“欧阳我可以原谅你藏了她三年,但是现在,你必须把她还回来!”
昏暗的卡间内,外面的迪曲震儿欲聋,可是乔铭楚的话,却可以一个字,一个字,有力的回荡在小小卡间内。
“她是冷冰寒,不是层以薰!”
安静的空间内,久久回荡着欧阳翊压抑的声音,却在下一秒,黑暗中一个身影猛然间扑了上来,左脸上一阵顿痛,拳头狠狠的甩到了欧阳翊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留情。
欧阳翊高大的身影,瞬间被人压到了身下的沙发上,拳头一下下挥到了身上。
“混蛋,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兄弟的,你藏了她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