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陵繁盛的国都里,大家全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日子过得平淡舒适。在人群里,一个俊俏的白色背影看起来超凡月兑俗,和庸俗的世俗显得格格不入。他穿梭在大街小巷,不急不慢的往前面走去。有一些人认出了那个俊美的年轻男子,满心欢喜的跟在后面,不一会儿,他的身后跟了不少人。他们全部是带着一种敬佩之情看着他,由于不知道突然打扰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所以一言不发。
如你所想,他就是启陵举国上下拥护的英雄王柯秋枫!那个拥有自由出入皇宫且不必给任何人行跪拜礼的殊荣的柯秋枫!
柯秋枫走到了城门口,停了下来。
身后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站在身后,静静的猜想他是不是打算出去。
柯秋枫身后的门是启陵国都的守护大门,一般情况是紧闭的。当然,如果来了什么很重要的贵客的话可能会开。柯秋枫身后的人民因为对他过分的爱戴所以不觉得他如果要通过这扇门出去是不是太过分。
静默了一会儿,很意外的,门竟然打开了!一辆华丽的马车缓慢的驶了进来。而让大家更意外的是,柯秋枫长袍一掀,竟然对着那辆马车跪了下来!马车停在了柯秋枫跟前。柯秋枫颔首说道:“恭迎国师!”
车帘被掀起来,一个高瘦的人探出头来。他面容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带着淡淡的忧伤——不是告枢国的国师还有谁?
柯秋枫身后的人民引起了很大的骚动。他们不能理解,真的无法理解,连启陵的国主都不跪拜的柯秋枫竟然对着告枢国的国师下跪了!他甚至亲自从皇宫来到这里迎接他!柯秋枫这么做,究竟把启陵的国主放在什么位置?
有种什么东西在崩塌,有种被直接戳中心头的痛在柯秋枫身后的人散开。他们感觉到,有种叫“尊严”的东西,正在被践踏。
国师甚至没有下车以示尊重,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辛苦你了。”
柯秋枫摇头,“这是在下的荣幸。”
国师不再说什么,坐回车里,放下了车帘。柯秋枫竟然没有一点的恼怒,在前面带路,带着那辆华丽的马车朝皇宫走去。
人们让开一条路,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柯秋枫是因为想娶唐宁宁的缘故,一定是的!”但是,沉重的压制包围着他们,久久不能散去。
在路上的一个小角落里,一个漂亮的妹子探出头,盯着慢慢走远的柯秋枫和国师,美丽的眸子里闪出不甘心的愤恨。
一个年轻男子走到女子身后,叫了她一声,“奚萦,你在看什么呢?”
奚萦下了一跳,转身看着弋邪,犹豫着说:“我觉得柯秋枫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好。”
弋邪灿烂的笑了一下,模着她的头,说:“你在说什么呢?柯秋枫要是没有这么好,那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切不都是假的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启陵的人民现在很幸福,一点都不虚假。”
奚萦还是不太相信这句话,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柯秋枫不是很好。”
弋邪故意逗她:“在你的世界里除了我还有好人吗?”
“弋邪你……”奚萦红了脸,扭头进屋去了。
看着奚萦娇羞的模样,弋邪chong溺的笑了一下,之后他的神情就落了下去。
弋邪陪奚萦来启陵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婴灵打算借助柯秋枫的力量除掉风綮胤。上回见到皇甫芍之后弋邪就已经猜出了柯秋枫和国师之间不寻常的交易。但是,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是骗奚萦。这一切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所坚持的那份信仰,自己认可的那个人,一直,一直都没有变过吧。
回到客栈里,婴灵冰着一张脸在那里看着进来的弋邪,她冷冷问道:“弋邪,你还记得我们来启陵的目的吗?”
弋邪顿了一下,说:“我们是来借助柯秋枫的力量刺杀柯秋枫的。”
“啪!”婴灵甩过来一鞭子,怒骂道:“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婴灵怒斥道:“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打算和柯秋枫联手对付风綮胤。从见到皇甫芍之后你就知道了风綮胤的目的了吧?你甚至知道现在柯秋枫反常的原因!可是弋邪,你直到现在还舍不得对风綮胤下手,对不对?”
弋邪对婴灵的质问报以沉默。奚萦被婴灵的话吓到了,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弋邪,不相信的问:“弋邪,这是真的吗?”
弋邪还是报以沉默。
婴灵生气的又甩过来一鞭子,怒骂道:“这种废物儿子,不要也罢!”
弋邪被一鞭子鞭倒在地。婴灵依旧不解恨,拿起鞭子继续抽打着弋邪。奚萦看得心疼了,急忙去拦住婴灵,“婴灵前辈,弋邪这么做还是可以理解的,求你手下留情啊!”
这么热闹的场景让周围的人围了过来。看热闹的人有一个认出了弋邪,吃惊的讽刺道:“哟,这不是蔌诡教的副教主吗?听说他和蔌诡教的教主闹翻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狼狈了?”
作为蔌诡教特别杰出的领袖之一,虽然没有正面描述过弋邪的丰功伟绩,不过弋邪的才能从之前的事情中可见一斑。而光芒毕露的弋邪作为一个反面人物,自然有很多人对他恨之入骨!这不,弋邪刚被人认出来,嘲讽的话就一句接一句。
“哼,这还不是没有了蔌诡教这个靠山,现在变没用了呗!”
“堂堂一个副教主,现在竟然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果真是没用啊!”
“我看之前他获得那么高的职位完全是因为这张小白脸吧!”
“哈哈,这么说来那个蔌诡教的教主一定是个女的,或者说是个有着断袖之癖的人了!”
“哈哈哈!”
这句话一出,围观的人全部笑了起来,接下来他们说出的话更加污秽难听。
弋邪听着他们极端让人炸毛的侮辱,忍着没发作。
突然,围观的人把注意力转移到漂亮的奚萦身上。
“哟,这个妞挺漂亮的嘛!该不会是蔌诡教教主的夫人吧?”
“哈哈,这么一来其实什么教主和副教主为了家仇反目都是假的,为了女人才是真的吧!”
“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蔌诡教的两个大人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了!这个女的不会就是畲泺寒吧?”
“看她也长得很漂亮,说是也很有可能哦!嘿,美人,你是不是后来发现其实副教主比教主好多了所以抛下了教主?”
“哈哈哈哈!脸红了!没想到这么婬+荡的妖女还会害羞啊!”
大家哄堂大笑,奚萦急着阻挡婴灵,没有时间去和这群人理论。
突然,有一个人惊呼道:“这姑娘不是国主几年前死去的女儿单于奚萦吗?”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不过,这群卑劣的人还是果断的谩骂调笑起奚萦来。在远远的人群里,一个俊朗肃穆的背影在那里默默的喝着酒,听着这一切。
突然,外面炸出一句很平静但是分量却不小的话,“平日里不敢面对,现在看到人家受欺负就来落井下石,你们这群渣滓就是靠这种无谓的买醉活到现在的吧?”
大家齐刷刷的回头,看到一个白袍少年走了进来。他横眉冷扫在场的人,轻视的态度让在场的人火大。
奚萦看着那个人呆住了,“白……白禹歌?”
一个人咆哮起来:“你说什么呢混蛋!”
白禹歌无视掉那个人,走向奚萦和弋邪,他扫了婴灵一眼,这个时候婴灵因为白禹歌的突然到来也停住了,白禹歌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啊,真是阴魂不散呢有没有?”
婴灵冷冷一笑,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杀了你呢!”
白禹歌又无视掉婴灵,去扶起地上的奚萦,“上回在震威镖局的时候就应该留住你了。不过你也还真是任性,竟然真的去找弋邪了。蔌诡教的人信不过这点你是知道的吧?”之后白禹歌讽刺一笑,说道:“不过比起柯秋枫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蔌诡教的人再渣也是可以接受的。”
围观的人看到白禹歌不仅侮辱他们还侮辱他们爱戴的英雄王白禹歌,怒火中烧,一个人大骂道:“你是什么混蛋也敢来这里说三道四!我看你也是蔌诡教的吧!”
白禹歌扶着奚萦站好,冷冷回眸看了一眼身后叫嚣的人,说道:“我可没有蔌诡教的人那么好的耐心。”
身后的人一听就更火大了,几个人拿着刀剑冲了上来,白禹歌简单的让到一边,不屑的说道:“看到你们这群败类使用剑,我还真是替剑心疼啊!不过,让我来告诉你剑是怎么用的吧!”说着白禹歌拔剑仅仅是几招把那些人全部扫翻在地,更后面的人光看着,都不敢上来了。奚萦大惑不解的问:“你为什么救我?”
白禹歌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救你当然是看在沐君律对你念念不忘的份上。”
奚萦一时有些动容,毕竟是十几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没了就没了的。更何况沐君律背叛她还是另有原因。虽然这段时间奚萦一直陪在弋邪的身边,看起来在沐君律和弋邪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弋邪,可是,当听到其实沐君律还对自己念念不忘的时候,奚萦还是一瞬间的动摇了。想着以往的一切,奚萦瞬间有些恍惚,她问道:“他还好吗?”
“应该不好,因为很快就会就会发现被自己最信赖的人骗了。”
“什么意思?”奚萦大惑不解。
白禹歌回头看了一后那群蠢蠢欲动的人,没有正面回答奚萦的话,而是把她往前一推,说:“让我看一下你真心追随的人是不是值得吧。”
奚萦被白禹歌推到身后人的身边,那些人一愣。一个人叫嚷着:“快点!那男的是来救这个女的的,只要抓住她就可以牵制那个男的了!”话音刚落,人们立刻抓住奚萦,奚萦刚抽出的银针立刻被打落在地。
白禹歌那剑指着弋邪,问:“不去救她吗?那个傻姑娘可是直到现在还相信你是好人呢。”
“弋邪。”奚萦挣扎了一下,又被人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好人吗?”弋邪想了一下,憔悴的笑了,“我从来都不是啊。”
“哼,果然是个废物。”白禹歌一点也不客气的说,转身对着前方问道:“看了这么半天的戏还不打算露面吗?就算是杀了这个人你也不心疼吗?”
一个威严的声音透过层层人群传到白禹歌他们的身边,“本教主会心疼一个犹豫不决的弱者吗?”
这个声音像是在弋邪的心中敲响了一记洪钟,让他似乎遭受到晴天霹雳一样震住了。
那个人现在不应该在这里的,他不应该在这里的!
弋邪惊恐万分的看向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风綮胤迈着威严的步伐走了过来,浑身威严的气息让围观的人不自居的给他让路。
看到真的是风綮胤来了,婴灵和奚萦的脸色全都变了。二人齐声道:“风綮胤!”
知道来人是风綮胤之后围观的人全部暗暗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觉的后退了一些距离。
弋邪看着风綮胤,表情复杂。
上一次离别的时候自己那么坚强的说自己会回去杀他的,之后,这一次的见面,他还是那个强大,而自己,确是如此的狼狈。
风綮胤把弋邪提起来,冷冷的问:“我说过的吧,背叛我的人绝对不会有好结局。”
弋邪看着风綮胤,曾经同样让人叹为观止的青年才俊,现在却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的狼狈和无奈。
浑身是伤,憔悴的容颜,疲倦的眼睛里透不出一点光彩……现在的弋邪,过分的狼狈了。
弋邪无力的笑了一下,就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所以只能放弃了一样,弋邪笑了,没有一丝生气的笑容,他说:“罢了,你杀了我吧。”
“不要!”奚萦紧张的大呼。白禹歌把剑扔过去击伤挟持奚萦的人,快步走过去救下奚萦,问道:“就算你面临危险还是无动于衷,面对这么一个废物你还心存幻想吗?”
“不是的不是的!”奚萦泪如雨下,“弋邪只是很纠结,他只是很纠结,在风綮胤和婴灵之间很纠结罢了。”
“那你也是一样吗?在沐君律和弋邪之间很纠结?”
“我……”奚萦顿时犹豫了。正在犹豫期间,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啪!”
众人惊讶的回头看过去,发现弋邪别着脸呆在那里,而风綮胤竟保持着扇出一巴掌的姿势。
这个……这是不是意味着刚才打出那一巴掌的是风綮胤哥哥……
教主大人,这么掉粉的事情你真的做了吗?你真的做了吗?不,不,绝对不是你!
全场再一次死一般的寂静。
奚萦更是吓得连哭都给忘了。
一直以淡定面世的白禹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呆呆的问了风綮胤一句:“刚才那巴掌是你打的?”
风綮胤冷冷反问:“难不成是你?”
白禹歌点了一下头,“打得好。”
白禹歌你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而且两面三刀朝三暮四什么的你要是敢认第二也只有真蓝敢认第一了。
弋邪回过脸,看着风綮胤,问:“你干什么?”
风綮胤微侧身,朝围观的人暗使内力,两把剑从围观的人那里飞了过来。风綮胤接住一把,朝弋邪扔过去一把,以王者的姿态朝弋邪下了战书:“既然你不来找我的话那我就来找你好了。弋邪,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把你作为一个人的尊严赢回来。”
弋邪接剑,看着风綮胤,表情有点难懂。
打还是不打?
尼玛,老子打心里不想和他为敌啊!
弋邪心里的咆哮消失在自己的心里,没有一个人听到。
弋邪和风綮胤两个人对持着,身后的人等了半天也没发现他们又动静,于是就喊了起来:“你们怎么回事啊?打不打啊?打就快点啊!要是嫌丢人的话就赶紧滚回家去吧!”
白禹歌回头凶了他们一句,“人家的家事你操什么心?再说了,他们两个人随便一个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秒杀你们这群人。想死的话就继续嚷嚷吧。”
外围的人看到这么厉害的白禹歌都这么说了,于是全部安静的闭嘴。
婴灵看了半天的动静,心里想着现在弋邪的状态肯定不是风綮胤的对手,要杀了风綮胤不能没有弋邪,于是就在风綮胤出手前偷偷出手,但是让婴灵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打过去的鞭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风綮胤身体的外围。婴灵眉头皱了一下,“玄幻之术?”可是婴灵立刻就否认了这种想法,在蔌诡教这么多年,没见风綮胤练过玄幻之术。那么这应该仅仅是风綮胤靠强大的内力抵制自己的鞭子。婴灵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风綮胤的内力什么时候已经深厚到这个地步了?难道是自己常年闭关,所以没有意识到这点吗?
白禹歌丢下奚萦,走到婴灵面前,面无表情的说:“偷袭是不好的哦。特别是没有成效的偷袭。”说着就毫不费力的把婴灵手里的鞭子抢过去,补了一句,“起码要做到这个程度吧。”
喂喂,白禹歌你确定你今天真的不是来抢镜的?
赤练鞭被白禹歌抢走了,婴灵怒火中烧,回头怒斥道:“说我的方法卑鄙,你又用了什么正人君子的方法?”
白禹歌不屑的说:“现学现用而已。”说完不忘挑衅道:“看起来堂堂的婴灵也不是我这个年轻人的对手,果然是老了吗?”
婴灵被气得脸都绿了,准备朝白禹歌攻击过来。
“鞭子还你,省得人家说我不懂尊老爱幼。”白禹歌很霸气的把赤练鞭扔回去给婴灵,这下婴灵真心讨厌白禹歌到极致了,拿着赤练鞭就冲了上来。白禹歌一边应付一边看着那两个还在对持的人,说道:“这个歹毒的女人就由我牵住了,你们要打的赶紧。”之后他看向奚萦,说道:“奚萦,你赶紧回去告诉你那白痴的沐君律,或者你父皇也行,柯秋枫已经和告枢国的国师勾结在一起了,启陵现在很危险!”
“柯秋枫和国师勾结在一起了?”奚萦一脸不敢相信,呆在那里。
白禹歌白了她一眼,“你废什么话,还不赶紧的!”
“嗯好!”奚萦应,赶紧跑向启陵的皇宫。
柯秋枫、风綮胤、弋邪、婴灵、奚萦、国师、沐君律……似乎刚才点到的都是在整个华渊知名度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吧。围观的那群人听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这群人真的不简单,很不简单!
那个……我们是不是还是不围观了比较好……
突然,一声愤怒的吼叫把正在思考的一群人给叫唤回现实,他们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弋邪拿着剑冲了上去。对持了那么久的风綮胤和弋邪终于打起来了!
现在,围观还是不围观?
看起来很狼狈弋邪像是一只饿狼一样扑了上去,狰狞的脸带着必须杀了风綮胤的决心!弋邪疯狂的咆哮着:“风綮胤,这句话我只说一次,我真的很讨厌你啊!”
让弋邪感到不安的是,风綮胤竟然站着不动!弋邪的剑就这么从风綮胤的身体穿了过去。仿佛是把风綮胤拦腰砍断一般。
看着剑上的斑斑血迹,弋邪顿住了。
这是真的吗?就这么轻易的,杀了风綮胤?
不!
弋邪惊恐的回头,身后,风綮胤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身上没有一点的伤。
外表一点伤害都没有的话,那是……
弋邪惊恐的睁大的眼睛,本来因为愤怒和压抑而血红的眼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没有外伤的话,刚才那一剑,只是风綮胤制造出来的错觉,而要造成这种错觉,需要在短时间内突然凝聚强大的内力,说不定会受伤的,不,一定会受伤的!
风綮胤突然咳了一大口血,拿剑的手颤动了一下,继而就又把剑握稳了。鲜红的血低落在地上,溅出一朵一朵血红的花儿。
弋邪的眸子仿佛被人扎了一下,不解的问:“为什么?”
风綮胤一声冷笑,说道:“我说过的吧,打败一个失常的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风綮胤回头,嘴角还留着鲜红的血液。他眼神聚拢起来,刀削一般的脸庞瞬间荡开坚忍冷酷的光芒,属于他的王者霸气似一股剧烈的飓风吹来,席卷万物!风綮胤拿起剑,说道:“你现在回复正常了是吧?”说完就冲了上去,几乎仅仅是话音刚落地的那一个瞬间,风綮胤已经出现在弋邪的跟前,横拿着的一把剑带起强大的风直扑弋邪!冷静的弋邪果断的出剑抵挡,只听一声巨大的“砰!”声,一道耀眼的光芒爆炸开来,笼罩住里面的人。
人们全部被吓到了,待回过神来的时候风綮胤和弋邪两个人早已经在外面了!本来还打算围观的那些人突然发现高手交战他们还是赶紧逃命吧,万一成了炮灰那多冤啊!
交战的风綮胤和弋邪都动了真格,谁也没有让着谁。而对彼此熟悉到比自己还了解的程度两人,本着一定要杀了对方的决心直接攻击对方的弱点。拆招布招,再拆招布招,两个人的速度都太快太快,以致没有一个人能看清他们在那里,甚至连身形都幻化成了好几个!力量过分强大,带动的强大气流把交战的所有领地都朦胧化了。
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在那一场场刀光剑影的碰撞中,只有两颗必须杀了对方的心明晃晃的昭示着,何其耀眼!
交战正酣的白禹歌和婴灵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眼前那场不一般的决战。白禹歌像是和熟人聊天一样问一个看呆了的人,“你说当初风綮胤和柯秋枫对战的时候也是这样毁天灭地的吗?”
那人看得全呆住了,根本不理睬白禹歌。白禹歌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这样的场面我见过一次,那是被反噬的沐君律发狂时的样子。”想起那次在攻打告枢国时碰到的一个难缠的将领,沐君律强行使用影,最后导致反噬,发狂的沐君律六亲不认,无论是敌是友,见着就杀。那时候的他,一万个人也拦不住他。但是那时候,沐君律杀得红了眼,完全丧失了理智,当白禹歌赶到那边的时候沐君律已经因为过度疲劳倒下去了。倒在山一样的尸体上……
后来因为白禹歌的故意扭曲事实,沐君律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人竟然是自己杀的,而为了稳固军心,白禹歌也没有把这件事散播出去。可以这么说,那一次,除了他和沐君律,没有一个人活着,而那个地方,连夕阳都沾着血腥味……
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但是傻傻的沐君律这么坚持的相信着柯秋枫,如此下去,如果来不及阻止的话,那么一场更加巨大的腥风血雨一定会来临。那个时候,沐君律,你能否不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