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认识路。
畲泺寒有点小失望,因为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路痴,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路痴,十足的路痴。
畲泺寒路过一潭清水,她神差鬼使般的往那边走了过去,之后照了照水。再之后她奇怪的问了自己一句,“我是路痴吗?”
水里面那个绝世的容颜没有回答……
畲泺寒收起自己的无聊,立起身。一阵微风吹过,夏天的什么花的花瓣飘落随风吹来,吹起畲泺寒秀美的长发,微微的花香遍布整个世界,畲泺寒沉浸在这花香里面,表情有点陶醉。突然,畲泺寒的眉头皱了起来。
在花香里面,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那是……血腥味!
畲泺寒长发一甩,转身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离凤鸾殿算不上很远的地方,单于雄的大军和文武百官们正在和一群是士兵厮杀!喊叫声冲天,哭声惨叫声咆哮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奏出一首乒乒乓乓的惨烈之歌。
而这个时候,柯秋枫和国师在的大殿里却一片安详。不断有士兵来报现在的状况,国师依旧假寐,唐宁宁也不以为意,柯秋枫更是没有一点意外。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在意料之中。
利用司徒炽拖住沐君律,不,是利用司徒炽杀了沐君律,同时那个碍事的河南义也会被司徒炽干掉。之后就是大部队围困绞杀单于雄。
多么简单的棋局,多么明朗的局势。完全不需要最厉害的那两个人出手,胜利就已经在手上了!
有时候会不想和这种人交手呢,一点都不需要动脑子,有时候胜利来得太快,是会让人失望的呢。
国师的假寐,八成就是因为这场必赢的战斗一点意思也没有吧。
另一边,完全一边倒的局势让单于雄这边的人逐渐败下下阵来。单于雄和武将们在里面浴血奋战,杀红了那一轮慢慢西斜的太阳。
最终,毕竟是人很少,他们的败局更快的决定下来了!刀剑纷纷架上了这群人的脖子!
“输了啊!”单于雄的心慢慢的冷了下去,他一直坚信沐君律会赶过来,可是……最后谁也没有来……
一个士兵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个人回答:“国师说了,为了夜长梦多,直接杀了!”说完他就挥刀要砍下单于雄的头。
突然,一片叶子飞了过来,像是一枚飞镖一样扎进那个拿刀的人的心脏处。他顿了一下,看着那片叶子,瞪着大眼倒了下去。其他的人大惊,立刻警惕起来,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发现那枚叶子是从那个地方来的,突然又飞过来十几片叶子,一一命中他们。一群人轰然倒地,一个个都死不瞑目!看到自己的队友突然被干掉了好十几个,其他的人突然慌了,在那里惶恐不安的等着那个即将出来的人!
寒冷的气息从远处传来,畲泺寒着一袭白衣缓慢走来,她的手上还拿着几片刚摘下的叶子。冷艳的面容加上此时有些冰冷沉静的银白色眸子,整个人就像是一只高贵冷艳的冰狐慢慢的走进这些人的视线里。
“畲泺寒?”单于雄半信半疑的问。
畲泺寒眸子微抬,冰冷美丽的浅月眸透出她惊人的智慧。身后残阳如血,眼前白衣胜雪。她,是遗世**的仙子。
刚才为了救那群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大臣白禹歌拼了全力以一敌十,衣服已经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甚至直到有一个胆小的官员还挂在他的身上。激战了这么久,白禹歌无比的疲惫,看到畲泺寒来了之后他突然间就任性的坐到地上,“既然你来了剩下的交给你吧。”
喂喂,你突然和畲泺寒这么熟是几个意思啊?
畲泺寒看了一眼白禹歌,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来来救你们的?”
白禹歌冷冷一笑,说:“我只是觉得你就算不是来救我们的,但是起码是来找柯秋枫那个渣滓算账的。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一定是朋友,不是吗?”
听到“渣滓”这个词的时候畲泺寒的目光动了一下,她没有当场发怒,而是问了一句,“你这么有自信我会在意?”
白禹歌又是冷冷一笑,“没事,你可以不介意,反正人家要娶的是明月郡主,不是你这个有名无实的玄没国公主。”
畲泺寒真的生气了,手一抖,那几片叶子向后飞去,身后那几个打算偷袭的人中招死亡。
白禹歌轻蔑的笑了,“连我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女人,你们竟然想偷袭,哼。”
畲泺寒发现和河南义相比白禹歌的毒舌更让人讨厌,虽没有到想杀了他的程度,但是分分钟有种把他毒哑的冲动!畲泺寒无视白禹歌,走到单于雄那边,说道:“国主,我的敌人是国师,姑且算是你们的朋友吧。”
“多谢!”单于雄非常感激。之前一直想见一下畲泺寒,今天终于见到了,发现自己对她竟有很复杂的感觉,在畲泺寒的身上,他看到了当年雪羽的影子,不,还有那个聪慧的寒月的影子……现在的畲泺寒,如果敌人不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国师的话,那么她一定可以和这群他认可的人们一起开启一个属于他们的时代!
静静的看了半天的告枢国士兵们,他们可都是立了军令状,于是不再耐心的看下去,一个个都冲了上来!
“泺寒小心!”单于雄大惊,赶紧提醒!
白禹歌倒是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下。
畲泺寒银白的眸子向后转了一下,感受到身后人彰显的杀气之后她突然站定,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身上爆发出来!铺天盖地的压抑感从她身上开始快速想外面蔓延,转眼间侵吞了周围的一切!
玄幻之术!
单于雄和白禹歌完全惊呆,看着此时长裙飘飘的畲泺寒,完全惊呆了!
这就是玄幻之术,与“凌雁心法”齐名的武学至尊,今天亲自感受到他的恐怖之后惊觉确实好恐怖!
被玄幻之术控制得动弹不得的士兵们并没有放弃,竟然还努力往畲泺寒他们靠近。
“找死!”畲泺寒的眼神更加的冷,浑身的气流变得更大。
“嘭!”“嘭!”“嘭!”
士兵们像是被贯穿的打了一掌,喷了一大口鲜血后全部倒了下去!
白禹歌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这玄幻之术的效率惊人的高啊!”
畲泺寒没有说话,收起玄幻之术走过去扶起单于雄,看了看周围,发现河南义不在这里,心里猜想他是不是根本没有进来,于是问了一句:“河南义呢?”
单于雄摇头,“南义负责引走敌人的视线,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来与我们汇合。”
畲泺寒的心里暗想了一下,如果是这种程度的敌人的话,那么自己一点也不需要担心河南义。算了,随他去哪儿玩了吧。畲泺寒问:“你们要去哪里?”
“凤鸾殿。”单于雄回答。
畲泺寒也不知道那是哪里,于是说道:“走吧。由我护送你们过去。”
文官们对畲泺寒感恩戴德。单于雄倒是有些不解,问道:“泺寒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畲泺寒的目光沉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出于私心,要打败国师仅凭风綮胤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所以不希望你们死掉。”
国主这下知道畲泺寒对国师的恨意是多么的明显了!他点头,说道:“你看上的是沐君律。”
畲泺寒点头。完全不在乎国主他们听到了会不会伤心。
单于雄正要走,单于天突然出现,看到这边的危机已经解决了,单于天终于露出了一点其他的神色。
“天儿,你怎么来了?”单于雄悲喜交加,由于没有看到河南义,于是问了一句:“河南义呢?”
“被干掉了。”单于天简单的给出了这个让人宛如遭到晴天霹雳的消息!
“什么?”产于雄险些发了疯,“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白禹歌也不相信的问:“这么厉害的河南义会被轻易干掉吗?天还没黑呢。”
喂,白禹歌,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天黑了的话河南义被干掉就算是正常的?甚至那个会在天黑的时候干掉河南义的人其实是你……
单于天简单的描述那边的事情:“刚开始我和河南义走的很顺利,我们正打算去帮助沐君律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河南义说他是他的,于是让我们先走,但是我们没走几步那个人就已经干掉河南义追上来。他杀了赵科将军他们之后就去找沐君律了。之后沐君律让我和奚萦来找你们。奚萦八成被围攻生死不定,沐君律和那人打了这么久可能也离死不远了。”
单于天无比平静的描述了这这些让人胆战心惊的“辉煌”战败历史,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边的人。起码心里是国师那边的人的吧?该不会这货是间谍吧?
畲泺寒听后感到不可思议,以她对河南义的了解,就算是和柯秋枫正面交锋,河南义也不会这么快败下阵来,不对,以现在的河南义来说的话说不定不会输。那么是谁那么厉害在这么短的时间被让他认输?对了,从刚才单于天的描述来看河南义认识那个人。那么自己会不会也认识他?
畲泺寒抬头问道:“那个人是谁?”
单于天记名字的本事倒是意外的强,他果断回答:“司徒炽!”
“司徒炽!”畲泺寒一下子睁大了眼。是他,竟然是他……如果是他的话那么河南义会速败就可以理解了,可是,怎么会是他呢?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这么棘手的对手还活着?
“他们在哪里?”畲泺寒问,跟能不能打败国师相比,跟能不能保护单于雄他们相比,畲泺寒更不愿意听到河南义已经死亡的信息啊!
单于天回答:“河南义在偏殿,司徒炽和沐君律在御花园。”
“带我去!”畲泺寒坚定的说。
“去哪里?偏殿还是御花园?”单于天问,之后自己又果断的拒绝了,“不行,我要留下来保护国主。”单于天一点也不犹豫的说。
畲泺寒被熊孩子单于天气得没办法,但是在这么危急的时候她要是还能好好的和人家谈条件那是不太可能的,于是畲泺寒威逼道:“给我出来一个人带路,不然我得罪了!”
话说能让美丽的泺寒菇凉用到“得罪”这个词的话她的目标瞄准的不是一般人吧?
求知的目光看向单于雄。单于雄点点头,说:“我带你过去吧。我也关心沐君律的安危。”喂喂,人家关心的不是沐君律好吗?
突然,一个萌妹子冒了出来,看到畲泺寒之后她立刻扭头就走,白禹歌眼尖,发现了她,问道:“小美女,来了怎么突然又要走了?”
小美女委屈的回头,更加委屈的看着畲泺寒,说:“泺寒姐姐,我把真蓝弄丢了。”
“无妨。”畲泺寒根本不关心那个一般情况下应该死了无数次但是实际上却一次都没有死成的人。对单于雄说:“我们走吧。”
小美女看到畲泺寒没有怪自己,开心的蹦跶蹦跶过来,笑脸吟吟的问:“泺寒姐姐你们不去哪里啊?”
“偏殿。”畲泺寒回答,可能是知道小美女会问下面的话,于是顺便加了一句,“去找河南义。”
“去找帅气哥哥吗?”小美女开心的说:“我知道去偏殿有条近路,我们走那里去吧。”
畲泺寒奇怪的回头看着小美女,“你认识路?”
小美女开心的回答:“本来一直迷路来着,不过到了这里就认识路了。我来带路吧!”
畲泺寒这才想起来小美女也在皇宫里面住过一段时间,知道一点路也不奇怪,于是就认可了。看到有人带路,文武百官立刻就请求让国主留下,毕竟国主为大,万一国主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可就功亏一篑了!畲泺寒转念一想也是,于是同意了,她跟着小美女找过那边去了。
单于雄和其他的人继续往凤鸾殿那边赶去。
大殿里,一个士兵急忙来报:“不好了,围攻单于雄那边的人全部被人杀了!”
“什么!”柯秋枫不相信的问:“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全部将他们杀了?白禹歌吗?”
士兵低头说到:“不是的。救了他们的人,是畲泺寒!”
“畲泺寒!”柯秋枫和唐宁宁都吓了一大跳,唐宁宁说道:“她也来这里了吗?”
士兵回答:“是的。畲泺寒使用玄幻之术救了单于雄他们。”
柯秋枫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有想到畲泺寒会突然出现,真的没有想到啊,那个女的不是已经失踪了很久了吗?怎么会突然间就出现了?哼,出现得真不是时候啊!
“我去看看!”柯秋枫说,就要往外面走。
国师慢慢的睁开眼,像是在回味刚才士兵说的话一样想了很久,这才说道:“你去了要怎么面对她?”
“我……”柯秋枫顿时语塞,是啊,自己确实没有办法面对畲泺寒,畲泺寒那么聪明,万一……
唐宁宁想了之后说:“那我去吧。”
国师也没有同意,“你对畲泺寒的怨念那么深,而且你不是她的对手。”
“那怎么办?”柯秋枫和唐宁宁完全没了主意。
国师还是不紧不慢,说道:“畲泺寒一定会因为河南义的事情而分心,但是她也不是司徒炽的对手。沐君律和司徒炽恶战到现在,是时候该引起反噬了。既然有一个畲泺寒来破坏了我们之前的计划,那就采取一些简单的办法吧。宁宁,我之前好像说过,我要整个皇宫化为灰烬。”国师的声音悠远深长,像是来自远古的蛊惑部落,又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唐宁宁没有被自己的父亲那完全展露的野心和冷酷吓到。因为她是最熟悉他的人,关于他的一切,她都知道。唐宁宁还记得在那个晚霞满天的时候,穿着美丽宫装的她站在夕阳下,和他一起怀念一个人,一个让他用之后十几年的时间来怀念的对手。
风舜白对风舜戆的怀念,从一开始就是因为除他之外他没有再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他怀念的,仅仅是一份惶恐不安之后获胜的胜利感!但是那个曾经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他,依旧没有变!
唐宁宁也预见了这一场必然的胜利,她没有说一句话,出去开始布置一切。
柯秋枫突然问了一句话,略微忧伤的口气,有些不忍心,还有些不能理解。“就这么让她接受好吗?她还这么小。”
国师幽幽的笑了,很浅很浅的笑容,却让人吃了一大惊,他说:“他是我的女儿。”
同时,畲泺寒带着小美女快速找到了那边,却发现河南义根本不在那里!地上的血迹已经被风干,斑驳陆离的场地暗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但是河南义却没了踪影,连碎片也没有留下。
“帅气哥哥不在呢。”小美女看起来特别失望。这个时候奚萦和真蓝突然冒了出来,一路逃亡的姿态,不仅如此,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冰雕!”真蓝一看到畲泺寒在前面就开心的冲了上去,回头对身后的人耀武扬威的说:“你们别上来啊!她可是畲泺寒,你们要是敢上来我会让你们知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从真蓝的表述混乱就可以看出现在这只非常着急,起码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其实之前真蓝已经和奚萦顺利的把追她们的人引进深宫中,但是她们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被追上了!之后就一路乱跑,竟然和畲泺寒碰上了!真是好有缘哦!
身后的人听到畲泺寒的名字之后全部都停了一下,团团围住她们,但是碍于畲泺寒的呃“大名”不敢轻易上前。
真蓝推着畲泺寒往前,“冰雕,上啊!上!”
畲泺寒现在全部在想河南义怎么了,完全不理睬真蓝。真蓝说了好几次发现畲泺寒不理她,备受刺激的走到小美女那边去了。小美女很高兴又看到真蓝,而且还碰到了……呃……一个漂亮姑娘……她们相互认识之后小美女问道:“真蓝,你有看到帅气哥哥吗?”
真蓝的神经高度紧绷着,脸色很难看,她说道:“帅气哥哥?你是说河南义吗?见到了啊!刚才从御花园出来不久就看到他了,绷着一张死人脸面无表情的从我们身边路过,和他说话都不理的!”之后真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补充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浑身是伤来着。”
畲泺寒一下子就恢复精神,看着真蓝问道:“你见到河南义了?他还活着?”
真蓝战战兢兢的回答:“和死了差不多吧那个状态。”
“他在哪里?”
“御花园吧……”真蓝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刚才还无动于衷的畲泺寒突然杀出一条血路出去了!
真蓝、奚萦和小美女看得目瞪口呆,之后想了想发现跟在畲泺寒的身边要安全点,于是全部追了上去。
“冰雕(泺寒)(泺寒姐姐),我们来给你带路吧!”
另一边,激战了很久的两个人开始露出疲乏之意,狰狞不堪的现场沟壑纵横,渐渐西沉的太阳留下了一丝鬼魅的气息,已经是战场,不过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将是更加嗜血以及必须分出个你死我活的惨烈局面。
两个高瘦的身影在夕阳下沉中寂寥的站在那里。像是长歌当哭,像是壮士易水,像是视死如归……
悲壮的感觉在悲凉的大地上漫散开来,古人的苍凉之意,不过如此。
沐君律拿剑的手一直在抖,但是那种感觉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因为疲乏,而是因为……兴奋!是的,兴奋,他手中的影有种急于嗜血的冲动!就像是毒瘾发作一样的,对血的极端渴望让它不停的颤抖。沐君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直到现在自己还处于中毒的状态,那并不是因为小水点的毒有多慢性,那仅仅是因为,自己手中这把对鲜血有疯狂执念的剑抑制着自己,让自己误以为还在中毒啊!
司徒炽也略显疲态,沐君律能和他对峙到现在是他始料未及的!眼前的人从一开始就透出一股苍白的病态,但是他却奇迹的和自己对打到现在。看样子选定沐君律为对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不过可惜了,他现在连剑都拿不稳,根本不可能赢自己!
“看样子胜负已定。你不是我的对手。”司徒炽略显失望。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清冷的音色传来。
司徒炽吃了一惊,看过去,发现沐君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定,神色凛然。他有些奇怪,以沐君律这样的高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淡定?不,连气场都改变了,现在的沐君律,完完全全是以一种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
沐君律剑锋一偏,说道:“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要是再给我甩花招我就把你重新封印起来!”他话一说完,强大的气场震慑了手中的影,影安分了下来。
司徒炽笑了,恍悟的笑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华渊第一名剑果然是一种闹心的存在!兵器拥有自己的意识什么的,不就像是自己手中这根讨人厌的法杖吗?只可惜,自己手里的这根法杖已经早就被自己驯服!“哈哈,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种兵器会这样!哈哈,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司徒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突然间觉得人生很美满,你的出现完全弥补了河南义带给我的失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徒炽大声的笑着,狰狞的笑着,疯狂的笑着,最后他的笑容突然收住了!他看着沐君律,寒眸凛凛,“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我了不打算输给其他人!”
沐君律最初看到司徒炽的兵器是法杖的时候就曾怀疑过,现在听他这么说,大致是明白了眼前这个危险人物也来自玄没国。
好一个玄没国,培养出来的高手比外面偌大的地方的还多!不知道最后统一华渊的人意识到这点之后会不会出兵灭了那个国家……
司徒炽转动手中的法杖,圆型的飓风以法杖为轴画出,惊人的力量似乎能把周围的一切吸进去,毁天灭地般的姿态张扬的在司徒炽上空彰显他的力量!
沐君律心中暗叫不好,他之前忽略掉了一个严重的点,真的很严重的点,那就是盘龙法杖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刹那间天昏地暗,大雨倾盆!
被淋成落汤鸡的沐君律对这个局面感到无能为力,以他现有的能力,根本不可没突破司徒炽这招。
怎么办?该怎么办?
沐君律的表情很难懂。他有一颗坚定的心,那就是就算付出生命也会赢得这场战斗!剑锋一偏,沐君律大叫着冲了上去!他不再想什么技巧,使用什么招式,就是很单纯的冲了上去,以一种野性般的力量硬生生的把司徒炽的龙卷风给砍碎了!
司徒炽惊讶的后退了几步站定,转眼间沐君律又冲了上来,他的剑法不再像之前灵巧多变,快嫉如风!他就是砍!单纯的砍!凭感觉砍!力量出乎意料的大,杂乱无章且毫不间断的出招!司徒炽倍感吃力,几番躲闪后他终于也厌了!竟跟着沐君律的节奏毫无章法的回击!
一方盲砍,一方盲应!虽然没有以往的打斗充满美感,但是这毫不掩饰的杀意有了一份酣畅淋漓的痛快意!有一种肃穆的悲壮!
“沐君律,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杀了你!”司徒炽燃起百分百的斗志,想杀了对方的心让他双目血红!
沐君律不间断的砍下去!“刚好我也有这一定要杀了你的执念!”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上空撞开!金属碰撞的火花耀眼的绽放!
如此耗体力的打斗让司徒炽和沐君律的体力迅速流失!两个人脸上流下一大滴一大滴的汗,大雨还在下,洗刷着这这两个人!泥泞的路面被一次次踩上脚印!一再的交锋,一再的用最原始的力量追逐胜利!
交战许久,沐君律和司徒炽都累了,体力被严重透湿,加上这场不断的大雨让他们的体力比往常耗得更快更快!
沐君律和司徒炽在又一次剧烈的碰撞后向后退了几步,一边问一边冲了上去,“盘龙法杖唤出来的雨直到现在都没有停吗?你打算让雨下到什么时候?”
被沐君律这么一问,司徒炽也开始发现哪里不太对劲。对了,以自己的力量,直到现在还下着雨是不太可能的。那么说来现在这场雨还在下的缘故是……
河南义?!
司徒炽躲过刚才沐君律的那一下攻击,往旁边看去。这一看瞬间确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瓢泼的大雨还在下,不远处,一个清瘦的身影被雨淋成了落汤鸡,他的头发贴在脸上,若隐若现的面庞是隐忍的冷静。他的手上,拿着一根盘龙法杖,那根法杖正发着微微的银白色光芒。寒冷的雨还在下,但是河南义身上透出来的清冷气息却让大雨沦为陪衬,成为他那隐忍着尚未发作的平静下的衬托,灰溜溜的站在身后。
河南义竟然没事?
司徒炽有些不可思议,站在那里看着他。沐君律发现了司徒炽的注意力转移了,于是也看过去,惊讶的发现完全不同于他时的河南义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静静的等待着收取他人的灵魂的死神一样,没有一点生气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被淋湿的他如同这个被淋湿的世界,带着一份即将爆发开来的杀戮而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