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美丽的大雕在天上盘旋,凄凉雄壮的叫着。
不好的征兆。
弋邪看着天上那只正在飞旋的雕,眉头深锁。
灰异护法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看着那只大雕,脸色也很不好。过了一会儿,灰异护法才慢慢的说到:“夏天的高空很少能看到这么大的雕活动,不祥的征兆啊。”
弋邪的眉头拧了一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一路来完全没有受到国师的攻击,那是因为国师把所有的赌注放在了最后一战,所以说自己现在很危险。然而因为这一路走来国师没有任何作为,所以弋邪直到现在都未能试探灰异护法的真假。因为自己实战的经验很丰富,所以弋邪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在国师出其不意的攻击中受伤,但是如果灰异护法是内贼的话那么弋邪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将领再厉害,也敌不过众叛亲离的背板!
必须出手了。
弋邪沉着脸低声问了一句:“灰异护法,弋邪有些事情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问一下你?”
“你问。”灰异护法的脸色虽然一直不好,但是他的脾气也没有急到立刻就和看不顺眼的人打起来的程度。
弋邪的厉害之处在于他讨厌一个人和他说话时还可以让他以为他是看好他的,但是弋邪这回却直接暗中提醒了灰异护法什么,看起来是不想把这件事拖下去了。
“在巫阙山的时候,曾有一次教主最喜欢的人来了这边,但是为什么灰异护法一定要逼她走?”
弋邪说的这件事,是瑾来巫阙山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瑾和风綮胤冒了矛盾,瑾执意要回去,教主本来就不愿意让瑾离开,但是这个时候灰异护法袭击了瑾,因为灰异护法的袭击,瑾才坚决非要走,并且这一走就不再回头。
“你什么意思?”和年少的弋邪相比,灰异护法毕竟也是“老妖精”的级别了,他一下子就听出了弋邪话里面的不怀好意,转身生气的问。
弋邪冷酷起来的时候气势直逼风綮胤,他没有回应灰异护法的问题,反而继续质问他。“奚萦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身心俱疲,一点刺激都受不了,灰异护法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告诉她那晚我和风綮胤也在启陵的皇宫里?”
灰异护法自然而然的生气了,他瞪着眼睛看着弋邪,大声问道:“弋邪,你这算是什么态度?”
弋邪回头,正视灰异护法,他低垂的目光把弋邪那冷酷残忍的一面刻画得淋漓尽致。弋邪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一点的笑意,反而有着一股来自地狱深处的阴暗感。性感的唇划过一丝冷笑,弋邪说到:“什么态度?我也只是想知道在风綮胤和畲泺寒打起来的时候您抱的又是什么态度?那态度怎么看都像是有二心吧?”
起了一阵微微的风,本来还很明朗的天突然间就阴暗了下来。风吹着弋邪,吹着灰异护法。
已经是明确的来者不善了!已经明确的要撕破脸了!
昏暗的天幕下,俊冷的弋邪和灰异护法对峙着,无声的战火在他们之间慢慢的燃烧起来。
对于天气的突然变化,河南义的反应应该是最田园化的,他那时候正躺在一颗树下美美的睡觉,当感觉到天气变化了之后他抬起身看了看天,大喊一声:“嘿,嘿,看起来要下雨了!快点快点,快点收衣服!”呃……河南义,你这个命令是不是搞错了点什么?
其实这个时候河南义的军队正在扎营生火做饭顺便洗澡,士兵们才晒了一树又一树的衣服,看到快要下雨了,河南义快速的吩咐其他人回去收衣服!
赵睿将军走上来,着急的说:“主帅,我们现在应该抓紧行军,不然会和其他的人失散的!万一因为我们行军晚了而耽误了整个行程怎么办?”
“没事的啦。”河南义笑得春光明媚,“要是赶不上的话刚好可以不打了。多好啊!”
“这怎么可以?”赵睿急得想杀了河南义的心都有了!他暴跳如雷,把还在慢悠悠的晒着太阳的河南义拽起来,说:“主帅,赶紧趁着天色还好行军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河南义被拽起来之后又躺了下去,“不急不急。”
赵睿拿河南义没办法,刚好看到司徒坤走过,他上前拉住司徒坤,说:“你快点去说说主帅吧!哎呀,你还抱着衣服干什么?”
壮汉子司徒坤生气的把衣服抢回来,生气却憨态十足的说:“我不信你!主帅说什么都是对的!”说完自己一个人抱着衣服生着闷气走了。
河南义听后笑得心花怒放,对着远处的司徒坤大声说:“麻烦帮我收一下衣服啊!”“好好!”司徒坤应。
赵睿看一个一个都是这样子,气得要死要活,但是自己又没办法喊动其他的人,只好抱着上辈子欠了河南义钱的觉悟生气的碎碎念着转身走了!
河南义睁开眼看了一眼正在慢慢被阴云吞噬的太阳,笑了一下,“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跑到人家的门口去打人家呢?等着他们来不是更好?”
河南义这边真的是悠哉得像是出门踏青的,而风綮胤那边的状况就没有那么好了。
风綮胤那边这个时候已经下了小雨,时有时无的小雨。
天气就是这么神奇,明明是同一个城池,但是下雨还是要分先来后到的。
风綮胤的大军也驻扎了下来,但是并不是和河南义那边一样,他停下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路走来所向披靡的风綮胤军队已经顺利的停在了告枢国皇宫的城池外!风綮胤知道再过不久国师派来的人就应该来围住他们了!风綮胤和国师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实力是多少,而且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所以风綮胤和国师统一的采用了“将攻”的法则!所谓“将攻”就是在交战的前阶段是靠将领之间的比拼来决定下一步动作!说的简单点就是整个战斗的胜负至少有百分之七十是压在将领的身上的!
过一会儿,来挑战他的人就会来到!
风綮胤穿着披风站在这场小雨里,看着不远处的告枢国皇宫,俊冷的脸庞从宽大的帽子里露出来,迎着这场蒙蒙的细雨,风綮胤那帅惨了的冷峻气质让这场阴蒙蒙的细雨化为无物,一点点沦为衬托他威严的美的陪衬物。
再过一会儿,这一切的一切就都结束了,不管那个时候是赢是输,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嗖!”风綮胤甩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一道弧形的银白色白光划了过去,刺破长空!
风綮胤一甩披肩,转身走回去自己的阵营,脚步十分坚定。
来吧,让一切都结束吧!
与此同时,柯秋枫一个人静静的偎依在自己营帐的窗前看着开始倾洒下来的细雨。他特有的优柔的气息在整个帐营里散开,把这里面的气氛烘托成一个有着微微的静谧感的安静园林之处。白禹歌走了进来,和柯秋枫气场完全不同的他一进来就破坏了柯秋枫独处时的美感。整个气氛变得有点诡异,有点扭曲,应和着外面的小雨,整个世界的纷乱不堪和微密的纷杂感展露无遗。
“在想你家美人?”白禹歌问。
柯秋枫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们到了。”
“风綮胤吗?他第一个到也是意料之中。现在的你在想什么?要是想临阵月兑逃的话那就赶紧的,最好走之前杀了北燧,省得他在我耳边磨磨唧唧个没完。”白禹歌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直到现在都不说一句好话。
柯秋枫看了看手中的面具,他这一低头的瞬间,俊美的神色简直美得比下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一个男的还美到这个地步,柯秋枫,你赢了!你真的赢了!柯秋枫说:“我只是在期待一些东西,一些希望发生又不希望发生的东西。”
白禹歌拉长了脸,“我文学知识没你好,别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柯秋枫浅浅的笑了,他看向白禹歌,问:“你觉得那个预言对应的是谁?”
“反正不是我。”白禹歌说,完完全全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柯秋枫又笑了,说:“你害怕吗,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又或者死在他前面了。”
“我的世界里没有这种人了。”白禹歌说。他说的是“了”,那就是说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让他非常珍惜,甚至看得比自己还重。而在白禹歌的生命里,这样的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最珍惜的伙伴,沐君律。
“是啊,不存在了呢。”柯秋枫自己也有些伤感。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被困在警惕林里,那么这一切兴许都不会发生,最少,一切会很不一样。很伤心啊,还来不及做点什么,大家就都不在了。那么这回畲泺寒会不会像沐君律一样,自己还来不及见最后一面,就再也见不到了?河南义呢?风綮胤呢?皇甫轩呢?真蓝他们呢?
柯秋枫太了解畲泺寒,所以他知道这些人的结局都不好,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做。阻止他们吗?不可能啊,那是他们的信仰,一直支撑他们走到这一步的动力,自己怎么可能拦得住那一颗颗火热的心?
“你怕了?”白禹歌一针见血。
“怕?”柯秋枫自己不能理解这个词。怕吗?从小到大自己怕过什么?有,真的有,怕失去。曾经是怕失去玄没国,现在是怕失去畲泺寒。
白禹歌继而冷冷的说:“要是怕了就去吧,她一个弱女子在国师那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手里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为了自己爱的人拼了一切,这不是一个恋爱的人应有的态度吗?”
柯秋枫被白禹歌的话逗笑了,笑了一会儿,柯秋枫才明确的给白禹歌答案:“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白禹歌奇怪的问,“你们不是可以为了对方去死的那种吗?你真的放得下心看她去死?”
柯秋枫摇头,很坦诚的说了自己不会去的原因。“我在玄没国接受的知识理论不会让我去的。不能为了一个人丢下大局,这是必须遵守的一条。”
“就算知道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也不会去?”白禹歌问,声音低沉了不少。
“嗯。”柯秋枫肯定的回答。
白禹歌突然把手放到柯秋枫的胸前,柯秋枫吓了一大跳,继而笑了,说:“会用这么直接的方法看我的心的我还以为这辈子只有义一个人会做。”
白禹歌收回他刚才那个“非礼”意味十足的动作,说:“你的心告诉我留在这里不是你内心的想法。”
“之后呢?”柯秋枫不是很理解,问。
“你会后悔的。”白禹歌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管你以前接受的是什么教育,但是我只知道一个人要是不跟着自己的心走的话一定会后悔的,就算你现在不觉得,但是当你失去的那一刻你一定会后悔的!”
柯秋枫听后又笑了。他承认白禹歌说的没错。柯秋枫认识的那群人里面,大家都依着他们的内心去做,河南义如此,风綮胤如此,畲泺寒更不用说,甚至直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不顺着自己的心去做的只有柯秋枫一个人。以前的他因为仇恨和身为祭司的责任,什么事情都为玄没国着想,永远不敢接受畲泺寒。现在的他想去救畲泺寒,想阻止这群人这场注定怎么看胜算都不大的战争,但是为了尊重大家的梦想和理念,为了大局为重,他不去救畲泺寒,甚至还帮助这些人一起去完成他们的梦想。
在外人看来他也许是一个非常杰出的人,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所做的,从来不是自己最想的。
白禹歌继续说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我向你承诺守住这方阵地!”
柯秋枫果断的摇头了,“我不会去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白禹歌说,气冲冲的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要进来的北燧,他冷冷的对北燧说了一句:“你没机会当主帅了,因为那货不肯走!”说完就拽着一头雾水的北燧走了。
柯秋枫又是自己一个人,他微微的笑着,俊采的神色让他融进了这一片美丽的烟雨蒙蒙中。最终,他微仰头,微笑。
后悔吗?只是已经习惯了啊。
综上,或许四方的将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显得有点清闲,除了弋邪之外。
弋邪和灰异的护法之间的战斗看起来不打是不行的了。弋邪抽出扇子,他那把铁骨折扇不知道让多少人闻风丧胆,而在一般的情况下,弋邪是不会拿着这把扇子的。
灰异护法看到弋邪把扇子抽了出来,脸色更加的难看,他说:“弋邪的铁骨折扇堪称是蔌诡教里最锋利的杀人利器,此扇一出,必有伤亡!弋邪,你今天对着本护法拿出这把扇子是什么意思?”
弋邪脸色清冷,“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和护法您客气的聊天的话会没有结果罢了。”说完弋邪“嗖”的一声打开了扇子。古铜色的铁骨折扇散发着凌厉的光芒,微微的细雨滴落下来,竟然被扇子的边缘削成两半!
灰异护法抽出自己的剑,目光毒辣的看着弋邪,说:“比起风綮胤,做事更加狠毒的副教主弋邪你果然名不虚传!”
“谢谢夸奖!”弋邪说,“嗖”的一声如离弦的箭冲了过去。
“当!”灰异护法挡住弋邪这快如风的攻击,说到:“弋邪,别忘了你和风綮胤可都是我们一手教出来的!”说完用力向上一推,弋邪迫于压力飞快的向上凌空翻了个圈,落地。弋邪站在那里,身影在微微的细雨中有着“落花人**,微雨燕双飞。”的美丽联想感,但是他俊俏的脸上却像是覆了一层冰。“是吗?”弋邪问,语气竟也是冰冷无比,此时的弋邪看起来一点以往的阳光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酷的强者!弋邪抬头,一双曾经清澈的眼睛透着深不见底的寒冷。他冷冷的说:“那么就在这里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句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好了。”说完弋邪又冲了上去!
“别太狂妄了!”灰异护法说,也冲了上去!这回是灰异护法先出手了,他一剑朝弋邪的右侧砍过去,弋邪侧身让开,同时把手中的折扇朝那边攻击下去,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灰异护法手中的剑竟然断了!
灰异护法大惊,向后躲了几步,四下里寻了寻,发现地上有一根细细的木棍,他赶紧捡了起来。他竟以这根木棍为兵器主动朝弋邪攻了过去!弋邪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上前应战!没想到一根细细的木棍在会议护法的手里竟被使用得犹如一件铁器,不仅攻击的力度丝毫不差,甚至这根细细的木棍还能在空中引起气流的变动,瞬间就把交战之地的气流变得紊乱,身处其中的弋邪竟然没有一点好处!由于这个变化,弋邪不敢轻敌,一招一式快速的变换着,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两个人交战的地方瞬间就变得一阵一阵刮风,这变化混乱的气流把低落其中的雨丝搅成一阵一阵,一波一波的。远远看去就只能通过这不规则的雨幕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在那里打架,战况很激烈。
弋邪在一次次的攻击和抵挡中还能冷静的分析战况。他在心中说着:“灰异护法的力量之前就是以刚强出名的,在整个蔌诡教里要是论到力度的话可以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算是风綮胤也不见得能和他打成平手。虽然我的武功也是主攻力度这一块,但是从现在的一切来看我不是他的对手,那么说来要是赢的话只能智取了!好,就这么办!”
心中决定了办法之后弋邪一脚踢退灰异护法,凌空后翻几个圈退到远处。正当灰异护法以为弋邪是临阵月兑逃的时候只见弋邪又冲了回来,手里的扇子却不见了!
“什么状况?”灰异护法大惊,仔细的寻找弋邪那把扇子的下落,想弋邪是不是把扇子给扔到哪里去了,或者说刚才弋邪把扇子偷偷使用了,自己要是仅仅关注弋邪的攻击的话那么会不会被扇子偷袭?可是回忆护法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那把扇子的下落,心中更是惊慌。
冲到灰异护法面前的弋邪竟然直接出拳对着他的胸前打去,灰异护法不是白白活了这么老的,他在最后关头侧让开来,弋邪的拳扑了空,往灰异护法那边摔去,在和灰异护法擦肩而过的时候,灰异护法明显的感到弋邪的速度慢了很多,“怎么回事?”灰异护法心中的不安感越老越深,这个时候,弋邪低低的声音响起,“再找那把扇子吗?那我给你看好了。”说完弋邪右手一抖,那把合着的铁骨折扇就从他的袖子中滑落下来,弋邪抓住那把扇子,“唰”的一声打开,朝灰异护法划了过去!
“卑鄙!”灰异护法生气的大骂,快速的向后仰了一下,避开了刚才的攻击!不仅如此,他还来了个“金鸡**”另一只腿朝弋邪的后背扫过去!
这一既没有伤到灰异护法让弋邪颇感吃惊,但是这种情况下他竟也能保持高度的冷静,狐疑护法更出腿弋邪就感受到身后有凌厉的气息扑来!他赶紧俯下腰,灰异护法的腿就从他的背部擦边扫了过去!
“姜还是老的辣!”弋邪轻声说,之后向后三个大跨步离开,在原地站定。刚才他已经和灰异护法拆了几百招,而在自己认为能让那个灰异护法处于劣势的最后一击中,连灰异护法的皮毛都没有伤到丝毫!因为这苦战无果,弋邪开始有点心浮气躁,神色中多了一份狰狞。
灰异护法经过刚才的对战也知道弋邪的实力一点也不弱,自己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杀了!“坏人!”灰异护法在心里这么定义眼前那只看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样的弋邪。
弋邪再一次把折扇打开,正要冲上来,灰异护法喊住他:“我们一定要来个你死我亡吗?”
弋邪神色冰冷的回答:“我一点也不畏惧。”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来!
“那我就奉陪到底!”灰异护法和弋邪杠上了,也冲了过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兵刃碰撞声,弋邪和灰异护法的之间的大战又开始了!
灰异护法这回是真的被弋邪给惹火了,在对战一会儿之后灰异护法竟然直接把手中可以和剑相比的木棍扔出去,弋邪笨不以为意,但是会议护法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软剑,毫不犹豫的朝不远处的弋邪飞过去。关于飞剑之前出现过很多次,而且每一次效果都是非常巨大的。比如那次沐君律运用飞剑把家的柯秋枫和国师他们全部困住了,再比如之前白禹歌用飞剑以快到近乎变太的速度杀了地上将领。所以所,飞剑是一种很危险的存在!果然,弋邪看到灰异护法使用了飞剑,情急之下只好把手中的扇子丢出去,同时避开那根木棍。弋邪的铁骨折扇是镂空的,中间有很漂亮的花纹。飞出去的扇子和灰异护法的剑撞在一块,剑插到扇子里面,带着扇子一起飞向远处,之后“嗖!”的一声没到树干里面去了!
“好强的力道!”弋邪说,心中有点后怕。万一被这把剑刺到那死定了!高手过招最忌讳的就是走神,弋邪竟然在这关键时候走神了,而仅仅在弋邪分心的这一瞬间,灰异护法已经冲到他的跟前,“啪!”的一掌打在弋邪的背后!
弋邪被打得向前走了几步,“噗!”的一声吐了一大口!
灰异护法落在弋邪的身后,看着弋邪说:“黄毛小子也敢和我过招,弋邪,你现在知道错了没有?你还打算让我看一下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弋邪转过身来正对着灰异护法,没有一点惊慌的神色,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看了一下自己的血,不在乎的笑了一下,带着十足的胜者的信心反问:“灰异护法真的认为伤到我了吗?”
弋邪过分自信的神情让灰异护法的心大惊,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弋邪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当上蔌诡教的副教主凭的都是实力,而且自从那年风綮胤和他一起联手打败了四大护法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和他交过手。弋邪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从他刚来时连一个普通教徒都打不过到现在成为万人尊敬的副教主就知道了。这么努力的弋邪当上副教主之后确实公务繁忙,但是他一定还在进步!所以灰异护法无从猜测现在弋邪的实力到底是多强。
“你……”灰异护法奇怪的摇头,问:“你不会想说你自己还是有胜算的吧?”
弋邪目光寒冷,和风綮胤有的一拼,他英俊的脸庞从自己乌黑的长发中露出来,冷酷的神色以及死神一般的气息让周围的一切全部把目光恐惧的放到这边来,不然自己什么时候死掉了都不知道。他低着声音问:“灰异护法,我问你。我们教里最懒的人是谁?”
“畲泺寒来之前是风綮胤。”灰异护法不假思索的回答。话说他这个答案应该是根本没有考虑后果吧……
“那么是谁弥补了风綮胤的这个缺点的?”弋邪又问,脸色越发的阴冷。
“你啊。”灰异护法回答,在回答了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突然间就如大难临头死期将至一样愣住了。
是的,蔌诡教里最勤劳的是弋邪,而这个勤劳的弋邪懂这个蔌诡教里所有人的优缺点!
“你……”狐疑护法抬头,说,但是他刚抬头就被弋邪迎月复痛击!弋邪抓着灰异护法的右手以他为轴转到他身后,朝着他的背狠狠剁下去几下,紧接着就是抓着灰异护法的手把他稍微抬了起来,紧接着攻他下盘!灰异护法被弋邪这快如风的一顿揍之后已经完全败下阵来,跪到了地上。弋邪这回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他把手向后一伸,做了一个“收”的姿势,他的扇子就带着那把剑一起从树干上飞出来,剑在半路掉了,仅仅是扇子回到了他的手上。弋邪拿着扇子就要朝灰异护法的脖子砍下去!
但是,弋邪在最后关头停手了,因为他惊讶的发现灰异护法被自己打败之后并不是惊慌的求饶,而是笑了。真的笑了,灰异护法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笑了,很爽朗的笑容。因为他的笑容,弋邪顿时抓不准自己之前所认为的事情。他依旧擒着灰异护法,问:“你笑什么?”
灰异护法没有回答弋邪的话,问道:“弋邪,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因为我不能让任何人影响到风綮胤的统一大业!”弋邪果断的回答。
“为什么?风綮胤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吗?”
“正因为他是,所以才不能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弋邪说,一瞬间露出邪恶的目光。
“你会杀了他吗?”灰异护法再问。
弋邪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不会,因为杀不了。”弋邪说的是真的,但是至于他杀不了风綮胤是因为能力问题还是心态问题就不得而知了。弋邪自己非常清楚,风綮胤是他最好的伙伴,一个一辈子都不想再背叛的人。
灰异护法爽朗的仰天大笑,说:“哈哈哈哈!老夫开心啊!弋邪,我现在终于确认你不会杀了风綮胤了!”
“什么意思?”弋邪大惑不解,似乎在这里面知道了点什么。
灰异护法回头,看着弋邪,问:“国师安插在我们这里面的人不是我,但是老夫非常高兴那个人也不是你!”
弋邪顿时就露出他以前那偶尔会出现的天然呆。“你……你知道我……”弋邪变得语无伦次。灰异护法的目光清澈诚恳,不像有丝毫的虚假,而辨人技术特别好的弋邪在这一刻相信灰异护法真的不是那个人。事实证明,那个人也确实不是灰异护法。
这么说来刚才岂不是白打了?
弋邪顿时举得好委屈。他放开灰异护法,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但是灰异护法特别通人情,拍着灰异护法的肩膀笑道:“教主有你这么个伙伴我们这些年事已高的老护法也就放心退出了。”
“你刚才在试我?”弋邪大惊。
灰异护法爽朗的笑了,说:“没办法,谁让你是最有可能伤害教主的人呢。好不容易养了他二十几年,万一死在你手上里我们这些老护法会伤心的。”
弋邪羞愧难当,之后直接问灰异护法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如果您不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为什么之前做了那么多惹人费解的事情?”
灰异护法立刻就恢复了他之前那副全天下欠了他几百万没还的脸,说:“老夫就是这性格!”
弋邪听后只好暗暗的吐了口气,真是的,刚才全白忙活了,还白白挨了一掌。
灰异护法问道:“你刚才挨了我一掌,没事吧?”
“多谢护法关心,弋邪没事。”弋邪回答,说的也是实话。
灰异护法倒是心情大好,重重的拍了弋邪一下,差点把弋邪给拍死,他朗声大笑说:“你们年轻人有的是精力,身子骨又硬,确实不应该有什么大事,不像我刚才差点被你打死。”灰异护法说完扶着他的老腰一瘸一拐的走去捡自己的剑,弋邪向后抽手把地上的剑拿过来,拿给灰异护法,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刚才弋邪冒犯了。”
“没事。”灰异护法说,拿过剑,说:“不过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看样子得休息好几天了。”
弋邪裂开嘴憨厚的笑了,弋邪认错的样子着实美得人神共怒啊!突然,弋邪想到了什么,问:“护法既然知道国师在我教安插了人,那么护法你知道那是谁吗?”
灰异护法摇头,说:“我之前也和白光护法一起好好的研究了一番,但是鉴于蔌诡教的人员太多,最后就不了了之。”
“白光护法也没有办法吗?”弋邪颇感失望,在蔌诡教里面,最德高望重,能力也最强的老一辈人员就是白光护法了,要是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看起来这个卧底是藏得很深了,根本就拿他没办法。
“可是我觉得我们要是不把他找出来会很吃亏……”弋邪说,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号角的声音。
风綮胤有安排了?
弋邪和灰异护法看了一眼彼此,赶紧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