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甜蜜的玩闹被一通电话打断了,享哲看看来电,“是你的贤达叔,”他对善美打趣道,“可能要过来看你吧?”
“人家又没怎样,弄得大家都知道了。”善美撅嘴还记仇呢。
“贤达……”享哲笑意明显地接通电话。
“享哲,你在医院吧?”金贤达的嗓音都变了,“我刚刚送永希进了产房,你来陪陪我吧。”
文荣医院高级产房外。
享哲正陪着贤达坐在靠近产房的椅子上。他一边不知怎么安慰正低头抓着自己头发的贤达,一边担忧地看着只在病员服外套上外衣、戴着口罩的善美。拗不过她,只能让善美也跟来了。正好看到贤达被护士从产房内扶出来。
“享哲,我受不了了,我从来不知道貌岸然女人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情。”贤达方寸大乱,本来雄心勃勃要陪在永希的身边,但在医生确定只能剖月复后,见到那血淋淋的场面的时候就受不了了。
享哲无语地递给他一颗烟,却同时看到了禁烟标志,只能无奈地收回。善美焦急地在产房门口转悠,不时将耳朵附在门上想听到点什么,可什么也听不见。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孩子的出生,也是第一次见到贤达叔这样。她看向贤达叔,却对上了学长关切的眼神,她慌忙将目光移开,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享哲却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恐慌,不禁叹了口气,看来可怜的善美被贤达吓到了。
“永希怎么样了?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早上还好好的呢?”匆匆赶来的永希的父母出现在走廊里。贤达和享哲连忙站了起来。刘夫人一个劲地询问着女婿,刘社长倒还镇静,拍了拍行礼的享哲。
贤达恭敬地回答着岳母的话,在享哲面前掩饰住的眼泪也一下子流了出来。刘社长夫妇在刚刚结束另一台手术的妇产科主任的解释下知道这是正常的情况,都安下心来,只是看着女婿掉了魂的模样,刘夫人坚持代替他去陪永希。贤达陪着岳父到隔壁的休息室去等待。
产房外安静下来,享哲看着一直站在产房外的善美。
永希爸爸刚看到她时着实吃了一惊,因为下午才听正浩说起她住院的事情。不过见到她对永希这么毫不掩饰地关心,完全没注意到享哲那小子整颗心都悬在她身上,生性开朗的他禁不住给了享哲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享哲有些羞涩地侧身目送刘社长离开,知道伯父对自己的调侃,可他真的拿善美没有办法了。哪有这样的人,婉言谢绝永希爸爸请她到休息室的邀请,硬是要在这儿等,还病着呢。就是她病着,他给自己找台阶下,就是她病着就顺着她吧。
“善美,坐着等不行吗?”退而求其次了,他环着善美的肩膀,不给她机会反对,让她坐在椅子上,并紧紧地抓着她的双手,陪她静静地等着。
“哇哇……”清脆的哭声将等待的人们全部召唤到了产房的门口。贤达理所当然地占据了第一的位置,刘社长也面色凝重地紧挨着他。享哲握着善美的手,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