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愿搭理,一个却要深究,一个想要敷衍,一个却在认真,尽管如此,当鱼唯小斜眼瞪视安日初,仍有一抹柔情在心底缓缓化开:想起昨夜,妻子的定位就跟板上钉钉一样实打实了,面对这厮的态度自然也就不一样了:“他呀……是过去式!”鱼唯小这样一说,同样塞了一枚鸡蛋在安日初嘴里。
他咀嚼两三,就咽下去了,抿着嘴笑:“我生鱼煮成红烧鱼,还怕他个傅泽?”
“我才不是红烧鱼。”
“哦?那昨晚整个脸蛋红得跟抹了胭脂似的,躺在我怀里的人,是谁呢?”
鱼唯小终于豁然起身,仓皇离席。
只是背转身去的时候,唇角不慎淌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恼羞之笑。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想要争执都争不起來,说话三句必面红耳赤,嬉笑怒骂,大约就是如此吧!
**************************************************************************
“你们两个的天雷勾地火呀,实在是來得晚了些,婚后一个月才步入正轨,但总算來得及!”白小雨听完鱼唯小的叙述,感叹道,“那后來那个蔡依蝶,可还有别的动作?”
“安日初够狠呐!”鱼唯小这样说的时候,带着抹矫情的怪罪和更多的骄傲,“隔日就到荷塘上注册了一个马甲,把蔡依蝶发在微信的照片和他从电玩城调出來的照片一起放上去制做了个找茬的游戏,点击率瞬间完爆,现在几乎全校都知道蔡依蝶ps技术了得了。”
“你还真是嫁了个好老公,肯为你出头。”白小雨水灵的眸子里不无艳羡。
“这哪是为我出头?这是在为他自己找清白。”鱼唯小解释说,恰时保姆抱着段家小公子,一脸愁云地走过來求助女主人:“小少爷哭个不停,我是真的沒辙了。”
鱼唯小看着襁褓里这个扯开了嗓门震天吼的男娃,取名“段雷声”真不是盖的,据说生下來那天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产科医生就听到了他的哭声,鱼唯小一直认为这不科学,但当时鱼唯小就候在手术室的门外,因为等待太久差点打瞌睡,迷迷蒙蒙中就是被段雷声落地后一声厉吼吓得从座椅上整个跌下來,成了安日初与人茶余饭后聊天时候最大的笑料谈资。
白小雨一直对“雷声”这个名字耿耿于怀,认为既不霸气又不文雅,远不如“玟山”,可段玟山父母却都认为该名响亮且顺溜,于是一锤子敲定,小雨母子俩都不带抗议反对的。
孩子还小,自是沒能力计较了,但白小雨说:“等他长大,要是嫌弃名字不好,你可得替我作证,这不是他亲妈害的。”
“估计他不会嫌弃这名字,否则干嘛一哭起來就震得整栋楼跟着颤抖?”鱼唯小凑过去,“让我瞧瞧,究竟是饿了还是尿了。”
“刚喂过女乃粉,刚换过尿布,身体一切都好。”保姆在旁解释,她是高薪请來的资深女乃娘,不允许旁人议论她的工作有所失误,“照顾了那么多个孩子,就这位段小少爷,脾气最大!”
保姆当然是玩笑的口吻,鱼唯小和白小雨都笑起來,可孩子却反倒越哭越卖力,终于令小雨也开始担心,愁眉取代了笑靥:“究竟是怎么了?”
开足了暖气,将孩子放在电热毯上,才七手八脚地准备月兑光他所有的衣裳,以便检查他的全身,就怕新买的内衣摩擦着哪处不舒适,然而刚月兑下裤子,鱼唯小就发现了异常:“小腿后面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白小雨把孩子在空中乱踢的脚丫子固定住,翻了个身,也发现了膝盖后面一直连到小腿脚踝的两道红痕,再看另一条,竟也有类似痕迹,好像是被抽打的伤势,泛着红肿与淤青的交替深嵌。
白小雨的脸色当即泛白,微颤的双唇毫无血色,双手利索地剥掉孩子的上衣,圆鼓鼓的肚皮上洁白无瑕,可后背却赫然显现四五道红痕,看形状更似被鞭打所致,时间应该就在这两日。
“女乃妈!这是什么!”白小雨再也无法淡定,心肝宝贝出现这样的惨状,当妈的居然才发现。
她的怒吼令女乃妈云姨惶恐至极,想要解释,可结结巴巴了半天却说不上一句整话,与刚才的伶牙俐齿判若两人。
“是不是你?”白小雨问,圆睁的双眼迸射血丝,是竭力隐忍着随时可能爆发的勃然大怒。
鱼唯小也急了,也十分怀疑女乃妈的作为,要知道保姆虐童事件在这个时代发生过不止一件两件,许多心理变态的保姆比披着羊皮的狼的更为可怕,阳奉阴违、阴险狡诈,虽然最终都被发现且送入了监狱,可是给幼小儿童造成的伤害却大多不可弥补。
在段玟山家里照顾段雷声的,除了小雨和玟山就只剩下保姆云姨,倘若不是云姨干的,鱼唯小也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报警吧。”鱼唯小说。
“不要……不要报警!”云姨慌忙嚷嚷,“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鱼唯小反问。
白小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叫救护车,她一刻也不想儿子有事,他不停的哭泣一声声撕扯着她为人母的心,唯恐孩子还有哪里不舒服甚至严重内伤,拨完电话,又忙不迭打给段玟山,求他尽快回家处理。
鱼唯小站在云姨和白小雨之间,挡住孩子,唯恐这可恶的女乃娘一时发狂做出什么冲动之举來,可她除了一遍遍澄清不是自己所为之外,只有焦躁地跺脚,俨如百口莫辩。
“不是你?那你说是谁?孩子一直都是你照顾的,冬天穿得多,我很少看到他的身子,只有你在替他洗澡的时候才会发现才好下手!不是你是谁?”白小雨声嘶力竭地问,她的眼泪哗哗地淌,悲愤和心疼充斥满腔,自己恐怕不知道衣襟已是一片湿漉漉。
“是……是……是段先生!”云姨一急,月兑口而出。
鱼唯小脸色骤变:“你不要胡说!”这该死的女乃娘,居然还想污蔑孩子亲爹、离间他们夫妻感情,鱼唯小立马怀疑这婆娘是宁淑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