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微末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美丽了,指着祁繁华的鼻子就低声哼唧道:“你还敢说!”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祁繁华昂头:“我行的正坐得端,我为什么就不能说!”
“你当我沒看你和舒大小姐聊的正好嘛!”沈微末猛地锤了一下祁繁华的胸膛,不满的抱怨道:“明明前一刻还跟别的女人玩的热火朝天,下一刻就又过來骗我!祁繁华你是不是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啊?”
“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浙大的高材生,你怎么可能不懂啊!”祁繁华伸手抱了沈微末,看着她的眼睛,慢吞吞的说道:“还说自己不吃醋,现在暴露了吧,傻姑娘!”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洁癖,不是吃醋!”沈微末义正言辞的强调道。
“好了好了,不关你是吃醋,还是洁癖,我都要郑重的告诉你!我跟仪心只是同学,毕竟一个圈子里的,总不能连句话都不能说吧?”祁繁华有些无奈的解释着。
“说话就说话,有必要那么开心吗?笑的灿烂的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记了!”沈微末瞪了祁繁华一眼,她心里就是不高兴,就是不满,他还使劲的为自己开月兑,她就更不高兴了。
“微微,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祁繁华见自己哄不了她,只能板起了脸跟她讲道理。
但沈微末这时候哪里听得进去道理呢?一低头,模出兜里的手机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嗯,我是微末,我现在在x市,但是号码沒换,对了乔恪你要不要來x市玩儿啊,包吃包住包机票,附赠免费导游。”
一听乔恪两个字,祁繁华的脸都黑了,拳头也握紧了,那丫的,真是阴魂不散!
“沒什么,就是走的时候也沒说一声,觉得心里挺愧疚的!那好啊,到时候我一定”
与其看着自己女人跟旁的男人温声说话,还不如自己抢了话头进去搅局,所以深谙此道的祁繁华,利用自己的优势,也不等沈微末一句话说完,就毫不犹豫得抢了沈微末的手机。
“喂,我是祁繁华,那个是这样,微微病了,脑子糊涂的厉害,说话不利索,他的完整意思就是,你应该老死杭州,x城水贵,不适合你。”说完,祁繁华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祁繁华行云流水的行为,沈微末呆愣了良久,才恶狠狠的瞪向祁繁华:“你干嘛抢我电话!”
“因为我看不惯你跟不三不四的男人讲话!”祁繁华挑眉,解释道。
“那我就看得惯你跟不三不四的女人讲话了吗?”沈微末红着脸,学着他的样子大声喊道。
“你只是在乎我的身体,所以我为你守身如玉就好,但是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所以你就得为我守心如玉!”祁繁华低头想了想,然后说出了自己的逻辑。
停了停,又补充道:“只有这样各取所取,才能平安度过所有纷争!不是吗?”
“是啊!怎么能不是呢!”沈微末瞪了祁繁华一眼,转身就要往楼下跑。
祁繁华眼疾手快的扯过沈微末,急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哪儿管你什么事!”沈微末抿紧了唇,冷冰冰的说道。
“你是我老婆,不关我的事关谁的事!”祁繁华情急之下,就将实话给说了出來。
沈微末却是有些嘲讽的笑了:“老婆?繁华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还是在新婚夜离的婚!”
说着话的时候,沈微末仔仔细细的看着祁繁华的眼睛,然后更加冷清的说道:“别跟我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了,祁繁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我问你,你做哪件事情之前,考虑过我的感受了?从结婚到离婚到我之前刚回x市的侮辱,到把我劫上飞机,处处压制着我,为难着我,祁繁华,你扪心自问,你哪一点能证明你爱我,你爱的,分明就只是你自己!”
说这些话的时候,沈微末的表情要多冷就有多冷。
一直以來,她以为自己是沒有心的,她是很随遇而安的,她是能接受祁繁华对她的折磨得,但现在,她发现,有些事情,有些话,真的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不说,并不代表我乐意怎么样,而是因为说了,仅有的一点的美好都烟消云散了。
就如她一早说过的,她跟祁繁华,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陌生人,不要爱也不要恨,就那样云淡风轻的见面点头一笑,过后不思量。
但现在,怎么可能云淡风轻呢,从一开始,她就从沒想过要放开她啊!
但是她呢,一直以來,只知道意味的退缩,宁愿自欺欺人,都不愿意反抗。
当现在,他已经把她逼到了绝路上,她不反抗,就得死,被这种畸形的相处折磨死。
沒错,她是有洁癖,而且很严重,不仅生活中有,就连心里也有,她忍受不了这种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生活,她觉得自己的心被快要被祁繁华折磨得坏掉了。
也许她的心里真的对他有那么一份执念,但那份执念。终究被她挥霍完了。
粉饰太平的日子也就此揭过了,她不愿,再与他想对尽为难,她不快乐,一点儿都不快乐。
听沈微末这么说了一通,祁繁华也不争辩,只是冷冷的看着沈微末,问道:“你真的这么觉得?”
“我怎么可能不这么觉得,祁繁华,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我嫌麻烦,但现在,你已经让我恶心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我真的真的,宁愿我从來沒有出生在x市,宁愿我从來沒有遇见过你!”
沈微末嘴里的话越说越冷,也越说越狠,到了最后,连祁繁华自己都怀疑了:难道他真的那么渣?
“宁愿从未遇见过我?”祁繁华张口,依然冷静的厉害,但是他握得嘎嘣乱响的拳头已经证明了他心里的波澜狂涌。
从相识到现在,已经五年了,那样美好的时光陪她一起度过,那么多谦卑的事情为她做尽,那么深的爱恋,只为她一人绽放。
你说可笑不可笑,她一句话,就要将他们之间的一起撕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