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浩劫传 第六章 无尽虚空

作者 : 麟雄

空,无尽虚空。

虚空凌碎,在广袤的太空zhōngyāng,一道极大的太古裂隙出现了,谁也不知道它是何时出现的,当然,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当然,在后来诸神的世界中,诸神将他命名为“金伦加”。那时,“宇宙之主宰”指引着世界前行。

有了沟,于是便有了光。“金伦加”便永久被包围在那一丝微弱的北极光当中。太古裂隙的北方是浓雾与黑暗之国弗尼尔海姆,在无垠无边黑暗的弗尼尔海姆中,有着不竭之泉赫瓦格密尔,仿佛一口煮沸的大锅,每rì每夜都给十二道大川源源不断地供给水源。

当这十二条大川的洪流滔滔而来的时候,在触及太古裂隙的边缘,便被无底鸿沟所散发的冷气所激荡,立刻变成了冰山,覆盖堆积在太古裂隙的边缘,随着洪流的再次冲击,便又滚入到了无底的太古裂隙当中,发出隆隆巨响。

极光以西,裂隙之南。

正对着浓雾与黑暗之国的,那是真火之国穆斯佩尔。巨人与真火同在,也不知什么时候,火焰巨人苏尔特尔便镇守于此,这位巨人,拿着他拿把发光冒着火星的巨剑,没rì没夜地砍击那些滚到无底鸿沟中的冰山,发出擦擦擦的巨响。那些砍下去的冰山刚受热溶化了一半,溶冰所冒的水汽兀自往上腾升,又被那四周的冷气所侵袭,凝固成为寒霜,rì复一rì,年复一年,足有亿万年之久,最后越积越多,终于填满了广袤的太空zhōngyāng。

这样,冷与热的不断加工,或者是由于那可知却不可见的“宇宙之主宰”的意志。一个庞大无比的巨人,就从无底的太古裂隙周围所覆盖的冰山中生了出来。

他名叫尤弥尔,乃冰霜巨人之父。

其实同他一同从冰山之中生出来的还有一头牛,这头名叫奥德姆拉的大母牛有着四个大Ru房,那Ru房里喷出的四股极粗的rǔ汁供给了尤弥尔食粮。但,其实,大母牛也需要食粮的,母牛转而求向了身旁的冰山,用它粗糙的巨舌没rì没夜地舌忝冰山上的盐,久而久之,冰山的棱角渐渐消融,在冰山消融之处,一缕头发连着巨大的头颅从中显露了出来,只见那巨人稍一使力,“嘣”的一声,便山崩地裂,冰山便从他身上垮塌下来。

这就是祖神,勃利。

如果说,这个位面有始祖的话,那么毫无疑问,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冰霜巨人之父尤弥尔、祖神勃利当然是这三大始祖。或者说,他们的生命就孕育在这个世界之中,当我今天说的不是他们的故事。我说的是后来的故事,但冰霜巨人之父尤弥尔却也在其中,不为什么,因为他够坏。

我想,若想让世人记起,除非你够好,要么你就狗坏,够好有些人或许做不到,但够坏他肯定做得到,我想这样的人当中,尤弥尔便是其中一个。

尤弥尔正在睡觉,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有几亿年吧,有一天,从他的腋下生出了一子一女,说来也怪,这一子一女从生下来,便一直睡在尤弥尔的腋窝之中。

后来从尤弥尔的脚上又生出了六头巨人瑟洛特尔密尔。瑟洛特尔密尔不久又生下了巨人勃尔格尔密尔。

于此同时。勃利也生下了儿子勃尔,勃尔娶了女巨人贝丝特拉,生了三个儿子:奥丁、维利、伟。

巨人们察觉到了,勃利及他的子嗣们,但他们却不能和平共处。因为勃利懂得去创造世界,他是善的,而尤弥尔只知道破坏,他是恶的。于是这两位神便斗了起来。

战斗延长了许多时候,直到有一天,奥丁来到了“智慧之泉”。

这时,奥丁年纪已经很大了,模样看起来甚至有些苍老,他已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但他的孩子都还小。谈不上有多潇洒,但jīng神矍铄,行动之中透着几分沉稳。

身材高大,一头乌黑的卷发,有些微秃。灰sè的大胡子,在光的照shè下,散发这五彩的斑斓,那是有光了。他穿着灰sè的长袍,戴着青sè的大风帽,肩上披以青底而有灰sè斑纹的大披风,他的披风一抖动,便风云突变,苍穹的灰云便随风而动。

奥丁与巨人们的战争怎么也不见起sè。

青光一闪,奥丁来到了“智慧之泉”。

他找到了密弥尔,密弥尔乃是掌管“智慧之泉”的长老,他本身也是一位巨人,时至今rì,巨人的善恶之别已不是那么明显,巨人当中也有善的,就连奥丁身上也含着巨人的血统,他的母亲本身就是一位巨人。

智慧泉边,密弥尔趴在那里眼光一瞬也不瞬,他似乎没有要看奥丁的意思,奥丁定定地看着他,过了良久,忽而轻声地说:“知不知道饮水与饮酒有什么分别。”

密弥尔没有急着要回答,而是淡淡地说:“酒越饮越暖,而水越饮越寒。”说完甚至连看都没看奥丁一眼,他似乎恪尽职守,用尽全力保护着这一泓泉水,似乎少看那么一眼,泉水便会顷刻间少那么一点。确切地说,他很吝啬。

奥丁把头凑道密弥尔耳边,说:“如果一个人想饮你一口水,你会不会给他饮?”

“不会。”密弥尔依然没有动,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泉水。

奥丁又附在他耳边说:“如果你死呢?”这时天空一个闪电下来,接着轰隆隆的几声雷响彻天空。

密弥尔静静地看着泉水中倒映的闪电,道:“你知不知道聪明人同蠢人有什么分别?”

奥丁说:“有什么分别?”

密弥尔说:“聪明人多了这个世界就面目全非,而蠢人多了这个世界还是世界。”透过水中的倒映对着奥丁说:“如果我死了,那么这汪泉水就会有人抢,如果你一口我一口,那么这个世界上岂不是有好多聪明人。”说完哈哈大笑。

奥丁手锊胡须,道:“说得有道理。”

密弥尔道:“如果你杀了我得到了智慧之泉,那么你就是恶的,既然不是正义之师,那么你觉得你有能力打败冰霜巨人吗?”

奥丁没有回答,显然以他的能力远远不是巨人们的对手。

密弥尔又道:“你混到今天,居然连一把武器都没有,你说你混得差不差,你们还有什么能耐打败身躯巨大又有邪恶能力的巨人们。”

沉默良久,奥丁问他:“以你密弥尔作为智慧之泉这么多年长老的资历,那么你应该知道这场大战的结局?”

密弥尔说:“何止知道,简直就是烂熟于心,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多年双眼盯着泉水一瞬也不瞬的原因。”

奥丁问道:“结局怎么样?”

密弥尔说:“结局只是个开始!”

“结局只是个开始?”奥丁定定地注视着他。

“对,结局只是个开始。”密弥尔淡淡地说:“可以这么说,结局只是个悲剧。”

奥丁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密弥尔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呵呵笑道:“可是赢得一方也好不到哪儿去。”

忽然,奥丁站直身子,哈哈大笑。

密弥尔透过水中的倒影望着奥丁,追问道:“你笑什么?”

奥丁含笑道:“我笑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结局。”

“这有什么好笑。”密弥尔道。

“好笑,好笑,简直太好笑了。”奥丁又“呵呵“大笑几声。

密弥尔道:“你究竟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非常对。”奥丁道:“可就是你说得太对了,我才觉得好笑。”

不待密弥尔回答,奥丁接着道:“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扬一扬嘴角道:“我相信你在这智慧泉边呆的时间没有十几亿年,也有几亿年,在这几亿年的时间里,你的双眼一刻也未曾离开过泉水,你时时刻刻都对着自己的倒影在思考,当然,这思考既有对未来的,也有对现在的,还有对过去的。但在过去的几亿年中,总有些事你不想再提,或者有些人你不想再见。”说着认真地看着密弥尔,期待他有什么反应,但是密弥尔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甚至呆若木鸡,依然静静地注视着泉水。

奥丁期待着他的回答,但是他没有,奥丁接着说道:“以为他们曾经对你不住。”眨一眨眼道:“你甚至想要他们死,所以你才在智慧之泉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结局。”奥丁再次期待他的回答,但是他依然没有。

奥丁说:“或者你也想过,要杀了他们。”微微一下,说:“不过你不敢。”

或许密弥尔就连看不看得见奥丁的微笑也未可知,他还是脸上神sè不动依然静静地注视着泉水。

奥丁含笑道:“或许你觉得不值得,因为你早已知道了他们的下场。”低下头来凑到泉边,不去看水中密弥尔的倒影,沉吟道:“不过你一个人知道结局,岂不是好可怜。”

密弥尔额上的汗水微微渗了出来,此刻他耳边却已万念俱寂,他把心率压到最低处,极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忽然问道:“你想怎么样?”

奥丁笑道:“其实我想跟你分享这个结局,你说这是个悲剧,与其你一个人闷在心里,不如也让我知道。”说完微微一笑,心想:“其实这不过是比买卖,我装成这样子,是好让你以为我在求你,其实不是、、、、、、”说道:“只要你愿意、、、、、、其实我都好想做你的知己。”说完殷切地望着他的侧脸。

这才发现,其实密弥尔已经很老了,他全身肌肤微蓝,只在腰间围了一些兽皮,身材高大,同奥丁差不多,浑身上下肌肉棱角分明,可细观肌肤,还是发现有些松弛,密弥尔的身体已渐现老态,脖子两侧的皮肤已更加明显。

他头张两角,脸上微蓝的肌肤衬托着他湛蓝的眼睛,那眼睛炯炯发亮,看的出来,那是智慧的象征。微蓝的头发往脑后梳着,整个头顶闪着微微的蓝sè光芒。

坚挺的鹰钩鼻下张着一张有棱有角的巨嘴,张着这样鼻子的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忽然,那鹰钩鼻底下的那张口就那么开了:“那好,纳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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