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前夜 第9章 如花来陪夜

作者 : 中原六白

等陆逸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女子,正是女王,目光暖暖的,充满了关切之情,一只手还模在自己的手上,看到自己醒来,她匆匆将手抽回。レ思路客レ

床边,如意正焦急地站和,她两只眼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一双手握在一起。

看到陆逸少醒来,如意一喜:“风姐姐,大祭师醒了。”

陆逸少想坐起来,女王赶紧按住他的身子。他微一欠身,就觉得浑身骨架酸痛。

“你中了风寒,刚才如意已为你服下姜汤,应该不会有事了。”女王柔声说:“听如意说你这两夜都是在大堂中睡的?”

陆逸少点点头,瞥一眼如意,嘴角露出苦笑。女王哦了一声,沉吟着,半晌一笑。她虽然一直戴着面纱,但是,眼睛如会说话一般,陆逸少能够看出她笑的含义,脸腾地红了。

“如意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女王幽幽地说:“要不,我让如花来陪你?”

“不,不……”陆逸少慌忙说着,脸上一阵发烧,赶紧别开目光,心中突突直跳。

如意在一旁听了,忙道:“风姐姐,干嘛要让如花姐来啊,如意不能陪大祭师吗?刚才的姜汤就是如意喂的呢,哼,要让她来,我不答应。”

女王笑笑,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陆逸少忙说:“女王,谁也不用陪,我自己行。”

女王看看他,说:“我还有事,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集市的事,我已经让如珠如雨去办了……”

如意在一旁听了,忙问什么集市,女王笑着和她说了陆逸少的构想。如意眼睛越睁越大,亮亮的,如星辰一般,闪着奇异的光。突然,她一鼓掌,叫道:“太好了,一定很热闹吧,我去看看。”话音还在屋里,人影已到了院外。女万笑着摇摇头,深深地看一眼陆逸少,伸手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背,然后站了起来,转身出去了。

尽管女王临走前什么也没说,但她的眼神,和那几下拍打,却让陆逸少的心头一阵激荡。人已经走了很久了,他还一脸笑意地望着床边,仿佛女王还站在床边。

中午,如花提着饭盒来了。她一进来,就满脸歉疚地说:“大祭师,听说您中了风寒,都是如花不好……”

陆逸少忙说:“我是自己不小心,和你有什么关。”

如花摇摇头,拿出饭菜,陆逸少本想下床,被如花阻住了,然后,她将饭菜端过来,细心地喂着他。当看着她一勺勺喂着自己汤时,陆逸少不觉有些心动,看着她娇美的容颜,有些发呆。

如花端着碗,一抬头看到他的样子,似乎联想到什么,双颊酡红,头微微垂下,低声说:“大祭师,快吃吧,饭要凉了。”

陆逸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如意呢?”

“她去集市了,对了,听女王说,是您出的主意?”如花看着他问。

陆逸少嗯了一声:“女王说她不快乐,希望四村的百姓能够和睦相处,增加交流,所以……我就出了这个主意。”

如花钦佩地看他一眼,告诉他,今天的集市很热闹,四村的百姓听说孔雀国要举办集市,百姓们可以上缴一半,另一半拿出来交易,都很开心,而且都感激他呢。

陆逸少觉得为孔雀国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也非常高兴,不由得暗想,既然我无法回到地球,就应该为红尘星球的百姓做一些事情,看孔雀国的样子,百信生活闭塞,还很落后,甚至没有一件先进的电器,这怎么行。

陆逸少想了半晌,抬头看看如花,见她坐在床头,正在出神,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两眼湿润。

“是不是在想乌木?”陆逸少问。如花看看他,点点头,轻叹一声:“想起他,我就有愧于心,如果不是我……”

“不,不,如花,你是对的。”陆逸少苦笑一下:“在我们生存的星球……”

如花抬着头,惊讶地望着他。

陆逸少不再隐瞒,将自己如何穿越而来的事告诉了如花。如花呆呆地望着他,陆逸少所说的一切,对她来说,简直想都没有想过。陆逸少叹息一声:“可惜,我再也无法回去了。”

说到这里,他眼角也已湿润。

如花忙说:“原来你是从发达星球来的,我经常望着夜空,没想到那些星星上真的有人类居住。”

陆逸少点点头,告诉她,在地球上,绝大多数的民族都是婚姻zìyóu的,虽然也有一些部落还延续着陈旧的风俗,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一切落后的概念都会改变的。女孩子有选择自己初夜的权利,这一点,他觉得如雪的想法是对的,即便是大祭师,甚至是神,他们也没权利主宰女孩子的幸福。

如花苦苦摇头,她无法改变固有的思想观念,想了想,叹息道:“如雪从小就有反叛思想,她处事和常人不同,不受约束,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姐妹也不可能飘落到这里。”

陆逸少忙问:“对了,听女王说,你们好像不是孔雀部落的人。”

如花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当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和如雪在船上,但是,我们是从哪里来的,都忘记了。”

陆逸少一呆,原来,她们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如花轻叹一声,告诉他,也许孔雀国的百姓都觉得以她的美貌,不应该爱上有些呆傻的乌木,其实,乌木是个好人,那天,她和如雪遭遇了风浪,如果不是乌木正巧陪乌苏出海,她们姐妹就葬身大海了。乌苏年岁大了,但由于生计,也得出海,几个村子中,他觉得为人最实在的就是乌木了,所以,常常邀请他陪自己出海,打了鱼,也会分他一些。那天,乌木跳进大海,不顾生死地把她和如雪救上来,乌苏认了她们为干女儿。如雪忘记了自己的来历,本来很痛苦,但是,乌木常常来陪她,他虽然不说话,却让她不再感觉到孤独。因为感恩在心,又见乌木已出二十岁,几大村子的女孩子没有肯嫁给他的,于是,白雪在成年之后,向女王申请,这才决定嫁给乌木。

陆逸少默然半晌,他在想,乌木虽然呆傻,却是个善良的男孩子,只可惜,他命不好。

如花看看他,眼圈一红,喃喃地说:“我对不起乌木,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死。”

陆逸少忙说:“如花,你也别自责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乌木活着,也不希望看到你悲伤,对了,灵台山的事真的那么诡异吗?”

陆逸少亲眼目睹了石头雨的事,不敢再怀疑,可是,对于灵台山,他还是不太相信,难道山中真的有什么魔鬼?

如花嗯了一声,告诉他,据说灵台山的灵石谷,有一个吃人石,千百年来,被吃人石吞食的青年数不胜数,本来,这是青年们向妻子表达忠心的一条途径,后来,妻子们爱惜自己的丈夫,尽管她们希望丈夫忠诚,也多半不再支持他们前往灵台山,所以,这些年,去灵台山的青年非常少了。

两人正说着,人影一晃,如意跳了进来,只见她的怀里抱着一堆水果,嘻嘻笑道:“大祭师,瞧,这是我在集市上买的。”

一抬头,如意看到如花,眼睛一眨:“如花姐,你真的来了?”

如花点点头,说是女王的命令,不得不来。

如意将怀中的香蕉递给陆逸少,又递给如花一个,她自然也少不了。

接下来,如意就成了谈话的主角,描述着集市的热闹,陆逸少和如花只好当了听众。

叽叽喳喳,好容易,如意说完一段,打个哈欠,有些困了,身子一滚,就想上床睡觉,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召唤,如意出去半晌,耷拉着脑袋回来了,望着陆逸少,嘴巴嘟着,半晌不说话。陆逸少见她十分不快的样子,和刚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忙问出了什么事,如意撅着嘴巴哼道:“风姐姐让我去宫中陪她,哼哼,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陪吗。”

陆逸少忍不住看看如花,似乎意识这一切都是女王的安排。

陆逸少张张嘴,又闭住了,他能说什么,如意在神坛里,自己连个觉也无法睡,她去就去吧。如意见他并不说话,眼圈一红,哼了一声,一跺足,扭身去了。

如花瞥一眼如意的背影,慢慢地回过头,望着他,说:“女王和我说了,她说这两天你一直在外面睡?”

陆逸少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如花双颊微微一红,低下头,半晌说:“你渴吗,我帮你倒水?”

陆逸少忙摆摆手,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了些气力,其实可以下床了,只是,不知为什么,看到如花伺候自己的样子,很享受,也就不想下去。

渐渐地,室内光线暗了下来,如花点亮了松油灯,灯光跳跃,映着她的脸庞,越发的秀美绝伦,陆逸少望着她白中泛红的脸庞,有些痴了。如花慢慢地抬起头,看到他的样子,赶紧又将头低下。如花和如意不同,情窦已开,正是怀chūn少女,如意却还是懵懂不知的女孩。

寝室里气氛似乎一下子尴尬了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

还好,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叫喊,是送饭的来了。

如花赶紧出去,将饭盒接了进来。

和午饭一样,如花依旧伺候陆逸少吃着。她搀扶陆逸少坐起来,一只手绕过他的脊背,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端着饭碗,凑在他的嘴巴前。那感觉,陆逸少非常的清晰,虽然,饭菜很普通,但是,他觉得心头甜丝丝的,除了自己的妈妈,她还是第一次和异xìng靠的这么近,而且是靠在对方的怀里,脊背上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两团软软的东西,让他心头泛着异样的感觉,这顿饭,他吃了大半个时辰,每一口都在细嚼慢咽着,一改以往的习惯。在家吃饭时,妈妈总是说他囫囵吞枣,这样对胃口不好,现在,他把吃饭的节奏放慢,慢的比蜗牛走路还慢。他每吃一口,都会闭着眼,轻轻地咀嚼着,享受着那美好的感觉,只希望这种感觉能够再长久一些。

晚饭终于结束,如花也吃了一些,然后将空的饭碗装在盒子里,提了出去。送饭的人没有大祭师的允许,不能进入神坛,这是规矩。因此,每次饭后,饭盒要放在门口,由送饭的人按时提走。

如花出去的时候,陆逸少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但很快,她又回来了,站在床边,默然望着他,问:“大祭师,您要去茅厕吗?”

陆逸少忙摇摇头。

如花嗯了一声,说:“那就休息吧。”说着,她让陆逸少躺好,为他盖好被单。陆逸少望着她,问:“你呢……”

如花喃喃地说:“女王说了,让奴婢留下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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