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逼崽子也敢跟我动手,老子灭了你全家!”大根脸上带着狠劲。
张秀身体一阵颤抖,这句话触动了他的杀意。
“老子先干死你!”张秀飞起一脚。
这大根虽然有力气,有狠劲儿,但是论速度在张秀面前只能算个屁。
“咣当!”张秀踢在他的手腕上,砍刀瞬间掉落在地。
大根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腾空三百六十度翻转后肘砸了过来。
“噗噗!”跌倒的同时,口中喷出数颗牙齿,这场面如同植物大战僵尸。
张秀没有给大根丝毫的反应时间,一个腾空,双腿弯曲并拢砸向大根。
“啊!”一声鬼哭狼嚎之后大根昏死了过去。
如果此刻再问大根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他一定会回答:“只有鸡!”
“咣!”钢管砸在头上。
张秀完全沉浸在杀意中,却没想身后挨了一下。鲜血顺着脑袋流下,他模了一把流下的鲜血,伸出舌头舌忝了一下。血腥味在空中弥漫,他却冷笑了几声,连一向争勇斗狠的几名大汉都吓的连连退后了几步。
“杀!”张秀大吼一声,就算是死他也要把这些家伙给杀个干净!
踉跄着捡起地上的砍刀,张秀飞扑过去。
“噗!噗!噗!”他一连砍倒三人,动作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三年了,他狂练了三年,现在他怎会让这些人渣威胁他的家人!
一名大汉直接被吓尿了裤子,这可真是一个魔鬼!
“噗!”他刚转身要逃跑,锋利的刀子已经滑透了他的身体。
张秀踉跄着走到躺在地上的三名大汉处。
“兄弟,给我们留条活路,我们不会动你的家人!”他们一个个哭了出来。
“去死吧人渣!”
“噗!噗!噗!”三刀砍得很是利落。
当最后一道插入大根的胸膛时,张秀的眩晕感越来越严重。
“噗通!”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宁静,雷声轰隆隆响起,雨水也跟着很快飘落。
……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报了jǐng。
jǐng车、救护车的响声呼啸着划破这座城市的夜空!
张梅坐在手术室外面,眼眶中的泪水早已连成了线。但是她还是保持着最后的冷静,她必须坚强的等到最后的结果。
整整一夜时间,第二天一早几名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陈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张梅抓住陈大夫的胳膊仿佛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肿胀的眼睛肿装满了渴望。
“对不起,我们真的尽力了!”陈大夫叹了口气,“放弃吧,早些准备后事!”
“不!”张梅拉着就要离开的陈大夫一声凄厉的喊出来,“不要走!一定还有办法!求求你们!”
她跌坐在地上,身子瘫软着仿佛瞬间没有了骨头。但是双手却仅仅的拽着陈大夫,始终不愿让他离开。
“一定还会有办法!”张梅口中喃喃着。
“他现在还处在深度昏迷状态,脑干反shè已经全部消失,甚至已经不能够自主呼吸!”陈大夫也十分的痛心,他从医三十年见过了无数的生死离别,心早已经被磨砺的无比坚硬,但是这一次他的心却颤动了一下,那孩子太年轻了!
张梅绝望了,她想要大声的哭出来,但是喉咙却仿佛被哽住了,她感觉自己此刻正在坠入无比黑暗的深渊。
“这是脑死亡的症状,虽然还有心电反应,但是又有什么用呢?”陈大夫深深的呼了口气,想要让自己轻松点儿。
这句话如同一道电流击中了张梅的身体,她如同又再次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光明。
“还有心电反应?陈大夫,你说他还有心电反应?”张梅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抓住陈大夫。
“没用的,那些都是没用的!”虽然说出这句话显得有些残忍,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的良知还没有泯灭,他不想要看着这人到中年的女人承受丧子之痛的同时还要倾家荡产的维持一个毫无希望的生命。
“不!有用的!需要多少钱?”她必须知道需要多少钱才能够让张秀醒过来,然后拼劲全力也要凑齐这个数字。
“你又何苦呢?你……”他还想要说下去,但是最后却止住了,他开始万分后悔自己刚才告诉她还有心电反应的事情。
“八十万!仅仅是一年。”也许说出来她才会知难而退吧!
“八十万!“张梅在心底喃喃重复着这个数字。
是时候告诉他了,尽管已经十五年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再次与他见面,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不能够再忍耐下去了,更何况张秀也是他的儿子!他也该尽一尽父亲的责任了!
雨下了一夜,此刻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两天之后,一队车队带着滔天的气势让整个医院的空气几乎沸腾起来。
一个中年男人从一辆黑sè汽车中走下来,一旁穿着黑sè西装的年轻人急忙从车中跳下来。
“嘭!“一把伞撑开,挡在那中年男人的头顶。
中年男人挥挥手,双眼透shè出来的光芒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
“都在这里等着!“一身西装的年轻人对着身后车队中正慌忙下来的人一挥手。那些人恭敬地站在雨中,丝毫不敢违抗年轻人说的话。
中年人独自一人踏入医院大楼,一身的雨水顺着衣服缓缓滑下。
病房中。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了起来。
中年男人站在原地,眼中的痛苦毫无遮拦的流露出来。面对着他一生最爱的女人,和他从未谋面的儿子,心中所有复杂的情感汹涌着。
“如果不是因为我儿子,我永远不会让你见到我们!“张梅咬牙看着他,两行热泪流下来,为了不让他找到自己她在山村待了十年,早知道这样她绝对不会来到这座城市。
在她面前,他永远只配沉默。
他走到病床前,一只大手颤抖着抚模了下张秀的脸庞。
这是他的儿子,他从未谋面的儿子!他眼中带着痛苦,把头俯在病床上,宽大的肩膀颤抖起来!
……
“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无论什么代价,让他的心电图维持下去!“一身西装的年轻人面sè凝重。
“是!是!“院长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答应着。
这场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而现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人们已经不能记起有多少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车队缓缓的从医院离开。
院长战战兢兢的在门口送行,直到车队渐渐消失在大雨中,他才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呼!“他长出了一口气,一跌坐在沙发上,刚才的惊吓让他现在依然打着冷战。
“老陈,让所有的主治医生开会!马上!“院长拨通了陈医生的办公室电话,最后还不忘强调一下事态的急迫。
平城酒店。
“张秀那孙子被打成植物了!“李明笑的有些癫狂。
“大根内孙子也够脓包的,还他*妈平城市道上的露脸人物,竟然连一个土包子都没干过!“王可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面,对于这个大根很是不屑。
“得了吧!死了就死了,我爸也就是少了条狗而已,不过这口气总算是给我们出了吧?“林浩白了王可一眼,虽然这大根他倒是不在乎,不过好歹那也是给他爸办事儿的人,他可不乐意有人这么损他。
“这件事也就结了,说这些有个毛意思?“赵光说话的功夫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下来。
“我说赵光,你小子就是一头发情的公猪!“李明拿起桌子上的一包中华砸了过去。
“哈哈……“房间里一阵狂笑。
“别他*妈公公笑太监,还不都一样?“赵光也不理他们。
黑夜降临,一场平城市的暴风雨在酝酿着。
“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动我的儿子!“中年男人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
“我已经吩咐了姚书记,他已经开始动手了。“一身西装的年轻人恭敬地站着,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此的震怒,虽然他依旧像以往那样的沉稳如山,但是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杀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知道会关到哪座监狱吗?“中年男人面sè凝重。
“就在平城市。“年轻人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感到这房间里面的空气快要凝结成钢板一块了,压抑的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跟监狱打个招呼,告诉他们如果李延庆这几个人以后从监狱里面活着出来,我让他们通通不会好过!“中年男人说的面不改sè,但是语气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刚毅。
“是!我会去办!“年轻人低着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两天之后,平城晚报发布了平城市地震般的消息:
李延庆等人因为涉及**、勾结黑势力等……
整个平城市沸腾了,这地震般的消息瞬间成为平城市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很少有人听说五个月之后平城监狱里面的犯人暴动事件,这件事导致了四人死亡!死法极其惨烈。
平城市少年监狱里,此刻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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