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è渐沉,华灯高上,软玉馆一天中最黄金的时刻到来了。レ思路客レ
虽然今天是闭馆营业,馆内的人气仍然极为火爆。莺莺燕燕认真敬业,迎来送往,小厮俏婢忙忙碌碌,穿梭其间,楼里不管是生张还是熟魏,都能在一片chūn风骀荡之中,感受到软玉馆宾至如归的服务。
招丰找来了两个姑娘在席间作陪,马小兔身边的那个虽然只是中人之姿,但胜在极度凹凸、身材超爆,让他不禁想起了港产三级片《一路向西》里的小思。
招丰从一开始就模模抓抓地忙个不停,几式抓nǎi龙爪手使得出神入化,把身边那位姑娘弄得宛如一支思chūn的猫儿似的叫个不停。估计若不是马小兔坐在他身边,他搞不好就要开始为招小弟招商了。
招丰见马小兔只是坐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姑娘聊天,不觉大是奇怪,问道:“兄弟,你不喜欢这位姑娘么?不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换。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是这里的贵宾,可以直接挂账的。”
这个招丰虽然不知是个什么背景,但对自己倒还真地没话说。马小兔腼腆地一笑道:“招兄,我……我还不大放得开。”
“哈哈,兄弟,你果然是个嘴上将军。你不说自己是欢场的东方不败吗?怎么,还会放不开?你该不会还是个处级吧?”
“招兄,既然你这样坚持,那我只好以实际行动来捍卫自己的荣誉了!”马小兔嘻嘻一笑道。
“哈哈,正要向兄弟请教!”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马小兔一声荡笑,拉过旁边作陪的那个姑娘,开始对其上下其手、前后呼应起来。他双手时轻时重、时挑时捻,技巧娴熟,动作舒展……只片刻功夫,就将身边姑娘弄得喘息连连、chūn雨绵绵,眼里媚得好像要滴出水来,满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好像随时要以老树盘根之势,榨干眼前这只令人**的小公鸡。
“我rì,果然很专业啊。你小子这一套都是在哪里学的?能不能让我也跟你学上几招?”招丰大为羡慕地道。
“不行,我发过毒誓,这些招法都只能传媳不传友,所以招兄,抱歉了!”马小兔双手忙个不停,头也不抬地道。
“可惜了,你失去了一个流芳百世的最好机会。”招丰摇摇头,叹道。
“好哥哥,你就要了奴奴吧。”被马小兔撩拨得yù火大炽,那个姐们一边喘息一边舌忝咬着他的耳朵,同时一只手向着他的腰下模去。
虽然马小兔不吝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足迹,可是自己真正的“第一次”,他还不想浪费在一个青楼姐们的身上。于是,他轻轻抓住那支下探的手,牢牢克制住自己沸腾的兽血,停下了手上动作,只在那姐们身上轻轻一捏,道:“不行啊妹妹,哥哥今天的身子不大方便。”
“哈哈哈!”那姐们被他逗得一阵浪笑:“哥哥的不方便,是不是家里总有一位讨厌的亲戚,每个月都来,有时来了半天都不走的那个?”
马小兔哈哈大笑,又狠狠地在她上捏了一记,荡笑道:“妹妹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姐们以为他是嫌弃这里不够私隐,便贴在他身上悄声道:“哥哥,瞧你这手法,就知道你是一个惯经花丛的主儿,要是哥哥不嫌弃,妹妹现在就带你去个地方,今天好好地服侍服侍你!”
马小兔呵呵一笑,正要答话,忽听外面传来一声清越动听的滑音,接着有人高声唱道:“古筝演奏:《将军令》,演奏者:灵智龄!”
原本沸反盈天的堂子倏然安静下来,人人都竖起耳朵,准备静聆仙曲。
“哈哈,兄弟,来了来了,快快坐好!”正在跟怀里的姑娘吃“皮杯儿”的招丰也猛然端坐,兴奋地招呼马小兔道。
二楼东头的一处雅间的门缓缓地拉开了,数层粉sè纱幔垂下,将里面的一道玲珑浮凸的身影衬得越发朦胧。此女显然深谙对男人的yù擒故纵之道,越是让你看不清,越能增加你心中的向往和探索之yù。只此写意一招,便已将馆里男人们的胃口,统统都调动了起来。当下人人肃然正坐,场中鸦雀无声。
一通娴熟而急促的“弹轮”技法,奏出开场极有力度的一阵纶音,辅以音阶转换的衬托,在众人眼前展现出一幅庄严的古之征战的宏大画面。筝声模拟作战前的擂鼓三通,由慢到快,阵阵频催,强而有力的节奏,将众人心神倏然带入了筝曲营造的紧张情境之中:将军升帐时的威严庄重、健儿出征时的矫健轻捷、勇士战斗时的壮怀激烈。尤其其中一段用成倍紧缩的变奏技法,连续不断地营造剧烈紧张的战场气氛,更让人在振奋之余,觉得有一种喘不上气的压迫……
灵智龄的演奏技法相当高超,在这个没有其他乐器合成混音的时代,仅凭手里的一支古筝,就将古代将士征战沙场,浴血奋战、视死如归以及得胜归营、威武雄壮的战争场面完美地展现了出来,令包括马小兔在内的众人听得如临其境,如醉如痴。
筝声一咏三叹,渐入尾声,众人跟随灵智龄的节奏,正要齐齐融入到战士回营、胜利凯旋的舒畅场面,忽然二楼贵宾区西侧传来一声暴喝,接着有人大声喝采道:
“好,好,好,真是‘此音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哥几个,还不快快给灵大家鼓掌!”说罢噼噼啪啪,那人带头猛烈地鼓起掌来,紧接着,一楼下面的堂子里也跟着爆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显然是那人的狐朋狗友。
这声音极其突兀,恰在筝曲即将达到最高cháo时将之意外截断,弹奏者显是猝不及防,手法明显一乱,“咚”的一声,戛然而止。
场上众人恰要随着筝曲步入绝妙之境,突然被人生生截断,不禁人人心中极度不爽。
招丰勃然大怒,正要开腔,楼下一个一脸刚猛的锦衣男子已经脸红筋涨地跳上了舞台,指着二楼发声之处暴跳如雷地骂道:“刚才是哪个王八蛋胡乱开腔,给我滚出来!”
掌声叫好声倏然一静,俄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阿龙,去,教教他,让他知道这东京城里不是猫猫狗狗都可以充大的。”
不知怎地,马小兔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猛一下却不记得在哪里听到过。
“是,少爷!”恭谨之声言犹在耳,一道雄壮的身影已有如苍鹰搏兔一般从二楼迅疾跃下,紧接着台上响起“啪”的一声脆响,一道长声惨呼响彻全场——锦衣男子捂住脸庞,如滚地葫芦一般在台上滚了两圈,爬起身来,惨然sè变,“噗”的一声,吐出了数颗牙齿!
竹帘一掀,一名白衣男子缓步走出贵宾区,站在了二楼的游廊之上。只见他面sè苍白,相貌英俊,眼神yīn鸷而凶狠,显然是个极擅心计与手腕之人。一个铁塔般的壮汉长身站在他的背后,脸上神sè极为恭驯,宛如那人豢养的猫儿一般。
招丰一见此人,不禁脸sè一变,紧握双拳,眼中掠过一丝深深的忌惮与痛恨,喃喃说道:“rì,他什么时候回东京了!真是冤家路窄!”
马小兔却皱了皱眉,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暗道:“cāo,原来是他!这下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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