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发愣,丝毫不愿意相信那人说的话,丝毫却又不得不相信。舒悫鹉琻
异能者们异能的其实渐渐消耗殆尽,刚刚鼓起的勇气壮志不如说是热血上头,现在听到这样残忍的话,无意是一盆冷水,让他们迅速清醒下来。
是啊,他们是打不过丧尸,经历过丧尸屠城的都知道丧尸数量多的难以想象,不哪怕她们现在占据上风,可早晚他们的异能会用光,留下来也不过就是意思。不觉心生了退意,这种恐慌情绪迅速蔓延。
主攻的近百人哪怕异能了得,也需要这些人的配合,他们的停手很是对基地进攻产生坏的影响,丧尸再次大举压进。
这不,陈蕾就被纪锦将吩咐来找胡隽了。
胡隽听完一番叙述,从医疗大楼跑出来的时候,原本刚刚还空空荡荡的街道,此刻充满了慌乱的人群。
仓库大门大敞,不少人从里面战战兢兢的出来,探头探脑看着外面的一切。
“丧尸来了!丧尸来了!”胆小的异能者们惊慌失措的尖叫着,奔跑着,播撒着恐惧的讯息,此刻基地一团乱。
胡隽逆人流而上,被撞了个东倒西歪,她从不知道原来平日里娇弱的老人和妇女,此刻爆发出的求生意识如此强烈,简直就是雄壮如牛。
似乎,以后她不能再小看他们,将他们当做弱者了。
城墙上的守卫已渐渐坚持不住,节节败退,基地的城墙已经被哄出了一个一个的洞,大门早已不见了踪影,无数丧尸挤在门口,现在堵住丧尸的是那些异能者,他们用血肉之躯和丧尸做搏斗。
胡隽站立门后,右手从空中虚化半个圈,随手一挥,只见无数冰箭齐发,直冲丧尸心脏而去。
那些丧尸迅速被冻成一个个冰尸,这密密麻麻的尸体瞬间便成为一道巨大的冰门,挡住了后面的丧尸。
原本还有些支撑不住的异能者,看到此番模样,心中立刻涌起了无限的希望,回头看时,胡隽已经快跑冲过来,利用藤蔓轻巧的飞上冰门的上端。
落地的一瞬间,十几根藤蔓从右手中灵活的滑出来,它们很细,可是速度极快,飞速冲向外面浴血奋战的十多个勇士,牢牢困住他们后,胡隽大力一甩,将他们全部甩回城内。
回首就是一片冰暴,瞬间大雪弥漫,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冷风刮得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天。当基地的群众睁开眼睛,好奇的向外张望,只见基地1000米之内,被茫茫的大雪覆盖,丧尸早已被积雪覆盖,远些的丧尸好似被吓住,停止不动,久久不敢上前,场面好不震惊。
慌乱的基地此刻也沉静了下来,静谧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到。胡隽似从天而来,原本马上就要被突破的城门,瞬间保住,一招救起险些命丧尸口的战士。
她依旧站在冰门之上,昂首挺胸,眼睛沉静似水,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与笃定。她的身下早已站满了原本要逃走的人,他们静静的看着她。
“这是我们的家园!如果我们自己都放弃了,又可以再逃去哪里?!”她看着基地成千上万的百姓,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女人挺着大肚子,撑着腰,一脸的茫然与无助。
“世界上没有打不死的丧尸,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丧尸大潮是打不退的,唯有我们自己会被自己打败。”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昂,猛地侧身指着外面的渐渐逼近的密密麻麻漫山遍野的丧尸,说:“我们永远不会死在这些毫无思想,毫无智慧,如同蛮牛一样的丧尸手中,因为我们是人类!”
“你们可以从一个基地逃到另一个基地,可是这个星球中早已充满了丧尸,最后你们又能逃去哪里?!难道要在这一次次的逃难中,渐渐泯灭斗志?终有一天,人类将毁灭在我们的手中!只有战斗,才能谋取胜利,只有战斗,才有活下去的可能!生的希望永远掌控在你们自己的手中!你们才只自己生命真正的主宰!”
胡隽刚说完,丧尸已经踏雪而来,这些肮脏的东西,一点点将洁白的雪踩脏,正如它们在一点点腐化这个世界的纯洁。
该说的她已经说完,不再理会那些人想法,她直接跳下冰门,双手不断发动异能,勇闯丧尸群,直奔目标。
胡隽所处之地就如同真空地带,周围全部都是疯狂的冰雹,胡隽一袭黑衣,在雪白的冰雪之中格外耀眼夺目,她旋转着,跳
跃着,双手舞动的冰链,如同最柔软轻妙的彩带,在她手中来回穿梭。冰雹直接将那些普通丧尸砸了个稀巴烂,每每都可以抽的那些试图靠近她的异能丧尸皮开肉绽。
她以一人之力,挡千万丧尸。
此等英勇之举,直接看的基地居民目瞪口呆,他们好像忘记了思考,忘记了行动,忘记了这是一场抵御丧尸屠城的战斗,专心致志的看着胡隽一个人精彩表演。
所有的丧尸在她手中好似这么的简单,简单几下甚至不必出手就可以死在她的异能之中,她就好像是丧尸的克星,所到之处,丧尸只有受死的份儿。
直到有人大喊一句:“冲啊!”
他们才仿佛回过神来,一边感赞着胡隽的强大,一边咬牙必要和丧尸拼个你死我活,而胸膛里慢慢都是斗志与激情。
他们不能逃跑,家园等候他们的守候,家人也需要他们的保护。
那些普通人也鼓起勇气,自己应该相信基地,相信自己可以活下去!
基地的人开始执行自己的使命,对外面的丧尸进行猛攻,那炮火出人意料的猛烈,而且很有准头,加上胡隽狂风暴雨的攻击,第二部丧尸毫无意外的被击退。
“太棒了!”
“哈哈,我们成功了!”
基地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大家为了临时的胜利而欢欣鼓舞。
外面的丧尸尸体早已密密麻麻的堆了一堆,零散的扑在地上,看上去虽然恶心,却是基地的战绩。
丁丁连忙跑到魏天身边交集的问:“你没事吧。”
魏天硬着脸,摇摇头可是月复部不断的向外冒血,丁丁一边捂着他的伤口,一边满脸焦急,大喊:“医生!医生!”
医疗部的医生慌慌张张的穿梭其中,刚刚的十多人受了重伤,本应及时治疗,但他们大都坚决不肯,誓要战斗到底。
是了,他们是真正为基地着想的人,为基地拼命的人,为基地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堵城门,甚至跑到城外,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胡隽的临时出现,他们必死无疑。
这样的人值得所有人敬重,更值得医疗人员的细心呵护。
现在,总算是可以歇一歇,这不医疗部在一刀的带领下,瞬间扑上来,给他们包扎治疗,这不,不一会,就有人来到魏天身边。
医生一掀开魏天的衣服,立刻惊呼起来:“哎呀,不行,这个太严重了,需要通知冉部长!”
只见,魏天月复背黑黑的一片,看起来是被丧尸抓的很严重,有些二度感染的症状,一般的包扎起不到太好的效果,需要治疗系异能者的治疗。
丁丁一把拽住那个一声焦急的问:“冉陶在哪里?”
“应该还在医疗大楼守着陆部长呢。”
丁丁二话不说,拽住魏天就说:“快!我们去找他!”
魏天摇摇头,挣月兑开她的手,“我没事。”
“怎么没事,你看看你自己脸色煞白,手脚冰凉,还有你月复背这么大的一个口子!”丁丁恨不得大骂他一顿,都已经这么严重了还逞什么英雄。
可是魏天却不为所动,说什么都不肯走。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第三波丧尸来袭。
这次,没有人再说什么废话都百分百投入。哪怕是重病的魏天,都不再理会丁丁。
胡隽早已退回城内,胡爸爸胡妈妈知道后,本想过来,却被孙爱霞劝住了,说是不能让胡隽分心,倒是小空自己屁颠屁颠的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小秋和胡冬,齐依一被孙爱霞束缚在身边。
胡隽刚刚冲的太猛,异能消耗实在太多,一时缓不过劲儿来,此刻正坐在一旁喝水休息,见到几个孩子有些诧异的问:“你们怎过来了。”
“我们过来看看啊,听说有好多丧尸呢。”说着小空倒是贼大胆,直接跳上城池,遥望远方,远处密密麻麻的跑过来一大波丧尸,小空激动地回头说:“好酷!”
胡隽见他如此嚣张,连忙劝道:“你小心点,别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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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怎么会掉下去呢。”小空灵活的跳下来,拍拍双手,显然很相信自己的能力。
“行了,见过就可以了,你们几个快回去!”胡隽连忙催促他们,并且叫过来李蕾直接说道:“你带他们回去,在战争结束前,不要让他们再随意出来。”
“是!”李蕾点点头,就要哄几个人。
小秋甩开李蕾拽他的手,很认真的说:“姐姐,我不走!我长大了,可以帮大家打丧尸了!”他不愿意再藏在别人背后,他相信通过最近的锻炼,有能力保护大家。
胡冬点点头,跟着说:“我也可以。”
不知是好笑,还是有些感概,当初屁大点的孩子,现在都知道保家卫国了,她揉揉两个人的头发,笑着说:“你们没有异能,快回去吧。”似乎,年龄小这样的说辞已经不足以撼动二人的决心了。
二人最终被劝了回去,倒是小空死皮烂脸的不走,他看着现在的场面只觉得好玩极了,笑眯眯的看着旁边忙忙碌碌的大人们。
胡隽只对他嘱咐了一句“不要捣乱。”就匆忙加入战斗,第三波的丧尸大部队到来了,这一次明显更为凶狠。
异能丧尸更为多,它们随意扔着异能,哪怕砸在同伴的身上都毫不在乎,很多远距离的异能直接如天降陨石般砸落,那些土系异能者临时加盖不少顶棚,或者是由冰系异能者直接包裹住那些异能。
即便如此,却也开始有了伤亡。
齐哲军大喊着:“顶住!”
突然一个巨大的火球砸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三个冰系异能者合理打造的冰顶棚都难以抗住,直接顺着冰渣砸下来。
直冲徐朗誉而去,他因为正对上面,看到的是自己的冰,一时间仍想防抗抵挡,错过了躲闪的良机。说时迟那时快,他身旁不远处的魏天也不知哪里来的速度,猛地扑过去,二人滚作一团,堪堪躲过了那巨大的火球,而城墙此刻也凹陷了下去。
徐朗誉到没有事,反而是营救他的魏天的左侧因为触碰火球而烧的皮焦肉绽。
在发生时间的一瞬间,丁丁的心脏都要停摆了,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等看到魏天没事,她立刻飞过去,问:“你没事吧!”
战斗再次进入攻坚阶段,丧尸蜂拥而来,异能者们只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
身旁的异能者精神强大,却异能有限,这样熬下去,显然不是办法,胡隽连忙对陈蕾说:“陈蕾,让你弟弟来。”
随后又转身对纪锦将说起了什么,只见纪锦将点点头,胡隽心中一喜,便又叫来了冷氏兄弟。
因为陈征异能特殊,一直没有上场的机会,姐姐突然说胡隽找他,就兴冲冲地过来了。
胡隽看着三人道:“我现在又一个想法,需要你们三人协力完成。一会纪锦将部长将运用风系异能者将你们带入空中,到时候,我需要你们兄弟二人对异能丧尸发起猛攻,随后陈征你操纵普通丧尸,争取为我们所用。”
“啊?!”陈征吓了一大跳,这个想法也太大胆了吧,不说能不能飞天,光想着要操控这么多丧尸,他就有些发憷了。
一听他这样的声音,胡隽眉毛一瞪:“怎么?不行?”
不等陈征说什么,冷轲宸就说:“没问题!”
事到如今,陈征也只能点点头,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