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勇来到基地,一开始小心翼翼的看着别人眼色过生活,哪怕是有房子供他居住,有工作可以去做,也有积分给他拿,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随时随地都觉得别人会陷害自己。舒悫鹉琻
一天,两天,三天,渐渐他发现这里是与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好像更加人性,也更加友好,生活更加幸福,可这又如何呢。
快速的,自以为模透基地规律的他们凑在一起,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开了一个会。
为首的一个30岁左右尖嘴猴腮的男人,看着这21个人,充满激动的说:“从明天开始,咱们就开始模点,这里守卫不严,我们争取干上一大票,在这里站住脚跟。”
“可是,如果被抓住什么办,我听说规矩很多。”有比较说得上话的人站出来提疑问。
那尖嘴猴腮男很不以为意的说:“能怎么样,最多不过揍一顿而已,听说这里有鱼塘,还有鸡舍,只要赚到,咱们就衣食无忧了。”他兴奋的眯着双眼,还用舌头舌忝了一下嘴巴。
听这话,大家纷纷点头,对啊,不过就挨揍,怕什么,牛勇也随大流的点点头,他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还有那一点点小聪明。
可,这里不比其他的地方,在他们二次鸡舍踩点时,就逮了个正着,完全不管他们的解释,或者要贿赂之类,结局就是丢出基地。
偷窃一直都是基地的大罪,而且是直接23个人全部丢出去。他们寻死觅活的,要留下,但是巡逻部的人才不管这么多,必须按照刑罚执行,绝对不会姑息,想偷鸡简直就是罪不容诛。
被拖着的牛勇,渐渐到了门口,他灵机一动般的大喊:“我认识胡隽,我是她姐夫!”小队员手下的动作顿时一顿,他见状连忙继续大喊:“是真的,我们走散了!她爸爸叫胡洋对不对!”这样说,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之前听说基地的老大叫胡隽,他一下子想到,咦,他以前那个老婆的堂妹不就是叫胡隽?
可是大家说的胡隽太牛x了,根本就不敢往那里去想,现在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但没想到,那些小队员居然真的停下来步伐,有些不知所措的张望,最后科长,也就是小队长自己跑走了。
他慌慌张张的想去问问胡小姐,可别真的抓错人,倒时候不说别的,不仅是自己办事不利,只怕自己都觉得难辞其咎,对不起良心。
这小科长跑了没几步,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得就一脑门子的汗。
“周科长,慌慌张张的出事了吗?”奔跑的小科长恰恰遇到了准备去鸡舍的小秋,齐依一,陆乐琛以,胡冬以及难得一见的小空。
陆乐琛身体好了,顺利离开科研部,进入正常生活,也成了小伙伴里唯一一个异能者,简直是要开心的爆掉,而陆乐娆没有人叫她来,她自己也不说加入这个小集体,便默默的自己在家里玩。
小美男小空呢,只不过是觉得想吃鸡了,可是胡隽又限制他不许吃这么多,便跟着大家打算去偷一只,当然想法是好的,这种事情他试图做了不止一次,只不过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周科长见到几个孩子,本来不想多说,不过一眼看到胡冬,想到他和胡小姐的关系。立刻把事情说了出来,“刚刚遇到一个男人犯了偷盗罪,本来是要逐出基地的,可是那男人说是认识胡小姐,还说得出胡小姐父亲的名字,所以我想去汇报一下,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作为孩子领袖的小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胡冬就一口打断道:“这种事情不需要问小姨了,既然犯了罪就应该一视同仁,赶出去就行。”他霸气的挥手,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可怜的小科长犯难了,他不好意思直接说,你这么小,懂不懂啊,只能婉转的道:“我还是去问问胡小姐吧,说不定是误会。”
安静的胡冬难得一次,坚硬不容置喙的道:“这点事情不值得,如果真的是小姨的亲人为什么不早来认亲,不过就是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名字胡乱攀关系罢了,你们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分辨不出来,真是太令人失望了。”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可是,你这么小,就这么装,真的合适吗?
“行了,你就按照胡冬说的做就对了,我们又不会害你,是在帮你免得受上级的责骂,快去吧。”小秋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但看到胡冬这次尤为的出头与笃定,隐约明白他的坚持,自然站在自己兄弟这边,打发走了这科长。
周科长见此,便不再坚持,想想也是,要是真的认识干嘛不早早去找,要是换做自己,就算是隔着八辈子关系的亲戚关系那也早早扑上去了,才不会等到现在。联系他们的所作所为,也觉得夏之秋说得对,极可能是假的。
只怪自己当时一听这样的说法就乱了,现在想通了,额头上的汗水也就下去了,便往回跑,继续行刑去了。
牛勇本以为自己得救了,就连平日里对他没有好脸色的伙伴们也投以赞许的目光,没想到结果却是说他是骗子,将他们赶出基地。
这不他的儿子一副没关系的样子,继续往鸡舍出发,一路正常,直到出了鸡舍,打道回府,要分道扬镳了,陆乐琛避开其他人问胡冬,“那个人到底是你的谁?”
胡冬看着小空已经兴冲冲地的提着鸡冲进了屋子,很随意的说:“你说谁啊。”
看着他现在的一副表情,陆乐琛皱着眉头,很严肃的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在我面前装,我不是粗神经的夏之秋,和涉世不深的齐依一。”
“那你是谁?”胡冬也收了刚刚的神情,神色正然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跑。
陆乐琛很受不了这样的胡冬,感觉好陌生,很冰冷又凶残。他摇摇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很不好说,只能道:“我感觉的出来,你不喜欢那个人,甚至是讨厌他,可是……”他不知道要可是什么,却心里又明白胡冬哪里做的不对。
哎,自己和姐姐的事情都没有搞明白就来帮助别人,果然效果不好啊。
胡冬知道自己的朋友很聪明,非常精明,他搞不懂是不会罢休的。
“你讨厌陆乐娆吧,因为她差点害死你爸爸,虽然她是你的双胞胎姐姐,也同样讨厌她。那个人是我的亲人,而且是我的爸爸,但是他害死我们全家,也差点害死我,所以他不配是我爸爸,我也不承认他是我爸爸,我恨他,就是这样。”胡冬这样直白的话,直接塞得陆乐琛是哑口无言,他想过很多种情况,独独没有想到那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没办法去问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胡冬的脸上满是悲伤,愤怒与绝望,那应该是很痛的回忆。
陆乐琛就这样走了,胡冬也就回家了。
在楼上准备下来叫胡冬的小空也听到胡冬的话,他支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貌似应该为这个一直对自己蛮不错的小屁孩做点什么,就算是报答他今天用他的积分给自己买了一只鸡好了。
小空笑了,觉得自己真是机智聪明,不亏是天才少年。
已经被人计划一遍的胡冬什么都知道,看到傻笑的小空,有些纳闷的说:“你想什么呢?”和个傻子一样。
走出基地的他们很狼狈,虽然想过妄图回去,不以为基地的人能认出来,但意外,完全蒙混不过去。
他们呆在离基地不远的地方,很是落寞。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此刻也没有了那时候的豪情万丈,如丧家之犬一样,戳着地面的小土块。
“大哥,咱们怎么办?”有人不甘心的问,说实话,离开那里滋味真是不好,外面餐风日露,哪里有里面舒服。
尖嘴猴腮男没好气的说:“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他哪里想得到这基地这么严,法律这么残酷,居然直接是驱逐,不过就是偷点,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弟看自己问错了话,就默默的撤回来,坐到一边。
牛勇呆呆的看着那基地,有些后悔进去之后没有月兑离他们,那里设施很好,法律也很全,要是当时没有觉得干活太累就好了,也就不用因为偷窃被赶出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真是后悔啊,这是他选错的唯一一步。
“老牛,你不是说胡隽是你小姨子?”那尖嘴猴腮男,看到牛勇一下子来了精神,凑过来说。
“我瞎说的,如果真是她,怎么可能被赶出来。”牛勇摇摇头,显然他自己都不信。
不愧是当老大的,立刻相处了一招,兴致勃勃的道:“不管是不是,咱们就当她是,一会就重冲回基地,你就咬住了说她是,我倒要看看姐夫来找小姨子,小姨子管不管。”偷盗不行,那就耍
赖好了,只要能重新进去什么都好说。
“那,好吧。”牛勇点点头。
一直蹲在一旁偷听的小空摇摇头,有些不悦,觉得这些人真讨厌,胡乱攀关系,如果那个男人是胡隽的姐夫,那不就是要住到家里来?
想到这里,小空更不开心了,他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住到家里来,反正胡冬不喜欢他,恨他,那他消失应该就好了吧。他自顾自的点点头,随后一挥,只见刚刚还蹲着23个人的地方,瞬间剩下了一堆沙子,很快沙子也就随风吹走了,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小空高兴的拍拍手,觉得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真是机智。
高高兴兴的一转身,就回到了基地。
胡隽只知道牛勇的立刻,以及胡冬的态度,心下也有些欣慰,没有白疼爱胡冬,却不知道小空做了什么事情。
就算看到工作,心情都阳光多了。
今天是要去看地下城的修建,入口还算宽窄,不过因为没有通电,所以很黑,只能依靠火把照明。
进入真正的地下,哇塞简直就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广场,虽然是在地下,但是装修的很好,抬头看天花板就像是一片天空,非常明亮,地面是普通的马路。胡隽不由称赞道:“做的不错啊。”
傲娇老头们,昂着头,很骄傲的说:“那是当然,我们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差的东西。”一脸的快点来狂风暴雨的夸赞我们吧。
胡隽难得没有和他们顶嘴,说了句:“确实不错,不过要整个地下城都这么好才行。”
老头们一脸,那是当然的。
很快,大家四处散开,去观察整个基地,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好尽快的改善。
难得,胡隽和纪锦将走在一起,看着四周的建筑。
胡隽模着这墙壁,颇有感慨的说:“真是没想到居然真的建成了地下城。”
纪锦将淡淡一笑,“是,我也没料到,你会有这么奇妙的想法。”
明明是偷窃别人想法的胡隽,有些不好意思的掠了一下秀发,“对了,之前听说你生病了,好些了吗?”
“不过就是些身体不适,早就好了。”纪锦将淡淡一笑,但是显然心情好了很多。
胡隽不自觉的眼神乱转悠,从一直挂着的大包里,掏出了一个饭盒,很腼腆的说:“这是我做的一点东西,你拿回去尝一尝吧。”
饭盒是双层的白色的,很干净的样子。
纪锦将接过来,沉沉的,丝毫还有汤汤水水,“多谢。”他的声音很低沉,也很醇厚,非常动听。
胡隽不自觉清清嗓子,连他的表情都没有看,就大步走远了。
留下纪锦将一个人,看着她的背景。
饭盒里是一份排骨汤和一份三杯鸡,是胡隽今天一早亲手做的,虽然味道不见得多好吃,却是她的一份心意。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早晨忙忙碌碌做了这两样,只是觉得,这样交给他,自己就很高兴,然后,没有原因的做了,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