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大人,你保护夫人小姐和两位小少爷快走,这里由我们断后。”
太多的血与泪洒在这战场,焦土和鲜血让这土地如此娇艳。我知道这战场已经沉寂千年,只有这小河流淌着无人问津的传说。
风吹烟,小河流水去人间,故人盼,昔年往事已不见,倚栏杆,问君何时返?奈何桥上无人烟,太孤单。
“暗夜一脉不能断了传承,大人你快走……啊”一个个的断绝气息。
“使灵术——绝杀刑!”绚烂的招数,残酷的牺牲。
“大人,不要浪费灵力了,走吧!兄弟们,为大人挡住这群恶徒……”
“大人,等公子长大,一定可以消灭这些自私的黑手!大人快走吧,让小公子为我们报仇!”
“我暗夜一脉,生死与共!圣使灵术——百世轮回!”
“暗夜,其他四个已经死了,你和你妻子也逃不掉。”天空中的那只手朝着他挥舞。“怪谁呢?只能怪你们这个位面的圣使灵超月兑了掌控,我们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圣使灵就此灭亡吧!”
米亚大陆的东部,极地冰原的西侧有一座斯尔尼小镇,这里终年飘雪,许久不见太阳。斯尔尼小镇因为气候原因和终年冰雪而很少与外界接触,成为了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地方。
“爵爷,爵爷……”紫府管家行sè匆匆走进大门。府邸里有一个中年男子,头戴紫金冠,身着中世纪长袍,上面绣着一直巨鹰。
中年人问声转过身:“老乔啊!什么事这么惊慌?”管家虽满头白发但步履丝毫不慢,一路小跑但夜罗身前:“爵爷,刚才后厨的阿云要出去买菜,在门外发现一个快冻僵的小孩,也就四岁左右,问他什么也不说话。府里的人也不敢私自留下这孩子,就让我来跟爵爷禀报一下,”
“孩子呢?带我去看看。”
“老乔,你看他像不像我小时候的样子。”
“才不像,小时候爵爷可是崛起之……”老乔止住了话语。“爵爷,我无心的……”
“没事……没事。这眼睛……跟灵霜的好像。”爵爷望着这个孩子微微发愣。
看着这个长相清秀俊朗,但眉目里透露着痴傻的孩子。他凝视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来:“看来是与我有缘,多年来我也只有一个女儿,也许有个儿子也不错。”
管家闻言便说:“爵爷,这孩子看眼神就知道这儿不好。”管家指了指脑袋:“您还要收他……”
“哎,老乔,既然孩子来到我的府邸,这也是上天让我结个如此善缘。”紫衣侯又转身蹲下:“孩子,你想不想有个家啊,我收你做儿子好不好啊?”小孩瞪着夜罗半天,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看他和蔼的微笑知道他不是个坏人。
管家看他默不作声,更确定这孩子脑袋不灵光了,赶紧用手推他一下:“傻小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别人想都想不来,快来谢谢爵爷大人啊!”小孩凝视管家,显然在琢磨这老爷爷在说什么,这可难为了他的智商。夜罗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更加怜爱。
“老乔,你去把翠嫂叫来,让她带少爷洗个澡,换件衣服。”
“是,爵爷。”
“灵霜,你还好么?这些年你还好么?”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一晃已是三年。
“傻子,傻子,傻子又来了哈哈!”夜雪揪着夜锦的头发,向一群衣着华丽的小孩们走去:“看,我爹三年前捡来的傻子,以前我爹看的紧,今天偷偷带出来让你们看看。”
一个年龄和夜雪,差不多的孩子站出来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傻子。”说罢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向夜锦扔过去,顿时夜锦头上起了个大包。他抱着头,心里疑惑,为什么自己这么痛,姐姐和他们还笑的那么开心呢。
“老乔,夜锦呢?又去哪儿了?”
“爵爷,小少爷让小姐带出去玩了,说是傍晚才回来。小少爷已经七岁了,您也不用太惦记着。”
夜罗揉揉了揉太阳穴,神态说不出的疲惫。捡了夜锦的三年来,他是费劲心思照顾他,一晃三年了,可夜锦也只会叫个父亲。“话是这么说,可夜锦七岁还不如四岁时的智力,夜雪又调皮。”管家说:“要不……我这就去把小少爷带回来?”
“算了,也该放下手了。对了,老乔。你来夜府有六十年了吧!当年我还是在你手下长大的,如今一转眼你就一把年纪了。昨天你老家来信,乔叔,你也该回去养老了。”管家神sè一慌,赶忙下跪:“爵爷,老乔这辈子也算献给夜府了。从爵爷被冷落,然后被发配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老乔我是从来没离开过啊!难道爵爷要赶我走了。”
夜罗从座椅上起来:“老乔你还记不记得你儿子?”老乔问声一愣,接着眼里流露出无限悲伤。“当初是我介绍他进了二弟的军营,战亡的消息传来后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可是今天我接到了dìdū传来的一封信,你儿子还没死,而是一直作为白帝国的俘虏监禁了十三年。如今他回来了。”
老乔双手颤抖,眼里充满泪花:“爵爷说的可是真的……我那苦命的儿子还没死……”夜罗从桌子上拿出一个袋子递给老乔:“乔叔,这是一百灵币,你拿着回去让你儿子做个生意,你也安享晚年。马车我已经给你预备好了在马棚里,明天回去吧!”
老乔跪倒在地,夜罗赶紧上前扶他起来。他推开夜罗的手说:“爵爷……钱我不能要,太多了。我现在就走,我想看看我那儿子怎么样了……这一走恐怕老乔就不能伺候您了……”
“乔叔,我虽然被帝国冷落,但钱还是国库里出的,你就收着吧!太阳已经落山,路上不安全,明天再走。你去收拾收拾吧!”
老乔攥着袋子给夜罗磕了个头转身出去了。夜罗看着老乔离开的身影,也不禁双眼湿润。这么多年人世变迁,如今自己也是四十又五,时光易逝。唯一担心的就是夜锦自己以后可怎么生活。
夜锦坐在地上,被他们砸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上流着血。夜雪觉得玩够了:“好了别砸了,砸死了以后怎么玩。”然后转过身对夜锦说:“傻子,我带你回家。”牵着夜锦的头发离开了。
走到大门前,夜雪想如果爹爹知道我欺负他肯定打死我,怎么办呢?她想起来一个地方:“傻子,你跟我走。”然后带他绕过前院来到后院,把他锁进马棚:“今天你就给我在这睡一晚,然后明天放你出来,跟爹爹说你走丢了,伤是自己磕的。乖乖呆着!”
夜锦看着平时对他那么好的姐姐,今天像恶魔一样带头砸他,心中充满怨恨。可他怕疼又不敢不听,只好乖乖带着。
夜雪往前院走,被夜罗看见。夜罗叫住他说:“小雪,你弟弟呢?”夜雪吓了一跳说:“啊……你说傻……哦,你说弟弟啊!他自己回房间睡觉了,不吵不闹的。爹爹,我看弟弟的确长大了,自己也能睡了,您就别担心了。”
夜罗听到夜锦可以自己睡觉了,顿时欣喜不以,心想“看来夜锦是长大了”。也没察觉夜雪神sè不对,便转身回房。夜雪看爹爹进了房间,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锦坐在马棚里瑟瑟发抖,他实在太冷了。突然他看见一辆马车,便爬了进去,可是马车里也并不挡风,夜锦看到有个箱子在后车,就打开钻了进去。有旧的马鞍和车帘,盖在身上睡着了。
乔管家见子心切,天还微凉就带上东西,辞别夜罗走了。一路上老乔是激动不已,能再见儿子一面一直是自己十几年来的梦想,如今已经到了乔庄,简直想做梦一般。
后车箱子突然自己打开了,夜锦做起来揉揉眼,看见完全陌生的环境,突然慌了。他心中惊恐大声哭了起来。
老乔还沉寂在思念之中,忽然被这哭声吓了一跳,赶紧让车夫停下车自己下车一看,这不是小少爷吗?怎么在自己车上:“……少爷啊,你怎么跟老乔我来了,爵爷找不到你还不急死啊!不行,我带你回去。咦?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三年来夜锦也算学着听懂一些话,听到回去立刻惊恐万分,他怕姐姐和那些人再砸他。他抱着箱子任老乔怎么拉就是不撒手。老乔看他身上的伤,顿时明白肯定是昨天晚上出去玩的时候弄得,再加上他那么害怕回去,这事跟小姐月兑不了关系。
“少爷,要不您先去我老乔家住几天,我写信让爵爷来接你?”夜锦微微点头,心中还是恐惧。
推开家门,老乔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身子竟微微颤抖:“孩子,十几年了,你终于回来了……”乔大龙下惊喜父亲到来,赶紧给父亲跪下说:“父亲,孩儿不孝,原本想扬名立万接父亲过好rì子……不曾想……”
“回来就好……”老乔扶起儿子,老泪纵横。看着父亲已经是满头白发,已是暮年,乔大龙心疼不已。
“父亲,他是?”大龙指着夜锦问。
“是爵爷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就爬我车里一起过来了。我打算让爵爷来接他。”老乔拉着夜锦来到大龙身前:“少爷,这是我儿子大龙。”
乔大龙看着他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禁疑惑“难道,爵爷虐待,可爵爷是有名的善人。”一边想他一边解开夜锦的外衣,果真伤遍布全身。老乔倒吸一口凉气,他只看少爷脸上有伤,没想到……唉,等小姐长大,少爷可怎么过啊!
突然乔大龙发现夜锦胸口有一处痕迹,他转头对父亲说:“爹,你赶了一夜的车,还是先洗洗,我去买点菜。咱们喝点酒。”
老乔喜笑颜开:“好,多久没吃过儿子做的菜了,我去洗洗。”乔大龙拉着夜锦走出门口。
路过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乔大龙突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双目带着寒光:“你不用装了,说,你跟白帝国有什么关系,你身上的翅膀型纹身是怎么来的,你接近爵爷有什么目的。”乔大龙目光犀利,像一把利剑插进夜锦心里,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可怕的目光。
“你不说?”乔大龙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闪着寒光:“你是不是来抓我的!说!”乔大龙已经在激动中丧失理智,他也不想想,一个孩子怎么抓他?
“我赫连飞已经逃到了这里,你们非要赶尽杀绝吗!”乔大龙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不……不要……不要打我,疼……”夜锦含着眼泪,吃力的说出这几个字,双手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乔大龙心中不忍,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这个孩子,也怕疼,怕被欺负。
乔大龙仔细看着夜锦胸口的纹络,而夜锦还因为眼前这个人刚才凶狠的目光而发抖。乔大龙自言自语:“不一样……怎么会多了一些纹络?”他整理好夜锦的衣服:“少爷,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不过真的太像了,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来的么?”
夜锦痴傻的望着他。乔大龙叹气:“看来问你,你也不知道。刚才的事我想你也没听到对不对?”
晌午,老乔和儿子一边喝酒一边聊了起来。“父亲,夜锦是不是这儿……有问题?”乔大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老乔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小少爷是爵爷三年前捡来的,捡来时便是痴傻。”
“捡来的?怪不得……”老乔放下酒杯:“什么怪不得?”
“没什么,来,父亲,我敬你一杯。”老乔突然想起还没给爵爷写信:“不行,爵爷肯定急坏了,我得快给他写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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