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的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涨得通红的脸庞。险峻的天堂寨主峰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山林里,经霜耐寒的松树、柏树、还有冬青树湿润的秃枝和暗绿sè的叶子闪耀出chūn天一样焕发的生命。给阳光一烘晒,晨雾降落下来,渗透到泥土里。到处冒起阵阵湿气。
悠扬的晨钟伴随着朗朗的诵经声在山林里飘荡,明xìng知道,这便是白马寺每天都要进行的晨课。按照寺规,每个僧人这时候都应该赶往大殿,盘膝坐在大殿里诵读经书,然后听主持讲解经文的奥义。
但今天,明xìng少有的缺课了。此时,躺在床上的明xìng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昨晚的举动将他心中被压抑已久的小火苗点燃成为熊熊大火。心中焦躁不已的他翻身坐起,盘膝开始诵经,想压下小月复中宠宠yù动的yù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sè不异空。空不异sè。sè即是空。空即是sè。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sè。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sè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故说般若波罗密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一本《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被他翻来覆去念了好几篇,都无法驱除脑海里那水潭中让他血脉喷张的画面。无奈之下,冲出木屋,躺倒在门前冰凉的小溪中。
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蔡寡妇,整整一天,她都不敢出门,总觉得有一双隐蔽的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像是在无声的嘲笑:“看看,终于忍不住要发浪了吧,我早说过,你坚持不了多久的。别看你整天装出一副玉洁冰清的神态,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sāo货。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看了几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将头深深的埋在枕头中,不住的自责:“我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吗?当初丈夫看到自己的身子而先天xìng心脏病发作死亡,以致曾经海誓山盟的初恋爱人急急结婚。自己就发誓不会再让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身子。现在不但被人看了个够,还几乎被模遍了每一寸肌肤。却一点不恨那个小和尚,天哪,我到底是怎么了?”
蔡寡妇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有与常人无异的有七情六yù的女人。丈夫死后,每当夜深人静,在灯下审视自己那傲人的曼妙身躯时,也会顾影自怜。特别是chūn天万物复苏,或者牲畜发情的季节。她不止一次的四顾无人而偷看那些让人耳热心慌的场面几眼,然后急匆匆跑回家大口大口的猛喝冰凉的井水,以浇灭那股让她羞愧不堪的cháo意。
越是想将昨晚的一幕从脑海里驱除,却越是清晰,甚至每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每次悸动都被深深的刻画在脑海里。她羞恼的将自己全身的衣服都扯光,直到折腾得jīng疲力尽才混混睡去。
傍晚时分,蔡寡妇费力的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烫。想要翻身爬起来,但是浑身没有一丝气力。就连动动小指头都得费很大的力气。
她知道自己病了,还很严重。一定是昨夜的惊吓以及白天的折腾使得自己受了凉,现在发起了高烧。不由得自怨自艾,一个人居住,身边连个帮她喊大夫的人都没有。加上平时在村里人缘不是很好,这一整天了,院子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
她咬紧牙关,费劲的胡乱登上裤子,套上一件外衣。挣扎着挪到大门口,正好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路过。赶紧出声喊到跟前,让她帮忙去卫生所喊大夫。
蔡寡妇平时基本不和村里的人来往。但对孩子却是极好,经常买些糖果分给他们。所以孩子们都很喜欢她,也乐意跟她在一起。
很快,小女孩跑了回来,告诉他,卫生所里只有两个护士,大夫不知道去哪里瞧病了。护士不会瞧病,让她自己到卫生所里去等大夫回来。
蔡寡妇无奈,只好让小女孩搀扶着挪回屋里,躺倒床上。想挨过一阵,等稍积攒一点气力就自己去卫生所瞧病。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陷入昏睡时。一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声音响起:“七婶,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原来小女孩见她病的挺严重,想了一下便飞跑上山,找到明xìng,让他赶紧下山给蔡寡妇诊治。
蔡寡妇平时有病也是去卫生所诊治,大病会去镇上的医院。虽然经常在村子里看见师徒二人。却从来没有让大和尚和明xìng瞧过病。明xìng虽然经常给村民治病,却从来没有进过蔡寡妇的家。没想到今天不但进了蔡寡妇的门,而且居然还是一天两次。
他伸手搭上蔡寡妇的腕脉,入手处一片滑女敕香腻。号完脉,又俯身看看她的面sè,知道是感染了风寒。不待蔡寡妇说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就在蔡寡妇迷惑不解的时候,明xìng急匆匆返身回来,手里提着两包草药。问明家里的药罐的位置,找出来洗刷干净,将一包草药倒在药罐里,生火煎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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