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重生--妖凰天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兄妹相见(上)

作者 : 祸妖

()“没有想到啊,不是我来找你们而是你们先找上了我,还下了暗手,这暗夜之中果然是鬼戍最强!”独孤云傲的语气没有一丝不满与责备。

寒魄并没有像其他人见到独孤云傲那样敬畏,只是大大方方的接受着独孤云傲的打量与此同时他也在打量独孤云傲。

只见独孤云傲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穿着睡袍,刚刚睡醒的小脸十分的红润,五官的每一笔都极尽了魅惑美丽,尤其是那双眼睛,那双美丽迫人的眼睛似乎可以敛尽世间风华。虽然这个孩子还小但是已经美丽的不像话了,不知道等到她长大会是如何惑人?这个孩子不需要任何赫赫仪仗,不需要九龙龙衮就需要简简单单的立在那儿便可将任何人的气势压下去!这个孩子似乎是掌控天下多年的强者,这种威压没有任何人能够模仿。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

越打量寒魄的心越来越心惊,其实他不是大大方方的任独孤云傲打量而是强撑着的,他知道独孤云傲没有带有任何威压来震慑他而只是很简单的打量,收敛所有的气势来打量。可是对视越长时间他就越感觉到了心慌与恐惧。

直到后来他追随那抹玄色身影之后,漫漫时光的流逝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个孩子不是掌控天下的君王而是一个黑暗的主人。所有人对她恐惧不是因为周身的气势,不是因为那滔天的权力,而是深入灵魂的恐惧,对于未知黑暗的恐惧。直到最后他都没有了解一下这个孩子。

“寒魄?”独孤云傲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平却不卑不亢的男人眼中划过一道欣赏,“你很有胆量!”

“主上过奖!”寒魄笑着说。

独孤云傲浅笑一下:“主上?寒魄你认为你做得了鬼戍的主么?”

寒魄没有任何犹豫说:“主上这一点无需怀疑,这一次您得到了鬼戍所有人的认可!”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应钟连忙为独孤云傲披上一件衣服,独孤云傲走下床说:“下暗手是谁的主意?鬼谷子还是灵微子?”

寒魄说:“主上这是谷主的主意!”

独孤云傲皱了一下眉头说:“何时鬼戍的鬼谷竟然是由另一个人做主了?”

自古以来,鬼谷都是由两人分权而治就是为了互相制衡,现在怎么会是由人另外负责,这是怎么回事?

寒魄连忙说:“两位长老将位置同时传给了同一个人!”

独孤云傲笑了:“还真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会有人同时得到两把椅子,本凰倒是想要见识见识!”

寒魄抖了一下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那主上是打算见见谷主还是明天召谷主过来!”

独孤云傲懒懒的一挑眉说:“本凰累了需要休息了,明日我去鬼谷!”

寒魄奇怪的看了独孤云傲一眼不明白主上打着这是什么主意,独孤云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懒懒的说:“下去吧!”

寒魄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将自己的话给咽下去了,有些事情还是等到明天说吧!

独孤云傲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闭上眼睛,她是真的很累了虽然看上去神色非常很好但是实际上却是很累的,在涅槃的时候她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这一次她可以不再受幻境折磨了。有的时候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管用。

睡梦中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只有黑暗,让人舒心的黑暗!

独孤云傲却没有想到,她最初的希望被人打破了。

独孤昕兴之所至,便带着身边的小太监再加上青湛,一起去上都的闹市逛逛。

玉心接到独孤云傲传来的书信,嘴唇开始温软的上扬笑着对韩迟说:“迟少爷,主子要回来了,我去买一些东西准备准备!”

韩迟听言,大大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形说:“是吗?这真是太好了!”

玉心笑了笑:“是啊,云儿她已经出门大半年了,连年都没有回来过,这一次回来铁定是瘦了,我可要好好地给她补一补!”

韩迟说:“这话倒是没有错,但是玉姑姑,这点小事不需要你操心吧让那些下人去做吧,主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玉心笑了说:“你们不知道,主子说了她后天就回来,我不是去买那些新鲜的鲜货而是去买一些主子喜欢的小吃食的配料,有些东西说了你们也不清楚倒不如我自己去选!”

韩迟见无法劝说玉心,而且再加上玉心不过是买一些小东西所以没有放在心上就笑着点头答应不过心里却有一点不放心于是等她走后说:“来人,让几个好手跟着玉姑姑!”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却是与玉心最后的一次对话。

独孤昕看着街市上繁华喧闹的景致心里生出一种自豪感,在他看来如今北周虽说不能算是富强但是至少是一个太平国度。

玉心在买好东西后看着一家绸庄,见着那三四岁孩子的衣物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柔软,不知道云儿现在长了多少,虽然她在外面钱财不缺但是外面买的衣服到底是不如自己家里做的,想到那可人的小模样,她的心里就一阵的甜蜜。

她笑吟吟地问着小二说:“三四岁的女孩今年时兴穿什么款式的,用什么料子最好?”

店小二看着玉心周身的气派不俗而且穿着又是十分富贵便知道遇上了一位好主顾连忙堆起了笑脸说:“这位夫人是为了孩子挑衣裳吧,小店这儿别不夸口就是布料最全而且款式最多,最时兴,好多富贵人家都来这儿买衣裳。如果您要自己给孩子做那就是用柔云锦最好,这布料舒适不会伤着孩子的皮肤而且马上就立夏了这布料十分的透气到了夏天不会让孩子因为穿得多而捂出痱子来!”

虽然听着店小二不停的说但是玉心没有丝毫的厌烦只是笑着看着颜色繁多的绸缎慢慢的挑选起来。虽然独孤云傲不挑颜色但是小女孩家家的又是三四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肯定选一些粉女敕可爱的颜色最好。

桃色娇女敕最显小孩的灵动了,鹅黄娇俏配上云儿那甜女敕女敕的酒窝最好…。玉心的心情十分的愉快不知不觉就挑了十几匹缎子了。

店小二看着玉心这样挑拣嘴里都要笑开花了,因为虽然大户人家都会逢季采买但是像这种散客一下子挑这么多还真是不多见。

等到身后的小丫鬟都快抱不住时,玉心才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停了手略带着歉意的笑了笑:“绿桥不好意思啊,一下子就没注意!”

叫做绿桥的小丫头没有在意只是甜甜一笑说:“玉姑姑,你的心情我了解,再说有人已经雇好马车了待会放进马车中就是了没有什么关系的。”

玉心笑着结了帐以后就带着小丫头出门了,知道一个小丫头是搬不过来的,于是就伸手接过了一些,因为布匹有一些多挡住了视线一下子就撞着人了。

“咚咚咚!”几匹缎子掉落在地上,玉心连忙拾起来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是谁但是多年的习惯只是连声道歉;“抱歉,我一时间没有看到!”

“那还真是瞎了眼睛了,这齐彩阁怎么让你这样的人进来了!”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让玉心立刻是拉下了脸。但是良好的修养没有让她当众失态,她只是将散落的绸缎整理好笑着说:“这位嬷嬷,绸缎庄开门做生意,有生意他就接,我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不能进这家店,难道这家店的东家是你么?”

“你个贱蹄子!”被撞伤的妇人破口大骂,这时玉心才看清楚来人是什么模样,只见来人身形粗犷跟个男人身材一样十分的孔武有力,这位嬷嬷不是别人正是蒋柔的贴身嬷嬷魏嬷嬷。

“嬷嬷,刚才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在先但是那是无心之失,而且我也已经道过谦了,为什么嬷嬷还要口不择言得理不饶人呢?”玉心冷声说。虽然她的性子和软但是却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儿,如果这一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她怎么能当上云芳的席女官,从前在云宜手下那般隐忍不过是因为云宜可以将独孤云傲带大现在她没有这个顾虑自然就拿出原来在宫里的态度,在那个充满琉璃心机到处是佛口蛇心的女子的地方出来的宫人岂会不是口齿伶俐之人。这一席话自然就将魏嬷嬷往蛮横不讲理那一块摆了。

“这位夫人当真是好伶俐的嘴吧,不知道我的乳母哪里得罪了夫人竟然被这样冤枉!”一道柔美的嗓音从魏嬷嬷身后传来。

只见一女子从魏嬷嬷身后走出,她的眉眼端庄典雅没有一丝轻浮之气举止间稳重大方但是却没有少女的活泼,很明显是当家主母的气派,可偏偏怪异的事是这个女子明明已经年近三十为什么还梳,要知道少女的型可是与已婚女子的型截然不同,少女的型是留一半挽上一半而妇人的型却是全部挽起。

这在北周女子很多在刚刚及笄就大多留着一两年就会嫁出去,可是这女子分明已是年近三十的人看这通身气派就知是大家小姐可是为什么没有出嫁,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称呼这位女子,于是玉心只好笑道:“您才是真正的嘴巴利索,这大庭广众之下谁都看的是清清楚楚,是谁得理不饶人大家更是心知肚明,您黑白颠倒才是一等利索的嘴皮子,看您这周身就知道您是非富即贵的,想来是大户人家出身为什么要斤斤计较?”

蒋柔的声音也开始微微危险起来:“这位夫人想来是第一次来京城不知道哪些人不应该得罪是么?”

玉心笑着说:“我确实是第一次来京城但是却也知道天子脚下是最为公正的,所以才这般这样有事说事。”

蒋柔一时气结,这当口她要是在说什么不好听的就是说天子还不如世家了,虽然她没有自报家门但是因为范从赟那个废物的事情京城中的大家闺秀,妇人,有脸面的嬷嬷哪一个不认识她,现在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而且蒋家虽然重新获得了皇上的信任但是根基没有稳固这时闹出什么不好听的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这口气她蒋柔只好咽下去了。

玉心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说:“既然您不说话,就说明您承认了您的奴婢无礼,小女子一向是不计较的,这样只需要您的乳娘端茶道歉,我就既往不咎!”

蒋柔的眼里闪过一道厉芒:“这位夫人你不觉得你太过欺人太甚了么,明明是你先撞到我家乳娘的,这样做是否是太不合情理了吧!”

玉心微微仰起头来说:“事先撞到您的乳娘时,我已经道过谦了,而现在我要求的道歉是请您让您的乳娘为了她的出言不逊道歉,这样做似乎一点都不过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蒋柔还会不明白对方的意图,而且现在看热闹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对于蒋家来说还是不好。魏嬷嬷也是一个精明的人,看到自家姑娘愤恨的眼神就明白自家姑娘在拖下去就很难做人了。

这脑袋一转三转的魏嬷嬷连忙让店小二端来一杯茶,然后自己端到玉心面前和软的说:“这位夫人,归根结底是老奴不好,想来您也是一个爽利的人,何必计较这么多呢,我家姑娘也是心疼我才这样与夫人顶上的并不是有意为之,您不必为了我这老刁奴生气。”

玉心轻轻一笑说:“嬷嬷倒是难得的明白人,那好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干戈了!”

玉心接过茶后放在一旁然后起身:“绿桥我们走!”

小丫头立马抱着绸缎离开了齐彩阁。

蒋柔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魏嬷嬷一见状立马将她的手心摊开,“嘶!”蒋柔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血肉模糊的手,魏嬷嬷是又气又心疼:“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她心疼的仔细吹了吹,这蒋柔是越来越不会心疼自己了,那么长的护甲还攥成拳头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嬷嬷,我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欺凌过,而且是不知名的小人物!”蒋柔气愤的说。

魏嬷嬷心疼的捧起蒋柔的手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到了雅间再说。”

蒋柔点了点头随着店小二的引入来到了雅间,魏嬷嬷在进门之时已经让人去马车上取了药箱,她一边将蒋柔的护甲去掉一边为蒋柔清洗伤口说:“姑娘,我知道最近啊,你的心里苦,先是嫁给了范从赟那样不争气的东西现在终于摆月兑但是却落了一个坏名声,可是您得想一想您的娘家是国公府,那些人只不过是妒忌您的出生而已,再者说了几位小姐少爷也渐渐打了,都入了蒋家的族谱了,孩子都会成气候的,您的福气在后头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而气成这样!”

魏嬷嬷一边为蒋柔裹伤一边劝慰着蒋柔说,蒋柔心思也渐渐的放开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她的眼里闪过一道杀意说:“但是刚才那个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魏嬷嬷笑了笑拍拍自家姑娘的手说:“姑娘,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还会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放心吧,我在她的衣服上做了记号相信傍晚就会有消息!”

蒋柔听言露出美丽的微笑。

独孤云傲没有想到展现在她的眼前是这样一个结果。

鬼戍的存在是因为独孤瑚琏,当时的独孤瑚琏用了十年时间建立一支奇特的部队,谁都不知道那支部队是作为什么用但是独孤云傲却从手札中记载略知一二就是独孤瑚琏的鬼戍就是孝陵卫最初的雏形可是最后又月兑离了。而鬼戍的称呼的由来则是因为鬼戍所属的地方山深树密,幽不可测,似非人所居,所以被称为鬼谷。

但是她没有想到暗部最顶级的存在鬼戍现在只剩下了十余人。

独孤云傲看着这荒凉的地方皱紧了眉头说:“还真是让我吃惊啊,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他来回答,我自己来回答!”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鬼谷中其中一个洞穴传出,只见一十几岁的红衣少年走了出来。独孤云傲看着那少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有一些熟悉感。

少年生的很美,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他有一头令女子都羡慕的乌黑柔细的青丝,略微单薄的身子使得他整个人的气息让人感觉十分的干净,他的五官带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雌雄难辨的魅惑气息但是却与独孤云傲的不同,独孤云傲的五官是不属于人的强大妖魔的魅惑,而眼前这个少年的气息却是很干净让人不自主的沦陷。

“蓝逸仙拜见嫡女殿下!”少年拜伏在独孤云傲的脚边。

独孤云傲微微弯起唇:“蓝?你与蓝啸天是什么关系?”

“是属下的叔父!”蓝逸仙笑着说。

独孤云傲细细打量一番,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让人感觉如此熟悉,细看他的五官确实与蓝啸天有六分相像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血缘关系。

“那我可以问问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么?”独孤云傲笑着说,一边伸手将蓝逸仙扶了起来问。

蓝逸仙说:“这里出了一个叛徒!”

独孤云傲有一点疑惑的看着蓝逸仙,蓝逸仙微微一笑着解释说:“那是在五年前,我还未来到鬼谷的时候,其中有身居要职的人窃走了我鬼谷大量的重要机密,若不是两位前辈没有太过信任此人,否则鬼谷早就灭亡了!”

独孤云傲有一些了然:“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叫程诺字茂松!”

蓝逸仙微微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不知可否的笑着:“东晋摄政王长孙璟的头号幕僚。”

蓝逸仙点了点头:“主上的情报网当真是强大!”

独孤云傲懒懒的笑着:“我说为什么这么容易认我为主,感情是想傍上一棵大树是吧!”

蓝逸仙微微红了一下脸但是还是厚着脸皮说:“主上,可不能这样说,我们本来就是您的部下不是么,而且我们还把老祖宗攒了多年的宝贝用在您身上了呢!”

蓝逸仙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几道实质性的目光差点将他射穿了,蓝逸仙被这些人的目光吓了一跳有一些结巴的问:“出,出什么事了么!”

还好意思说主子这一次是九死一生的过的。所有人都目光不善的瞪着他。

独孤云傲没有做过多的追究只是问:“鬼谷子和灵微子呢,他们两位可是还活的好好的,本凰倒是想见见!”

蓝逸仙笑了一下:“家师们早已经在里面等候,请!”

独孤云傲走了进去,但是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她轻点脚尖反手就抓住了蓝逸仙的锁喉向里面的人说:“鬼谷子,灵微子,出来吧,如果不想你们的宝贝徒弟受到什么伤害的话,就尽快给本凰出来!”

“主上,你这是干什么?”跟随着独孤云傲的袁毅有一些不懂但是他现所有人都在独孤云傲动的那一下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呵呵呵,不愧是独孤博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能这样冷静现破绽!”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只见两名鹤童颜的老者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独孤云傲非但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无数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光芒的丝线将他们包围住。

“当当当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当真是刺耳。

灵微子瞳仁一缩眼睛一亮:“好家伙,真是不简单!”

“这真的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鬼谷子失声叫道。但是与此同时反应迅的躲过了独孤云傲的匹练。他不由大叫道:“小丫头,懂不懂得尊老爱幼啊!”

独孤云傲收起自己的傀儡丝懒懒地说:“不好意思,父母没有教过,本凰还真是不懂!”

灵微子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鼻子但是却说:“丫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独孤云傲坐在应钟的肩上晃了晃被她像拎着麻袋一样拎着的蓝逸仙说:“你找的戏子演技太差,想不看出破绽来,恐怕比较难!”

鬼谷子脸色略微有一些尴尬嘴里有一些不服气的问:“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

独孤云傲笑了:“谁说我不信,我当然相信你们所说的话是真的,但是本人一向都相信收获与付出是成正比的,意外得来的好处到最后一定会被收回去!”

两位老人无奈的说:“你这丫头还真是精明!”

独孤云傲笑嘻嘻的说:“好了,现在也该走了吧!”

“走哪儿去?”灵微子有一些疑惑了。

“北周上都!”独孤云傲简短地说。

“可是鬼谷里面的东西都不带走么?”鬼谷子疑惑的问。

“鬼谷现在就是一座空谷,好东西全在你们脑子里刻着,有什么好带的?”独孤云傲满不在乎的说。

“咳咳咳,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鬼谷子立马被呛到了。

“猜也猜得到了,而且鬼谷现在没有丝毫作用你们也很清楚!”独孤云傲说,“收拾好东西立刻离开!”

“哎,丫头,你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鬼谷一点作用都没有了?”灵微子不服气的说。这座谷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有深厚的感情在,怎么就被说成是一无是处了呢?

独孤云傲说:“鬼戍当年选择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可以安心的钻研治国安邦、仕途经济、天文地理、星命术数、丹药养生以及武器,现在这里早就已经被人现,若不是你们的谷内有藏身之所再加上那叛徒掉以轻心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灵微子顿时哑口无言,鬼谷子却接话了:“这些都是主上推测出来的是吗?”

独孤云傲亦是不理会只是说:“这件事情只管是正确还是错误,谁管那方法是什么?”

上都

玉心总感觉似乎有人跟着一般,自从与那个人生争执以后她就觉得心里毛毛的十分的不踏实,她总感觉那个女子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抓不着头绪。正在思索之间她不小心又撞到了人。

“抱歉!”玉心下意识的说道,心想这今天是怎么了老是撞到人,等到她抬起头来看时,脸色刷的一下白,迅的往回走,但是却被人给扯住了。

“放手!”玉心急忙大叫,但是那只手的主人却压根不管玉心的挣扎看起来瘦弱的他愣是将玉心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玉心!”肯定的声音从男子的嘴里出。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玉心!”玉心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说。

“装什么装,你以为否认就可以逃过一切么?”男子掐住玉心的脖子问,“说,云儿在哪里?”

“我不知道!”玉心声音细微却十分坚定地说

“你别想骗我,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朕的妹妹在哪里,你把她藏哪儿去了?”独孤昕的手丝毫不松的问。

青湛说:“陛下,手稍微松一点,不然话还没有问到,人就先没了!”

独孤昕听言放开了玉心,玉心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刚一动作就被独孤昕踩住了后背。玉心痛苦的扭动了一下抬眼冷笑了一声:“独孤昕,你做什么兄妹情深的样子,当年七王之乱受益最大的就是你,我岂会将小主子交给你,让你将她往火坑里推!”

独孤昕蹲来将玉心的头扯了起来:“还真是你当年把云儿抱走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玉心冷冷一笑:“先皇,先皇后,拼尽全力护的小主子安全,我岂会再让她进入那冰冷的皇家,与其在那冷冰冰的宫殿锦衣玉食的活着倒是不如粗茶淡饭好好的过日子!”

独孤昕俊美儒雅的脸立马扭曲了一下:“你不相信朕!你知道朕找了她多久么?你当真以为云儿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是幸福么?”

玉心立马反驳:“难道不是吗,先皇当年有多少儿子,如今呢还有几个?你的姐妹低嫁的低嫁,自杀的自杀,现在就只有云儿一支苗苗了,你也不放过么?”

独孤昕冷嗤了一声:“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能替云儿做主么,云儿是朕的心尖儿,是朕的妹妹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做决定?你别忘记了你就是一个奴才,而且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奴才!”

玉心的脸色微微白,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独孤昕继续问:“云儿在哪儿?”

玉心咬牙说道:“她现在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皇家冷情,陛下如果真的将她当心尖儿一样呵护着就请放过她吧?”

“放过她,粗茶淡饭的过一生,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相守一辈子?”独孤昕说,“玉心朕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

玉心不答只是低着头,独孤昕却又将她的头再次扯起来说:“朕告诉你,趁现在尽早说,云儿还不到四岁,学习宫规还来得及。”

玉心的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陛下,求您了,您就让她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吧!”

独孤昕抬起脚来再一次用手将玉心掐着抬了起来:“平平淡淡,你说的是谁啊,你说的是朕的妹妹,云儿应该享受最好的锦衣玉食,拥有文武双全的夫君而不是一个普通人!”

“咳咳咳!”玉心咳出了几朵血花子,但是她仍旧说:“陛下,就算奴婢已经远离皇宫朝政那些是非地但是奴婢的眼睛没有瞎,如今的世家实力已经在皇族之上了,后宫之中有多少算计你自己都没有数清吧,而且现在的世家态度又不那么明了就算你是皇帝你就真的能保证小主子能够平安顺遂的成年么!”

独孤昕的手微微一僵,心里有一些犹豫了,玉心的话似乎在点醒他什么,没错世家的实力仍旧很强大,虽然表面上臣服了但是实际上他们打着一些什么算盘谁也不清楚。朝政事多他鲜少能够顾及后宫,真的把云儿接回去在后宫之中仍旧是皇后说的算,鞭长莫及!可是好不容易有一次机缘能够找到云儿难道真的就放弃了,玉心这家伙当年能够当上先皇后身边的席女官就说明她有多狡猾,这一次放了手什么时候能够抓回来谁都说不准。他还真是不甘心!

“咻!”一道冷芒在独孤昕眼中闪过,青湛迅的将独孤昕拉至一旁险嫌的避了过去,玉心趁机爬起身来准备逃跑但是“噗嗤!”一声血肉破裂的声音从她的身体了出。

玉心惊恐的看着自己胸前那道血口子,独孤昕望了一眼青湛,青湛立刻示意潜藏在暗处的人去追自己却站到了玉心的面前说:“你看就算你隐姓埋名还是有人来暗算你,公主跟着你岂会安全,告诉我们,命最重要!”

独孤昕也来到了她的身边说:“你要考虑清楚!”

玉心看着独孤昕的脸带着犹豫与彷徨,但是冰冷的感觉却在催促她早做决定,她终于开口断断续续的说:“鬼谷子,鬼谷子收了她当徒弟,大概后天就会去聚轩阁!”

独孤昕的眸子闪过一道异芒,鬼谷子?

他还待想问时,玉心早已经断气了。独孤昕望着青湛,青湛模了模她的脉搏遗憾的摇了摇头:“无力回天了!”

此时的独孤昕即是愤怒又是喜悦愤怒的是有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喜的是多年的寻找终于是有了收获,可是这幕后黑手,想到这独孤昕厉声说:“查,给朕查!看谁还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青湛看着玉心的尸体带着一抹悲凉:“诺!”

谁都没有看到玉心的唇角挂着一抹释然的微笑,潜藏在玉心身边保护的人看着玉心叹息一声很快就将玉心的尸身带走了。

独孤昕在青湛的护送下很快安全的回到了皇宫之中,青湛手下的人反应都很迅,而且之前蒋家的精锐死士就已经被独孤云傲用来练手毁了一大半实力大不如前所以非常容易的就将那几个人给擒住了。

独孤昕冷眼看着这几个人问:“你们是谁的人?”

几个死士只是轻蔑地看了独孤昕一眼,独孤昕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眼神拔出佩剑就准备砍下去却被青湛拦住了。

“陛下,他们是死士不会轻易的说出实情的,要不然属下亲自来审问!”青湛急忙说。

独孤昕点了点头,玉心的死对于他而言倒是没有什么反正独孤云傲的下落也已经明了的,只不过这今天生的事情这背后明显是有人阻止他见不到独孤云傲,威胁他的安全。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或许蒋柔没有想到自己的刁蛮任性的一次举动为蒋家的覆灭埋下了一只导火索,只等着时机一到,等着时机一到就将打开阿鼻地狱之门!

“蹬蹬蹬!”“哒哒哒哒!”

数十匹骏马在在地道里狂奔不已,独孤云傲已接到消息就弃了马车直接上马直奔那上都的聚轩阁。

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刺目的白。

独孤云傲由应钟抱着看到那白布下已经开始出现青紫的容颜,独孤云傲压抑住了从嗓子里翻起来的酸疼,只是温柔地抚模着,虽然已经没有昔日的端庄温柔,青紫的斑点显得狰狞可怖,但是在独孤云傲眼里,她依旧美丽,依旧是那个虽然柔弱却用尽一生力气给予她温暖的女子。

独孤云傲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没有一丝哀伤只是说了一声:“将玉心葬在先皇后陵旁吧!”

翟墨一脸担忧的看着独孤云傲但是却习惯的拱了拱手:“诺!”

独孤云傲肩上的小玄低低的鸣叫了几句,独孤云傲抚抚它细腻的绒毛语气波澜不惊:“把青湛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说吧,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玉心的死又是谁干的?”独孤云傲的面容非常的平静就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破绽。

青湛犹豫了一下说:“玉心姑姑应该是不小心与陛下撞上了,这一次纯属是一个巧合吧!”

独孤云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青湛越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心里就越慌,虽然他没有做什么事情但是玉心姑姑被陛下那样对待他也没有阻拦,不知道独孤云傲会不会迁怒。

“巧合?”独孤云傲轻笑着吐出这两个字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问,“当时跟随玉心出去的人是谁?”

“是带了一个小丫头出去的,另外我派了一些人跟着,但是当时却被人给缠住了,所以错过了。”韩迟想了想说。

“韩迟,你去问一下那小丫头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在玉心姑姑消失之前!”独孤云傲说,“现在我不便露面!”

独孤云傲很快到了内室,而绿桥也被人带了上来,韩迟看着瑟瑟抖的绿桥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说:“当时在你现玉心姑姑失踪后时,在之前有没有生什么事情?”

绿桥呜咽几声,猛命地摇头此时的她完全就傻了,当她回来报信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看到玉心死的那惨样她当时就懵了,也不知道是谁对玉姑姑有那么大的仇恨,现在想来她有一点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跟紧玉心否则她岂不是也要消受这无妄之灾!

“你最好说当时到底生了什么事请,有没有什么事情你一时间没有想起来!”韩迟的声音像冰一样砸了过来,这一下让绿桥清醒了过来,她仔细想想一想终于说:“玉姑姑只是才买了一些东西不过买绸缎的时候与人生过一下争执!”

韩迟感觉有一些端倪问:“与什么人生过争执?”

绿桥想了一下说:“一个挺漂亮的女人,但是明明有近三十岁了却梳着未出阁的少女髻当真是奇怪!”

这样一说韩迟心里就有底了于是问:“你们到底是为什么与她生了争执?”

绿桥说:“不过是一些小事,玉姑姑抱着缎子没有看清路撞了她的乳娘一下,于是两个人就生了口角!”

韩迟大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点了一点头说:“你下去吧!”

独孤云傲在内室之中听的是一清二楚,眉头微微一皱说:“去看看玉姑姑的身上有没有一处地方泛着金色!”

不多一会就有人来禀告说:“主子说得没错,玉姑姑的手臂上有一块金色上面有香气可好闻了!”

独孤云傲笑了,这种笑并不是平时让人痴迷的浅笑也不是让人心柔的甜笑,而是嚼骨修罗杀戮的微笑,让人只感觉似乎有冥界的风幽幽袭来让人感觉自己的骨头冻得生疼到了极致:“蒋柔?还真是与你有太多太多的缘分呢!”

前世就是因为你,害的玉心姑姑被那些下贱的奴仆蹂躏致死,也是因为你,让我卷进了最冰冷的权力斗兽场,这一世我虽然没有想过放过你但是却也没有想这么快拿你开刀。既然你嫌红尘太过寂寞,朕岂会不随你心愿!

独孤云傲的手骨节微微白,但是她朝所有人都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说:“应钟,随我去葬魂那儿!”

独孤云傲看着葬魂的居所没有任何心惊胆战的表现反而颇有兴致的把玩起一把制作精美的扇子。这柄折扇材质常人难以想象,触手极为舒适,扇骨的材料有一些特殊并不是什么竹木亦或是象牙而是一种非灰非白的东西,扇面上描绘的山水图意境悠远一看就知是出自名家的手笔。

葬魂看着对于自己的收藏十分感兴趣的主上微微一笑:“鲜少看到主上对一种东西感兴趣,这么说来葬魂用来打时间的手艺还能博主上一笑当真是葬魂上辈子积下来的福气!”

独孤云傲没有说什么只是环顾四周,只见葬魂的房间布置得极为雅致,三间房间连成一体,当间立了一方花梨大理石书案,墙面上都用扇子折叠形成一幅山水图别致又雅致,偏阳光处放置了一台古筝单是看那琴座是用上好的紫檀香木打造就知道价值不菲。

倒是没有想到的是葬魂的房间布置得偏于女气,三间房间虽然相连但是中间都是由珠帘隔开的虽说不是什么珠光宝气的宝石但是到却也是别致。

“葬魂,今天叫你来,是想见识一下你刑堂堂主的手艺,最近抓了几个人,是蒋家那一次没有清理干净的东西,这一次碍着你主子的眼了,所以我想让你和夜部的义纵比上一比。”

葬魂微微弯起唇角:“难得主上又如此雅兴,葬魂岂会不从,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男子还是女子。”

独孤云傲笑着答:“怎么还如此挑剔?”

葬魂说:“如今马上就要到端午了,那时候的夜市极为热闹,葬魂有一习惯就是如果是去夜市就一定会提着自己所做的灯笼,最近葬魂是缺了做灯笼的材料了,您也知道男子的皮肤大多粗糙做出来的东西可是不够美观的!”

独孤云傲抬眼看着恭顺有力的葬魂笑着说:“葬魂,你的心思我自然清楚,而且你知道我一向是从不食言的,只要你今天表现好,你也不需要等太久自然会有上好的料子送上来!”

葬魂行礼:“谢主上赏赐!”

独孤云傲却抬手止住了葬魂的动作说:“你先别急,这赏赐得看你的表现!”

葬魂笑着说:“属下做事,什么时候让主上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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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订,小妖是一个重承诺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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