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在此个袁府以外的街道上,事情过去不到两个时辰,又回复到了原先的冷清,韩立面色仍然沉重,蓦然扫去街上行走的三两行人,以及好几位与韩立一般,一时间未能接受这现实的修士,眉头深锁,陷入到阵阵的沉思当中。
小半天时间过去,韩立未有任何离去的迹象,神情维持不变的他,双目空洞无神而望,这一刻,韩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而去。
纵然有着那人的气息,偌大的真仙界,有如大海捞针,韩立又如何能够感应到那一个人的所在,即便是隐隐约约当中的一个大致方向,韩立也办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附近的数位修士亦纷纷地各自离去,韩立却还是独在街角凝注而站,无法分清方向的他,显然着急离去亦于事无补,这刻,灵兽环内的众人亦是阵阵的沉默当中。
就这样,时间点点流逝,韩立便在这个袁府之外,逗留了近三天时间,最后,韩立还是等到了一道期盼已久的声音。
“韩道友!小女子已经为他人卜算,短期内实在无法再为韩道友施法,你还是请回吧!”
说话之人的声音直入脑海,带点虚浮无力之感,正是那位金仙袁牧,韩立听闻其言,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只是原本尚未得以放松的神色立时凝紧,片刻未到,韩立便嘴唇微动,传音问言道:
“袁前辈,韩某之事实在紧急才冒昧而至。能为韩某卜算,袁前辈任何要求皆可提出!”
说完这么一番话,韩立凝神摒息,气也不喘地等待着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金仙袁牧,好不容易,袁牧才这般说道:
“韩道友!小女子实在有心无力,不过,小女子可以为韩道友指点一条明路,未知你可愿一闻?”
“袁前辈直言就是。韩某感激涕零!”韩立嘴唇微动。再度传言说道。
“依小女子猜测,韩道友应该找到那二物了,韩道友大可找女身金仙为您卜卦便可!”金仙袁牧再次传来了她的建议之言。
听到这里,韩立不禁摇头苦笑。很快。韩立便传音坦言道:
“袁前辈!韩某仅有一位女伴。亦只是低阶人仙修为,实在难堪重任,还请袁前辈明鉴一二!”
韩立知晓袁牧绝非那种疏口之人。这一刻,他也并不介意让袁牧得悉自己的一点实际情况,只求能尽快解决此事,又过了许久,金仙袁牧才传来了她的声音,袁牧说道:
“韩道友!小女子短期内实在无力再行卜算之事,不过,小女子有一至交好友,她最近返回银烨,也许你可以让她代劳,帮你激发钦天紫鉴术!”
听到这里,韩立知晓金仙袁牧实在是有心无力,自己纵然再勉强下去亦无济于事,自己认识的金仙阶女修实在不多,而且此事的绝密性,韩立是不能轻易交予他人的。
也许是感应到韩立的犹豫不决,金仙袁牧很快就续言说道:
“韩道友!小女子可以心魔担保,此人绝对是可以信得过之人,而且,她由于一些特殊原因需要避世,还不一定会见你的!”
一面聆听着金仙袁牧之言,韩立仍然有着那么一丝不确定,毕竟此事牵连之大,足以影响他日后是否能于真仙界立足,所以还是需要慎重考虑。
好不容易,那一份情感上的牵绊战胜了此刻的诸多顾忌,韩立才轻叹一声,并微然躬身,传音说道:
“多谢袁前辈错爱,还请明示联系法门!”
很快,韩立面前灵光晃闪,飘荡起了一块似金非金,造工十分细致的金雕之牌,上面密密麻麻篆印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灵文咒文,以韩立的造诣,居然亦无法得悉其意。
“韩道友!昆封城东向,每到寅时激发一次这个阵牌,最后就会找到她了,言尽于此,好自为之!”金仙袁牧传言说道。
袁牧的这句说话,任谁也知道是什么意思,韩立淡然微笑,朝袁府大门方向微施一礼,很快就闪身离开,直奔东门而去了。
出了城门,韩立驾驭起遁光,朝向正东方向而去,半天时间很快而过,寅时到来,韩立按照袁牧所提示,立即就调出了那块金雕阵牌,嵌入法力,施展法诀加以激发。
“呼……”
一道无名的急风卷起,韩立一下子竟就置身到了某个淡淡的风井内,不过,此个风卷自然不会太强,韩立衣袂飘荡,顷刻之间,他手上的该块金雕阵牌就化做了一头迷你的金鹰,轻轻嘶鸣两声,便朝向东面某个偏侧方向扑翅而去,维持了近半盏茶工夫,该只金鹰才还原为原先的金雕阵牌。
见此,韩立心头一怔,不过,连日的数次激发过后,韩立居然能从中看出了些端倪,虽不至于能彻底明了其中诀窍,只是其中的一些阵法原理,韩立还是能理解出来的。
一直跟随那头幻化的金鹰而去,直到九天过后,韩立于寅时再度激发那块金雕阵牌,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那一刻,韩立的青色法诀嵌入金雕阵牌,金雕阵牌却没有再度幻成金鹰之体,而是突然映射出一列的灵文,其上之意竟是以询问的口气问道:
“你是谁!”
这一刻,韩立彻底呆住了,此块金雕阵牌显然就是袁牧的联系之物,现在对方居然如此询问,先不说其中阵法之理如何,单凭此人通过金雕阵牌能感应到拿持该牌之人,便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了。
很快,恢复过来的韩立,稍稍观察了该个骤变阵牌少时,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法,立时写下一段灵文,并激发而去。
“在下韩立!受袁牧前辈引荐,特来拜求!”
激发这段灵文之余,韩立眉头浅皱,很快就是一道简单法诀催动,神念离体而去,眨眼之间,近三十万余之内的方圆,便全落到了韩立的心神当中。
很快,韩立更将双目闭上,神念仔细地扫去这一带不大不小区域内的各种可疑之地。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韩立面上神情丝毫未变,足足过去了一柱香时间,不但韩立未有睁开双目,就连那个金雕阵牌亦未有任何反应。
随后,珊珊来迟的那道金雕阵牌上的灵文,韩立并未睁眼相看,仍旧闭目感应的他眉宇略沉,好一会儿方才徐徐张开眼睛,还是没有注目手上的金雕阵牌,却猛地扭头扫去一侧,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意,扬起青色遁光,疾驰而去了。
这时候,韩立手上仍然拿持的金雕阵牌却是倏地现出第二道灵文,韩立仍然未有注目其上,神念更是再未有置于金雕阵牌,一古脑地冲某处激射去了。
此刻如若有人观察金雕阵牌上的灵文,便会发现那两行极为古怪且矛盾的灵文。
“你回去吧!”
“你过来吧!”
激射了好一段时间,几乎达到韩立原本神念的尽头所在,一处光秃秃的山头顶上,仍然抓住那块金雕阵牌的韩立,定神望着下面的山头,双目瞳孔蓝芒闪烁连连,不过他却很快摇了摇头,一副不肯置信的神色挂到了脸上。
然而,韩立很快袖袍一抖,一道青色剑芒“嗖”地击去山头,“嘶嘶沙沙”的飞沙走石声音此起彼伏,一些沙石乱飞,与平素应有的反应完全一致,直令韩立摇头不已。
“那一道诡异的瞬间波动明明就在此地出现,怎可能消失不见!”韩立暗暗地思忖道。
下一刻,就在韩立准备催动法诀,直入下面的山头所在时,韩立却突地双耳一动,一阵几若无闻,风吹亦能盖掩之声响过,这个光秃秃的山头赫然地凭空消失。
惊见此幕的韩立面上闪过一丝恍然,不过心头的余震仍然不浅,象这种假可乱真的法阵造诣,韩立是自愧不如的。
这么一刻,一位身穿米白色素裙,面容端庄大方,略显大家风范的苗条妇人,就站在那座原先的山头之底,正略有戒心地笑看韩立,韩立则稍做打量便闪身而去,稳稳地落到了白裙妇人对面。
“晚辈韩立拜见前辈!”韩立施以一礼,并先行打起了招呼。
对面的白裙妇人,这个时候则上下打量起韩立,一直微笑地看着,直令韩立感觉到那么一丝不自在,不过,韩立很快就听到了该位白裙妇人的一席话,白裙妇人说道:
“韩道友!你的阵法造诣之深,实在令小女子佩服,神念之强,恐不在小女子之下吧!”
虽然未有明言点出,不过,任谁都能猜得出来该位白裙妇人意之所指,韩立不置可否地对视于她,再度引入正题道:
“前辈!韩某实在有要事相求,未知前辈能否相帮韩某?”
“哈哈!别前辈前辈的,说得小女子有多大年纪似的,小女子潘裳,你可以叫一声潘仙子,称呼为潘道友也行!”
听见对面的白裙妇人潘裳这般说话,原本并非矫情做作之人的韩立,自然亦不会落于俗套,再度拱手一礼,立时称呼道:
“潘道友!韩某冒昧前来实有要事相求,还请潘道友见谅一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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