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四下无人,不过刘青云还是小心翼翼,模到别墅的墙角下、躲在灌木丛的阴影下。至于公獒,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家伙的潜伏功夫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比刘青云强多了,根本没有担心的必要。
侧耳倾听起来,可是别墅的隔音效果极佳,根本听不到任何动静,刘青云只好忍着肉痛开启了超级探索器进行扫描。
超级探索器消耗掉是一种神秘能量,而且这种能量只能由它自身缓缓回复,一天恢复的能量可以维持它运转6分钟,刘青云这些天积累下来的能量倒是不少了,维持一两个小时起码不成问题。
超级探索器在空气中的扫描范围是五十米,经过墙壁的阻隔,扫描距离稍有缩小,但依旧超过四十米,将整个别墅笼罩进去不成问题。
超级探索器一开,别墅里的影像、声音全部实时播放出来,刘青云立即发现了客厅之中坐着的余少,而余少对面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壮年男人,这个男人面容威武、气度沉稳,他的脸型和余少有三分相似,显然就是县纪委的余书记了。
刘青云调整镜头,他如同灵魂出窍站在两人身边的隐形人,别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丝毫的异常。
客厅中除了余少和余书记父子外,还有一个中年女人,显然是余书记的爱人,她心疼地看着余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老头子的脸色不对,她没有张嘴,只是不断扭捏着肥硕的腰肢。
“逆子,你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权利私闯国家政府机关,还乱用警枪,更可恶的是你竟然敢枪击一位正科级的乡镇领导!”余书记一巴掌拍在红木茶几上,怒声喝斥。
“爸…………”余少缩了缩脖子,想要开口,却嘴里发涩。
“逆子!你不是有胆量明目张胆地践踏国法嘛,现在怎么知道害怕了?”余书记怒气不消,恶声大骂:“你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有心思躲在金满楼中潇洒,他妈的你就是一头蠢货!”
听见余书记骂的如此不堪,一边的中年女人不乐意了:“老头子,你怎么说话的呢!少华就是一个小孩子,犯点错误不是很正常的嘛,难道你小时候就没做一点荒唐事!孩子还小,教育归教育,可是被你这样一骂,他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啊!”
余书记瞪了老婆一眼,气哼哼地道:“都是你这个婆娘,每次都护着这个逆子,总有一天,你会害了他的性命!你看看,他现在成了什么样了,竟然都敢枪杀国家机关的领导干部了!”
“老头子,你可别吓唬人啊!少华那肯定是失手,他怎么可能故意对着别人开枪呢。再说了,那个姓刘的家伙不是还没有死嘛!只要人没有死,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明天我带着少华去清河和那姓刘的一家子说道说道、塞点钱、送点营养品不就了事了嘛!难不成,那姓刘的还敢不给我这一点脸面不成!”中年女人浑不在意,语调轻松之极。
余书记以手扶额、痛苦地申吟了一声,无力地道:“臭婆娘!你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哼,如果被人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谁会把你看在眼里!你这样胡乱伸手,总有一天,会连累到我的位子,以后你少管闲事!”
“姓余的,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嫌弃老娘人老珠黄,要撵我们母子走人?好啊,走就走,老娘现在就带少华回娘家,永远不再回来了!”中年妇女嚎啕大哭地道,作势就要起身。
余书记直皱眉毛,声音稍显温和一点,拉住老婆的手,道:“死婆娘,坐下!不是我骂你,而是这样爱出风头,会坏我大事的!你也不想想,那姓刘的一家子会是那么好打发的吗?人家背后有人!”
“他家背后有人怎么了!再有关系,不就是个代镇长嘛,只要他还在金山县,都受你们这些人管辖。我就不相信那姓刘的会如此不给面子!”中年女人就是坐下,大声嚷嚷。
余书记哼了一声道:“哼!话虽这样说,可是没有模清那姓刘的底细前,贸然过去太冒险了!你这死婆娘不知道,这一段时间,常委班子里同志们都四处打听姓刘的背景,可是到现在竟然没有任何人打听到任何内幕消息!”
“所有人都没有打听到内幕?怎么可能!除非是姓刘的根本没有任何背景,不然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中年女人想当然地道。
余书记沉思着道:“确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姓刘的水再深,被这么多人关注,总有露底的时候!可是,确实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这不正常!要么说明姓刘的真没背景,要么说明姓刘的背景太深,我们这些人根本触模不到门路!”
“就清河那山沟里能出什么样的大人物?笑话!我看是你们都看错人了!”中年妇人无比肯定地道,奇怪的是余书记并没有反驳,似乎同意了对方的看法。
余少察觉到自己老子的态度有所缓和,弱弱地插了一句:“爸,其实这件事不怪我!是那姓刘的找招惹了我,他昨天晚上派人将我挟持了整整一夜,于是我带人去清河,可是他竟然还敢反抗,意图抢夺我的警枪,在争夺的过程中,这才失手击伤了他!”
“哼!巧言簧舌,你秉性如何,难道我还不知道!一定是你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抓住了!你这个兔崽子,简直就是要活活气死我!”余书记要不客气地训斥一通。
余书记虽然在骂人,可中年女人却暗中松了一口气,知道丈夫已经开始消气了,于是抱着丈夫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好了!老余,你就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体!再说了,少华是我们的儿子,儿子犯了错,我们身为父母、出面化解,不是天经地义嘛!就按我说的办,等明天我和少华去清河走一趟!”
“试一试也好!不过,这逆子治安大队副队长的职务必须暂时罢免,最好是他主动提出请辞!这样才好向县委领导们交代。”余书记寒着脸道。
见老婆又要闹了起来,余书记有些头痛,赶紧解释:“死婆娘,别瞎嚷嚷!我这是为这逆子好,只要他主动请辞,县委理当不再找他的麻烦,不然这逆子不但职位不保,还要锒铛入狱!主动请辞,等风头过后,我在帮他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就是了!”
中年女人顿时眉开眼笑,哪里还有抱怨,道:“老余,你明明还是关心少华的,非要装一副狠心肠吓人!对了,如果那个姓刘的不识相,非要将事情闹大,那该如何啊?”
“哼!姓刘的真要是不懂规矩,以为自己背后有点关系就敢耍威风,很多人都乐意看见有人教训他一顿吧!一个毛头小子,真要不识相,他那镇长的位子估计就到头了!”余书记一挥手,威武地道。他所说的‘有人’当然就是指他自己了。
不过实际情况确实如此,刘志海突然名声大振,已经触犯了许多人的利益,就算没有被触犯到自身利益的那一部分人,也不愿看到一个在未来可能威胁到自身的新人崛起,特别是一些官位思想比较浓重的老一辈官员们,他们极其在意资历,总觉得自己辛苦拼了多年才取得一定的地位,而刘志海这般突然获得相当高地位是对他们多年辛苦成果的羞辱,因此心里肯定不爽,如果有人出面教训刘志海,他们不但不会阻拦,甚至反而暗中相助。
正是如此,余书记在拿捏不定刘志海背景关系的情况下,依旧不惧与和刘志海撕破脸皮,彰显出了他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