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在那么不经意之间发生,甚至来不及去辨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一个像猴子一样的生物跐溜一下蹿到台上,别看它真与菲洛情见到过的猴子一般大小,但它居然能举起比它高大很多的青龙偃月刀呼啸而去,就连菲洛情多年练武训练的眼力都有些跟不上那只像猴子一样生物的速度,更何况其他人呢?
每个人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像小猴子一样的生物,顶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似轻狂,似嘲笑地从圆台底下一直蹿到了主持人的身上,一双不足人半个手腕那么细的手掌握住了青龙偃月刀的刀柄,拿起了青龙偃月刀就蹭蹭蹭地往外跑,更可气的是他那又无辜又明亮的大眼神还不能让你对它产生一丁点儿的埋怨。
但是,有的人是会下狠心的,此时此刻恨不得扒它的筋,抽它的骨,吸光它的骨髓,方才解恨,比如那些在拍卖场上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地,愤恨地看着那只小机灵鬼儿扬长而去,却无能为力,因为那小家伙儿的速度真是太快了,他们想跟也跟不上啊,一眨眼跐溜没影儿了。
菲洛情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人胆敢到这里来抢刀的?谁那么识货?把几乎是按照历史传说的青龙偃月刀给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众多高手里抢走了?如果日后她知道是是谁干的那么漂亮,她一定会和这小家伙儿的主人结为至交,遍损天下敢损他们的人,岂不快哉?
菲洛情津津有味地看着夺刀大戏,手边就差一盘瓜子什么的了,不可否认的是,她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心理在里面,叫你们这些人多行不义必自毙,看到了吧?栽了吧?敢得罪她菲洛情,你们连日子都没有好过的,这人品太成问题了,是不是应该做点事情攒点人品呢?
一切来得太突然,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包括那些训练有素的拍卖场的各种工作人员,一个个呆头呆脑的,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而最令菲洛情感到奇怪的是,那个男人却没有出现,也没有气急败坏地发出指令,阻止人员去全力追回那把属于第二级别的拍卖品。
“你们还不快去追啊!再不追犯人都跑了!”有的心急的人赶忙出声呼喊,似乎想叫醒这一帮无动于衷的工作人员,菲洛情看得出来那个人十分属意那把青龙偃月刀,但那些人一个个都不给力,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菲洛情这才发现这些训练有素的拍卖场人员的反射弧有些过长啊,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点的反应,难道是被人施了法?
菲洛情不禁怀疑这是不是那个男人设下的另一个圈套,但至少菲洛情是无法理解把价值连城的拍卖品拱手送出去的举动。要不然他应该会采取更完善的措施来加以防范,那个幕后的男人更像是等着放虎归山,等着那只老虎回到自己的巢穴以后,再把巢穴里的其他对他有威胁的人一次缴清,不留后患。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很像她菲洛情的风格,但又存在着稍许的差别。
没有一个人动弹,更没有人敢冒出来出头,虽然嘴上说的比谁都着急,但做起实实在在的事情来,还是有区别的。
菲洛情贼亮亮的大眼睛跟着那猴子的去向,费了一番周折,最后根据猴子的落脚地点锁定到了某个出口的附近,菲洛情的眼睛不说是火眼金睛,也是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菲洛情从黑暗中看见了那人的半张没有被斗篷遮住的脸,在接到那像猴子的生物将青龙偃月刀给他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一种心满意足的微笑。
在场的人或许想象不到的是,这个拿走青龙偃月刀的人会成为日后又一场神魔大战的主要战将之一,以独一无二的斗气天功,一人横扫千军万马,无人敢与之争锋。
大概在十秒钟以后,主持人才回过神来,大叫着:“去追,去追,还不快去追!”一群黑得像乌鸦的黑衣人们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就像一层层黑色的巨浪从风暴的中心向四周扩散出去,组织的严密性由此一览无遗。
只不过可吓到了在场的一些贵妇人了,穿着得体的她们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得花枝乱颤,有男人的往男人的怀里挤,也不顾她们旁边的男人腿有没有被吓软了;没男人的则缩到桌子底下,有些身躯过于肥胖的则露出了大半个又大又圆的罗盘状物体,那样子好不滑稽。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菲洛情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抬眼转了转,这个人倒是出现的真是时候,让她看清楚了这个拍卖场的人员配置大概的情况,另一方面,她也对这个敌人的敌人,也就算是她朋友的人有了极大的兴趣,这场看似是胆大包天的闹剧,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目标很明确,手法很高明,谁会留意到一只只有半个胳膊那么大的小动物可以扛着接近五十公斤的大刀大摇大摆地离开拍卖会场呢?
但不得不说真是天助菲洛情也,就算她最后也没有逃出去,能看着这一幕解解恨也就罢了。
据菲洛情更细致一些的观察,在圆台周围的人都是像中了迷药一样的状态,眼神有些飘忽涣散,四肢活动也有些僵硬,而那个主持人无一例外地也着了道,菲洛情就有些弄不明白了,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呢?能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撂倒了那么多人,还能让人抓不到一丝丝把柄,菲洛情只能说那个只见了半面的男人智勇双全,有勇气更有谋略。
不知道为什么,菲洛情总觉得她和这个人还会再见,而且他们之间的羁绊也不会仅仅只局限于此。(小音音:菲洛情,你可以去当预言帝了。)
也不知道在会场上出了拍品被劫走的事情是不是会把拍卖会场的那个幕后的大人物给引出来,让她好好地见一面,不要一天到晚藏头露尾的,让她寻不到踪迹。
或许是以往的较量都是面对面地,真枪实弹地较量,她可以利用一些弱点来麻痹敌人,从而是敌人放松警惕,一步一步落入到她编制的陷阱里,从而能逃出生天,待日后有了超过那人的实力,再回来一较高低,如果他没有被她菲洛情阴死的话。
可是这回,她成为了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淡定,不要被那个看不见的人牵着鼻子走,不要因为他故意露出来的一点破绽而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的计划会被那个人识破。但或许这是人性的弱点吧,当一个人陷入绝境的时候,很难保持平和的心态,除非他是缺少感情的冷血动物,纯种机器人。
忙乱了一会儿,那些失态的贵人们也一个个人模狗样的该到洗手间整理妆容的整理妆容,该到一旁假模假样的吹牛说自己根本没吓到的到一旁吹嘘互相吹捧,嘴里面念念有词地说着:“不就是一只科埃利奥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要送我十只我都嫌它便宜不好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学过唇语的菲洛情看着这些无声的闹剧,她真想给他们点三十二个赞,但这里又没有可以点赞的地方,罢了,就在心里给他们一人颁发一个最佳装逼奖,以嘉奖他们的一流演技,该装傻装傻,该装着被吓到就装着被吓到,都那么地栩栩如生,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虽然没有任何言语的菲洛情在其他人眼里无关紧要,但在坐在她斜上方的某个人的眼里却是最佳的表演,她是他心里的最佳演员。菲洛情的言语藏进了到处乱转的一汪秋水里,十分耐人寻味,寻味着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生动的表情,为什么一双同样的眼睛,却能表达出不一样的喜怒哀乐来。
这不,他安排的人不就是给她找了个难得的表演机会?
她在演戏,他,又如何不是在演戏?
他露出了微笑,像宠溺着一个淘气不懂事的小孩子那样看着对面的菲洛情,目光也仅仅只投射在她的身上,虽然,他的外表也只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没有胡子,胡子剃得十分干净,短发,高鼻梁,还有那双眼睛,像一个深潭,又像是一个泥淖一般,只要你不小心跌入了他的眼里,没准就会泥足深陷进去,再也爬不上来了。
如果用一样实实在在的东西来形容他的眼神,那就像湛蓝的天空中划过的飞鸟偶然间掉落下来的一片尾羽,而那个那人就用这片尾羽轻轻地扫过他所珍视的那个人,一点点地,从上到下的,甚至他想从里到外地清洁那个人的身与灵,为那个人的身与灵做一次最为透彻的洗礼,从此那个人的身与灵都之属于他一个人,不再分离。
那个男子五根手指轮番在沙发上的木质做的扶手上打响,好像在思索着什么,那规律的声音仿佛马蹄声格楞格楞地跳跃在寂寞的沙漠里,有些突兀,却不奇怪,这规律性的声音是他的心跳,没有人能让他停止下来,除了他自己。
“菲洛情。”这回菲洛情的门不是被敲开的,而是被青婕一脚踢开的:“你原来还在这里啊,你的同伙儿没有把你一同劫走啊,看来你的同伙儿认为一件不会蹦不会跳的兵器,比一个能说会道的大活人还有重要啊,你菲洛情未免活的太过悲哀了吧?也是,能说会道的大活人哪里没有,那件青龙偃月刀可是世间只有一件,如果换做是我,我也是会选那件青龙偃月刀,而不是你这个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什么都不成器的大活人强。”
但菲洛情却不恼火,因为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人家的宝贝被劫了,也要看看她这个俘虏是不是还在,有没有被一同劫走,否则那个男人是不是会被气疯了?丢了夫人又折兵,他的脸色会不会是青得发绿呢?呸呸呸,这什么比喻,什么“夫人”,谁是他夫人,谁会倒八辈子血霉去当他的夫人啊。
“哟,青婕‘师姐’,你先前吃的那么多烤肉是谁做的?你怎么大把大把地吃着烤肉的时候不说,非要等这个时候才说?”菲洛情挑着眉头,不悦地说道:“再说了,那个劫走青龙偃月刀的人也不是我的同伙,不是吗?青婕‘师姐’?”
青婕很聪明地抓到了菲洛情话里的玄机:“那你的意思是,你见过那个人喽?所以你确定他不是你的同伙儿?”
菲洛情直视着青婕,毫无躲避,坦诚相待地对青婕说道:“你说如果我真是他们的同伙儿,他们怎么不带走我呢?这些事情很简单吧。而且你之前不是到无路之门卧底的吗?怎么?你没有发觉这不是无路之门的作风吗?”
青婕在与菲洛情对视的那一刻却心虚地把眼睛转开了,菲洛情没有直接告诉她是不是看见了,或许她真的没有看见,所以用了“他们”而不是“他”,或许是看见了,但假装不知情,啧啧,这个菲洛情真的是在逗她玩啊。
“得了,不管你有没有看到过那个人,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哪里都别想去,因为你插翅也难逃!”青婕也不想与菲洛情多废话,好像她怎么说都说不过菲洛情,所以匆匆结束谈话,自己知趣地退了出去。
她青婕与人说话就好比一把上了膛的机关枪,只要人家开口她就马力十足开始狂喷,但这个菲洛情却像是一个猎人,知道她的招数是什么,不会轻易地上当,反而是她模不清菲洛情的陷阱在哪里,十分容易跌进她的陷阱里,再也爬不出去。
所以,不和她菲洛情说话,也是了她的拆招,也保全了一些难得的情谊,或许,这也是她的奢望吧,以后她再也不当什么卧底的角色了,如果动了真感情,那是会伤人又伤己的。
菲洛情见到青婕忽然败下阵来,自己走了出去,还有些纳闷,她说话都挺正常的啊,怎么青婕就走了呢?难道是她说的话哪个地方触碰到了她的伤口?是不是她应该去道一声歉啊?但谁先帮她把青婕踢烂了的门给修一修啊,她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她这个人质也要有这个待遇的啊!
“哦,对了,菲洛情。”青婕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对她说道:“我的主人要我告诉你,你和他之间的游戏已经开始了,既然你想玩游戏,他就奉陪到底,如果你输了,你就要许他一生。”
“那如果我赢了,他输了该怎么办?”菲洛情听着青婕说的话可以认定这个男人她不认识,应该是为上一个菲洛情而产生的如此大的执念,她这是被缠上了烂桃花啦?还是甩都甩不掉的月复黑烂桃花?
青婕不可一世地大笑着,似乎没有听到过那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菲洛情,你脑袋是不是短路了啊?我的主人怎么会输呢?”
菲洛情平静淡定地说道:“那可不一定哦,青婕‘师姐’。”
青婕不屑地说道:“你先赢了再说吧,如果你赢了,大不了就放你走就好了,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菲洛情还听见青婕低声咒骂了一句:“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主人从来就没有这样对过一个女人,还不好好珍惜,还想着逃出去,哼,看你怎么逃出去!你也只能和我耍耍手段,你能比得过我的主人吗?”
“各位不好意思,因为拍卖会场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对各位贵客产生了极大的不便,本拍卖会场向各位致歉。”那个主持人的脸色讪讪,好像被更高级别的人狠狠地批了一顿,脸色的笑容也没有之前的灿烂,没有之前的得意了,连带着那人的小胡子都一歪一歪的,没精打采的贴在脸上。
有些脾气暴躁的宾客可不在乎你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直接开口叫骂道:“哟,你们会场不是向来都很牛吗?又是什么铜牌资质,银牌资质,金牌资质,白金资质的,就你们的事儿多!这些事情也不计较了,我们看中的就是你们拍卖品的质量和安保措施。这回我们可是见识了,你们鼎鼎大名的‘最先进’的安保措施,就是这个样子?人还在的,还是那么多人都在的情况下,居然被一只科埃利奥兽给捉弄成这样,都不敢动弹一下下,见过怂的,我可没见过你们那么怂的。”说完以后还张牙舞爪地笑了三声,好像要表现这件事情有多可笑似的。
菲洛情咯噔一下,那个人没有叫这个拍卖会场的名字,再联想起她之前进来这个茶馆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任何像招牌一样的标志物,是不是这个拍卖会场背后的地下组织没有任何的名称?那她以后怎么找这个组织报仇,一锅端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穿得衣冠楚楚的人物站了起来应和道:“就是就是,你们会场规矩从来都是最多的,说是为了拍卖品的安全,这回发生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你们无从狡辩了吧。什么为了客人?狗屁!你们是为了你们自己吧!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说给谁看啊!碰上真事儿了,你们又能做什么?难道站在原地傻愣着?”
一个两个人站起来了,后面就会陆陆续续有其他人站起来指责这家会场工作的失职之处。一个接着一个,一层接着一层,生怕自己落后于别人,菲洛情在想他们这样争着吵着指责这家拍卖会场的工作人员,是不是会有钱赚?否则他们怎么会骂得那么卖力呢?
菲洛情看着这样的情况不禁想笑,在这些叫骂得正欢的人们之中,或许是大多数是握有金银牌资质的人,因为不满在他们上面还有更高贵,等级超越于他们的人存在而心生不满吧,这样的不满她可以理解,但绝对不会认同,在这样弱肉强食的社会里,这些事情是必然的,要不你去适应,要不你就反抗,这些人的行为更像是在适应的过程之中积怨已久,所以才抓着难得的机会反抗一下下吧。
而且刚刚发生这件略显诡异的事情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在场的哪位英雄豪杰站出来出一把力啊,一个个吓得跟缩头乌龟似的,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裤裆里。菲洛情因为如此,也有些看不起这些人,没有什么真本事,还喜欢在这里吇哇乱叫,他们难道是传说中属狗的啊。
眼看着局面无法收拾,终于等到了拍卖会场级别更高的人出来了。
“是谁对我们拍卖会场的安保措施不满意啊?”阴阳怪气的声调令人听得浑身不舒服,包括菲洛情在内,你说这声音是太监的吧,但又不像,你说这声音不是太监的吧,语调里总透着一股子不对劲。
这句话恐怕比敲锣打鼓放鞭炮发挥的作用还要大,所有人似乎同时有了心灵感应,步调一致地闷住了嘴巴,不再多发出一个音节。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某太监兄打着把扇子就出来了,菲洛情想到了怎么接下一句话,犹抱扇子半遮面,这家伙是有多丑啊,生怕见不得人把自己的脸用扇子遮住吗?统一的黑白色装束表明了这个家伙的立场,牵魂摄魄的媚眼到处乱瞄,菲洛情注意到那个人眼神的落脚点都是刚刚那几个嗓门最大,叫骂得最厉害的几个人身上,菲洛情猜测以这家伙的眼力是不是可以在这几个人身上钻出几个洞来。
“各位稍安勿躁,容在下说一两句。”菲洛情还是又抖了一抖,祈祷这个男人长话短说,短话最好不要说:“这件青龙偃月刀早已经有了主人,只不过那个人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取走大刀,如果给各位造成了惊吓,在下给各位赔不是了。”
菲洛情心里一惊,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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