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生要不要钱?”
“跌打酒、云南白药什么的要不要钱?”
“jīng神损失费要不要给?”
“瞧我那俩朋友的伤势,明天甚至后天都没法上班了,误工费该不该要?”
“再看这一地狼藉,给酒吧员工添了多少麻烦啊,这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
他每说一句,赵宝就打个哆嗦。
当这口无遮拦的小子掐着手指,在那大几千的数额后面整整加了两个0的时候,赵宝觉得天都塌了。
“哥……你是老天爷派下来玩儿我的吗?”
徐晨轻轻摩挲着他的头:“乖,我是猴子请来的救兵。”
“噗……”陈坤搁一边儿险些笑抽了,好道是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一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赵宝居然跟这小子面前乖巧的同只吉女圭女圭似的。
“哥……我不是红孩儿,我爹也不是牛魔王。”
徐晨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认真的点点头:“对,你是散财童子。”
赵宝现在一头撞死在沙发上的心都有了,如果说眼前这面目可憎的小子是如来佛,那自己就是他掌心的孙猴子,还是尿都不敢撒的那种。
“亲哥,你是我亲哥,五十万太多了,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
徐晨皱着眉头仔仔细细打量他几眼:“那我给你打个折?”
这货不是人,绝对是个妖孽,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又三千年才成熟的那种!陈坤脸上的横肉直哆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跳脸皮舞呢。
赵宝二话不说,调转身子,“咚,咚,咚”在地上连续磕了仨响头,掏出一张银行卡,颤巍巍的举到徐晨面前:“哥,……里面有10万,密码六个7,全给你了。”说完,拉起刚刚缓过神的彪子,招呼小弟一声,转身走了。
陈坤跟手下弟兄对视片刻,再看徐晨时,不由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整整一地,赵宝到底在他手下吃了多大的亏?怎么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徐晨拿着银行卡拍拍手心,按着两个膝盖站了起来,扭头看到陈坤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银行卡,不觉呵呵一笑:“哦,赔偿酒吧损失的钱就当你们全体员工给我两位朋友买的补品好了,谢谢啊。”
说完,拍拍走了,留下CPU几乎烧化的陈坤等人面面相觑。
“喏,赵宝那小子赔的医药费。”此时的徐晨已经来到龚飞几人面前,抖手将那银行卡丢了过去:“密码六个7。”
洛璇她们三个女孩子刚刚在检查龚飞与夏东阳的伤势,并没注意身后发生之事,现在徐晨猛然丢过这么一张银行卡来,几人同时懵了。
“里面有多少钱?”李姓女子翻来覆去看了看,面带不忿的道,她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是这么个赔偿法,也太没诚意了,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一般来说,怎么也要过来认个错,道个歉,说几句场面话吧,他们倒好,一张银行卡就把人打发了,这不瞧不起人嘛。
“十万。”徐晨很是随意的伸出十指比了比。
“哦,十万……”李姓女子神sè淡然的点点头,又重复了一句“十万……”
渐渐的,一种空虚被塞满般的痉挛在她脸上弥漫开来:“你……你说什么?十……十万?”
洛璇愣住了,龚飞与夏东阳二人也傻了,肾上腺素水平瞬间爆表,脸上的错愕神情比给人突然开了菊花还夸张。
十万?有没有搞错,莫非对方是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
徐晨无视众人脸上活见鬼的神情,淡淡说道:“还愣着干嘛,趁时间尚早,还不去看医生。”
“哦,哦……”几人这才回过神来,互相搀扶着出了酒吧。
“你好,我叫洛璇,他是龚飞、夏东阳,李萍,杨雪玲,刚才的事,真是太谢谢你了。”走在街上,想起双方还没正式认识,洛璇笑嘻嘻的做着介绍。
徐晨对着几人点点头:“徐晨,不客气。”
“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该怎么谢你才好呢?”洛璇看了眼前面不远处的停车场,小声嘀咕了一句。
徐晨正愁接下来该怎么打探纯阳灵物的消息呢,闻言却是呵呵一笑:“刚才在酒吧被赵宝那厮扰了酒兴,你要真觉着不好意思,不妨再去请我喝一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洛璇未觉如何,李萍、杨雪玲二人双双对视一眼,嘴角弯起一抹心照不宣的笑意。
“是该好好谢谢人家,要不,咱再找个地方喝一杯?”李萍冲杨玉萍挤挤眼,说了一句。
“嗯,应该的。”杨玉萍点点头,转而看了龚飞、夏东阳二人一眼,一脸为难的道:“可是他们俩怎么办?要不……小璇,你跟徐晨先去订好座位,我们看完医生随后就到。”
洛璇不疑有他,想了想,很干脆的点点头:“好,选好地儿给你们打电话。”
“OK。”李萍打个OK的手势,冲杨玉萍使个眼sè,各自搀着龚飞与夏东阳走了。
徐晨虽然不知两个女人打的什么鬼主意,但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会轻易放过。目送四人发动车子,消失在视线尽头,于是招呼洛璇上了董贤的G500。
驱车离开中新街,左行不远,便有一条搭满烧烤摊位的居民巷,徐晨在街口随意找个位置把车停好,二人下了车,挑了家生意还算不错的店面,点些牛肚、鸡翅、小龙虾之类的吃食,临窗坐好。
“喝点什么?”徐晨问了一句。
“老板,来桶扎啤。”洛璇扯着嗓子冲烤炉旁忙得满头大汗的老板吼了一句,回过头来白了徐晨一眼:“废话,吃这个当然要喝酒了。”
徐晨愕然:“刚刚在酒吧你不是喝的绿茶么?”
洛璇摆摆手,满不在乎的横了他一样:“我现在来了兴致成么……还是说你怕我喝醉?”
“呵呵……”徐晨只能苦笑着点点头,默认下来。
“咦,你这人倒好心,多少人想把本小姐灌醉呢。”这酒还没喝,她酒胆倒先上来了:“你放心,这点酒要能醉了,我东北的四年大学岂不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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