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爸……你怎么这样。”朱瑶一连后退数步,一下坐倒在沙发上。
虽说她也知道传承香火对朱家这种知名世家门阀有多重要,却怎么也没想到朱航为了儿子会做到这种程度。就好像她不是亲生的,而是外人寄养的一般。
徐晨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己拼死拼活一晚上,几乎使出了吃nǎi的劲儿才完成这么一幅jīng品画作,没想到居然被胡雪丽的几句耳边风给打败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早知如此,昨晚何必要选画技,就算搞两手厨艺,那还能满足一下口月复之yù,好好慰劳慰劳跟着自己遭了二十几年罪的五脏庙呢。至于作画这种既无聊、又沉闷的事,文不能安天下,武不能定乾坤,上台耍不动大刀,下台掂不起锅勺。不管怎么想,跟璎珞的这单生意,那都是亏大了。
“叔叔,您这不是不讲道理吗?家瑞是您亲生的,瑶瑶就不是了?家瑞学画是大事,瑶瑶出嫁就不是大事了?不是我这做晚辈的不识大体,实在是您也太偏心了点。”说完,孟欣还不忘小声嘀咕一句:“有这么当爸的吗?我爸要也这样,妈她老人家早搁鞋底子抽上了。”
胡雪丽耳聪,后面那句话一字不落的收入耳朵里,顿时皱了皱眉,冷笑连连:“你算哪根葱,我们家的事何须一个外人指手画脚,趁早给老娘滚蛋,少在这丢人现眼。”
“你……你个老巫婆,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孟欣,别说了,去,帮我收拾东西,走就走,大不了我找爷爷去,今后再不回这个家……”
这边三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大声,徐晨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只觉胸中燃着两簇肆意蒸腾的爆裂火焰,烤的他口干舌燥,心烦意乱。
“嗡。”恰在这时,手机响起,随手接起来一听,徐晨眼中不觉多了一丝寒光。
“好啊,要去老爷子那告状?这是你说的,有种以后永远不要进这个家门。”话罢,胡雪丽又指着徐晨与孟欣道:“还有你们俩,都滚蛋,我们朱家不欢迎你们。”
胡雪丽两手掐腰,那模样看起来跟鲁迅先生笔下的豆腐西施一个德行。朱瑶有老爷子撑腰怎么了?徐晨有才华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败在她的手底下,什么叫母凭子贵,这就叫母凭子贵。
“看什么看,你不是她男朋友么?耳朵不利索?还是脑子不灵光?没听到她的话吗?还不快去帮忙收拾东西,卷铺盖卷滚蛋。”
她这话一说完,正打算去朱航那里撒撒娇,卖卖萌,不想只听一声冷笑,耳畔风急,一张大手从天而落,“啪”的一声实实在在掴在她那张整形、spa做了无数次,价值上百万人民币的脸上。
吹弹可破的女敕肌颠了颠,结实的手掌如同钢板一样重重抽在脸颊,闷痛感一瞬间膨胀开来,连耳廓都胀胀的,不停回荡着“嗡嗡”声。
火辣辣,麻酥酥,她整个人都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掌风过后,整个左脸肿的就跟肚皮上那一对紧身胸衣都兜不住的nǎi子似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满天都是扑扇着小翅膀的丘比特。
朱瑶与孟欣惊呆了,徐晨居然动手了,一巴掌打得胡雪丽晕头转向。看着她梅菜扣肉般的左脸,别提多解恨了,孟欣满怀恶意的想着,打完左脸,应该给她右脸也来这么一巴掌,那才对称,要不,多对不起她那一对e-cup的白花花大nǎi子。
“小王八羔子,你……你敢打我……我可是女人……”
徐晨抽出茶几上一片卫生纸擦掉沾满手掌的进口粉底,冷冷一笑:“你是女人怎么了?不就裤裆里少块肉么?就你上身那一对木瓜似的大nǎi子,撇下面去就一驴大的行货,乘火车没座都不用现买马扎了。”
这嘴巴,可真毒!
胡雪丽雍容华贵的贵妇气质顷刻间荡然无存,三分之一的头发披散着,左脸青一块红一块,就跟二把刀油漆工刷的广告牌似的。
“老公,他……他打我,你可得替我报仇!”
耳边传来胡雪丽呼天抢地的哭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比她爹发丧时夸张。
朱航怎么也没想到徐晨说动手就动手,愣了足足半分钟,这才回过神来,脸sè一变,勃然大怒,直接一拳打了出去。
他是一个商人,平时最多也就动动笔杆子,抓抓杠铃,要说这手上的力气勉强也说得过去。可他眼下的对手是谁?那可是一个人就把光头他们五个全放翻的角儿,尽管徐晨昨晚险些没被璎珞那荤素不忌的小丫头连睾/丸里攒了二十多年的子孙后代都吞下去,但要说对付朱航,一只手给他揍趴下的功夫还能顺手喝杯咖啡提提神呢。
不过看在他是朱瑶亲生父亲的份上,留手还是很有必要的,这要没头没脸一通老拳下去,以后保不齐再整个“岳父杀手”的外号,那多不好意思啊。
朱航一拳砸过去,人没打着,只觉眼前一花,虎口要害已经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牢牢箍住,微一运劲,他整个身体便软了下去。
“你……你敢动我?”
朱航不知道是世道变了,还是他在做梦,当女婿的敢跟老丈人动手?
要搁别的男人身上,巴结还来不及呢,可这小子呢,疯了不成?
他哪里知道,这小子本就是个冒牌货,孟欣随手抓的壮丁而已。要说他这老丈人的身份,人家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没撕破脸的时候还好说,眼下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徐晨可没心思再陪着朱瑶、孟欣二人过家家,忍气吞声,装什么乖女婿。
“嘭,嘭……”
恰在这时,远处传来两声关车门的闷响,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徐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道:“伯父,你先平静一下,不妨先把气攒一攒,呆会儿再发不迟。”
“啥?”朱航半边身子不能动,可不妨碍他表情变化啊,闻言差点气吐血。有这么说话的吗?这是劝人啊,还是激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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