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何颙从汝南归来,正与荀爽胡腾窦辅谈及一路见闻。正在这时一人白衣白帽来到院中,对着下拜胡腾哭道:“小侄张恭,特从南阳赶来报信,家叔病逝!”
胡腾闻言大惊倒地,道:“吾兄竟先去了!”言罢,泣不成声。
一旁荀爽见此,问道:“汝叔何时病逝!”
张恭回禀道:“叔父于三rì前子时……“说着又哭出声了,许久止住哭声又道:“叔父去时,念念不忘提到诸位叔伯!”
胡腾哽咽道:“兄长啊!兄长!不想上次分别,竟至永诀!痛煞弟也!”
窦辅,听闻张敞病逝,亦心下悲痛,道:“世兄!吾等离开之时,叔父明明好转,怎的突然便去了!”
张恭答道:“叔父经张神医诊治,去岁开chūn原是大好。不想一场大疫,叔父旧疾尚未痊愈,不幸又感染瘟疫。以至于痼疾重犯,请神医前来诊治。神医道:纵是扁鹊复生,亦无能矣!时也,命也!”
听到此处,胡腾已是泪流满面。
这时,窦辅开口道:“父亲!此时,尚不是悲伤之时!吾等应尽快赶去南阳,送叔父一程!”
胡腾惊醒道:“不错!为父初闻兄长辞世,悲痛难耐,神思昏乱!若非吾儿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张恭亦道:“正是!吾连夜兼程赶来,且一人双马,才能在三rì赶到!算算时rì,三rì后便是叔父下葬之期!”
“如此!即刻备马,吾便星夜启程!”胡腾急道。
“父亲!孩儿与父亲同去!”窦辅道。胡腾方要制止。
窦辅连忙道:“父亲,叔父与吾有大恩!今叔父离世,孩儿定要亲往。如若不然,此生难安!”言罢,竟跪地恳求!
胡腾闻窦辅此言,亦觉欣慰,便道:“如此,吾儿便与为父同乘一骑!只是纵马急行,昼夜不停,汝可受得了!”
“父亲!孩儿受得了!比起叔父对吾救命之恩,爱护之情!实算不得甚!”窦辅坚定道。
“好!即刻出发!”胡腾道:“汉升,需再借汝马,换乘之用!”
黄忠道:“无妨!子升兄只管去取!”
不一刻,众人准备妥当,便急匆匆启程!
在胡腾窦辅星夜兼程赶往南阳奔丧之时。此刻,雒阳南宫中窦太后亦卧病。原来前些rì子,流放比景的窦武之妻,也就是窦太后之母病逝。窦太后rì夜忧思,竟至病倒,且病势沉重,恐难还转。
这一rì,窦太后对宫人道:“速去禀报:哀家不久于世,yù见陛下一面!”
灵帝闻之窦太后得病,原不想来,后听闻窦太后果真病势沉重,急忙赶来。见太后面容枯槁,知其将亡,便道:“母后怎病的如此厉害!快再请太医!”
“不必了!”窦太后道:“陛下,哀家闻母亡逝,心中悲痛,恐不久于世。只是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恩准!”
灵帝见其神情哀伤,言辞恳切,亦动容道:“母后请讲!朕定当为母后办到!”
“陛下!哀家近rì常梦见吾父吾母来此喊冤!当年之事,哀家亦不敢再追究,陛下rì渐长大!定然会明白哀家母家冤情!请陛下恩赐一道诏书,赦免哀家母家罪责!待哀家去后,让哀家陪葬,如此亦有面目见九泉下之双亲!”
灵帝叹息道:“母后!此等大事,朕一时无法答应!”
窦太后见此,泣道:“陛下,难道连哀家最后一个遗愿也不能答应,要哀家死不瞑目吗?何况,哀家只是将其带到地下,有颜面见父母”
灵帝见此情景,又联想到当年若非太后及窦武等,如何轮到自己来做皇帝。又想到:窦家早已败落,直系亲眷皆已不存世间,况且还是太后遗愿,只是陪葬!便应了她吧。
灵帝开口道:“如此,朕便应允母后!望母后擅自珍重,勿再劳神,好生将养!朕先回宫,诏书晚些送到!”
待到诏书送到窦太后手中后,急忙使心月复之人出宫请曹腾进宫。曹腾原是大长秋负责**,现辞官告老,却还留住雒阳。闻听太后秘传,便打通关节,前去相见。
“爱卿!汝忠于先帝!前得汝告知,哀家内侄尚在人间!对否!”窦太后问道。
“不错!奴婢不敢欺瞒太后!吾孙曹cāo在南阳亲见!为故大将军弟子胡腾救走!”曹腾赶紧回道。
“如此,不枉哀家费心苦求皇帝!总算有颜面去见九泉下的双亲!”太后悲伤道:“爱卿!哀家要汝在此发誓,为哀家保住此子!”
“太后,恐奴婢有心无力啊!”曹腾急道。
“哀家自有办法!只需汝发誓保管一物!”太后沉声道。
曹腾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敢不应,否则恐当下就无法离开南宫!见曹腾誓言真诚,太后送了一口气道:“非是哀家胁迫!实是哀家无人可信,皆不敢托付!唯知爱卿忠义,拜托了!“言罢,竟要下拜。
曹腾如何敢受,慌忙扶起太后道:“奴婢定当拼死保住公子,以报先帝及太后恩情!“
窦太后取出灵帝诏书,交于曹腾。
曹腾看毕诏书,心头大惊:看来当rì谋划果然不错,不枉费心!只是这太后好生厉害,已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尚有如此手段。真不知是如何得到这诏书呢。当然,曹腾,不会问,太后也不会说。
看着曹腾慢慢离去,窦太后边上近侍道:“小青!哀家待汝如何!”
小青道:“太后待小青极好!当年若非太后,小青早已不在人世!”
“很好!待哀家去后,汝便好好盯着曹家!待将来有机会见到哀家侄儿,告知其在原先窦府书房下有密室!其中有祖传宝物,让其自用!这是钥匙,定要转交其手!”太后冷声道。
“小青明白!请太后放心!只是,太后为何要将诏书交与曹腾,何不让小青保存!”小青疑惑道。
“非是信不过汝!如若哀家不信汝,便不会将母家祖传之物交于汝手!”窦太后缓缓道:“这**看似宁静,实则是这世间最凶险之处!汝以为,这诏书在汝手中,带的出南宫吗!这诏书汝是保不住的,他曹腾却是有能耐带的出去!否则这辈子算是白活了!还如何能屹立四朝不倒啊!”
“太后英明!只是,太后如何知晓其愿意为您所用呢!”小青不明白道。
“当然愿意!他亦是为了其家族后辈!何况,若其不愿意,当初便不会巴巴来宫中告知哀家侄儿之消息!”太后惨笑道:“难道天下就他曹腾一人会算计!只恨当年少不更事,轻信阉人,害全族惨死,悔恨终生!从那以后,便一心想复仇,原本已不做指望,不想苍天见怜,侄儿竟还在人世,哀家自当为其谋划!”
小青似懂非懂看着窦太后,太后怜惜的望着她道:“哀家命不久矣!汝不谐世事,似此,若留在宫中,恐难以自保!正好趁此良机,汝出宫去!为哀家办好此事!”
这一纸诏书,数年后确实救得窦辅一命。只是,也因为这诏书,窦辅感念曹cāo之恩,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而这个决定,让窦辅失去了三位至亲{亲情,友情,爱情!悲催!我太残忍了}而悔恨终生。最终,一心想早rì天下一统的窦辅直接导致天下三分的格局!当然,此时此刻所有人皆是志得意满的。历史有其必然xìng,可在这必然xìng中又充满了偶然xìng。很多决定当时当刻是正确的,但结果却是你无法沉受的。但是,让人重新选择的话,你会发现,你还是必须做原先的选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每个人都将为自己的一言一行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历史的方向终将因窦辅所作所为渐渐改变。
数rì后,窦太后崩于雒阳南宫云台,而宦官们深恨窦武,归怨于窦太后,打算草草了事,将其安置在城南市舍之中。中常侍曹节、王甫向灵帝奏道,yù用贵人礼殡窦太后。
听闻此言,阶下一人出班道:“万万不可!”
不知此人是何人?而这次与宦官对抗,又将产生什么后果呢。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1.历史上张温有子,但名不可考。故红尘自己编了。找了两天,实在找不到啊。有知道朋友可以告知红尘。
2.古代丧制:《礼记》中的“丧服四制”:“始死,三rì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恩之杀也。……贤者不得过,不肖者不得不及,此丧之中庸也,王者之所常行也。”简单说呢就是三rì是不食,只饮清水,三个月是不洗澡!因为悲痛嘛。应该三年守孝。这守孝三年呢,也称之丁忧。丁忧一词,最早见于《宋史·礼志》。古代的“丁”和“忧”与现代的“丁”和“忧”字义不同。据《尔雅·释诂》:“丁,当也。”是遭逢、遇到的意思。据《尚书·说命上》:“忧,居丧也。”故此,古时“丁忧”,就是遭逢居丧的意思。期间,儿女们会忧伤,会居丧,会遵循一定的民俗和规定“守制”。丁忧期限三年,期间要吃、住、睡在父母坟前,不喝酒、不洗澡、不剃头、不更衣,并停止一切娱乐活动。当然这在现代史不合时宜了,但是这种jīng神确实让后人汗颜。时下,阅读古书,研究历史的人越来越少,对古代文化寻根究底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其实很多东西不是要复制,只是作为一种文化,传承,我们应当了解。为何被世界认为我们是礼仪之邦!rì本,韩国到现在还是沿用很多中华文明!在此后,都会一一点明,让大家知道,很多东西都是中国的!不光光是个钓鱼岛!我们丢掉的远不是一个岛可以比拟的。信仰缺失,文明遗弃,传承断裂。唉,不多说了,慢慢看吧。
3.还差两章!继续加班!又是一宿,实在是很难快,稍有不妥,便是查书,一查就是将几个回合出现的人物一生事迹编排,串联。这三rì赶稿,不下定好了30多个主要人物!实在是累!不好意思!红尘原本两rì一更,到今rì还差承诺过的两更!一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