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窦辅欲前往敌寨谈判,以期能将战火消弭。而众人都反对。后在窦辅的分析下,明白眼前局势,并无十足把握战胜蛮兵。后又闻听窦辅之安排,才接受的窦辅的决定。
在窦辅率庞德与沙摩柯二人出城时,杨璇却询问沙摩柯如何保证窦辅之安全。沙摩柯无奈问道:“那依老将军之意又如何?”
杨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不若请沙摩柯将军留下如何?”
此言此处,沙摩柯还未做反映,一旁的沙五斤却急道:“此事万万不可!”
杨璇看着沙五斤,笑道:“有何不可?吾等为显示诚意,敬德亲自前往。难道贵军不该相应的给予吾等一个保障吗?还是说这其中有阴谋不成?”
沙五斤心中暗暗叫苦:汉人果然不好骗,太奸猾了!若沙摩柯被留在这里,自己独自回去,即便抓住窦辅,蛮王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可眼前这局面如何是好啊!
杨璇如看小丑一般看着沙五斤,这时,反倒沙摩柯先开口道:“杨老将军,所言极是!小王对大哥,绝无半点恶意。小王愿意留在此地,以显示诚意!”
见沙摩柯如此说,杨璇明显一愣,似乎不曾想到沙摩柯会愿意留下。其实,对于沙摩柯而言,这样自己也会好过一点。自己绝对没有要害窦辅的意思。只是为了部族的发展,不得不如此!但是,又担心将来父王会杀窦辅泄愤。如今自己留下,想来,父王一定会用窦辅交换自己。如此,可以说两全其美。沙摩柯这才同意杨璇提议。
而听到沙摩柯如此说,窦辅亦是送了一口气。窦辅不希望这阴谋是出自沙摩柯之手,他对这个单纯的的喊他大哥的兄弟,很有好感!而如今沙摩柯的反映也印证了,这个阴谋不是出自他之手,自然大大松了一口气。
可此时的沙五斤却如坐针毡啊,看到杨璇看向自己的那冰冷的目光,可是如坠冰窖啊。可是,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沙摩柯被抠下来啊。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二位将军!若是将少帅留下,恐怕小将回去不好向大帅交代啊!再者将军与少帅乃是至交好友,如此做岂非不信任少帅?莫要因此伤了和气啊!”
杨璇微怒道:“既是朋友,就该坦诚!又何须敬德亲自前往!”
沙五斤尴尬万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沙摩柯见此,对沙五斤道:“莫要胡说,此乃小王自愿留下的,与他人无干!汝回去就如此禀告父王即可!”
沙五斤有苦说不出。这时,窦辅开口说道:“杨公,,莫要再为难他了!辅与贤弟,自幼相识,又对其有救命大恩,必不会如此!杨公放心就是!若让贤弟留下,岂非见疑?如此,徒自伤了兄弟情分!”
其实,这只是窦辅与杨璇之前就商量好的,再试探看下对方反应,以便了解沙摩柯对此事的态度。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用再为难小小一个沙五斤。
其实,杨璇亦曾建议窦辅,干脆就留下沙摩柯,如此可保万全!窦辅却说,不可如此,亦不必如此!蛮人何谈退兵这是大势所趋,此时强盛乃是因为朝廷大军未到。若大军一到,即便窦辅不去,他们亦会主动退走。只是,一来窦辅不愿百姓受苦,想减少损失。二来,窦辅想结识蛮人,为将来打算。三来,荀爽等人毕竟被困武陵,窦辅不愿冒险,一旦城破,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即便将来大军到了,蛮人退走,但是伤害却是无法挽回的。故而,窦辅愿意冒险前往。再说,窦辅对自己的安排可是很有信心的,料定蛮人一定会退兵。
何况今日留下沙摩柯,表面虽然没什么,但是沙摩柯心中从此一定会扎下一根刺。将来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爆发。
果然,沙摩柯听了窦辅这一番话,激动万分,暗暗决定:不论如何,也要保住窦辅性命绝不让人伤害他。
杨璇见目的已经达到,亦不再言语,送四人离开后,转身回城了。
窦辅沙摩柯等四人仅用了一天时间,就感到了武陵城下,典韦等已经列队在寨外等候,另一边蛮兵亦出寨迎接沙摩柯,双方相互敌对,好像随时准备交战。
窦辅与沙摩柯并骑在前,庞德与沙五斤紧随其后。窦辅安抚完众将后,命众将士回营。这边沙摩柯看窦辅让汉兵回营,忙命蛮兵亦赶紧回寨。
只有典韦待十数心月复,护送窦辅来到蛮兵寨门口,这时,蛮人寨中走出两名巨汉,用现代的身高来看也有两米出头,且浑身肌肉,低头轻蔑的看着典韦一行,同时,两人一左一右各伸出一只手,准备将典韦提起,架出营寨。
典韦大怒,顺势将伸出自己左右双手,顶住两名巨汉。庞德见了大惊失色,正要出手相助,却被窦辅拦住。而此时沙摩柯脸色也不好看,如此作为,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正待沙摩柯要开口阻拦之际,窦辅却示意沙摩柯无妨,不必阻止。
如此做,一来是因为窦辅对典韦有充分信心。这两个巨汉除了体形庞大外,不可能是典韦对手。二来,自己初次到来,对方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自己又何尝不希望以此立威呢!
也就这说话思索的片刻功夫,场上胜负以分。典韦大吼一声,双手接住对方二人全力一击。那两巨汉见不能奏效,忙伸出各自的另一只手,双掌一起用力。等于典韦左右手各自抵住对方一人全身之力啊!标准的双拳敌四手,只见此时典韦双膝弯曲,腰部下沉,双臂及颈部青筋暴起,同时典韦大吼一声,竟然推着二人向前飞奔。两巨汉满脸涨红,双脚却不断向后滑行,在地上留下深深四道痕迹。
而典韦就在向前将二人推出四五米距离,二人正全力抵抗典韦之际,典韦却猛的腰间用力,借惯性将二人向后拉,那两巨汉本就全力向前用力,典韦这一往后拉,顿时重心前冲,失去平衡。只见典韦哈哈大笑,身子向前,双臂一左一右,探进二人腰间,顺势将两人举了起来。在大笑中,典韦快速旋转起来,并将两巨汉抛出。只听见两声巨响,巨汉落地,将辕门砸塌!
蛮兵们先前见到己方两名神力士,被典韦一人顶住,已经惊讶不已。而紧接着那两巨汉被典韦托起,并甩出去时,已经从惊讶变成惊恐了!
窦辅对典韦的表现亦十分吃惊,一直因为记忆中知道典韦是猛将,曹操的爱将。但是如此直观的看到,还是第一次,非常震惊。口中不自觉说道:“真乃古之恶来也!”
一旁沙摩柯和沙五斤,头点的如小鸡吃米,对窦辅的评价深表赞同。尤其沙五斤,这个号称五溪蛮第一勇士的人,如今可是深深的恐惧。暗道,幸好那日不是遇上他,不然恐怕也没命活下来。转念一想,窦辅手下高手不少,像抓自己的黄忠父子,想起当日那百步穿杨的绝技,还有这个恶来,天生神力。哪怕是窦辅本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暗算窦辅的举动,似乎很危险。不论成败,似乎自己都不会有好结果。看来,回去后,还是让少帅自己处理,反正自己也平安将少帅带回来了,以后的事,还是少参合吧!
连沙五斤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典韦这一举动,自己的想法心态都在慢慢变化之中。这也就是窦辅之前不让庞德和沙摩柯阻止典韦,所要达到的效果!
典韦看着蛮兵们惊恐的表情,冷哼一声,随即对着窦辅高声道:“兄弟安心前往!若有变故,俺片刻便杀入寨中!”
窦辅见到所有蛮兵在听到典韦的话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心中更加笃定,遂笑着对典韦说道:“大哥放心!少帅与辅乃是自幼相识,必不会有变故!”
沙摩柯听到窦辅的话,心中还是很受用,上前对着典韦道:“这位英雄神勇无敌,小王佩服之至啊!还请放心,大哥对小王有活命之恩,无论结果如何,绝对不会伤及其性命!”
得了沙摩柯的保证,典韦亦不再多言,让出道路。窦辅领着庞德与沙摩柯等并行入营。
待进入蛮兵大帐内,沙摩柯将窦辅介绍给五溪蛮王,也是自己的父亲沙鹤裳!因为当年沙摩柯的爷爷也就是沙鹤裳的父亲,做梦梦到神仙赐给自己一件用仙鹤的羽毛做成的衣裳,不久自己就有了这个儿子,为了纪念此事,才给他取名叫沙鹤裳!
当然窦辅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在知道他叫‘沙和尚’后,惊诧无比,差点当场笑了出来。
而当沙摩柯将窦辅的意思讲完后,沙鹤裳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只是安排了晚宴,并让窦辅在营中住下,推说一切等明天再说。
窦辅自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以为将自己困在这里,便有机可趁,等外面都解决差不多,自己也就没有任何可以谈判的资格了。
但是,窦辅早就针对这些做了周密的部署,自己此来,也希望能拖延更长的时间。故而,也不说破,乐见其成。于是,在双方各自心怀鬼谈之下,晚宴的气氛十分高涨。
当夜,庞德都不敢回帐睡觉,通宵守在窦辅帐外。窦辅让其一起睡觉。庞德担忧道:“少主,蛮人没安好心,将吾等困在寨中,必定有阴谋啊!”
窦辅笑笑,说道:“是啊!他们一定会去劫营,希望一鼓作气,打破吾军之寨!”
庞德大惊失色,急道:“啊?既如此,少主怎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呢?”
窦辅好奇道:“吾等如今在这里,既出不去,也不可奈何。不趁此机会,好好休息,还能有何作为?”
庞德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只得急道:“至少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因趁此良机,先离开此地再说!否则典韦他们也放不开手脚啊,必定会因为担心吾等安危而不敢杀敌啊!”
窦辅摇摇头,说道:“令明此言差矣!辅临行前特意嘱咐过大哥他们,若对方赶来,就狠狠打!辅料其今晚必去劫营,故而早已安排妥当,一座空营而已,而待其返回时,再于路劫杀!”
庞德不明所以,问道:“少主,吾等如今被困此地,若典韦等杀敌太多,蛮人恼羞成怒,岂不是害了少主!?”
窦辅语重心长的对庞德说道:“令明,凡事皆有两面性。看问题亦要看其本质!蛮人若见吾军一击即破,根本不足为虑,若那样,吾等反而危矣!反之,若蛮兵屡攻不下,损兵折将。如此,才不敢将吾等怎样!这才能居危地而身安!令明可明白?”
庞德低头细细思索窦辅之言良久,似乎渐渐明白窦辅的意思了。抬头欲告知窦辅心中感受。却见窦辅凝神望着天边的北极星。
此刻窦辅却想到后世本朝太祖在重庆与蒋公谈判,与如今局势却又异曲同工之妙。蒋公自以为得计,困住太祖,可在前线趁机得手。而太祖则在重庆气定神闲。只说了一句:让前线将士们不要有所顾虑!放心的打,打的越狠,自己在重庆就越安全!当时的自己并不是十分明白其中奥妙。如今身在局中,却渐渐体会到其中的神妙!果然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凡事只有亲历,才能深刻。
窦辅回过神来,见到庞德似有所悟,急于倾诉。窦辅对着他笑笑,说道:“令明!不早了,去歇息吧!”说完,自顾回帐睡了。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窦辅才起床,庞德就对着窦辅说道:“少主,今日怎起的如此之晚啊?”
窦辅轻笑道:“可是令明等的不耐了?”
庞德笑道:“少主说哪里话,某即便等再久亦不所谓!只是那沙摩柯一早便来了,如今已是第三趟了啊!”
窦辅神秘一笑,轻声道:“不出辅之所料!若非如此,怎会睡到此时才起!”说完,大笑着出帐,对着沙摩柯道:“贤弟怎来得如此之早?为兄贪睡,怠慢了啊!”回头对着庞德佯怒道:“贤弟前来,令明为何不早报?”
庞德正在思索窦辅方才之话,才想明白:原来少主是故意晚起,让他们干着急的啊!刚一高兴,窦辅的佯怒就传到耳边,庞德暗自偷笑,忙委屈道:“少主!昨夜少主心优吾军寨中兄弟安危,半宿未睡。好不容易睡下片刻,某实在不忍心打扰啊!”
窦辅正要接着骂庞德,一旁沙摩柯忙劝住窦辅,说道:“大哥!不怪庞将军,是小弟让庞将军不要通传,想让大哥多睡会!”
窦辅这才装作罢休,说道:“今日看在贤弟面上,暂且饶了尔这一次!若非贤弟替汝求情,决不轻怠!”
在窦辅与庞德这两人一唱一和下,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一旁的沙摩柯就要暴走之时。窦辅才如梦初醒般的问道:“贤弟这么早来找为兄可是有什么事吗?”
沙摩柯顿时如听到天籁一般,差点激动的跪倒在地了。忙道:“不错!确实有急事找大哥商量!”
窦辅‘惊喜’道:“莫非令尊同意撤兵了?”
沙摩柯尴尬道:“这倒不是!”
窦辅疑惑道:“那还有何事如此情急啊?”
沙摩柯支吾半天才说到:“是关于大哥城外营寨之事!”
窦辅大惊,道:“莫非令尊不顾信义,暗夜偷袭,吾军大败?”
沙摩柯脸色大变,忙道:“是啊!不…不是!是!唉…”
窦辅一愣,装作无辜道:“贤弟这话怎么语无伦次的?到底是不是啊?”
沙摩柯到底来找窦辅何事,而窦辅的计策是否能够奏效。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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