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扶柳,阳光和煦。
园中假山错落林立,池塘碧水波光漾漾,奇花异卉争相竞放,好不艳丽!
假山背后,被树枝半掩的角落里,绿草的芳香混合着少女的体香,分外撩人。
“好秋儿,你若是肯老老实实从了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要怪就怪你太不识抬举……”男人眼睛丝毫不离躺在地上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女,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起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那个干干瘦瘦的女娃儿,如今竟会出落得这般的标致。那弱不禁风的小柳腰,眉眼间的无尽风华,害得他看她第一眼,心就忍不住地骚动起来。
他蹲,伸手去模着那张有些微微泛白的脸,心神不禁有些荡漾:“你放心,等你成了我的人,我就让我娘将你一并抬进门去。反正我也要娶你姐姐,到时候你们两姐妹效仿娥皇女英,说不定还是一段佳话……”
说话间,那手已经不安分地顺着脸颊往下伸去,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情不自禁地抚上那微微隆起的胸口,只觉得身体某个地方就像是要炸开似的。他再不管其他,伸手探下,粗鲁地就去扯女子身上的衣衫。
天空之中,朗朗晴天不知何时被那大片的乌云笼罩,一瞬间狂风肆虐起来。
就听“轰隆隆”一声惊雷猛地劈下,一道银白光芒飞快地划过长空,落在了那一片假山之间。
一只纤白素手一扬,直接往那色眯眯的面门上一戳,缓缓睁开的眸子带着一抹浅淡笑意:“喂,兄台,这一身的骨头,你啃着也不怕硌得慌?”
男人猛然一阵吃痛,捂着眼睛跳了起来,惊愕地看她:“你……你怎么会醒?”
乔以秋抬起手臂嗅了嗅,一脸了然:“哦,还给下药了啊。”
不过这家伙有没有常识啊,迷药居然也敢下这么猛!剧烈惊吓加上药物作用,怪不得这弱弱一身体,直接呜呼哉了。
呵,倒是便宜了她。
男人见她人虽醒了身体却不动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一次模了过来:“好秋儿,秋妹妹,表哥是真心喜欢你的,你……”
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口,就见乔以秋伸手拔了一株身旁小草,直接给他塞进嘴里:“请你吃大餐,不客气!”
“你……”男人眼睛瞪大如铜铃,还没来得及吐出口中青草,就歪倒在了地上,四肢开始抽搐起来。
乔以秋拍了拍身上草屑站起身来,双手轻提起裙裾,伸出那被白色绣花鞋包裹的小巧脚尖来,笑眯眯地蹬了他两脚:“兄台,这草叫飞燕草,只有轻微毒性,你抽啊抽的自然就好了。”
地上男人闻言,只觉得胸口淤了一肚子血。
乔以秋抬头环顾了一下环境,顿时眼睛一亮。
楼台轩榭,回廊曲折,小桥流水,花香满园,赫然是一个大户人家!
再低头看自己——
十二三岁的年纪,说话声音稚女敕,说明自己至少年轻了十岁呐!
一袭青烟紫绣长裙,盖住刚刚露出的精致绣鞋,说明自己的身份应该不算太低!
一头垂自腰身的墨发犹如锦缎,再加上刚刚男人想要轻薄她,说明长相也差不到哪里去!
呵,没想到她乔以秋英明一世,却顶着天才毒师的称号死在了自己培育的毒药手里,然后又跑到古代来装萝莉!
这人生啊,真他丫的喜剧。
想着,她回过头去,冲着仍在抽搐的男人嫣然一笑:“对了,下回想干什么坏事的时候好好选地方,那些毒花毒草什么的,最容易长在这种不经常打理的角落里了。”
男人刚刚才停止抽搐,听到这句话,整个身子又像是筛糠一样抖动起来。
“快,快点,把这里都围起来,不要让人跑了去!”
假山外面,杂乱无章的脚步突然由远及近匆匆赶来,隐约还能听到隐含怒意的女音。
乔以秋愣了一下,回过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就见他正恶狠狠地瞪他,眼中还隐有快意神色:“乔以秋,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要不我将事情捅破了去,看姨母是护着我还是护着你!”
乔以秋?
原来这身体的原主人也叫乔以秋啊,正好,连名字都懒得改了。
不过,他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既自称是她表哥,那他口中的姨母,不该是她的娘吗?怎么听他话的意思,自己这个差点被非礼的受害者,处境还要差一点?
“大太太,三小姐在这里!”一个语气尖利的婆子声音陡然响起,就听那些脚步声全部一股脑朝这边涌来。
乔以秋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周围哗啦啦地涌出一大堆人来,将她围在中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几个打头的婆子分开人群,一群丫鬟簇拥着一个华贵妇人走上前来,还没待乔以秋开口,就听她怒声道:“将这贱人给我捆起来,带到凝戒堂去!”
乔以秋微微愣愕了一下,随即眯了眯眼睛。
貌似她的处境,比她想象得还要更差那么一点点啊。
几个婆子上前捆她的时候,她倒是没哭也没挣扎,呆愣愣地出着神,那模样就跟傻了一般。
废话——就她现在这身娇女敕肌肤,挣扎间蹭掉了皮多可惜。
那华贵妇人疑惑地看她了一眼,不禁微微蹙眉。凝戒堂中。
乔以秋被绑在椅子上,坐在大堂正中。
上座之上,绑她来的大太太坐在那里,兀自地品着茶,时不时地扫她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是带了刺,一下下扎得人生疼生疼。
而那个非礼她的臭男人,这会儿却悠哉悠哉地坐在那大太太的下首处,正一脸得意地看着她,笑中带着狠意。
乔以秋正努力地消化着从刚才到现在接受到的信息,大概地得出了一个结论——上面这大太太,绝逼不是她亲妈!
正想着,就见大太太猛地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厉声喝道:“乔以秋,你知不知错!”
乔以秋被吓了一跳,而后点头如捣蒜:“我有错,我知错,太太说我犯了错我就犯了什么错,只是……”
她抬起头来,有些为难地道:“太太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啊,要不别人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大太太脸上怒意一盛,刚想发作,旁边一位嬷嬷立马拍了拍她的手,摇了摇头。
大太太怒冲冲地偏转过头去,那嬷嬷眯了眼,露出一副尖锐嘴脸:“三小姐,请恕老奴直言。表少爷和大小姐已经确定了婚期,你却用如此阴私的手段陷害表少爷,想要表少爷将你一并纳入府去。这等做法,不仅损了乔府形象,也毁了大小姐的清白,更污了表少爷的名誉,让人想来,都忍不住胆战心寒!”
乔以秋歪着头,将那一字一句听得极其认真。
待那老嬷嬷说完,她反倒是笑了。
敢情她是为了勾引她大姐的未婚夫,自己给自己下药,结果把自己药死了啊?
这帮人,要么就是帮没脑子的,要么就是摆明了要偏袒那位表少爷了。
她继续用庙里老和尚念经的语气,坦白从宽供认不讳:“我该死,我有罪,我脑袋秀逗了被驴踢了,才会拼死拼活地想要染指这种男人……”
“你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大太太伸手一拍桌子,怒斥道。
“哟,大太太为她动什么气?关起来找户人家给抬出去,不就眼不见心不烦了嘛。”
一声娇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乔以秋心念一动,心中猛地道——有妖气!
她偏过头,就见一个穿戴精致的夫人摇着柳腰走上前来,盈盈地冲着大太太微微曲了膝,脸上笑意盈盈。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穿着一身水绿色的锦缎长裙,衬得那整个人亭亭玉立,好似出水芙蓉。
只是那看人的神色,怎么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乔以秋瞅了她们一眼,算是明白了——敢情来了两个看热闹的。
大太太看着面前来人,显然有些不悦:“你们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看我们最是安分守己的三小姐,怎么有胆子干出这种败坏伦理的事情来啊!”
说着,转过身,伸出那红色的丹蔻,轻轻地模了模乔以秋的脸:“瞅瞅,以前还真没发现,三小姐会有这么锐利的眼神,当真人不可貌相。”
因为姐姐怕你指甲划花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儿啊妖精!
乔以秋偏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道:“以前没近距离看姨娘,也真没发现姨娘脸上那么多皱纹呢。”
这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妖精,不是太太也不会是小姐,那就应该是姨娘没错吧?
话音落,就听一声惊呼,那姨娘慌忙伸手捂住脸,惊恐地望向跟她而来的女子:“二小姐,我脸上……”
乔以夏看了乔以秋一眼,冷着声音道:“姨娘放心,你没有老也没有丑,和从前一样好看。”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从来以色侍君的女子,最注重便是自己的容貌。那姨娘匆匆地和大太太告了退,竟就这么离开了。
乔以夏自然也不多留,临走时候将乔以秋上下看了个遍,轻声从那樱唇中吐出一句话语:“三妹妹多保重。”
乔以秋巧笑嫣然:“二姐姐请放心。”
乔以夏顿时蹙起了眉头,有些许的不解,却又在转眼间露出一抹冷笑来。
反正再怎么辩解,也改变不了结果了吧。
想着,她脚步轻快,紧跟出了凝戒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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