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整个地面像是在血水里蘸过的一样,不断的向外吐着暗红sè的血泡,感觉就像是一锅煮开了的血水一样。这个时候苏墨将头探了过来,只见她整张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喃喃道:“血尸地?”
我听她这么一说,光是名字就觉得很是骇人,我嘴巴有点哆嗦道:“啥子血尸地?”她转过头来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顿了一顿说道:“只怕这地面下全是一些鲜活的粽子,血尸地血尸地,血水积成的尸地。”
我眼睛都直了,问她:“这个啥子血尸地很厉害的嘛?”我看着她,她眼睛里面仍旧显得十分紧张,道:“血尸是所有粽子中最厉害的一种,碰上血尸可大可小,要是在以前就算是你八字再硬,摊上血尸也得绕走着。不过现在咱们掏膛子的人的装备那是老一辈没办法比的,管他是什么粽子,来一梭子,都他妈得嗝屁,可是现在我们手上既没家伙也没困尸绳,而且这么多血尸,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也能把他金身灭了。”
我咂了咂舌道:“真有啷个厉害?那我们现在该啷个办安?”她这个时候突然一跺脚道:“碰上血尸地也算是我们福气,这里能出现血尸地,那就表示正主就在这片血尸地之后。”我想了想,心说也是,能有这么厉害的玩意儿保护,那宝贝肯定海了去了。但我转念一想,也不行啊,我们要到后面去总得从这片血尸地过,听苏墨说的这么渗人,这浑水我可真不敢去趟。
我看着她发了一会儿呆,她也看着我,她倒不是发呆,似乎在想什么办法,我问她:“你有啥子注意从血尸地过去?”她愣了半响才说道:“血尸地里面不仅会有血粽子,还有很多其它的可能,就算你防的了血粽子,也不一定能防的了其它东西。还有一点血尸地下面埋的东西千万不能接触到活人气,甚至挨着一点皮肉也不行,一旦被他沾到半点人气星子,就会尸变,不是我吓你,你就等着死吧。”
我喉咙发干,想咽口吐沫也没有,心说老子不是吓大的,我问她:“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该怎么过去,我还等着拿宝贝喃。”她一看我道:“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我干笑了两声,问她:“这个你不用管,你到底有啥子办法过血尸地?”
她朝这个墓室看了一遍道:“血尸地有二十米长的样子,想要跳过去是不可能,我们手上只有这根撬杠也是没有的,也就是说我们想要借助自身的力量或者是工具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所以就只有靠外力了。”我听的有点烦了,心说这不是故意掉老子胃口嘛,有没有办法一个字两个字的事,至于说这么多嘛,没办法谁让我对她王八看绿豆,还真对上了喃,我憋着最后一点xìng子问她:“那我们该啷个借助外力安?”
“尸婴!”她想都没想,我当时就懵了,问她:“啥子?尸婴,你跟我开玩笑吧?那玩意儿刚才跟喝醉酒似的,还不认识我们,这回子朝前面跑出去醒了醒酒,说不定就缓过来了,那东西狠起来可是他娘都不认的。”
“知道你也不信,不过现在就只有这个办法,我们可以将杀掉的尸婴在血尸地上搭出一条路来,二十米的距离就跟抽口烟憋气一样,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过去。”
我想了想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对她道:“那还愣得起爪子,动手噻!”她也不含糊,说干就干,从墓门外的地上提起两只脑袋没踢飞掉了的尸婴,同时对我说道:“放尸婴的时候,千万别在墓室里出气。”我点了点头,也提起来两只尸婴,朝她放尸婴的前面的地方放了下去,同时憋了口气。
这些尸婴大多都是脑袋被踢飞了的,也有些是整个身子直接被踢飞掉了,这些尸婴小的可伶,也就刚刚成型的样子,每一只绝对不会超过30厘米。我和苏墨将这些尸婴的脑袋和身子能组装起来的就组装起来,不行的就直接撂倒一边,把尸婴的宽带堆起来。我们一路跑一路走,也就踢飞掉了几十只,将这些尸婴往血尸地上一铺,还差了老大一截。这段期间我一会进一会出,憋气出气,整的脑子里有点缺氧了,喘不太过气来,对她道:“我说你这法子像不行啊,这他妈还有十来米的距离要怎么过去啊。”
话音刚落,原本十分的寂静的通道,只能听到我们两个“辛勤劳作”的声音,一下子就变的嘈杂起来,接着我就听到,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通道那头传来,我心说坏了,尸婴醒完酒杀回来了!这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刚才的那个声音明显不对,那个声音很赶,像是急着投胎似的,而这个声音却异常沉重,好像个老太太佝偻着身子,身上还加了几十斤重担一样。
当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朝苏墨喊了句:“不好,耍酒疯的醒了,要过来了!”她这个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害怕极了一样,指着前面要我看。我转过头去,看到无数的尸婴趴在地上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为首的尸婴像是先前部队一样,爬的十分快,后面跟着一长串被为首的尸婴甩出去大半米开外的尸婴。
这些尸婴似乎很有目的朝着我们这方就过来了,我转过去想对苏墨说:“这样子看来没法逃了,要不你就从我身体上趟过血尸地去。”可我刚要一迈脚就愣住了,我突然看到,爬在中间位置上的尸婴身上竟然驮着一具石棺!石棺下面压着七八十只尸婴,前面半米是一串尸婴,往后隔了半米又是一串尸婴,整个队伍排列的相当整齐,还真就像是一只军队一样。我忽然想起来,这石棺的阵势就像是皇帝御驾亲征被三军护卫在中心一样。
我呆了几秒,靠了一声,心说感情尸婴刚才是接他们老大去了,难怪没力我们,这下他们老大来了,老子们看来的要嗝屁了。我跑过起对苏墨道:“啷个?你想到啥子办法了没得?”她摇头道:“再等等看,要实在不行,我们就从血尸地硬趟过去。”
“还等?在等老子宝贝就没了,呸!命就没了,我看要不这样,我们将每只尸婴中间隔出些距离就是,跳跳说不定就能过去!”
“不行,你这个办法我想过,但是在血尸地中不能喘气,这样过不仅耗费我们的体力,呼吸也会跟不上。”她一口否决掉,我一听急了,道:“左也不行,又也不行,好歹你到想个法子啊,不然我们都没好结果!”话音未落,为首的几只尸婴已经涌到了跟前,我们一看这阵势,赶紧朝墓门里退了几步,同时憋气。
为首的这批尸婴爬进墓门中,突然分成了两拨,绕开了我们用杀死的尸婴铺的这条路。接着后面又跟进来了一串,还是分成两拨,从中间绕了过去,好像是在刻意的回避我们一样。我和苏墨站在尸婴上不能出气,当然更不能说话,我冲她做了手势,意思是:这些尸婴好像还没醒过来酒,看不到我们。“她朝我一摆手,指着地面,我低头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地上开始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泡,这种感觉跟之前看到的那种情况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前一种是婴儿嘴巴里吐口水冒出来的泡,那现在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有人用泡泡机吹泡一样。
我吸了口气,不敢吐出来,这个时候很多血泡开始月兑离地面,飘到了空气中,我鼻子上因为那个气被倒过来,堵得实在难受,我朝苏墨一指墓门外,连跑带跳的就逃到了出去。可脚后跟刚一着地,这口气还没顺过来,就看到尸婴驮着石棺到了墓门前,我心里一急,退了两步,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回驮着石棺的尸婴没有选择避让,而是径直的顺着我们铺的这条尸婴路过来了,我心想这尸婴被我简直就是来陪我练脚的,瞧我这无敌金刚腿,想着我就抬了抬脚,要过去踹飞两只,这时苏墨从旁边一把将我拉住,冲我摇了摇头,又用手指了指后面,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血尸地的尾端有一具棺床。
我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做了一个放东西的手势,意思是问她:尸婴想驮着石棺放到棺床上去?她点了点头,而就是这个时候,空气当中到处飘着血泡,突然全部炸开,那个声音就像是一串气球接着一串气球炸开来一样。
血泡炸开产生的威力不大,但是数量却很多,很快,空气当中就漂浮着血丝一样东西,同时空气中弥漫了一股非常刺鼻的血腥味。也是因为这样,我和苏墨的脸上全被这种血泡炸开来的血丝黏上,同时那股异常刺鼻的血腥味,就像是有人拿着辣椒水往你的鼻子里灌一样,你根本就无法控制住鼻子上的肌肉,所以我和苏墨当即就很应景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