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三层,秦轩与房玄龄、长孙无忌、太宗相聊甚欢,直至宵禁钟声响起,才意犹未尽作罢。レ思路客レ
酒楼终于步入正轨,打理之事自有杜兴文一手管理,秦轩落得逍遥,蜗居宅院,准备冬眠。
一rì,杜鹃闲来无事,想到秦轩整rì独自一人窝在西院,便yù一探究竟,饶有兴趣地走向西院。穿过西院拱门,杜鹃便闻到一股刺鼻呛口的气味。狐疑地弯弯脑袋,心道:为何会有如此呛鼻的气味?
蹑手蹑脚来到秦轩所待的房门外,小心翼翼地将木门推开一个缝隙。凑上前去,看到秦轩邋里邋遢地蹲在地上,不知在往竹管内塞些什么东西。杜鹃眉头微蹙,心中暗想:轩哥哥,在做什么?难道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想及于此,推门而入,不解地询问道:“轩哥哥,你在搞什么鬼,乌烟瘴气,还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莫不是在做什么好玩的东西?”
秦轩突然听到声音,惊吓地猛然转身,看到杜鹃,惊魂未定道:“哎呀,原来是鹃儿啊,你来此作甚?”
杜鹃听到秦轩之言,撅着嘴,嗔怒道:“还我来此作甚,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整rì躲在西院,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在弄好玩的东西?”
秦轩呵呵笑道:“确实是一件新奇的物件!”
杜鹃顷刻间,方才的不悦,便被抛到九霄云外,欣喜地上前问道:“什么物件,我要玩!”
秦轩摆手道:“去去去,先出去,待我弄好再说!”
杜鹃冷哼道:“哼,有什么了不起!”转身气冲冲地离开。
杜鹃走后,秦轩接着自顾自地将一旁黑sè粉末往竹管塞。塞好之后,自言自语道:“导火索应该拿什么代替呢?”揉着已经长发,左顾右盼地苦思冥想。
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拍手道:“对啊,亚麻线沾上油,不就可以么!”一拍额头说道:“哎呀,我真笨!”
大步流星地跑到正院,看到小翠端着木盆正yù倒水,招手道:“小翠!”
小翠将木盆放在地上,迈着小碎步跑来。“公子,什么事?”
秦轩面露微笑,关切道:“小翠,还习惯吧?”
小翠伸手缕了一下耳边发髻,点头道:“还行!”
秦轩面容和煦,语气温和道:“那就好!对了,小翠,咱们晚上所用的油灯,里面是什么油,能不能帮我找一些,顺便再找一段亚麻线!”
小翠疑惑地看着秦轩,不解地询问道:“公子,你要这些做什么?”
“你不用管这些,帮我寻一些来!”
将小翠寻来的亚麻线,浸到油中。片刻之后,将一端塞进竹管内,秦轩面露喜sè,嘀咕道:“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拿起竹管跑到院内,西下看了半天,没有找到什么好位置,便将竹管放在院中,点着三尺多长的亚麻线。
“砰”的一声,竹管发出一声嘹亮的声响,秦轩激动地跑到跟前。拿起竹管,顿时失望道:“折腾了好几天,弄出来的爆竹,就只能听个声响,连这竹管都炸不开!”
秦轩正在发呆的时候,闻声而来的钱如玉,神情慌张,十分不解地盯着秦轩看。
秦轩抬头看见钱如玉,伸手模着脸,略显尴尬,憨笑道:“那个……你怎么过来了?”
钱如玉疾步上前,微微有些责备之意,却又带着丝丝缕缕关切,嗔怒道:“你还说,得亏鹃儿拉着李家兄弟出门了,要不然你弄出这么大动静,她还不跑来跟你胡闹!”
秦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个……”
钱如玉又接着说道:“家里还有三位长辈,年事已高,你就不能安稳些么?所幸刚才我正在和三老聊天,听到声响,他们便yù前来,若不是我帮你拦住,还指不定他们会如何说教于你!”
秦轩嘿嘿一笑。“就知道玉儿最好了!”
钱如玉直接撇过头,冷哼道:“少来!轩哥哥,你好好反省下,自打我跟着你来到京都,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秦轩心中嘀咕:我变成什么样子了,难道我不是我了么?微微不满,撇过头,没有言语。
钱如玉见此,顿时觉得委屈,双目泛红,泣声道:“原本我还道寻了你这么一个可心人,谁知你……”
秦轩听到钱如玉之言,疑问道:“我怎么了?”
秦轩之言,丝毫不知错在何处,钱如玉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泣声道:“你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么?士农工商,连我身为一介女流之辈,都了然于胸之事,你却冠冕堂皇开设酒楼!放着满月复经纶,不思为国出力,不想一展抱负,整rì深居宅院,折腾些奇yín异术,这就是你曾对我诸般所说的大志向?”
秦轩闻言,心中暗道:我确实错了,不应该给你讲这些男女平等之事,现在竟然都开始指责我了。“开设酒楼之事,连房相都不曾低看于我,你又生得哪门子气?”
钱如玉听到秦轩狡辩,更觉委屈,厉声道:“房相与你是何关系,不过是看你有些才华,以为你开设酒馆仅是一时想法。待知道你整rì不思进取,还会搭理你才怪!”
钱如玉之言,令秦轩气愤难耐,冷哼道:“难道你仅是看上我所谓的满月复经纶,并没有爱上我这个人?难道没有大志向,安逸的度过一生便不是你所爱的轩哥哥么?”言毕,秦轩径直离开。
钱如玉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心道:轩哥哥,难道你就不理解我的本意么?难道你就不能看出玉儿是在为你着想么,难道……
离开西院回到房内,秦轩便坐在胡椅上,自个上闷气。“哼,我没有大志向怎么了,难道我就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亏我还将你当成挚爱,还yù与你厮守到老……”
良久,秦轩稍稍平复内心的不满,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物,便前去吃午饭。
秦轩看到钱如玉没有来,也没有言语,直接坐到胡椅上,准备吃饭。
杜慧珍察觉出异样,开口询问道:“之豪,玉儿怎得没有前来吃饭?”
秦轩抬头,随口道:“我岂会知道!”
杜慧珍从未见过秦轩如此不关心钱如玉,不由得皱起眉头。张老见此,插话道:“之豪,发生何事,说来听听,若是吵架,兴许我们还能帮你说和说和呢!”
秦轩闻言,抬头开口道:“我……”yù言又止,顿了一下,又道:“没什么!”
张老又道:“之豪,说来听听,难道有什么事,还不能说给伯父听么?”
秦轩叹了一口气道:“之前是吵了几句嘴!”
杜慧珍急道:“所为何事?”
秦轩无奈道:“玉儿竟然埋怨我,嫌我整rì不思进取,还道什么士农工商,说什么开设酒楼是自降身份之事!”
张老缕须而道:“玉儿所言不错!之豪,你身为士子,满月复经纶,确实不该如此,自当施展抱负!”
秦轩闻言,顿时无语。“抱负?伯父,难道我就不能平平淡淡,舒心畅快,清闲自若的生活一生?”
张老放下手中筷子,责备道:“大丈夫自当为国出力,岂可如此堕落!”
秦轩直接起身道:“你们难道就不能理解一下我么,我最想要的生活不是那样的!”转身便走。
张老气得,起身厉声道:“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懦夫,你根本不配称之为文人才子!”
睿儿稚气地喊道:“叔叔,你不是教育我说,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生于太平,当携万卷书,行庙堂之力么!”
秦轩微微一怔,随即加快步伐,直接出了府门……
走在冷冷地青石大街上,秦轩心中不住的盘问: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们错了?抬起头,望向天,秦轩心中呼喊:老天爷,求求你,送我回后世吧,像我这种思想的人,在唐朝根本就不能存活下去……
漫无目的,信步游走。不经意间,秦轩竟然走到了长安有名的风月场聚集地平康里坊。秦轩抬头看了一眼,所谓的古代青楼,心中苦笑道:做不成安逸的富家老财,难道我就不能成为一个纨绔子弟么!
想及于此,秦轩直接漫步走进名为“怀香楼”,方走几步,便有几名所谓的风尘女子上前招呼。“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咱们怀香楼吧!”
秦轩生硬地点头回道:“确实第一次来!”
那名女子见秦轩,长相颇为俊朗,行为举止有显得十分拘谨,便对秦轩挤眉弄眼,展现女xìng的魅力。
秦轩无动于衷,看着嘈杂的大厅,轻声感慨道:“怀香楼竟然如此热闹!”
那名女子闻言,直接娇声道:“哎呦,公子,这都是来寻怀香楼头牌花魁漫云姑娘的!”
秦轩微微侧头,询问道:“哦?花魁?”
那名女子看见秦轩对漫云感兴趣,直接冷不丁地回道:“漫云姑娘可不是说见就见的,每rì只接一次客,还是卖艺不卖身!况且待会诗文比拼,诸多才子,公子还是不要想她了!”
原本想打消秦轩对漫云好奇之言,没想到竟然直接让秦轩下定决心。“哦?是么?既然如此,在下也想试上一试,看看能不能见到花魁漫云姑娘!”
;